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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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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征舆是松江府人,自小颇有文学天赋,十六岁时就已经名动江南。

    所谓女子爱俏,这样的少年俊秀哪个女子不爱?自然不是钱谦益这个老梆菜能比拟的。

    当时名妓柳如是,也就是钱谦益的现任夫人,也是其中痴迷女子之一。

    宋征舆十六岁时与柳如是相恋,只是后来因时任松江知府方岳贡下令驱逐外地来的流妓,柳如是因之前是苏州人氏,自然是被驱逐对象。

    柳如是因此找宋征舆商量,只是宋征舆性格软弱,建议柳如是“姑避其锋”,言下之意也就是“回去吧,我帮不上忙”。

    柳如是于是大怒,声言与其断绝关系。

    这就有了之后钱谦益继任“大业”了,否则哪有钱谦益什么事?

    可问题是,这天下太小,松江府、应天府、苏州,兜来转去,也就那么几个人中俊杰、精英,每有聚会,又时兴带上女伴,可谓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咳,发生些“小摩擦”、“小怨恨”之类的就不足为怪了。

    而这种桃色事件又被人津津乐道,传起来那叫一个快,江南士林还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被陈子龙这么当面羞辱,钱谦益这张老脸算是被踩在地上了。

    陈子龙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虽说钱谦益谏言被他事后觉得荒谬,可毕竟是自己点了头的,真要怪罪,怕是不能全怪钱谦益。

    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于是陈子龙打岔道:“你有何证据,敢在本相面前指控当朝工部尚书?”

    要是换了个人,真会一跺脚愤然而去。

    可钱谦益脸色慢慢回复过来,反而谦恭地揖身道:“之前钱某,奉首辅之命与洪承畴商议,由清军佯攻丹徒以调吴争离京之事。钱某与洪承畴的密会之处,就是在正阳门外不远的荣来酒楼……首辅想必也知道,钱某在应天府那也是个老人儿了,平日与些知交好友常有聚会。前日夜晚,钱某邀友在荣来楼大堂小酌……咳,让首辅见笑了。”

    不偷不抢,这本没什么可见笑的,但钱谦益话中的意思是,自古酒楼大堂那是相对最廉价的去所,但凡稍自恃身份之人,都会订个雅间。

    陈子龙微微颌首,他明白,钱谦益这两年财散的厉害,囊中拘紧也不为怪。

    “陈某听闻这两年钱大人急公好义,私下常有资助江南义军之善举,如今稍有落魄,又怎会因此而讥笑你呢?”

    钱谦益感激地看了陈子龙一眼道:“钱某与友吃酒,本是无意窥探他人,只是当时酒楼进来一身黑衣戴着斗蓬之人,难免就会多看一眼,只是因斗蓬遮着,一时看不清楚面目,可此人身形,却是钱某印象深刻的。”

    陈子龙微蹩眉头道:“就凭身形,你就敢指证,太荒谬了!”

    钱谦益摇摇头道:“如果真是仅凭此,钱某也就不敢来见首辅指控宋征舆了。”

    “那你说,有何实证?”陈子龙有些不耐烦了,政务繁琐,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等杯弓蛇影之事上。

    加上陈子龙、宋征舆、李雯被世人并称“云间三子”,交情甚笃。

    宋征舆此时任工部尚书,又是自己的一大臂助,陈子龙怎会因钱谦益空口无凭的指控,而不信心腹宋征舆,去信曾经背叛过大明的钱谦益呢?

    “虽说黑衣人藏首掩尾,可他去的是二楼。钱某由下望上,专注之下,依旧是看到了他的真面目。首辅,确是宋征舆无疑啊。”

    陈子龙震惊了,可下意识里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证明宋征舆与洪承畴私会啊?”

    钱谦益点点头道:“首辅说得没错,所以钱某跟了上去,只是不敢跟太紧,只是远远地瞧见宋征舆进了二楼一间卧室。”

    “你如何确认那室中是洪承畴?”

    “钱某不能确定,但有一点,那卧室外面把门的二人,就是当日我与洪承畴会晤时,洪承畴身边所带二人。”

    陈子龙愣住了。钱谦益所言非常有条理,这不象是为了私怨编排的虚言。

    可一直是自己左膀右臂的宋征舆,怎么可能是清廷奸细呢?

    陈子龙“扑通”坐倒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钱谦益凑近,轻声道:“原本我只是怀疑,且也吃不准宋征舆与洪承畴私会,是不是也如我一般,奉了首辅或者其它重臣的命令。可今日所发生对马士英雄的行刺案,让我明白,宋征舆真有可能是奸细。因为我那晚也看到了马士英,他在荣来楼南面后门,撞见了宋征舆,且与宋征舆起了争执,想来是楼外天黑,马士英没有认出宋征舆,后来是洪承畴现身,才化解此事,宋征舆才由此走脱……而后,马士英雄与洪承畴入楼又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二人才各自离开。”

    陈子龙就象突然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一把抓住钱谦益的手,问道:“如此说来,马士英雄与洪承畴也在私会,有没有可能……马士英是清廷奸细,呃……今日的行刺案是他演的苦肉计,为得就是让人觉得……是清廷要刺杀他,来博取我朝对他的信任,你看,他最后不是没死吗?

 第五百零四章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陈子龙眼巴巴地看着钱谦益,就希望从钱谦益嘴里说出一个“是”来。

    可钱谦益微微一叹,摇头道:“虽说马士英雄确实与洪承畴也在私会,可奸细还真不可能是他。”

    陈子龙怒道:“你为何如此肯定?”

    “如果马士英是奸细,在他与宋征舆发生争执时,洪承畴为何要现身?虽说后门不如前门,可争执一起,人多眼杂,难道洪承畴就不怕因此而暴露他与马士英私会?他应该藏起来,然后悄悄离开,之后再重新与马士英约别处相见才是。”

    陈子龙缓缓坐倒。

    “就算洪承畴是清廷谈判主使,可毕竟是在我朝京城,真要抓住了他刺探军情、勾连我朝重臣的证据,怕是也难逃被处置的结局。洪承畴不顾暴露自己而现身,必然有他现身的理由,而这理由其实不难揣摩,那就是马士英与宋征舆发生了争执,这也就能解释为何马士英不再追究宋征舆之后,洪承畴又回身进了酒楼。”

    “反过来说今日马士英遇刺之事,虽说马士英臭名远扬,但毕竟没有投清,我朝官员对他避而远之的同时,想必还没有人声言要处死他,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的背后有吴争在。而清廷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庸人而行刺吗?这显然不可理喻!”

    陈子龙听懂了,马士英不过是个弄臣、贪官、奸倿,清廷巴不得他占据庆泰朝高位以自误,怎么可能不惜代价,以京城潜伏下的死士,去刺杀他呢?

    真要杀,那怎么也得是吴争、钱肃乐或者自己等人啊,还轮不到马士英。

    陈子龙心情异常地复杂,脸上流露的痛苦,让人不忍目睹。

    好半晌,陈子龙咬牙道:“本相要入宫禀告监国。”

    “不可!”钱谦益急忙阻拦道。

    陈子龙茫然抬眼看向钱谦益,“为何不可?难道真要等他做出更大的事来吗?”

    钱谦益凑近一步,低声道:“首辅此时如果禀告监国,那就等于将此事公诸于众,宋征舆确实该死,可他毕竟是首辅左膀右臂,这要是追查起来,必会牵扯到首辅啊。”

    陈子龙站起身怒道:“本相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

    钱谦益低声道:“可我奉首辅之命,与洪承畴私会之事,宋征舆也知情啊。”

    陈子龙颓然倒在椅子上,“那……那依虞山先生之意,当如何?”

    钱谦益一字一字地说出四个字——“杀人灭口。”

    陈子龙有些犹豫起来,“不妥,先不说宋征舆是否真投了清,就算是,可终究不知道他罪至如何,就算他罪已不死,那也得由府司审讯定罪……。”

    钱谦益苦笑着摇摇头,这卧子先生怕是读书读傻了,真不适合首辅这个位置啊。

    “卧子先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真要寄希望于宋征舆不招供,那和与虎谋皮何异?”

    见陈子龙依旧在犹豫,钱谦益道:“这事首辅不必亲自下令,只要向应天府尹打声招呼,让他派人随钱某抓捕就是,之后,钱某会为首辅办妥。”

    陈子龙怔怔地看着钱谦益道:“可如何向应天府尹说起此事?”

    钱谦益一愣,这卧子先生还真不是一般的书生意气,这事能说吗?

    你是首辅,随便吐口痰,那也有无数人说它是铜钱。

    需要说清楚调人的目的吗?

    只要陈子龙一开口,应天府尹还能抗令不成?

    钱谦益只好道:“应天府尹龚鼎孳与钱某有旧,只要首辅应允,所有事下官都能替首辅安排妥帖。等事成之后,钱某就向刑部出首宋征舆,首辅只须为我证明,是受首辅之命前往缉拿清廷奸细,如此便可将首辅从此事中摘出。”

    陈子龙听懂了,可他下不了决心,徐孚远、宋征舆是他的左膀右臂,交情至深,真要做出灭口的决定,陈子龙心是痛的。

    钱谦益见陈子龙还在犹豫,急道:“此事紧急,拖延不得,首辅还须速决才是。”

    陈子龙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办去吧。”

    说完背转身去。

    钱谦益一揖,转身而去。

    ……。

    应天府尹龚鼎孳。

    此人说起来,与钱谦益还真是半斤八两,可谓难兄难弟。

    龚鼎孳,字孝升,安徽合肥人。

    崇祯七年进士,任湖北蕲春县令,崇祯十二年任兵部给事中。赴京途中,结识南京名妓顾横波,携其进京,后纳为妾。

    后因镇压张献忠起义有功,升兵科给事中。

    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陷北京,龚鼎孳投井自杀未成,被人救起后,随即想通了,辅佐李自成,由此一发不可收拾,清军入差,李自成弃北京,睿亲王多尔衮进京,龚鼎孳迎降,授吏科给事中,迁太常寺少卿,刑部右侍郎、左都史使等。

    龚鼎孳无疑是这个时代文人之中颇具代表性的人物,他一开始时,也是满不殉国之志的,也实施了,可一旦没死成,就颠覆了人生观和价值观。

    这样的人,一旦迈出了投降这一步,那为起恶来尤甚于普通人。

    他们有着“缜密”的说词,可以给自己的投降行为搽脂抹粉,更具有迷惑性。

    可问题来了,龚鼎孳这样一个人,是怎么成为庆泰朝应天府尹的呢?

    这事还真无法怪任何人。

    庆泰朝其实不过是个“草台班子”,朝中大部分人,那都是江浙籍人氏。

    譬如钱肃乐、张煌言等是宁波府人,张国维是东阳人,陈子龙等是松江府人。

    从弘光朝灭亡之后,大部分朝廷精英都南下福建、广东,留下的基本都是故土难离之人。

    这无可指责,就算是故土难离,能留下,那也是人中翘楚了。

    可因吴争北伐,两个多月愣是将应天府光复了。

    这种骤然的统治地盘扩大,让庆泰朝根本没有储备的官员,总不能随便拉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百姓来做官吧?那政令怕是真出不了正阳门了。

    所以,应天府中之前清廷任命的官员,只要不是恶行显露的,基本被原职留任。

    哪怕是应天府尹,这个举足轻重的职位,也是如此。

 第五百零五章 物以类聚

    当然,这还得益于大明文人的抱团。

    就象监国殿下朱媺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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