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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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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吴争选择重新培养一代人,而不是去改造一代人。

    只有让新一代的人起来了,然后通过社会风气的变化,去潜移默化旧的一代人。

    “敢问王爷,如何分辨善法和恶法?”

    “善法,必定简单易懂,为百姓所熟悉、理解,所谓耳熟能详者。譬如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就算不识字的人都知道。反之恶法,长篇累牍、深奥繁琐,让人无法熟悉、理解的,都可称之为恶法。这话并不偏颇,法之所以为法,是对天下芸芸众生的一种制约,让民众甚至不明白自己行为是否违法的法,这样的法,怎么可能深入人心,被民众拥护和遵行呢?这样的法,无非是保护了少数人的利益,而置最广大民众于被动违法的境地。”

    “王爷能给我等举个例子吗?”

    “可以。”吴争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坑了自己,“譬如说大明朝的盐政。盐,在咱们海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上天赐于天下芸芸众生的福利……这么说吧,盐的制造成本,不足一文,可我们在市场上购买的盐,却需要六、七文一斤,相当于三、四斤米价,往西北方向,甚至可以卖到九文、十文一斤。这其中的差价去哪了?”

    “是朝廷征收了吗?不,明初盐税为二十取一,专营之后,为一成,当然,之后越收越多,但从没有超过三成过。崇祯年间,朝廷的盐税每年仅三十多万两,按保守计算,以人头平均,一人一年用盐两斤,一户五口人,每年用盐十斤,以一千五百万户计,这其中的利差近九万万文,以眼下一比四百文的兑换,折银约二百多万两。”

    “可问题是,朝廷仅收了三十多万两,仅占利差不到二成,那银子去哪了?除去损耗,怕是全进了官商勾结的腰包。民众买卖私盐犯法,可又每日离不开盐,纳的高额赋税却入不了国库,这就是恶法,保护了少数人的利益,而置最广大民众于被动违法的境地。”

    有另一学子大声问道:“既然如此,王爷何不急民所急,废除此等恶法?”

    吴争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那可不行。国破家亡、外族入侵,眼下正是大将军府急需银子的时候,就算是恶法,那也得先缓缓。再者说了,本王若废除盐法,咱们的大管家莫老,还不将本王吃喽?”

    “咦——。”台下一片嘘声。

    “别嘘……这就象是人有沉疴急症,一副猛药下去,病还没治好,病人先死了。”吴争正容道:“同学们都是知书识礼之人,这私明显的道理,想来都能理解,但本王可以保证,未来象这样的恶法皆会被改良,或者废除。”

    “多谢王爷赐教!”

    等那提问学子退下,吴争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对于黄驼子的处置,按察使张煌言张大人向我进言,说,无论黄驼子行凶的理由是什么,毕竟是两条人命,杀人就得偿命,须严格依法处置,否则特例一开,恐怕后患无穷……我认可这个说法。”

    台下一片寂静。

    “既然有法嘛,自然须遵从。古来就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当然,就没见真的执行过。但,咱们也不能让古人专美于前,所以,律法还是得遵从的。”

    被吴争前半名逗笑起来的学子们,被后半句又僵住了脸上的笑意。

    吴争慢慢地说道:“法是人订的,或许制订时,法是适合的,但经过上百年,甚至数百年,这法就不一定合乎时宜了。法之始,为得是保护最大多数人的利益,若到了保护为恶者,而损害善良者的利益时,就必须修改……。”

    “既然法不允许,那本王就……改法!”吴争大声道,“祖宗家法,听起来很象那么回事,很能唬人,可真要到了不合时宜之时,它就是坨狗屎。这让我想起我吴家的祖宗家法来,我爹告诉我,吴家家法,子孙不得入仕为官,或许祖先在定家法时,有他的苦衷和用意,可经过这二百年,再正确的家法,恐怕也不合时宜了,家叔时任副总兵在嘉定抗击清军殉国,而我比家叔幸运,活到了现在……不好意思,家叔和我都违了家法,可若不违家法,如何抗清?”

    “……黄驼子有罪,但罪不致死!郑荣霸占其妻子,逼死其父亲,潘氏背叛丈夫,弃子改嫁,若处死黄驼子为郑荣和潘氏偿命,正义何在?天理何在?”

    “……诸位都将成为日后为父母官的人,请善待每一个为国家为民族与敌浴血奋战的英雄,一个不善待自己英雄的民族,不会有未来……我真正要说的是,国破家亡之时,唯有权衡利弊得失,破除一切阻碍,为的,就是我族最大多数人的利益,只要坚持住这一点,没有什么事不能做,没有什么法不可改!”

    当经久不衰的掌声,如雷霆般响起。

    当吴老爹红着眼口中骂着“逆子”,心里却遗憾自己蹉跎了大半辈子的时候。

    当数百前朝举人、进士教员,惊骇于王爷用如此公开诠释“孝、忠、法”三字的时候。

    这个时代,开始出现了变化。

    这就是一颗种子,颠覆君如天神、民如草芥的种子,遇风而长!

 第八百五十三章 敲竹杠

    “王爷,汤若望一再提出要见王爷面谈。”莫执念禀报道。

    “怎么,他们还是不答应?去告诉他们,本王没有空,这等小事,还不足以让本王分神。”

    “他们答应了。”

    “啊?是六十万?”吴争反倒惊讶了。

    “是。只是汤若望等人提出,必须要面见王爷,方才能达成协议。”

    吴争皱眉道:“你可知道,他们要见我,是何用意?”

    莫执念摇摇头道:“老朽也试图探听,可他们皆三缄其口,用意确实不得而知。王爷,依老朽之见,不如见见他们,毕竟真要拖延下去,把清廷逼急了,或许后果……不堪设想。”

    吴争一愣,道:“这话何意?难道你还有软胁被拿住了不成?”

    莫执念摇摇头道:“老朽就算被拿住了软胁,也不会由此而劝说王爷屈尊见他们。只是,王爷啊,江南煤、铁矿等毕竟稀少,如今三座军工坊,所需煤炭、矿石皆需从北方运来,如果真逼急了清廷,万一阻止煤炭、矿石南运,恐怕……。”

    吴争心里一格登,自己确实是大意了,原料受制于人,与战马受制于人,并无二致。

    吴争急道:“这事是大事,难道除了北方,就没有可替代的来源吗?譬如西、南方向,再譬如直接从番商那购得。”

    莫执念摇摇头道:“西、南二处战火连绵,若是寻常之物也好说,可这些物事,哪方都想得到,岂能轻易放行?至于番商,确实可以得到,但路途遥远,价格恐怕翻一番都未必够。”

    吴争沉默了,此时的海运,还做不到象后世那样三五、七八天就能运到,没个一月,根本就不用想,由此带来的运输成本,确实不可忽视。

    莫执念延:“眼下与清廷停战还行,可不久王爷北伐,清廷势必会封锁这些原料。范永斗、王登库等人掌控着北方商贸,咱们想要绕过清廷顺利得到北方煤炭、矿石,还须通过这些人。”

    吴争迟疑道:“虽说是清廷皇商,可他们真能瞒过清廷运货南下?”

    “王爷难道忘记了他们当年是如何将禁榷物资运往关外的?”

    吴争恍然,“那就……见见?”

    ……。

    吴争见到了这两个“享誉”近四百年的大汉奸。

    范永斗五十上下,长着一张国字脸,貌似忠厚,很难看出这样一张脸,竟有着一颗墨黑般的心。

    王登库却是一张尖嘴猴腮脸,那样子活像后世福瘦膏抽多了的瘾,君子。

    让吴争奇怪的是,做为使团主使的光屁股若望竟没有出现。

    “外臣见过王爷。”

    自称外臣倒没错,八大皇商,办得是清廷内务府的差,如今奉旨出使,理该称外臣。

    但神色是倨傲的,也是,被福临赐封了张家口为世业的内务府皇商,确实有倨傲的理由。

    问题是,他显然不明白,这是杭州府,不是顺天府。

    吴争没搭理二人,转头问莫执念道:“汤若望呢?”

    没等莫执念回答,范永斗上前一步道:“王爷,汤大人在外等候。是这样,我等二人有些话想与王爷私下谈,就请汤大人在外稍候了。”

    吴争目光一缩,这两汉奸“牛”啊,汤若望是钦天监监正,正五品官,如今受清廷之命出使江南,这两个商人竟让主使在外候着,可想而知这二人的威风。

    吴争倒没有想为汤若望争取权力的意思。

    只是不想搭理二人,当然,实际上,就想消消这二人的气焰,吴争慢慢眯起眼打起了盹。

    这种做派,古来有之,意思就是见你们,是赏你们脸了,可你们的身份不够,所以,不想和你们说话。

    那谁来说话呢,莫执念。

    莫执念轻咳一声道:“二位大人,你们求见王爷所为何事,不妨与莫某讲。”

    范永斗、王登库见得世面多了,自然明白吴争的态度,二人的神色稍稍收敛。

    所以,笑着对莫执念道:“说起来,这事也与莫大人有关,那就有劳莫大人了。”

    于是二人落座。

    范永斗话是对莫执念讲,可面还得朝着吴争,这是规矩,“我等求见王爷,只为一事。莫大人主持的江南商会,在江北诸多分号,经营起来未免太露锋芒了些吧?范某经商也有多年,江南商号的这种经营,已经不是赚钱,而是亏本了。我等看在同在一脉的份上,并未联手打压,所以此来,想向莫大人讨个公道。”

    吴争眼霜皮子一抖,我去,没想到还是上门来找茬的,这真是寿星公吃砒霜活腻歪了。

    不过吴争暂时没想动,静静地听着莫执念如何应对。

    莫执念一听,心里有谱了,江南商会奉吴争的意思,对北方发动商战,已经有些时日。

    这场商战,因为事起仓促,并没有太周详的部署,所以,一动起来,就两个字,“粗暴”!

    怎么个粗暴法呢?

    打个比方,江南茶叶,一斤普通的龙井,在杭州府大概是一两六钱到二两银子之间。

    运到北方之后,成本至少得三两以上。

    往常店铺在卖,少说也得四两左右,可江南商会的分号,直接就挂出了三两一斤的价格。

    这价格,铁定是没利润的,甚至可能是亏本的。

    这种粗暴的方法,着实吸引了大量买家的云集,也对北商造成了极大的客户流失。

    但明眼人一看,很快就明白对方的意图——来砸场子的。

    范永斗、王登库是明眼人,自然看得懂,可他们同样是明白人,如果换了别的商号,范永斗、王登库早就发动反击了。

    正因为他们清楚江南商号背后站着吴争,他们不敢轻易动手。

    虽说是清廷皇商,可他们的权势建立在清廷的庇护之下,打打普通商人,哪怕是普通世家的主意还行,真要与一个政权支持的商号动手为敌,那他们的斤两、火候还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

    当然,这得建立义兴朝和清廷还没有撕破脸的情况下。

    这不,范永斗、王登库二人趁此清廷出使的机会,一起来向吴争讨公道来了。

 第八百五十四章 在商言商

    莫执念不经意地看了吴争一眼,见吴争没有反应,莫执念笑道:“二位,莫某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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