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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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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告示让民众释然,毕竟有目共睹嘛。

    将士为国流血牺牲,做为国民,也该有所奉献,于是,这事还没闹起来就平息下去了。

    可接下去的三个月,户部和钱庄依旧没有兑付月息,甚至不再有告示出现。

    此时已经近年关,民众开始前往钱庄闹事,而且越来越烈。

    听着漫天的谣言,刘元他爹也开始坐不住了,他几次前往陈仲奎府中询问,可每次去,陈仲奎都是软语安慰,并拍胸脯保证,钱庄只是因朝廷扩军,暂时拿不出银子。

    刘元他爹一次次被说服,直到年后,与银号的契约到期。

    银号派人持抵押的地契、房契前来收房时,刘元一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在好说歹说之后,银号宽限了刘家三天。

    刘元他爹再次前往陈仲奎府中询问,陈仲奎却依旧说户部并无异常,钱庄过些日子就会兑付利息。

    这次刘元他爹不再信了,回家之后与周边同样遭遇的十来个民众一起,让刘元写了张状纸。

    一纸将钱庄告上了应天府衙门。

    应天府尹袁尔梅受理了此案,简单问询之后,就让原告们回去等消息,说是要与户部、钱庄了解案情之后,再作定夺。

    这也没错,于是刘元他爹和街坊们就回家等消息了。

    当天晚上,陈仲奎主动上门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银号的一个宋姓管事。

    听到这,吴争皱眉道:“陈仲奎是为户部郎中,又与刘家常有往来,前来调解还说得过去,为何会与银号管事同来。”

    吴争这一番话听下来,直觉是,朝廷确实是在扩军,但银子或许有相当部份被贪墨了,而银号与钱庄勾结,设套敛财,至于陈仲奎应该是身在官场,情非得已,最多也只是助纣为虐罢了。

    所以才问了上面这句话。

    刘元此时脸色终于激愤,恨声道:“官官相护、官商勾结……如此而已!”

    当天晚上,陈仲奎一再劝刘元他爹耐心等待两个月,并让那银号宋姓管事保证,再为刘家延期两个月还款,且利息不增加,也就是免除延期的这两个月利息。

    这确实是态度很好了。

    刘元他爹顺了气,答应撤销诉状。

    可当晚重新与银号签延期契约之时,宋姓管事提出这两个月的延期可以不收利息,但须增加抵押物。

    开始时,刘元和他爹都是拒绝的,一来刘家已经没有可抵押之产业,二来这事本非刘家过失。

    可就是陈仲奎一再保证,这是业间惯例,仅是抵押,只要按时还钱,不会有如何问题,并建议刘家将祖宅抵押。

    就这样,刘家最后一份祖产也被抵押了出去,换来了银号两个月的无息延期。

    两个月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

    这两个月中,相对于刘家的安稳,街坊四邻层出不穷的闹事和状告,已经如火如荼。

    刘元警觉到事情不妙,劝他爹再告官。

    可这时,刘元他爹却按住了刘元,说是既然陈仲奎亲自来了,还为刘家争取了两个月延期,想来不会有事,真要再告官,那就是与陈仲奎撕破脸了,到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好做人。

    虽然被他爹压下,但刘家父子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担心。

 第九百六十五章 天道轮回躲不过的

    坊间的情况,越来越乱。

    好在刘家例外,两个月期满,连续三天,银号没有找上门来,刘元父子还松了口气,心想钱庄不兑付利息,看来银号也会顺着延期了。

    可不想,第四天,应天府一队衙役上门缉捕了刘元他爹,说是银号状告刘家欠债不还,一纸将刘家告上了官府,要衙门判处刘家罚金,并按契约上所写,交割抵押物。

    刘元父子莫名其妙地被抓到了应天府衙。

    在对质时,银号拿出契约,白纸黑字,不容质疑。

    刘元父子取出钱庄存单,提出由钱庄兑付本息,用于还银号欠款。

    于是应天府尹袁尔梅会来钱庄一位主事。

    钱庄主事递交了当初与刘元他爹签下的存银契约,指着上面一条道,钱庄确实有刘家存银,也拖欠了刘家数月利息,但按契约上规定,一年存银到期,在一个月内若没有前往支取,视为延期一年。

    所以,刘家本金还须再过十个月才能兑付本金,但可以当场兑付所欠的数月利息。

    这不是开玩笑吗?

    数月利息能抵得过借银号的七百两?

    这时刘家父子才明白过来,陈仲奎带着银号宋姓管事主动上门来签延期契约,为得就是拖延时间至一个月外。

    钱庄主事当场总会了数月利息之后,施施然离去。

    而这银子甚至没过刘家父子之手,就被银号取走,抵了一部分欠款。

    但问题是还欠的六百多两怎么办?

    如果是往日,没有户部钱庄高息吸储之时,经刘家在京城数代的信誉,借几百两银子还是可以的,但现在,家家缺钱,找谁借?

    没办法,刘元他爹只好提出卖抵押物来还银子。

    应天府尹袁尔梅倒也讲些情面,给了刘家三天宽限时间,自行找人出售抵押物,但交割必须到府衙进行,以保证银号的利益。

    刘家父子无奈之下,只好回家开始找人卖田地,原想着当初是三折抵押的,二十亩良田按市价至少可以卖个千银吧?此时哪怕七折卖出,也够还银号银子了。

    可三天下来,连一个问津的人都没有。

    这时的京城里,全是卖地的,没有人收,就连往常豪富人家,一听卖地,直接就关门。

    这真叫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三天转眼过去,银号拿着契约,直接去衙门。

    这下应天府尹袁尔梅连招呼都没有,直接就判决了,当场交割了,重新发放房契、地契,一转眼,刘家祖宅都是别人的,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刘元闻讯跑到府衙击鼓鸣冤,被轰了出来,若不是他身上还有个秀才功名,怕是得挨揍。

    回到家,其实已经不再是家,刘元是惊骇了。

    他这去府衙的这一会,他爹悬了梁,他娘投了井。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一个家就这么没了。

    刘元泣道:“原本我也想随爹和娘共赴黄泉,可想到还有妻子和小儿,便苟且存世,想着再怎么也得替爹娘报仇才是。”

    吴争心中涌出一股怒火,这绝对不仅仅是一场敛财,而是一次有预谋地掠夺。

    更让人愤怒的是,朝廷从上至下的麻木和无视。

    先不说朝廷辖下各府多严重了,京城之中,两三个月中,这样的民情,竟无一人向朝廷出首,连朱慈烺都被蒙在鼓时,丝毫不知情。

    这让吴争甚至对黄道周、王翊等人都起了疑心。

    确实,坊间闹成这样,做为首辅和都御史竟不闻不问,难道连一丝风声都未能觉察?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吴争还是强捺下愤怒,因为这只是刘元的一面之辞。

    所谓,人最怕愤怒渲泻之后的后悔。

    吴争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问道:“你妻、子现在何处?”

    “拙荆宁国府宣城人氏,出嫁五年了,还没回过娘家,京城纷乱,就让她趁着年关,回了娘家。”

    “你家破人亡,又如何来到此地?”吴争打量了一下这破酒馆,“这酒馆又是如何置办下的?”

    刘元答道:“银号收走院子,但一时还未占据刘家祖宅,我白天靠街坊四邻接济吃口剩饭剩菜,夜里回祖宅安身,门是进不去了,就在祖宅檐下睡。这样过了三、五日,有一天夜里,我在睡梦中被推搡醒。”

    “有个男子推醒我后,问我想不想替我爹娘报仇,我自然是答愿意的。于是,他……他让我联络街坊四邻,与各处民众一起闹事,说这样可以逼迫朝廷重视钱庄欺诈、贪墨民财案子……我答应了,他走时,扔下了约二十两银子。可二十两在城中是活不了多久的,我除了读书,又身无一技之长,只好来了北门桥,在北门桥还识得郑一斤他们几个,他们以前时常为刘家那两间铺面运货,也算知根知底,通过他们,用这二十两买下了这间破屋,开了间酒馆糊口。”

    郑一斤几个朝着吴争连连点头,以表示刘元没有撒谎。

    可吴争却不理会,凝目问道:“那人平白给了你二十两,只让你联络街坊四邻一起闹事,这也太不合常理了……你是个读书人,连这点浅显的道理也不明白?”

    刘元一怔。

    吴争轻叹道:“既然你把心中冤屈都说出来了,那就说说,你在这一个月里干了些什么,城中民乱时,你又做了些什么?”

    刘元脸色惨白,他吱唔起来。

    吴争继续追问道:“清军兵临城下激战那夜,城中暴发民乱,你又做了些什么?”

    郑一斤起身替刘元辩解道:“刘老三只不过是要替爹娘报仇……。”

    “呯”地一声,吴争一掌拍在桌上,手指郑一斤喝道:“无知匹夫,也敢多嘴?!”

    然后指着刘元道:“他是屠狗辈,可以不懂,你可是读书人,家仇国恨,怎么选的道理你也不懂?”

    刘元嘴唇哆嗦地厉害。

    吴争吸了口气,慢慢坐下道:“说吧,既然你信任本官,说了你的冤屈,那也说说你做下了什么恶事,该报的仇须报,欠下的债,也得还。天道轮回,躲不过的!”

 第九百六十六章 仇须报债得还

    刘元“扑通”跪在吴争面前,道:“大人说得是,仇须报,债得还!只要大人能替学生爹娘申冤报仇,学生做的事,学生供认不讳。”

    “那就说吧。”

    “这一月里,我联络了街坊四邻,不下十次,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人,围上元衙门三次,砸抢驿所一次……纵火焚烧秦淮河畔房屋一次。”

    “你有仇怨,冲着官府衙门也算常理之中,可秦淮河畔房屋,都是店家或民舍,你也下得去手?”

    “大人容禀,焚烧房屋并非学生支使,只是民情一起来,学生也控制不住啊。”

    吴争愕然,“继续讲。”

    “金川门破的那晚,学生带人数百人,去了溧水县……当时各县皆有民乱暴发,学生趁机带了数十人冲入陈仲奎狗贼家中……点燃了他家房子,只是最后没烧起来。”

    “还有吗?”

    “我还亲手……手刃陈家一人。”

    “陈仲奎?”

    “不……不是,陈仲奎那狗贼那夜不在家中,说是去了皇城,我杀的是个女子。”

    吴争皱眉道:“你不冲着陈仲奎,杀他家人作甚,更何况还是妇孺。”

    “陈仲奎不在,杀他的家眷,有何不妥?”

    “你怎知是他家眷?”

    “下人不可能穿得如此奢侈……就算不是他妻子,也是他小妾。”

    “还有吗?”

    “没……没有了,再没有了,学生还盼着大人为爹娘申冤报仇,绝不敢欺瞒大人。”

    吴争追问这些不是重点,其实吴争已经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这场民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因为有人在鼓动民众,给刘元二十两的人,不会只有一人。

    “给你银子的人,还有找过你吗?”

    刘元摇摇头道:“没有,自从那晚之后,再没有出现过。”

    “那看清他相貌没有?”

    “夜里黑,没看太清楚,不过如是再见着,一定可以认出来。”

    “哦,那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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