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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条仙女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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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亦行:“废话可以少一点吗?”

    啧。

    老陈啊老陈,这就叫口是心非。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于晚照笑嘻嘻地感受着空气里粉红色的泡泡,随口问:“那妹子后来不也拿了他的资格证吗?这一段要不要一起发?”

    “病得不轻?”迎接于晚照的是冷冰冰的智商羞辱,“是你要替她打抱不平,把她的罪证一起发过去干什么,你是法官吗,还要秉着公平公正的办事原则?”

    于晚照:“………………”

    于晚照:“OK,不发,不发就是了。”

    耳边传来又一句补充:“不是不发。是删了。”

    于晚照:“纳尼????”

    陈亦行终于不耐烦了。

    “是不是每句话都要我重复?耳朵有问题就去挂个专家号。”

    提到专家号就下意识想起他和赵又锦的对话,那只兔子看着机灵,其实蠢得要命。两人交锋,十之八九都是她吃亏,还总憋得一脸不服,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所以每次看她吃瘪,他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虽然这么说有点像个变态。

    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昨晚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昏暗楼道里,她背对他,一声不吭捣鼓门锁。

    虽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从他的角度看,明明连耳朵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愧的。

    陈亦行揉了揉眉心,无声地叹了口气:“以防他们去会议中心再查,你调监控的时候,把她拿人证件那段一起删了。”

    让他们查无可查。

    “……虽然不犯法,但你这行为好像有点不道德啊老陈!”于晚照先是震惊,然后痛心疾首地说,“咱们搞技术的人,怎么能乘职务之便呢?”

    “做好了,这个月扣的工资就既往不咎,当奖金发放了。”

    ???

    于晚照立马精神奕奕地表示:“得令!我办事,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不是觉得不道德吗?”

    “哪能啊。我仔细一琢磨,你这完全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贯彻中古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国家不给你评个道德标兵都是上面失策。谁要说你不道德,我于晚照第一个跟他们急!”

    陈亦行:“……”

    陈亦行:“建议早点离职,去出书吧老于。”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全行风都知道; 陈亦行不是个爱定规矩的人。

    公司是弹性工作时间,只要完成该做的事,迟到早退也不算问题。

    但有一点; 手头的事情不能拖延,令行禁止。

    于晚照也深谙其道; 挂了电话就立马登入系统,远程查看平城会议中心的监控记录。

    帮妹子伸张正义嘛,当然要积极主动了。

    更何况说不定对方是未来老板娘?

    告诉陈亦行这件事; 原本是玩笑成分居多,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出手相助; 还开口就要帮妹子找到证据,删除罪证。

    啧,在于晚照看来; 孤僻大魔王的这种举动; 简直无异于宣布他和妹子即将订婚的喜讯。

    有人脸识别系统,找起证据来很容易,几乎没费什么功夫; 他就拿到了视频片段。

    画面上,周伟趁赵又锦去前排寻找采访机会,很快从她座位上拿过文件夹。取出参会资格证后; 夹进自己的笔记本里。

    全程不超过半分钟时间。

    于晚照:得来全不费工夫。

    把视频保存后,他又开始找赵又锦报复周伟的片段。本以为也该很简单; 可下午的时间全耗在这里; 他也始终没找到蛛丝马迹。

    怎么回事?

    他拿起手机,又仔细浏览一遍与赵又锦的聊天记录; 确定她亲口承认自己以牙还牙; 也拿走了周伟的资格证。

    是他看漏了?

    于晚照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监控; 依然一无所获。

    于是临下班前,他推开陈亦行的办公室门:“奇怪,没找到你家记者拿人家证件的监控记录啊。”

    你家记者。

    称呼越来越离谱。

    懒得和他废话,陈亦行也打开了系统,亲自查阅。

    这次,人脸识别系统一路锁定赵又锦的面孔,以倍速播放着。

    整整三天,她的行动轨迹很单一,除了进出主会场大厅,就只剩下往返公共卫生间和茶水间两个路径。

    的确没有她偷走周伟证件的画面。

    于晚照纳闷地说:“要不你再问问她,在哪儿拿走人家证件的?”

    陈亦行:“你问。”

    “?”

    “自己的妹子自己问!”

    陈亦行松开鼠标,抬眼看他,“也行,那自己的工资自己发。”

    于晚照:“……”

    OK,他认输!

    十分钟后,和赵又锦的聊天结束,他抬起头,面无表情把手机递过去。

    陈亦行接过手机。

    聊天记录如下——

    于晚照:妹子,方便问下你是在哪儿拿走对方资格证的吗?

    小赵今天也很努力:在会议中心。怎么了?

    于晚照:你确定?

    小赵今天也很努力:额,有什么问题吗?

    于晚照:具体一点呢,在会场的哪个地方?

    奇怪的是,对方忽然不回复了。又过了好几分钟,小赵今天也很努力:我记不清楚了。

    小赵今天也很努力: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小赵今天也很努力:发生什么事了吗?

    ……

    这么重要的事,她记不清楚了?

    陈亦行的目光在那句“不清楚”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耳边是于晚照的开解:“嗨,多半是太紧张了,注意力全在怎么趁人不备拿走证件上,所以没注意地点吧。”

    是吗?

    拿人家的东西,会不注意地点场合?

    陈亦行不置可否。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袭上心头,赵又锦似乎有什么秘密,千方百计隐藏。问她在哪里拿走周伟的证件,她的紧张也显而易见,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

    见他不说话,于晚照拿回手机,输入:没事儿,随口问问。

    然后抬头:“其实找不到记录更好,都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删掉了。啧,助人为乐的同时,道德底线也守住了,都是好事,都是好事!”

    临走前,还扒着门框眼巴巴地问:“那扣工资的事……”

    对视两秒,陈亦行漫不经心回答:“还有这回事?”

    肉眼可见,于晚照的头顶乌云四散,又一次迎来阳光普照,离开时甚至哼起了歌。

    陈亦行倒是没这么高兴,待他走后,坐在电脑前沉默了一会儿,又一次打开系统,重新看了一遍赵又锦的行动轨迹。

    这一次他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点:会议第二天下午,中场休息时间,赵又锦背着背包去了洗手间。一直等到下半场会议开始时,她才出来。

    整整半小时,她都待在洗手间里。

    由于监控不涵盖洗手间等私密场所,无从得知她都在里面做了什么。

    陈亦行沉思片刻,把时间调回中场休息前,用人脸识别锁定了周伟的面孔,又看了一遍他的行动轨迹。

    在这半小时里,周伟显得很警惕,落下点东西在座位上,不出一分钟就回头拿走了,甚至还和赵又锦有语言交流。

    从两人的神情不难猜出,对话内容并不愉快。

    而赵又锦在这时还没有动手拿走他的东西。

    后来周伟就去了茶水间,等到他出来时,身旁的人忽然摔了一跤,连带着把他也拉倒了,手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陈亦行注意到什么,目光一动,忽然点击暂停。

    那散落一地的东西里,有只透明文件袋。袋子里有张菲薄的白色纸片,在周伟摔倒时不慎滑出,轻飘飘落在地上。

    只是场面一时混乱,居然没有人看见,那张纸片突然不见了。

    那是什么?

    周伟的参会资格证?

    陈亦行一怔,放大了画面,那的确是周伟的证件。

    他结束了倍速播放,重新调整到慢速状态,把这一段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

    那个记者同行摔得莫名其妙,明明地上平坦空旷,他与前后的行人也保持了充足的距离,却不知为何像被障碍物绊倒。

    而从周伟的证件滑落在地,到突然消失,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张白色的纸片在众目睽睽下,凭空消失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抽走。

    ——

    赵又锦在下班前敲下邮件的最后一个字,却没急着发送出去。

    见她起身要走,冯园园摘下耳机,“准备回家了?”

    “嗯,回家了。”

    “咳咳。”冯园园从自己的工位上蹦跶过来,清了清嗓子,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那刚好,赶在你回家之前,我总算把歌学会了。”

    “?”

    赵又锦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啊,你是说周杰伦那首——”

    “对。”冯园园立马接了下去,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像是举着麦克风一样,“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眼睁睁看她走却不闻不问~”

    声音虽然很小,但依然惹来周围同事侧目。

    早上的事情连赵又锦自己都忘了,没想到她还记得。但感动归感动,赵又锦还是有点头皮发麻。

    倒不是因为这首歌,歌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唱的人。

    赶在同事们发出抗议之前,她赶紧捂住冯园园的嘴,“嘘,够了够了,我们别打扰大家,你的心意我领了。”

    冯园园冲她眨眨眼,“现在心情好点没?还难过吗?”

    “好多了,不难过了。”

    甚至,还有点想笑。

    大概是赵又锦欲言又止的表情太明显,冯园园得意洋洋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想说我唱得不错,很有音乐天赋?”

    赵又锦:“……”

    不,我是想说,你对自己可能有什么误解……

    打击的话说不出口,骗人的话又有点违心。

    冯园园倒是笑出两只小酒窝,自行理解了她的欲言又止:“没关系,我妈也这么说。虽然我学歌慢了点,听一整天才学得七七八八,但快没有用,重点是能打动人。”

    “……”

    学了一整天,依然没有一个音在调上……?

    赵又锦:“……你妈妈真这么说?”

    “是啊。她还让我少在外面一展歌喉,免得大家听了备受打击,发现人与人之间有无法丈量的鸿沟。”

    赵又锦:“……那你确实应该,嗯,听妈妈的话。”

    她忍不住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园园的妈妈,果然是个高情商人类。

    ——

    从公司离开后,赵又锦坐了两站地铁回家。

    下班高峰期,地铁像沙丁鱼罐头,拥挤不堪。热烘烘的暖气里夹杂着各种气味,令人头昏脑胀。

    赵又锦的思绪也乱糟糟的。

    她把着扶手,腾出一只手拿手机,视线在那封已完成的邮件上缓慢移动,像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工匠,咬文嚼字地审视自己的文字。

    信是写给总编付世宇的。

    虽然在办公室里说了很多,季书也安慰她不要着急,但赵又锦没法坐以待毙。

    她不善于冲锋陷阵,像钱宇楠一样用犀利的言辞为自己辩白。

    当他人在精心编织谎言的时候,她有她的坚持。

    她只能借助笔杆,诉诸文字。

    信里巨细靡遗讲述了网安会的始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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