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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诏狱看大门-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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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有钱是不够的,在重农轻商的明朝,在本身就富庶的江南,政治资本才代表可得的利益。

    万达作为现代人,可能无法理解这种利益代表着什么。

    但是直到近现代为止,在广袤的农村里。农耕时节,因为家族势力不够,导致自家,使用水渠的时间都比别家要晚上几天的事情,还是普遍存在的。

    在古代,这很可能就会造成当年农田颗粒绝收的可怕局面。

    以经营笔墨纸砚为生的丁家虽然用不上水渠,但是却危及到了自家的祖坟。

    这家人家在歙县虽然不算个大宗,却也是个古老的家族,居然被人欺负到了这种地步……邱子晋光是看文书,也觉得心寒。

    这就是为什么全家族的人都寄希望他考试做官的原因吧。

    景德镇虽然是在江西,但是和徽州的婺源毗邻,两地风气极为相似。

    在邱子晋小时候,也曾经说过父亲早年走商,因为家中无人做官,到了扬州还要被人嘲笑是“浮梁商人”的故事。

    话说回来,这郭家虽然和丁家毗邻而居,但是万没有把自家儿媳妇的牌坊,竖到人家老丁祖坟去的道理啊。

    “原来如此,说是‘牌坊之争’,其实是为了争地皮。”

    万达听了,恍然大悟。

    “听懂了么?明儿就跟我们大人一起去乡里走走,看看那个老丁家的坟头风水有什么蹊跷的。”

    万达对着趴在地上许久,到现在都没站起来的刘铁齿说道。

    “大,大,大人……小道。哎不,小人其实不是个道士,我刚才就是随便说说。几位大人,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刘铁齿将两錠银子都掏了出来,放在脑袋前头。

    刚才走进这个驿站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头。这驿站好像是个“官驿”啊,不是普通人住的那种“民驿”。

    结果进了门,就被直接带进了这间房。

    而这间屋子里头正在办公的年轻后生,居然是今天刚下了船的监察御史大人。

    邱子晋放下文书,抬起头,看着地上那个趴着不停发抖的“刘铁齿”,拧了拧眉毛。

    这个万大人,又要搞什么花样出来?

    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

    刘铁齿在徽州各地游走多年,在歙县也算有些门道,知道最近歙县会有大人物莅临,不止是监察御史,甚至还有锦衣卫的人马。

    谁知道呢,锦衣卫就是眼前的这几位爷爷啊!

    刚才他在茶寮外头一定是瞎了眼了,觉得他们这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可以忽悠忽悠,结果把自己给忽悠进来了。

    “你不要谦虚。我觉得你说的很好。等我们到了那个丁家祖坟,你可以发挥的更好。”

    万达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加油,我看好你哦!”

    万达可不是邱子晋那种学霸,会从文字堆里找线索,查案子。

    既然徽州人笃信风水,那他就从这方面下手,去摸摸他们的老底。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用魔法,打败魔法!

 57、第57章 鱼鳞图册

    第57章 鱼鳞图册

    要说这歙县; 乃是徽州府下属的第一大县。西北接黄山一脉,东南接天目山脉,下有新安江环绕,宛如二龙戏水; 确实得天独厚。

    而丁家庄; 则位于群山叠嶂之间的一个盆地; 一条淙淙溪水柔软地将整个村落环抱在其中。流淌着花瓣的溪流,倒映出一片古朴的灰白色建筑。

    在邱子晋看来; 这村子颇有点晋代陶渊明笔下的那个桃花村的味道。倒不是说风景多么宜人,芳草鲜美; 落英缤纷。

    而是整个村子都在盆地里头; 四面环山; 又有干净水源,外人轻易不能进来; 里面的人却能靠着活水和田地自给自足。

    不愧是当年丁家先祖特意选来避难的地方。

    也就是后来丁家后人主动出了仕,从了商; 才会从这个村子里往外头探索出去。

    万达等人一路走来; 就听见那个“刘铁齿”不断啧啧称赞,“好风水”; “好地方”; “有眼光”说个不停; 似乎向一千多年前为丁家选定这块风水宝地定居的先辈致敬。

    “草民丁煊携同丁家各房子孙,见过巡按老爷; 见过锦衣卫老爷; 见过县老爷。”

    还未进村口,就看到一个年过六旬的老爷子,在一群子孙的搀扶下; 对着邱子晋要磕头。

    万达看他年纪一把了,更是病的站都站不稳,急忙上前几步,将他搀扶起来。

    邱子晋看他子子孙孙至少带出来二、三十个人,各个穿着还算体面,见到官家人也算行礼如仪,心想怎么就至于连祖坟都被人占据的地步了。

    与此同时,郭家的郭员外,也带着三四十个男丁,从另一侧迎了过来。

    原来这两家居然是比邻而居的,分别属于丁家庄和郭家庄。以这条小溪为界,一左一右,分列两侧。

    不过两家人家似乎感情并不是非常和谐的样子,哪怕有官员和官兵在此,两家人家在见到对方子弟的时候,也一点都没有做出哪怕表面上的谦让,而是互相怒目而视。

    空气中散布着浓浓的火…药味。

    看到这样的情形,万达和杨休羡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为了防止这些人在现场闹事,邱子晋只允许每家人派两人跟随他们一同去现场。于是丁老爷和郭员外各自找了一位族中的可靠人选跟随。

    就在一群人往牌坊所在地走去的时候,万达慢行两步,拉着罗县令到一旁偷偷问道,这两家是不是有什么仇怨。

    “是……这两家多少年了,不管做什么都要争一争,斗一斗。”

    说到这里,罗县令也是小声地叫苦不迭。

    歙县是富户扎堆的地方,文气又重,按理说在这里当官不是什么难事。

    偏偏就这两家互相作对,一年到头不知道要因为争斗而惹出多少祸端来。

    郭家也是本地的大家族,他们是南宋时候,为了躲避战乱从开封逃过来的,和当年来此避难的丁家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也是看中了这里与世隔绝,与世无争。

    照理说,这盆地够大,丁家和郭家完全可以和睦相处。前头几个朝代,这两家确实相处的还算不错,互相还有婚嫁。

    但是自打进入了大明朝,本来关系还算融洽的两家,因为各种鸡毛蒜皮小事的累加,矛盾也越来越多,居然隐隐有些世仇的味道了。

    因为年代久远,当时两个村子之间没有明确的界碑,村民之间不是说你家占了我家的土地,就是说你家用了我家的水闸。三天两头打进山下的县衙,要县太爷给个说法。

    两家都是在本地经营百年以上的大家族了,子孙也多,历任县令想要偏帮谁都讨不到什么好处,只能天天和稀泥。

    罗县令在这里就和了三年的稀泥。

    本来以为和到调令一来,就能离开这一手的湿面粉。谁知道呢,他们居然闹到了监察御史这里来,真是害人不浅。

    万达听了也是不停摇头,心想基层官员哪朝哪代果然都不好做啊。

    等到一行人终于步行到了位于河岸旁的“丁家祖坟”的时候,顿时傻眼。

    “丁老爷,你说这里是你家的祖坟。请问坟呢?”

    万达看着眼前一间孤零零的屋子,转头问道。

    眼前哪里有什么祖坟,只有一间土黄色墙壁,青灰色瓦片的小庙,一间土地庙。

    这间土地庙一共也只有一进,一眼就能看到头。

    庙堂不大,只有一位灰扑扑的塑像在里头,看起来挺凄凉的。

    庙的右侧有一张小床,小床前头是一个火炉。火炉上放着一个小锅子,看来平日里应该是有人居住的。

    土地庙的后头,就是已经被郭家拆了一大半的大牌楼。大牌楼底下堆着一片石块和砂石,看起来应该是被敲下的牌坊的构件。

    牌楼后面临着河水,今年雨水一般,河水不徐不疾,慢慢地流淌着。

    万达坐看右看,实在看不出来,这哪里像是有个唐朝坟茔的模样。

    按照丁老爷的说法,他们家从唐朝迁徙来的那一代高祖,就应该埋骨在此才对。

    “丁老爷,你家祖坟呢?”

    万达追问道。

    “这,回禀诸位老爷……在,在山上再往上走半里路的地方。”

    “什么?这里原来不是你家祖坟?”

    众人大惊失色。

    “岂有此理,你让家仆前来告状,是说郭家侵占你的祖坟,拆了你母亲的贞洁牌坊。如今你同本官说,你家祖坟早就不再此地,这不是诬告是什么?”

    别说邱子晋,万达他们都想不到,堂堂十三省巡按大人到了地方之后,接的第一个案子,居然是报假案!

    丁老爷,你可真牛啊。

    诬告可是重罪。

    跟在县令身后的郭员外和家人则露出了一脸轻蔑的笑容。

    “等等,我之前查看了本县的县志……确实有记载,丁家是看上了这山的风水,然后定居在此,难道县志有错?罗县令,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邱子晋转身,看向罗县令。

    罗县令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解释,“大人,这县志自然是做不得伪的。但是自从小人上任之际,此地就已经是土地庙了。而且县志只写了丁家的祖坟在这山上而已,具体在哪里,方圆多少里,并没有写明,下官不是推脱,只是这事儿确实糊涂。”

    邱子晋为难地拧起眉头。

    是的,这也是他昨天翻遍了县衙内所有文书和典籍后感到棘手的地方。

    依照唐代时候流传下来的文字,并不足以推断丁家具体的祖坟具体所在地。

    “各位大人,请

    第57章 鱼鳞图册

    听我说。在下并没有欺瞒各位大人,这里确实也是我家的祖坟所在地,只不过被迁走了而已。”

    丁老爷急忙解释道。

    “二十三年前,歙县遭逢淫雨,那年夏天,足足下了半个月的大雨都没有停歇的。”

    说起往事,丁老爷有些伤心。

    “山上的滚石跌落,把我家原来建造在坟茔旁的宗祠的房顶砸了一个大洞。幸好祖先庇佑,没有人受伤。我们就急忙将高祖的牌位移走。”

    “没想到豪雨依然不停,诸位也看到了,这里旁边就是河水。平时还好,连续下了十几天的大雨后,眼看就要淹掉坟地了,所以我们不得不忍痛将高祖的坟茔迁走。”

    邱子晋转头又看了看罗县令。

    罗县令尴尬地笑了笑,说二十年前他连个进士都不是,更没有来到此处当官。并不知道洪水之事。

    邱子晋也笑了笑,说罗大人难道身为父母官,上任之际,连当地的风土人俗都不探勘探勘。

    二十年前的豪雨在县志和好几册本地学子的著述中都有记录,看来罗县令平时不怎么关心典籍这一块。

    罗县令闻言直接在这崎岖不平的砂砾路上跪下了,直念叨:下官有罪,下官知错。

    边念边磕头,看着就疼。

    “小邱这次,好大的官威啊……”

    万达看着满脸严肃的邱子晋,有点被惊到了。他悄咪…咪地退到杨休羡身边,低声说道。

    “他年轻,又是刚上任的官儿。那些人不知道之前他手里早就经过好几个大案子,虽然口口声声叫他‘巡按大人’,心里难免轻视,说不定还想要拿捏拿捏……小邱他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抖威风呢。”

    杨休羡笑了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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