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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几万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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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陆骁为了个宫女,当着众人下了他的面子后,盛浩元私下里说起陆骁时,总是讥讽居多。

    谢琢顺手收了陆骁桌上的废纸,一起扔了,没有接腔。

    踏出宫门时,天色已经黑透,葛武摆好马凳,又提着一个灯笼,帮谢琢照亮。

    马车行在永宁坊附近的街上,谢琢问起:“葛叔可有传信回来?”

    葛武的声音混着清脆的马蹄声:“有信,潦草几笔,说他明日傍晚入城。不过几日前,我爹才说他刚进青州的地界,正常的话,应该后天到京畿才对。”他想起什么,“幸好罗绍支使人来刺杀公子的那天夜里,我爹不在,不然我真怕他会去厨房里拎出两把菜刀冲上去。”

    谢琢也想到了这个画面,轻笑:“没错,是葛叔会做出来的事。”

    葛叔常年忧心谢琢的胃口,干脆自己练了一手的好厨艺。后来葛武练武,葛叔闲时也跟着学了学,拿着最趁手的武器就是菜刀。

    看了看天色,谢琢道:“明日正好休沐,也不会下雨,我到城门口接一接葛叔。”

    第二日果然没有下雨,不过天黑的还是一般早,不到戌时就已经暗了下来。

    会仙酒楼,陆骁坐在临街的包间里,正在看一本诗文集,集子是从谢琢参加的那场梅林小聚里抄录流传出的。

    对面的沈愚撑着下巴,正拨弄发带上串着的十颗金珠子,百无聊赖:“诗文集有什么好看的?全都是些酸诗,一会儿看着梅花,就羡慕它们高洁的品行,嘴上说羡慕,自己乌七八糟的事情没少做。隔了一会儿又感慨自己就像梅花瓣,不与泥土同流合污,转个身,趋炎附势跑得比谁都快!”

    陆骁抬抬眼:“阿蠢,你口才越发伶俐了,话本听多了的缘故?”

    沈愚为自己申辩:“谁是阿蠢,这里没人叫阿蠢。而且关话本什么事,我是厌恶不齿,愤怒填膺,才噼里啪啦,口齿伶俐!”

    陆骁从诗文集里看见了两次“琢玉郎”,一次“遇谢郎”,还有一次“探花郎”,觉得这群文人写的诗确实是些酸诗,毫无内容和风骨可言。不过诗怎么样不重要,谢琢在里面被恭维着的、没被欺负就好。

    见陆骁将诗集随手扔到桌面上,沈愚笑得不怀好意:“陆二,觉得里面的诗写得怎么样?”

    陆骁实话实说:“不怎么样。”

    “那你要不做两句诗来听听?”

    “在这儿等着我?”陆骁靠着椅背,手臂随意地搭在桌面,眼前蓦地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时还是秋日,天下着雨,他路过新昌坊,恰好看见谢琢从千秋馆出来,浅色的文士服和玉白的发带被风吹得轻荡。

    地面湿漉,谢琢刚撑起油纸伞,原本淅淅沥沥下着的雨突然停了,谢琢望了望天色,似乎有些惊讶,还伸手出去探了探。

    “秋雨入洛京,为君一人停。”

    “什么?”沈愚一愣,“为君?为谁?而且怎么就因为一个人停了,我们不是人?”

    陆骁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把话说出了口,连忙掩饰道:“你不用知道是为谁,反正不是为你就行了。”

    沈愚没想到跟自己一起立志当文盲的兄弟竟然还真能作诗,追问:“只有一句?平平仄仄我也不太懂,但看起来是有点像一句诗,那下一句呢,有没有下一句?”

    陆骁哼笑:“你让我作我就作,我这个小侯爷当得不是很没面子?”

    说着,他视线往窗外一扫,忽地定住。

    一辆马车正好从会仙酒楼前驶过。

    沈愚奇怪:“你看见什么了,突然直了眼?”

    “是谢侍读的马车。”

    “谢侍读?”沈愚也跟着探头往下看,更奇怪了,“你怎么知道那是谢侍读的马车?”

    谢琢的马车不是特制的,无论是拉车的马,还是车的型制、用料、布帘,都格外普通,在洛京城里,低品级的官员和稍富裕的平民几乎都会选这样的来代步,辨别度极低。

    “他的马车右边檐上有补料的痕迹,颜色不同。车轮可能以前坏过一次,钉了三颗钉子上去,呈一字型。拉车的马右耳朵是黑的,马脖子上还秃了一块。缰绳上,则挂着两个不会响的铜铃。”说到这里,陆骁见沈愚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停下话,不免奇怪,“你什么表情?”

    沈愚放下手里的果子:“我只问你,给我拉车的马,是白的还是黑的还是棕色的?”

    “……”陆骁迟疑片刻,“你拉车的马经常都在换,谁记得住!”

    “那今天呢,今天给我拉车的马什么颜色?”

    陆骁仔细回忆后,选择闭嘴。

    沈愚捂着心口,表情夸张:“连给谢侍读拉车的马脖子上秃了一块你都记得清楚,却不知道给我拉车的马什么颜色!陆二,你太让我寒心了!”

    陆骁别开眼,又理直气壮:“那你说说,今天给你拉车的马什么颜色?”

    沈愚:“……”

    糟了,今天的马什么颜色来着?

    陆骁得意:“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还怪我?”

    沈愚也理直气壮,一拍桌子:“我家那么多马,我又不是赶车的马夫,我怎么知道今天的马什么颜色?”

    “那不就对了?我难道是赶车的车夫?”

    “好像……确实?”

    沈愚想了想,怀疑陆骁是在故意绕晕他!

 第30章 第三十万里

    马车经过州桥和朱雀门; 就到了洛京的外城。

    葛武赶着马,熟练地拉紧缰绳,停在了南熏门附近。这里是入城的必经之路,倒不怕错过。

    转过身; 葛武隔着布帘道:“公子; 不知道老头子什么时候才到; 你要不先养养神?这天气冷; 公子容易犯寒疾; 手炉还暖和吗?千万别冷着了; 否则老头子看见; 肯定又要敲我脑门。”

    谢琢掀开车帘,见城门附近有不少提着茶瓶的小贩; 旁边还放着烧汤烹茶的碳炉,许多城门的守军和做公私差事晚归的人都在碳炉前驻足。

    他吩咐葛武:“夜里冷; 你去买碗热茶汤喝吧; 暖暖身。”

    葛武身强体壮,但还是接下了自家公子的这份关心; 笑着“欸”了一声,跳下马车; 过去买了一碗茶汤喝下。

    两人没等多久; 背两个包袱牵着马的葛叔就进了城,谢琢温和道:“葛叔一路辛苦; 让马跟着车; 上来和我一起坐?”

    葛武也道:“老头子,你身子骨一路上可颠散架了?马放着我来照管; 你去歇歇。”

    葛叔身形精瘦; 眼角的笑纹很深; 慈眉善目的,听了葛武的话,一眼瞪过去:“你爹我精神着!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哦。”葛武摸了摸脑门,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为妙。

    对上谢琢,葛叔声音温和许多:“我这身上还裹着寒气,一会儿进了车里,过给公子就不好了。我先跟葛武一起坐外面,缓缓再进来跟公子汇报。”

    谢琢没有勉强,应允了。

    马车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葛武想起来:“老头子,你不是从青州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到洛京了?才看到信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老眼昏花,写错了字。”

    “你才老眼昏花!让你好好读书你不读,现在话都不会说!”葛叔骂完人,跟着解释,“我从凌北回来后,走了新辟的那条官道,顺路回了一趟清源,替公子拿了个东西。”

    葛武奇怪:“公子的什么东西?”

    当初从清源搬到洛京,不好动静太大,基本只带了些必备的,大部分物什都还留在清源的宅子里。

    也是因为没带来的东西太多了,葛武一时想不出来,什么东西重要到他爹亲自回了趟清源。

    打开包袱,葛叔将一个木盒拿出来,隔着布帘递给谢琢。

    葛武见了盒子,一眼就认了出来:“原来是替公子拿玉佩去了!也对,洛京这地方不太对,自从搬来这里,公子夜里就经常睡不好了!”

    车内,谢琢打开木盒,将玉佩拿了出来。

    光线很暗,但指下的雕刻纹路熟悉,谢琢握在掌中,触手温凉。

    他幼时体弱,晚上也容易受惊啼哭,后来他的父亲谢衡就带回了这枚玉佩,让他握在手里,或者放在枕下。

    说是这枚玉佩沾过兵戈杀戮之气,又被拿到寺庙的佛前念过半年的经文,贴身放置,夜里可以为稚子安魂。

    谢衡才入内阁时,就谨慎地为一家人布置了后路,准备了另一份户帖和房宅,并让昌叔和葛叔离开洛京。中间陆续转移财物,这枚玉佩也被好好放在盒子里,一起搬到了清源。

    没想到葛叔有心,特意将它取来了。

    葛叔回忆起:“公子一两岁的时候,只有这么大点,才几个月,眉眼就跟画儿似的。公子夜里总喜欢哭,但因为身体不好,哭声很细弱。

    夫人心疼啊,总会整夜整夜地守在小床边,一边垂泪,一边唱着安眠的小调哄公子入睡。后来主子找来这玉给公子握着,公子夜里就安稳许多,很是奇异。”

    想起往事,葛叔不由轻叹,又叮嘱:“公子,等回去了,你就把这玉佩放到枕下,肯定不会再惊梦了。”

    玉已经沾染了暖意,谢琢点头:“好。”

    外城不比内城繁华热闹,街面不平整,马车要颠簸一些,两边的店铺也都早早打烊,行人更是寥落。偶尔有夜鸦飞过,能清晰地听见振翅的动静。

    走了一段路,葛武眼睛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公子,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谢琢询问:“来的时候有吗?”

    葛武仔细想了想:“没有,应该是刚刚在城门口才缀上来的。”他手肘撞了撞旁边的葛叔,“老头子,是不是你引来的人?”

    葛叔这次离开洛京前往凌北,是因为凌北入冬,气候严寒,但朝廷下发的军袄不够,不足以保暖御寒。衡楼便受陆家所托,在岭南一带大批量地购入棉花,送往凌北。

    谢琢不能亲自去,昌叔又忙得抽不开身,便遣了葛叔跑一趟。

    葛叔皱着眉:“是我疏忽了,应该是北狄那帮龟孙子,不知道是在凌北就沾上了,还是在清源被盯上的。”

    衡楼常年与凌北陆家做生意,粮草、药材还有越冬的物资,甚至是铁器和马匹,不知道源源不断运了多少到凌北,同时,也早就入了北狄人的眼。

    传言里,衡楼的真正主事人一直隐在幕后,北狄人便派了一波接一波的杀手,千方百计想找到并动手除掉这个主事人,甚至只是疑似或者怀疑对象,都会极快地动手,宁可错杀。

    “应该是三个人。”葛武听力很是敏锐,眼神坚毅不惧,“老头子,我负责两个,另一个你先拖着,我解决完就来帮你。”

    葛叔也没有废话:“行,听你的。”

    马车保持着最开始的速度,缓缓驶入窄街中,葛叔和葛武两人,已经从马车的夹层里抽出了开刃的长刀。

    葛叔看了看周围地形:“我们一改道,他们定然会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马车就停在这里吧。”

    他又告诉谢琢,“公子,我和葛武拦下这几个人应该没问题,公子安心等待就行。若是势头不对,请公子骑上马立刻离开。”

    谢琢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连抱着的手炉都压不下这股冷意,但他没有表现出异常和不适,只点头道:“我知道,你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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