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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几万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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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你跟着罗公公出宫采买,快跟我说说,那些刁民真的整日在茶坊酒肆里说闲话,声称杨首辅犯下的恶事是陛下支使的?”

    高让一个激灵,立刻就想出声呵斥,咸宁帝看他一眼,扬手阻止了。

    荷叶丛里,水波一圈圈荡了过来,另一个小太监的声音随之传来:“没错,那些刁民还写了话本,说就跟那些戏文里演的一样,陛下容不下陆家,也容不下谢家,所以才让杨首辅动手的。”

    “还写了话本?”

    小太监的嗓音尖细:“对啊,书铺的店主说这话本买的人很多。我原本想翻开看两眼,结果被罗公公打了手,现在都还红着。”

    “……”

    带着高让走远后,咸宁帝问:“你说那个话本里会如何编排朕?”

    高让持着拂尘,低头不敢言。

    “他们会说朕重用通敌的奸臣,说朕是非不分,说朕薄情寡义,说朕视人命如草芥,将凌云关拱手相让,不把边境守军的人命当命看,还会说朕没有容人之量,生性多疑,处心积虑暗害陆家,不配为天下之君。”

    高让听得心惊肉跳,恨不得自己没有耳朵。

    咸宁帝眉间萦着一缕杀意,语气仍是如常般缓慢:“杨敬尧诗作策论,没一样拿得出手,这些年来,朕提拔他,重用他,让他坐在首辅这个位置上。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没有半分长进!”

    当初之所以选中杨敬尧,不过是咸宁帝想要一条足够听话、没有能力反咬主人的狗。

    这十二年来,杨敬尧的所有权势荣华尽数握在他的手里,也如他所想,杨敬尧确实足够听话,让他用着很是顺手。

    可现今看来,庸常之人,果然不堪大用,连一桩小事都办不好。

 第70章 第七十万里

    洛京城中暗潮汹涌; 七月初五的朝会上,御史中丞将万言书递上御案,恳请咸宁帝即刻处死国贼、还谢衡清白; 以平边境之怒,息百姓之愤; 昭谢家满门之冤屈。

    紧接着; 太学生方彦呈上太学数百学子的请愿书; 同样请求处死杨敬尧,更称谢衡为“社稷之臣”,而杨敬尧为“社稷之贼”; 贼不死,则天下不宁。

    同时,用以鸣冤的登闻鼓,鼓面竟被百姓捶破; 无数平民聚在登闻鼓前,请求立杀杨敬尧; 还谢家一个清白。

    第二天夜里; 高让亲自去了一趟大理寺的刑狱。

    狱内昏暗沉闷,高让用绢帕掩着鼻子; 走到了最深处的一间囚室。

    隔着木栅; 杨敬尧穿着粗布囚服坐在被褥上; 闭着双眼。没了兽纹紫袍和绶带相衬,他周身的威势弱了许多; 现在看起来; 更像一个普通的严肃老者。

    高让开口:“许久不见首辅大人; 别来无恙?”

    无论说什么话; 高让都自带三分笑; 此时也不例外。

    杨敬尧这才睁开眼睛,他没接高让的话茬:“高公公特意前来,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周围早已清得干净,没有第三个人在场。高让面白无须,眼尾细纹耷拉,他收了脸上的笑意:“杨首辅这回可给陛下添了不少烦心事,如今大皇子逼得正紧,刚愁没有由头挑起事端,你就巴巴地将把柄递过去了,还不止一桩两桩。这不,大皇子立刻就抓好了这机会。”

    杨敬尧清楚,自己的生死全在咸宁帝的一念之间:“这次是我思虑不全,但——”

    高让打断他的话:“你可知如今士林和民间都是如何谈论陛下的?”

    杨敬尧搭在膝上的手挛缩了几下。

    他向来知晓,咸宁帝最是看重士林评价,以及他这个皇帝是否为民心所向。

    “陛下起初确实想保下你,可现在,想保也保不住了。”

    杨敬尧听出了高让话里的意思,此前维持的一切镇定都消失不见,他不禁朝高让疾声道:“你转告陛下,臣还有用!这次只是意外,臣——”

    高让双手拢进袖中,平时在咸宁帝面前躬得极深的背如今挺得很直,他从上往下注视着惊慌的人,笑着问杨敬尧:“你觉得,陛下还会想听你说话吗?”

    杨敬尧住了口。

    他好似在一瞬之间,彻底萎顿下来。

    到现在他才发现,他满手人命,踩着无数人的尸骨坐上首辅之位后,他高楼起,宴宾客,无数人巴结他、讨好他、依附他。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才能平庸,毫无建树,除陛下信重外,一无所长。

    如今,楼塌了,树倒猢狲散。昔时繁荣,皆如流沙,握不住。

    他听见自己涩声问:“陛下可是选好了人?”

    高让倒也没故意瞒着:“奴婢可不敢妄测圣心。不过陛下似乎对谢琢颇为欣赏,想来谢琢离开翰林院后,就会被放进六部。”

    杨敬尧想起谢琢,心中竟生出些愉悦来——并非他一人被咸宁帝捏在掌中,被挑选,被利用,被放弃。

    谢琢终究也会走上他的老路!

    “陛下可有什么话?”

    高让看着眼前失了筋骨的人,觉得这做首辅的,跟他这个做阉人的,似乎也没多大区别。

    “陛下说了,一条狗,是不会给他的主人添麻烦的。”高让往后退了一步,留下最后一句话,“你造成的麻烦,好好清理干净,莫要连累了陛下。”

    第二天,谢琢到大理寺没多久,就听闻杨敬尧认罪画押了。

    侯英连喊了两遍,才将将让谢琢回过神,他关切道:“谢侍读可是身体不适?最近是忙了些,觉睡得太少,我都有点受不住了。”

    “不碍事,只是昨夜没睡好罢了。”谢琢问回刚刚的话题,“前几日,杨敬尧不是才矢口否认与这两个案子有关系吗?”

    “谁知道呢?”侯英确定左右无人,才稍稍倾身,低声告诉谢琢,“昨夜,高公公亲自出宫,去狱里见了杨敬尧。想来,陛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坐直后,侯英继续道:“反正杨敬尧什么都招了。联络北狄、传递消息,引北狄人去劫兵械,都是他做的。十二年前,他因谢衡挡了他的路,便揭举谢衡通敌叛国,实际上,那封信是他找人伪造的。”

    “都招了?”

    “都招了。”侯英却没有多少激动和高兴,“迟了十二年,谢首辅终于洗清了冤屈。”

    谢琢眼里没什么笑意,他手上整理旧案卷宗的动作微滞,哑声道:“迟来的沉冤得雪,迟了就是迟了。”

    想起谢氏一门无一人生还,侯英心情也沉了下去:“你说的没错,人已经不在了,洗清了冤屈又有什么用?”

    临到散衙时,见侯英手中拿着几张纸,似有些迟疑,谢琢主动开口询问:“侯寺丞可是忙不过来了?若有什么是谢某能帮上忙的,尽管吩咐。”

    侯英笑道:“什么吩咐不吩咐的,不过确实有件事想让谢侍读帮帮忙!”

    天色渐暗,狱中更是昏黑,引路的狱吏寒暄:“今日怎是谢侍读过来了?”

    谢琢拿着纸页跟在他后面,解释道:“侯寺丞家中有急事,便托我来一趟,只是签字画押,不是什么要紧事。”

    正说着,两人站到了囚室前,狱吏招呼了两句,便离开继续去做手上的事。

    谢琢公事公办:“这里有份供状需要杨首辅过目画押。”

    “杨首辅?”杨敬尧淡笑,“谢侍读莫要折煞老夫。”

    谢琢没有接话的意思,等杨敬尧看完杨府管家的供状,在末尾签字画押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罗常,徐伯明,我,接下来该轮到谁了?”

    杨敬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谢琢停了下来。

    “我曾怀疑过你,又在一次次试探中打消了怀疑。”杨敬尧盯着身穿绯色官服的背影,“没想到当年谢衡瞒天过海,竟留下了一条血脉。”

    听见“谢衡”两个字,谢琢才转过身,悬在墙壁上的灯火的光映入他眼中,却未能将眼底的坚冰消融半寸。

    “你不配提这个名字。”

    杨敬尧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还越来越大,在空荡的囚室中激起回音。他想,真是可笑啊,咸宁帝一心想让谢琢当一条温驯的狗,听他的话,替他办事,当他杀人的刀。

    却不知道,当谢琢取下嵌进肉里的面具,就是彻彻底底以仇恨为食的疯犬!

    对上谢琢的视线,杨敬尧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谢衡时的情景。

    父子两人长相面容相似不多,但眼神却一模一样。

    眸光清明又剔透,仿佛能一眼望穿他心底所有藏不住的脏污贪欲。

    他不嫉恨谢衡吗?

    他当然嫉恨。

    以至于在将谢衡从首辅之位上拉下来后,终他一生,都再没有过如那一刹的澎湃快慰!

    眼中逐渐染上疯狂的恶意,杨敬尧出声:“你是不是沾沾自喜,以为大仇得报?”

    不等谢琢回答,他又嘶声道:“可杀了罗常、杀了徐伯明、甚至杀了我,又怎么样?害死谢衡的罪魁祸首,从来就不是我们!我们不过是马前卒,是棋子,是受驱使的秃鹫!”

    他整个人按至近前,枯瘦如爪的五指握着木栅,双眼泛起深红,目眦欲裂:“谢琢,你这一辈子都报不了仇!这就是命!你谢家被灭了门,所有人都死不瞑目,可你注定一辈子都报不了仇!”

    谢琢没有如他所想,反而往前迈开半步,站在了木栅前。

    “命?我不信命,也不信天。”谢琢嗓音低,尾音因疑问而轻轻扬起,“你以为我会同你一样,卑微地匍匐在他脚下,摇尾讨好,一辈子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敢忤逆分毫?”

    杨敬尧慢慢变了脸色,呼吸不稳,肩背剧颤。

    谢琢眸光如雪:“杀人偿命,是皇帝又如何?”

 第71章 第七十一万里

    七月初九; 陆骁的加冠礼在凌北的中军帐里举行。

    长风卷着薄云,旷野将天际线延伸得极远,写着“陆”字的旌旗立在帐前; 映着千里夕照。

    没有普通勋贵世家在冠礼上的复杂流程,陆骁身披银甲; 跪在父母面前,先谢父母生养之恩,再由母亲宋语归将他的头发束起; 父亲陆渊为他戴上革冠。

    从洛京回凌北不过两个月; 他身上铅尘尽洗,眸光浸着血与风沙,桀骜而俊朗,如一把韬晦多时、终于出鞘的名刀。

    陆渊鬓发染霜; 身材魁梧; 周身的威势从数十年刀山血海而来,即使不久前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也不曾损没分毫。

    他大掌拍了拍陆骁的肩:“你算是真正长大成人了。”

    陆骁站起来,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革冠,又恢复了一贯懒散的模样; 先夸赞了一句宋语归束发束得好,又朝陆渊道:“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孝顺你的!”

    陆骁笑骂:“你个兔崽子!”

    这时,张召在帐外比了个手势; 陆骁心神立刻被勾了过去; 十分敷衍地找了个借口:“我去营里巡巡逻!”

    往外走了两步; 陆骁又停下; 突然问:“爹; 娘,及冠之后,是不是就可以议亲了?”

    宋语归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衣裙也不繁复,利于行动。她气质言语很是利落,笑话陆骁:“怎么,想讨媳妇了?”

    她倒是没怀疑过自家这个小儿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情感上会有什么动静,毕竟他嘴里成天不是和谁打架切磋,就是兵法行军,跟没开窍似的,这令她和陆渊一直很担心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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