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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坛风云路-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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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龙天顿生一股亲切而又新鲜的感觉:

    村口那排竹林、村后背的小山、村头六叔那只儿时经常被自己追逐的黄狗,这一切都让他自在;

    一栋栋新起的崭新红砖房、迎面走来的陌生小孩、一条宽敞的水泥铺就的村路穿过整个村庄向远方蜿蜒,这一切又让他有种“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归乡之感。

    家里有一栋两层的红砖房,是龙天父母搬上县城之前的两年修建的,现在已难觅新迹;

    另有三间泥瓦房是龙天的爷辈在“打土豪、分田地”的大生产时代搭建,在一片红砖房的环伺下显得古朴,现在已被辟为厨房与柴房。

    这便是龙天家在村里的房产,迁居县城之前,家里已做好相关安置工作,所属的一亩多地摊给几个兄弟子叔去耕种;

    过年过节总要回来,这几间房子不能荒废,便交给几个侄子打理;

    昨晚已经和他们通过气,是以刚一回到,打扫、杀鸡宰鸭、供神等活动可以利索地跟上大伙的节奏。

    龙天虽贵为国青球员,名字渐为国人所关注,但回到略呈封闭状的农村老家,他只是村里“有”字辈排行22的娃子;

    村人除了知道十六叔龙天父亲在村里排行16有个踢球的儿子之外,并不知晓更多的信息。

    对村里的年轻人来说,广东哪个地方哪家工厂的待遇好,远比遥不可及的足球来得实际;

    持家的中年人关注自家庄稼的收成,妇女们急着为二十岁出头的闺女找婆家,老年人乐于安享晚年,不闻不问,广西第一名准国脚在他的家乡沦为一个普通人。

    心高气傲的大牌明星们是无法在没有光环的空气里生存,可对于不喜张扬的龙天来说,这是最惬意的,面对自己越来越高的曝光率,他反倒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这便是他渴望回到家乡的原因,除了抚慰长期奔波在外的思乡情怀之外,更多的还是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氛围,自己不是高人一等的“明星”“天才”,骨子里只是一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平凡人。

    准备出门去供神之前,母亲拉他到旁边,小声埋怨道:“怎么都不穿件好看的?你看别人,哪个不新衣光鲜的!我们家又不是买不起新衣服,真是让人笑话!”

    他笑笑地整了整格子状衬衣:“这件不就很好嘛,也很新啊!难道一定要穿西装才叫新?都不看看你儿子是什么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呵呵!”

    母亲“呸”地一声骂道:“大过年的,怎么讲话!?”

    “有钱还不如给妈您呢,大男人一个买衣服真浪费!”她看着儿子那执拗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父亲将供品摆上桌面,在右侧的角落里点燃香纸后,走到大门外朝天虔诚地鞠躬,恭敬地将三柱香插在门楣上的竹筒里;

    完成这些基本工序后回来,催促一旁傻愣愣站着的龙天:“傻仔,几年没回家就忘了怎么供阿公?快斟酒,前后共三遍!”

    说完以后,喃喃自语地念叨起来,仿如一个虔心无限的教徒:“老公子、嫩公子、婆子今夜是年三十晚,十六代孙龙敬漳及十七代孙龙天特意带酒食来孝敬,望保佑在外的平平安安、在家的健健康康,春种一株禾、秋收万粒谷”

    听到父亲这番祈福话语,龙天有种发笑的欲望,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的笑意,双手合十,像父亲一样虔敬起来,在心中默默祝福:“阿公、阿婆,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我父母身体健康、姐姐夫妇幸福美满,愿我所有的亲戚都顺心如意;也希望今年能多点时间陪双雨,还要祝愿我们球队在今年取得好成绩!”

    供神活动结束以后,龙天的几个堂兄、堂嫂手脚麻利,很快便在宽敞的天井里张罗出三桌酒桌,满满当当地坐着大人小孩,俨然一台小型筵席。

    龙天父亲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还有一个排行八的妹妹,龙天的八姑已经嫁了出去,随着龙天父母搬上了县城,家中只剩下两兄弟操持祖业。

    龙天的家族子孙情况颇为有趣:龙天爷爷膝下有三儿一女,龙天父亲三兄弟中只有大哥延续这一传统,龙天父亲和龙天叔叔都是一儿一女。

    大伯的三个儿子都是三十岁开外的中年人,早已成家立业,各自又是拖儿带女,这样一个枝繁叶茂的家庭聚在一起,排场自然不小。

    龙天虽然仅20岁,但年纪轻轻的他在村里却拥有较高的辈份,很小的时候便不断有小字辈称呼他为“叔叔”;

    前几年,一个二十多岁的小辈结婚后诞下一子,望着满脸稚气的龙天,他十分自在地对怀抱里的儿子唤道:“阿狗,快叫零二叔公!”

    龙天在村里同辈人中年龄最小,排行22,习惯称为“零二”;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居然成了爷爷级人物,龙天在兴奋异常的同时,偶尔也会拿太监的称谓来幽自己一默;

    这主要由于龙天父亲是中年得子,四十多岁才盼到一个宝贝儿子,大感欣慰的同时也造就了龙天的“尊贵地位”。

    吃饭的时候,小到四岁,大到十七岁的小孩清一色操着稚嫩的童音,恭敬地问候龙天:“啊天叔!”

    这种感觉他很喜欢,一向做小辈的他嘻嘻哈哈惯了,此刻要起到基本的表率作用,脸上要故意堆起长辈的表情,不冷不热地“嗯”一声回应,在心中已经骂了自己万遍“太假了!”

    但还是止不住那股欣赏之情,或许这便是当老大的乐趣所在吧。

    家里的成年男子独占一桌,妇女靠边一桌,小孩挤满一桌,龙天在父亲旁边落座;

    环视在场的堂兄叔伯,龙天总觉得缺了谁,但常年不在家的他又记不起具体是哪位亲戚缺席,新年楼楼的不方便询问“谁不在”的晦气问题。

    正在发呆冥想之际,身后的那间瓦房传来猛烈的木棍敲击声,伴随阵阵怪僻的吆喝声:“开门呀!你想关死我啊?别以为把我关起来,我就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老子心里亮着呢,今天是八月十五,我要出去吃月饼,快放我出去,捞野咩!”

    尖细的嗓音中掩藏不住那股沧桑的感觉,歇斯底里的嘶吼中折射出内心极度的不满。

 第117章 大伯

    这把声音似曾相识,但急切之间龙天仍然无法想起是谁,转头望去,发出叫喊声的那间瓦房应该是大伯家的柴房,难道是大伯?

    环视桌面,确实看不见大伯的身影,莫非大伯真的疯了?

    两个沉甸甸的问号将他推向正确答案,但清晰的记忆却在负隅顽抗,矛盾万分的他开始在头脑中勾勒大伯的形象:

    皮肤黝黑、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满脸的皱纹写满沧桑,身材瘦高,驼背,硬朗。

    一个田间典型的老农形象,一个给龙天留下深刻记忆的人;

    大伯很勤奋,耕田、耙田、放牛、砍柴

    勤勤恳恳地劳碌一辈子,一个标准的庄稼汉,儿时有关他的最深刻的记忆,是每天早晨暮色尚未完全退却,晨曦将露未露之际,大伯牵着那头水牛经过他的窗户,一句对水牛的“吊你机白”习惯性呵斥声,惊扰他的清梦;

    大伯的勤奋在周遭几条村是出了名的,他始终无法将这样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形象与癫狂联系起来。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饭桌上的谈话吸引了龙天的注意力。

    旁边一桌的大伯母恨恨地骂了句:“这个死发瘟,平常癫还不够,年三十晚还来,簸箕咔!”

    三个儿子都没有言语,自己父亲犯癫痫,他们心中清楚状况。

    听着仍在不断喷涌的狂吠话语,龙天父亲看不下去,里面那个毕竟是自己大哥,他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何必整天关起来,又不是牛?!放他出来走走,不好得快些?”

    龙天叔叔应和着二哥:“是啊,总这样关也不是回事嘛!花点钱送上沙坡精神病院吧,大家都省点心。”

    自己的两位叔叔都出声了,做侄子的三人再继续沉默就不合情理,大儿子阿华出来圆场:“阿乃妈妈,好歹也是年三十晚,放阿爸出来吃点吧。”

    大伯母咬牙切齿地说道:“新年楼楼,放这个百生乞丐出来吓人啊?野咩吊,丢人丢到河那边了!”

    龙天父亲立马顶了一句:“再怎么丢脸也是我大哥、你男人,说这话干嘛!?”

    喜庆的气氛早已消散,酒桌间大有剑拔弩张之势,懂事的孩子早已放下碗筷,观望事态的进展,只有几个小的还在旁若无人地动筷使勺。

    龙天的三堂兄,也就是大伯最小的儿子十九,小跑上去扇了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儿子剌五一巴掌,剌五头一偏,嘴里含着的一大块鸡腿肉飞了出去,“哇”地一声哭起来;

    十九怒骂道:“吃你条大拽诶?整天只懂得吃,养不饱你这个饿死鬼!”

    没来由便挨了父亲一个爆栗,听着声色俱厉的大骂言语,颇觉委屈的剌五哭得更响。

    龙天母亲心软,看不下去,快步走过去从十九手里拉过剌五,边帮他擦眼泪边细语安慰两声,随之开始责怪十九迁怒的不负责举动:“我说十九啊,小孩子家懂什么,别动不动就拿他出气!”

    一看形势有点吃紧,阿华赶忙出来缓和场上气氛:“十九,去牵阿爸出来,帮他洗个澡,换套衣服再来。今天是年三十晚,难得我们几家人都在,人齐一点总是好的嘛。”

    待十九去开门放人以后,他面向各位叔伯,“我也知道村里人骂我们三个儿子狼心狗肺,我们的实际情况外人不是很清楚,两位阿叔也不清楚吗?我在北海摆个水果摊,这个税那个费下来就已经倒贴了;阿东在家卖点鸡鸭,一年到头养家糊口也剩不了几个钱;十九更是一个四处流浪的民工,顾了上顿没下顿。”

    “不是我们脸皮厚不要自己的老豆父亲,而是我们也是人家的老豆,几个娃一起开口,要读书、要吃饭、要买衣服,我们都要养家,我们也不容易啊!不过请在座各位叔伯放心,我们自己的父亲一定不会不管,我们一定争取在今年解决这个问题!”

    阿华不愧为长子,在社会上混也混明白了一些事理,一番得体的陈词多少减弱了众人质疑的声音。

    从他的话语中,龙天多少了解到大伯蜕变的原因,努力在头脑中想象大伯的现状,但无论多么努力,目睹真人那一刻,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被推出来的大伯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蓝色的大统裤,头顶上的毛发还挂着几根禾草;

    裸露的上身根本看不到肉的痕迹,瘦骨嶙峋的样子形同一具骨架,像极那些常年吸食白粉、大麻的人!

    这一幕触目惊心,龙天瞪大眼睛,第一次目睹这样的形象,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伯,骇异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鲁迅笔下的故乡中“我”第一次看到中年的闰土,他的心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震撼着:

    沧海桑田的变迁为何至于如斯地步,精神矍铄的老人转瞬化为一无是处的废人,是人祸,抑或造化弄人?

    整日泡在足球世界里的龙天单纯无知,一心只想着比赛的事情,对复杂的社会知之甚少,对更为复杂的人性茫然无知,他当然无法揣摩出大伯疯狂的背后推手。

    在一种闷闷的气氛中吃完这顿年夜饭,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

    晚饭过后,龙天与父母坐到电视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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