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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大国崛起-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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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江边逛逛好不好？”郝玉兰见到朱聿键有些心不在焉，还以为他仍然放不下政务，忍不住想让他放松一点。
“也好咱们就去江边坐坐吧。”朱聿键点点头。
“啊你们要去江边玩？好狡猾啊，我也去。”布木布泰不干了。
“也好，咱们兵分两路，爱逛街的去逛街，爱玩的去江边如何？”朱聿键却是相当随和，并不强求任何人。
“太好了。”布木布泰兴奋起来，在大草原上成长起来的女子，虽然对于热闹的街市很有新鲜感，但还是更愿意回归自然。
吃过饭以后，朱聿键将大部分木兰卫都分到了商景徽一边，自己只带着郝玉兰、海兰珠和布木布泰三人，与大队铁壁团的护卫一起，向着江边而去。去江边是需要出城的，所以他们租了几辆四轮马车。
众人坐着马车很快来到了江边一座小山下，他们拾级而上很快沿着石头甬道爬上了这座不高的土丘。在土丘顶上是一座数十米高的华夏古典式样的飞檐木楼，这里正是江南四大名楼之一的阅江楼。
阅江楼修造得大气磅礴，细节处却又处处精工细作、雕刻细致而华美，尽显皇家气派。登上最高处，虽然凛冽的寒风让大家有些瑟瑟发抖，但看着江面上滚滚而去的江水极目远眺，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季节的阅江楼是非常冷清的，除了他们这些人，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布木布泰几乎将头缩到衣领里去了，她嚷嚷道：“这里好冷啊，一点也不好玩，咱们还是快走吧。”
朱聿键笑道：“你在草原上长得，什么寒风没有见过，怎么害怕这样的风？”
“那是不一样的，草原上的风虽然寒冷，却没有这么重的湿气，这才是最冷的地方。”布木布泰反驳道。
“你只感到了这里的寒冷，却不知道这里的意义。”朱聿键指着龙江口说道：“昔日郑和下西洋，就是从那里出发的。当年数十艘宝船顺流而下，江面上千帆竟流的场面该是如何的气势磅礴啊。”
“就是宁波港的那种大船？”布木布泰反问道。
“没错，在两百年前郑和就带着六十多艘那样的大船，远洋航行数万里了，那可是全世界独一份的壮举。”朱聿键笑道。
“海上远航有什么用？还不是敌不过我们的蒙古骑兵？”布木布泰撇嘴道。
“你以为今后蒙古骑兵还能无敌于天下吗？未来是海洋的时代，只重视陆权必然遭到淘汰。至于骑兵嘛，只不过是末日的余晖而已，相信用不了多久，蒙古骑兵就被淘汰了。”朱聿键微笑着说道。
“蒙古骑兵曾经建立元朝，那是全世界最大的国家。”布木布泰反驳道。
“那只是昔年的残阳，昙花一现的蒙元帝国不会再出现了。永远抱着过去的辉煌，无助于你们的未来。记住凡事要向前看，历史只是让你不至于迷失的坐标，而不是用来夸耀的资本，如果你不明白这一点，就永远无法成为强者。”朱聿键倒背着双手站在栏杆前，话语说得掷地有声，布木布泰的眼神不禁有些痴迷。
冬季的阅江楼没有游客，自然也没有人经营，想在这里吃饭恐怕是不行了，朱聿键只好放弃了凭栏饮酒的想法，带着众人回到了客栈。
翌日快到中午的时候，方以智竟然来访了。对于这个人才朱聿键非常重视，他立刻将其引入房中聊起天来。他们先从照相机的原理开始，进而聊到的化学，尽管朱聿键的化学知识也就是高中水平，已经被方以智惊为天人了。
两人越来越是热烈，最后更是物理化学天文地理无所不包，朱聿键发现方以智的知识极为渊博，虽然刚刚二十岁对各种学科的涉猎却是极广。他的思考能力更加出众，朱聿键说得理论他从未听过的，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提出自己的见解，这让朱聿键大为高兴。
如今科学院的几个顶梁柱如徐光启、宋应星、王徵、毕懋康等挑大梁的人物年级都比较大，没有了年轻人那种锐意进取的想法，研究项目往往缺少突破性，只是按部就班的进行设计实验。
这样的做法就是保险，只要研究出来的成果很快就能投入生产，缺点就是研究时间长，也很难出现突破性成果。方以智却是不同，他有年轻人的锐意进取，有渊博的知识，还有触类旁通的才能，这绝对是能够让科学院爆发突破性研发的中流砥柱。
第五百八十五章 秦淮河之约
为了与方以智拉近关系，朱聿键尽量凭借自己的知识，吸引他的注意力。下午就在客栈吃饭，朱聿键没有与其他人一起吃饭，让人将酒菜送入房间里，他们就着桌子边吃边谈，一直到日头西斜的时候，方以智才醒悟过来。
“实在打扰朱兄了，竟然已经到了晚上，方某这就告辞了。”方以智连忙起身告辞。
“不打扰，能够有方兄这样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聊感兴趣的话题，实乃平生快事。”朱聿键笑道。
“我看这样如何？明日我有个朋友晚上一起喝酒，不知朱兄是否赏光？”方以智问道。
“这个当然可以，请问明日去哪里？”朱聿键笑道。
说到这里方以智颇为尴尬的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朱聿键的那些女眷才低声说道：“明日旁边申时，秦淮河畔画舫。”朱聿键听得哑然失笑，难怪方以智说得吞吞吐吐，去青楼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女眷听到免得气氛尴尬。
方以智说完告辞，其他人这才走了进来，郝玉兰说道：“王爷如此重视那个方以智，似乎太过了些。”
“你不明白的，这是个绝无仅有的人才，如果能够加入科学院，必然成为我的一大助力。”朱聿键摇头道。
“那就亮明身份，直接征召他入科学院好了。”商景徽显然认为朱聿键对此人太过小心了。
朱聿键笑道：“越是有能耐的人，就越有古怪脾气，这样的人大多宁折不弯，除非你在才学上折服他，否则他宁死也不会归附于你。”
“王爷博学多才，竟然可以压服那么多才子。”海兰珠显然是会错了意，认为朱聿键手下人才济济，都是被他折服的。
“没错，那些封地内的重要人物，许多还都是王爷的弟子。”上官芸清解释道：“我知道科学院号称十三太保的那些年轻人，现在都是研究所的主任一级，个个带着大群徒弟被捧上天去了，其实他们都是王爷第一批的学生。”上官芸清夸赞朱聿键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显然是崇拜之极。
“喂喂，你们再说我就变成神仙了。做人还是谦虚一点好，千万不要骄傲。”朱聿键连忙制止了她们的夸赞。
“明日方以智邀请王爷去赴宴？”郝玉兰笑着问道。
“没错，定在明晚了。”朱聿键点了点头。
“去哪里，去哪里？我也要去见识一下。”布木布泰要求道。
“呃。”朱聿键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秦淮河。”
“啐，就知道你们男人去的地方也就是那里了。”商景徽脸上一红轻啐了一口，布木布泰却没有听明白。
“去游河吗？也带我去好不好？”布木布泰没听说过秦淮河，还以为去河上玩闹着要去。
与布木布泰关系不错的陈圆圆赶快拉住她低声道：“别去了，王爷是要去画舫。”
“画舫？是船吗？”布木布泰问道。
“的确是船，不过是不一样的船。”陈圆圆自幼在苏州长大，自然知道画舫的什么东西。不过她才刚刚十二三岁脸嫩得很，自然不好明说。
布木布泰却是毫不在乎：“是船就行，咱们去船上玩玩也没有什么，干嘛不去？”
“那里是青楼。”见到妹妹不好意思说出来，邢红娘只好代她答道。
“青楼？”布木布泰自从到了宁波之后，一直在八贤王府里待着，自然不知道青楼是什么东西，毕竟这是蒙古所没有的。实际上就算她出门也是找不到的，因为在八贤王封地内，青楼和赌档都被视为非法，是不允许开设的。
见到布木布泰还是不懂，邢红娘只好明说了：“那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女人是不能去的，你懂不懂？”
没想到布木布泰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当即说道：“那有什么？男人能找乐子女人就可以，大不了我女扮男装好了。王爷不是说过吗？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和男人没有什么不同。”
她得话引得众女脸红不已，却是谁也不好去戳破他。朱聿键平日里总与她拌嘴，心中不免起了捉弄之心，他故意板着脸说道：“你说的不错，男女是平等的，既然你想去我就带着你好了。”
“太好了。”布木布泰跳起来一把拉住陈圆圆说道：“我们两个要一起去。”
“好吧，一起去。”不等陈圆圆反对，朱聿键已经答应了下来，她便不好再反对了。布木布泰和陈圆圆一起去，其他众女却是不肯去那种地方的，结果只好依旧是郝玉兰当贴身护卫，再带上一些铁壁团的人外围保护了。
第二天晚上，朱聿键就带着郝玉兰三人上路了，这个时代的大明人都习惯于每日两餐，朱聿键却是坚持吃三餐的。昨天就因为方以智在让他饿了一顿，今天是晚上在画舫上饮酒，自然不可能提供饭食，朱聿键事先吃饱了肚子才来赴约。
夕阳刚刚沉入地平线以下，朱聿键等人就已经到了秦淮河边上，此时这里早已是繁忙景象。秦淮河这个著名的温柔乡与其他地方不同，虽然岸边也有一座座青楼，但那都是比较大众化的去处。
比较出名的青楼女子，往往包下一个画舫在河上转悠，若有人寻求登船亲近，都要设些难题以显示自己的清高。如果对方答不出题目，多半就没有机会了，上次在广州张乔与朱聿键讨论的盲妓问题，多半就与此有关。
不过今天朱聿键并不需要答题，他在岸边只站了半盏茶的工夫，一个最大的画舫就就从远处驶了过来。船头站着一个俏丽的宫装婢女，见到朱聿键一行人立刻问道：“岸上的可是朱九公子？”
朱聿键点了点头：“正是在下，请问方以智公子可是到了。”
俏婢尚未回答，画舫的门一开方以智已经走了出来：“让朱公子久候了，方某在此。”
他的话音刚落，有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哈哈，我倒要看看，能让方公子如此推崇的人，究竟是何等高人。”
第五百八十六章 美女徐佛
此话一出郝玉兰握剑的手陡然一紧，她低声说道：“此人是个高手，王爷小心。”
“无妨，只是朋友而已。”朱聿键笑着上前拱手道：“是我让方公子久侯了，还请见谅，至于这位只闻其声的朋友，还请介绍一二。”
此时画舫靠到岸边，俏婢已经将船板搭上了河岸，只不过河上有微风吹过，画舫荡漾之下船板有些不稳。此时画舫的亭内走出一个彪形大汉，他看了看不稳的船板，单手微微向下一压，画舫竟然就是一沉，船身和船板都牢牢稳定在水上，竟是一丝不动。
见到对方只是稍稍做势，就用千斤坠的工夫压住画舫，郝玉兰的眼睛也是微微眯起，她知道这次遇上了劲敌。
朱聿键等四人上了画舫，其他铁壁团护卫却隐蔽在河岸四周的树上没有登船，他们只负责远远保护即可。
没想到那名大汉只是扫了一眼，就朗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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