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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第10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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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谓“事不过三”。党魁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王允焉能相容。

    论到紧要处,便有名士大儒,长啸而起。一步一句,豪饮步步。正如蓟王所言,“喜贺诗就酒,隔壶手自温”。

    董重如坐针毡,强装镇定。生怕党魁醉眼端杯,蒙眬笑问:“大将军以为如何?”

    所幸。直至罢筵,皆无人问津,亦无人顾及。足见舌战胶着,壮怀激烈。

    嘉宾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景顾赶来相邀:“请大将军,移步内室一叙。”

    “好。”董重这才心安。

    比起馆中金碧辉煌,内室蓬荜无华。

    党魁正襟危坐,老目清光,毫无醉意。

    “天下何以为治,请张公赐教。”董重先拜。

    “大将军,若为垂衣拱手而治天下,唯化敌为友,收归己用。”党魁笑答:“不战而屈人之兵。”

    “如何,不战而胜。”董重中下之姿。选贤任能,运筹帷幄,皆不堪大用。谓“量腹而食,量身而衣”。唯“垂拱而天下治”,乃度身而作,最为适宜。

    “大将军为骠骑将军时,广募西凉健勇。今,上至卫将军,羽林、五官中郎将;下至上林苑中将校所辖数千精兵,皆出骠骑营士。大将军何不令卫将军等,代为笼络。将四关西凉都尉,收至麾下。”

    张俭所言,董重焉能不知。奈何“边鄙之人,习于夷风”,贪残放滥,多疑狡诈。除非许以高官厚禄,否则断难如愿。高官,身为大将军,董重或可勉为其难。然厚禄从何而来?须知,正因王允,尽收万岁坞中钱谷,足月发放八关,这才勉强为继。终归“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更何况客军远来,若无粮草接济,军心避乱。亦因手握钱粮,掌控八关十万兵士,生死存亡。故王允有恃无恐。

    董重苦无积财,如何大肆笼络。

    虑及此处,董重又问:“然,如何施为?”

    “时大将军何进,攻打南北二宫,火烧永乐。后积铜运上二崤城,于钱堡重铸四出五铢。皆录入太皇名下。”张俭笑问:“不知,然否。”

    张俭将来龙去脉,道出一清二楚。董重如何抵赖:“不瞒张公,永乐积铜,不下数十亿钱。”

    “若能取来一用,大事可成矣。”张俭言道。

    董重摇头:“太皇远在蓟国,且惜财(如命)……必不肯允。”

    张俭眼中,精光一现:“然为救董侯,太皇便散尽家财,亦无所惜。”

    “何以知之?”董重暗虑,便是自己罹难,董太皇亦不会散尽家财。遥想当年。董太后兄董宠,因假传董氏谕旨,有所请托,而被下狱死。可想而知。董太皇又岂会念及私情,而散尽亿万家财。

    张俭笑而不语。反从袖中取出一漆木信函:“只需将此物,六百里送至董太皇当面。大将军心中疑虑,自当涣然冰释。”

    不愧是高人。董重心痒难耐:“张公可否明言?”

    “天机不可泄也。”张俭语焉不详,莫测高深。

    “可否先窥?”董重双手接过信函。

    “先窥则前功尽弃也。”果不其然。

    “长者赐,不敢辞。”董重咬牙收入囊中。

    “事不宜迟。”张俭言尽于此:“大将军速去。天机莫测,迟恐生变。”

    “告辞!”董重患得患失,交加惊喜,亦不敢多待。

    目送董重出室。张俭面上,忽现一丝解脱。

    “诸事皆了,老朽瞑目矣。”

    不出三日。党魁平乐会,“处匡床”论“天下治”。尽为人所知。太学生书录整理,相互传阅,更助风靡。

    鱼梁台上,王允亦得手抄本。

    二次党锢,皆因“处士横议”而起。语出《孟子·滕文公下》:“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

    处士,古称有才德而隐居不仕之人;横议,口无遮拦,随心所欲,多指无所顾忌,妄加评论时政。

    后有人言:向来论气节,大概总从东汉末年之党祸起头。那是所谓处士横议的时代。

 1。294 灭纪废典

    处士横议,一家之言,本无伤大雅。然被太学生手抄成册,广为流传。便成毁誉参半。终归免不了“妄议朝政”之嫌。

    王允总领朝政,革旧图新。朝野皆为之振奋。不料却出“处匡床”论“天下治”。不啻当头棒喝。言及天下大势,不乏惊世骇俗之语。

    譬如与寿春合肥侯,化干戈为玉帛,共分天下。又如效仿蓟国《圩田制》,尽收无主荒田,依《二十等爵》划分。更有迁都长安,立足关中,学西秦固守,以待天时之论。

    谓此风不可长。

    恰逢朝政百废待兴,关东十万联军扣关在即。可以预见。王允为拢民意军心,对妖言惑众者,必行杀一儆百。

    然毕竟党魁。王允亦知牵连甚广。故先召来台上,言语相劝。

    “国祚日艰,幼主危难。我辈当‘戮力同心,以治天下’。公,乃党人之首,士林之望。请慎言。”

    “太师亦出士林名门。”张俭笑答:“会上清谈,以助雅兴。与国祚何干?”

    “‘渊深而鱼生之,山深而兽往之,人富而仁义附焉’。”王允言道:“公,名声富于四海。时党锢亡命,困迫遁走,望门投止,凡所过,莫不重公名行,破家相容。至乃捐城委爵、破族屠身,盖数十百所。州郡因而残破。何也?仁义附焉。”言下之意,树大招风。正因党魁重名天下,故望门投止,破家相容。此乃道义所向,仁义附焉。

    言及旧事,张俭不禁面露愧色:“太师之言,老朽已尽知。”

    见张俭俯首认错,王允心结亦解:“如此,公,且自去。平乐会,不开也罢。”

    不料闻此言,张俭忽生慨叹:“便是董卓擅权,亦无有此举。”

    王允勃然叱曰:“董卓国之大贼,几倾汉室。君为王臣,所宜同忿,而怀其私遇,以忘大节!今天诛有罪,而反相伤痛,岂不共为逆哉?”即收付廷尉治罪。

    党魁被捕入狱。京师震动可想而知。

    太尉马日磾,驰往谓允曰:“党魁负天下之望,名重四海。今秉笔《东观汉记》,当续成后史,为一代大典。且忠孝素著,而所坐无名,诛之无乃失人望乎?”

    王允答曰:“昔武帝不杀司马迁,使作‘谤书(请注意)’,流于后世。方今国祚中衰,神器不固,不可令佞臣,妖言惑众,执笔在幼主左右。(张俭)既无益圣德,复使吾党,蒙其讪议(非议)。”

    日磾退而告人曰:“王公,其不长世乎?善人,国之纪也;制作,国之典也。灭纪废典,其能久乎!”

    京中士大夫多矜救之,皆不能得。

    蓟国都,西宫增城二重殿。

    “大将军来函?”略作思量,帘内董太皇,不禁莞尔:“今王允主政,大将军朝堂之上,难觅一席之地。故来求之。”

    窦太皇言道:“六百里传书,必然事急。”

    董太皇不疑有他,遂亲手拆封。漆木匣将将开启,董太皇神色大变。待取匣中白绢细观,不由汗如雨滴。

    毕竟董门家事。窦太皇不便多问。亦不便观瞻。

    待董太皇将白绢收入匣中。窦太皇这才问道:“莫非京中巨变。”

    董太皇惨然一笑:“家门不幸。”

    果不其然。闻乃家门之事,窦太皇自不便多言。

    须臾,董太皇忽起身。不及出帘,便摇摇欲坠,站立不稳。窦太皇急忙离席搀扶。“姐姐安否?”

    “无妨。”董太皇强撑起身,径直出殿。寻南宫少府而去。

    稍后,北宫瑞麟阁。

    蓟王联收二报。

    其一,洛阳急报,党魁张俭因言获罪,被押廷尉诏狱。

    其二,中书令赵娥来报,董太皇亲临披香殿,欲将赀库内毕生积蓄,转为董重所用。

    “此二事,必有关联。”士贵人,一语中的。

    “董重与张俭,虽有往来。然却不足以令董太皇,倾家相救。”河间姹女,惜财如命。蓟王手握《子钱集簿》,焉能不知。

    “莫非,董重千里求援,非为救张俭,而另有他用。”马贵人心领神会。

    “可有閣下密报。”蓟王遂问。

    “有。”便有女史将南閣密报,呈递给宋贵人。

    “日前,董重亲赴上林苑,与卫将军等,帐中密会。言及‘悉诛凉州人’之事。”

    “董重所求巨资,必为笼络凉州都尉。”蓟王言道。

    “夫君明见。”安贵人亦道:“然,据妾所知。董重素无主见,必有高人指点。”

    二事相连,蓟王疑道:“莫非乃张俭暗授机宜。”

    宋贵人又读南閣密报:“董重亦曾赴张俭平乐会。”

    “张俭乃党人之首。无辜下狱,党人又当如何?”蓟王问道。

    “正多方营救。”士贵人答曰。

    “闻张俭自折节入朝,多有徒众,求列门墙。然唯收一徒,名唤景顾。”蓟王对党魁之事,知之甚祥。

    “正是‘漏夺附党’,时侍御史蜀郡景毅子。”士贵人答曰。

    “此子何所为?”蓟王又问。

    “并无记录。”宋贵人遍翻密报,皆未曾言及此人。换言之,此子并无异动。

    “恩师下狱,唯一弟子,却稳坐不动。”蓟王叹道:“其中必暗藏隐秘。”

    “夫君之意,张俭下狱,乃有意为之。”士贵人已醒悟。

    “党魁自求死也。”蓟王一语中的。

    林虑山,正阳亭,草庐。

    二老匆匆而来:“党魁求死矣!”

    甯姐姐取书细观,不由一声长叹:“先前,若非我出手相救,党魁已悬梁自尽。今,天下残局,胜负将分。党魁生而无望,以死明志。”

    四目相对,董班、郭亮齐声道:“党魁虽了无生念,然我等却不可不救。”

    “如何相救?”甯姐姐言道:“不出所料,党魁必身携鸩毒。见面即死矣。”

    “这可如何是好。”二老悲痛,何必多言。

    甯姐姐素有远见:“党魁望门投止,牵连甚广。今含冤赴死,天下怜惜,清名可洗。天下党人,因而得以善待。此乃,党魁所乐见。”

    闻此言,二老涕泗横流。

    伏地恸哭不止。

 1。295 求仁得仁

    甯姐姐宽慰道:“‘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言罢,眺望庐外,树下二冢。

    可埋三人也。

    蓟国都,西宫,增城二重殿。

    蓟王四时问候,风雨无阻。二宫太皇,虽权且栖身,却宾至如归。绝无寄人篱下之感。

    “敢问太皇,亿万家财散尽,所为何来?”礼毕,蓟王附身问道。

    “家门不幸,无言以对。”言及亿万家财,董太皇心如刀割。自帘后频频拭泪。

    既是家门之事,蓟王亦不便多问。转而言道:“大将军孤悬洛阳,虽有羽翼,然却不足与王太师相争。关东十万联军,『酸枣会盟』。挟威而来,蓄势待发。欲求洛阳不战自乱,八关不攻自破。大将军求得巨资,笼络关西都尉,引朝堂明争暗斗。且党魁下狱死,洛阳必乱。那时,必有奸佞,裹挟大将军,犯上作乱。兵谏二宫,屠戮百官。王太师固难逃身死族灭。大将军恐难善终。”

    “何以知之?”董太皇顾不得心伤,急忙止泪。

    蓟王遂以心腹之言相告:“时董卓恐十万大军一朝溃散,故分而治之。关东守京西,关西守京东。如此各断归路,唯有听命行事。今,洛阳‘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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