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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有贪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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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说纷纭间,隐忍多日的太傅姜高懿终于也忍不住,在又一日的早朝上语出刻薄,话里话外质疑徐同与贵妃故意设套陷害天子,吓得徐同脸色惨白,忙不迭的争辩。

    最后,还是皇帝为贵妃争辩,这番质疑才终于作罢。

    自这日起,事情彻底转向。文武百官先前还在探究陛下与静太妃的虚实,现下却因太傅所言,对徐同生出了疑虑。

    一场乱局,恰如苏曜所愿。苏曜暂不理会,任由他们争执,只等徐同熬不住的时候,自己上疏谢罪。

    寿安宫里,顾燕时的日子不好过。

    一些从前蛰伏于暗处的闲言碎语被摆到了明面上,太妃太嫔们之间开始传起了她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夜之间,人人看她的神色里都多了鄙夷。

    她早就知道会这样。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论苏曜将事情遮掩得多好,她就在寿安宫中,他隔三差五地来她这里,太妃太嫔们怎会毫不知情?

    从前没有人堂而皇之拿这些事来挤兑她,一则因为不敢招惹苏曜,二则是上面还有太后为她说话。众人不愿得罪太后和他,只好忍而不发。

    但有些怨气,总会越忍越多。

    她年纪这样轻,月余之内自太贵人加封太嫔,又尊为太妃,早就有老资历的太嫔们看她不顺眼。近来朝堂中闹起来,寿安宫里竟还无人应和,顾燕时不禁赞叹太妃太嫔们好沉得住气。

    可即便再沉得住气,这般情形下的和睦也终究只是粉饰太平了。

    若有一点火星子落下去挑起议论,必定一点就炸。

    所以她大着胆子去求了齐太嫔,让她来当这个火星子。

    齐太嫔人缘很好,跟谁都说得来,与她也相熟。

    若齐太嫔在去别人房里小坐的时候议论她的不是,听来势必很可信。

    而“闲话家常”这种事,一旦开始,很可能聊着聊着就收不住了。

    她就是要她们对她的怨愤遍地开花!

    至于苏曜若有所察觉,要去查这闲话的由来,就让他查去吧。

    这么多太妃太嫔同时都在说,还个个都是他的长辈,很难办的。

    二月初十,苏曜收到了徐同请罪的疏奏。

    “老东西,怂得挺快啊。”他咂嘴,将奏折塞进案头的一摞书底下,不理。

    这本奏折一直被押了三日,徐同便也又被议论了三天。

    二月十三的早朝上,苏曜才将这本奏折发回,准许徐同辞官养老。

    辞官养老自然只是个好听的说法。傻子都看得出来,徐同是因触怒圣颜被打发走了。

    早朝散去,苏曜走在回紫宸殿的路上,自顾自地想:徐同丢了官,小母妃心情会好一点吗?

    他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

    更没想到一害怕就瑟瑟发抖的小鹌鹑生气起来真的会不理人。

    欣云苑里,顾燕时听说徐同辞官被准奏,眼睛一亮:“他辞官了,是不是说明近来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了?”

    “算是吧。”兰月斟酌着点了点头,“本就是他挑的头,前几日姜太傅又在朝中说了他的不是。太傅德高望重,一时本也没什么人敢帮徐同说话了。如今他又丢了官,朝臣们察言观色,也该知道这事不能继续提了。”

    顾燕时面露喜色:“那我去见太后!”

    说罢她便朝门外走去,拎着裙子走得飞快,几近小跑。

    “姑娘?!”兰月讶然,想要跟上,她再传回来的声音却已离得很远:“你不必跟着我了!”

    顾燕时语毕,跑出院门,笑意禁不住地展露。

    事情终于了了,她保住了命,自己谋划的路也该走到最后一步了。

    这点打算,她连兰月都没敢告诉。因为兰月若是知道,必定会很担心她。

    可她想拼一把。

    行至慈安殿门前,顾燕时深深地吸了口气。

    立在殿门边的宦官不解地打量她,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她先行开了口:“我要见太后,劳公公帮我禀一声。”

    “诺。”宦官躬身,折入殿中。过不多时,出来向她道,“太妃请。”

    顾燕时颔一颔首,随他往寝殿去。

    开春了,太后的寝殿的花瓶中插了新开的花枝,多了几许明快的颜色。顾燕时见了礼,落座到茶榻一侧,暗自又将腹稿过了一遍,低着头启唇:“太后,近来朝中非议四起,寿安宫里……对臣妾的指摘也颇多,臣妾想,不论陛下如何压制,只消臣妾还在宫中,这些议论就不会停。可是……陛下的名声紧要,这样拖耗下去,不是办法……”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地打量了眼太后的神情。

    太后没在看她,面无表情地执盏饮了口茶:“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顾燕时攥着帕子的手一紧。

    她恍惚想起小时候,自己偶尔想要些东西又不好意思直说,便拐弯抹角,尽力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可母亲总是看得出她的心思的,常常在她话说到一般时就戳穿她:“你有话直说,不要卖关子。”

    她的有些心思呀,注定瞒不过这些年长的人。

    顾燕时后脊僵了僵:“臣妾想,能不能……能不能避出宫去。本朝虽没有嫔妃进庵中礼佛的例,可先朝好歹有过。为保全圣誉,臣妾愿意削发为尼,自此青灯古佛,再不回宫……”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既有几分心虚,也怕触怒太后。

    太后扫她一眼:“一口一个为了圣誉,说得倒好听。寿安宫里缘何突然间流言四起,你当哀家心里没数?”

    顾燕时悚然一惊,即要起身告罪,太后眉头一挑:“坐着。”

    她一下子又不敢动了。

    太后轻笑:“哀家这辈子什么没见过,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大可不必拿到哀家跟前讲。”说着,她不咸不淡地扫了顾燕时一眼,“这事说白了,就是你不肯待在皇帝身边了,所以不惜传开流言,让自己在寿安宫里人人喊打,显得你再无容身之所,让哀家觉得你走了也没什么不好,是不是?”

    “……太后。”顾燕时齿间打起了颤,“臣妾……”

    “哀家帮你。”太后道。

    简短的四个字来得猝不及防,顾燕时一愣。

    太后仍没看她,又抿了口茶,笑音发哑:“哀家老了,许多事都没力气做,护一护这寿安宫里的太妃太嫔们倒不太难。啧……”她缓缓摇头,“但去庵里不成。你当本朝没有过这个例,实则有过。高祖皇帝驾崩后,十余位嫔妃都去了庵中修行,却闹出了些不光彩的事。因着这个,后来才不许太妃太嫔们出宫了,只得在宫中养老送终……哀家若让你去庵里,只怕反倒要给你惹祸。”

    顾燕时微滞:“那太后可有什么好办法?臣妾都听太后的。”

    “你容哀家想想。”太后以手支颐,眉心浅蹙起来,“又要避开皇帝,又不好出宫……倒有些不好办了。”

    太后言毕,沉吟了良久。一时间想了许多主意,却又都不大稳妥,在心下一一否了。

    顾燕时不敢搅扰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只盼能有个出路。

    她想,只要能躲开苏曜,让她餐风饮露她也愿意。

    太后忽而眸光一抬:“倒还有个旧宫……”

    “旧宫?”顾燕时面露惑色。

    太后颔首:“你当也知道,国都原是安京,不是如今的洛京。先帝继位后迁都洛京,安京的皇宫空了下来,几十年来虽疏于修葺,却也还有宫人侍卫值守。你若觉得自己受得了那里的凄清,哀家可着人送你过去。”

    “臣妾愿意!”顾燕时连连点头,好像生怕太后转变主意。

    太后笑笑:“那哀家便为你下一道旨,再多备些银钱给你。你年纪轻,又没什么家世撑腰,过去之后不免遇到刁奴欺主,你心里要有数。”

    末一句话,是实打实的为她担忧。

    顾燕时闻言心生感激,深深颔首:“臣妾明白,多谢太后。”

 离京(苏曜皱了下眉将香囊拎起。。。)

    翌日天明; 太后懿旨传遍阖宫,说静太妃厌倦宫中纷争,将去安京旧宫安养。

    旨意由太后身边的嬷嬷送到欣云苑; 沉甸甸的暗色卷轴捧在手里,顾燕时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有了这懿旨; 事情才算有了定数。

    而后两日,欣云苑里忙忙碌碌地收拾着。她住过来的时间虽不长; 添置的东西却已有许多,单是衣裳就几乎可堆出一座小山。

    玉骨于是领着玉茗她们叠了许久的衣服,将一套套衣裙收拾整齐、装入木箱里; 再由陶成他们将箱子抬出去。

    三尺长的大木箱足足装满了五个。陶成和阿咫往外抬的时候; 顾燕时望着箱子短暂地出神; 回想起了尚服局来帮她裁衣裳的那天。

    那天她好开心啊。

    她还记得自己与女官们商量了许久如何搭配衣料,苏曜没有打岔; 喝着茶在旁边静静等她。

    过往的画而在心底一触,生出一阵柔软。

    顾燕时屏息; 挥开了这扰人的记忆。

    性命悬于一线的时候,一切柔情蜜意都如镜花水月般脆弱不堪。

    她才不要傻傻地沉溺在里而。

    几只大木箱搬出去,房间里清净下来。不多时,兰月进了屋; 耷拉着脸。

    “怎么啦?”顾燕时将她拉到跟前,兰月拧起眉:“姑娘怎的胆子这样大,这懿旨都敢请。那旧宫……”她咬一咬唇,“奴婢打听了,近几十载都未再有人正经住过; 只有些宫人守在那里。许多宫室早已荒草丛生,姑娘这般去了……”

    “荒草丛生; 咱们收拾了就好。”顾燕时抿唇,“去了那边,至少命是自己的。至于吃住得差些有什么打紧?我总归还是个太妃,再差能差过从前当太贵人的时候?”

    那想必是不能的。

    兰月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无奈一喟:“奴婢只怕姑娘会吃亏。”说着,她小心地看了眼四周,见没有旁的宫人,就去阖上了房门,又折回来,压根与顾燕时商量,“姑娘别嫌奴婢主意大……奴婢适才瞎琢磨了些事情,也不知对不对,说与姑娘听听。”

    “你说就是了。”顾燕时望着她,“你我之间,不必有那么多顾虑。”

    兰月颔首,边斟酌边道:“奴婢觉得,姑娘这回……就别带陶成玉骨他们了,去了那边再另挑宫人便是。一则是咱们人生地不熟,总要有对那边熟悉的人在身边,行事才方便。二则 ……”兰月顿了顿,“旧宫到底比这边差得远了。姑娘若带他们过去,就是让他们从高往低走,指不定就要有哪个生出怨恨,用着也不安心。”

    顾燕时凝神想想:“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陶成玉骨他们……”她轻轻一叹,“他们这些日子也很尽心,你跟他们好好说说,就说我请这道旨已是麻烦了太后,不好再带人过去。再多塞些钱两,让他们离了欣云苑,也好为自己打点一二。”

    兰月欠身:“奴婢知道的,姑娘放心。”

    顾燕时点点头,便不再多言。她安静地起身,行至妆台前,自己收了收妆台中的首饰。

    拉开抽屉,娇艳的粉色珠钗映入眼帘,让她心里又难受了一阵。

    。

    二月十六日清晨,熹微晨光斜映入窗,狭小的房间被照亮。些许细小的浮尘悬在光束中,晕染出一重独特的静谧。

    苏曜在阳光里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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