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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有贪欢-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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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还好。”她抿一抿唇,绞尽脑汁地思索该如何和伤者寒暄,“天凉了……”她顿了顿,“陛下身上又有伤,出来走动……别受了寒。”

    “母妃就这么不想见朕?”他忽而问。

    她一滞:“我没……”

    他自顾笑一声,目光一转,落在她面上,很快又落下去。

    他没再说什么,顾燕时却更慌起来。她僵在他面前,那种久违的局促又涌上来,让她掩在袖中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矛盾了许久,她逼着自己说:“陛下要不要……去灵犀馆坐坐?”

    她想以主动相邀打消他的不快。

    却闻他又轻笑了声,头也不抬地道:“朕昏迷时唤的‘母妃’不是你,静母妃不必当回事,更不必为此为难。”

    “哦……”她应了声,蓦然回神,惊退半步。

    “你……”她意识到了,“你……你听见了……昨天你……”

    她脸上血色尽失,煞白如纸。

    她记得自己昨日说过什么,每一句都足够要她的命。

    她慌什么呢?

    他一哂,手从阿狸的额头一直抚到尾巴尖:“朕只是随处走走,不是来找母妃算账的。”

    他抬了下眼,看到她紧紧抿着唇。

    他忽而觉得很嘲讽。

    昨日不知他在,她那样轻松快乐。

    今日他来了,她一下就成了这个样子。

    苏曜抬手,手指在阿狸脑门上轻敲了一下,便站起身:“朕回去了,母妃自便。”

    话未说完,他眼前黑了一阵。

    苏曜定神,强撑住了,复向她一揖,提步离开。

    顾燕时见他无意计较,稍稍松了口气。

    下一瞬,却见他身子忽而一歪,向下栽去!

    “陛下!”她悚然一惊,疾步上前,将他扶住。

    可他太沉,她用上全力,他还是往下坠去。

    “来人!兰月!”顾燕时声嘶力竭地急唤,候在不远处的兰月匆忙赶来,略远些的御前宫人们急奔而上,七手八脚地前来搀扶。

    可他毫无知觉地闭着眼睛。

    顾燕时连日来压制的担忧被挑破,突然涌得凛冽。她手脚都发了麻,周身都在不自禁地轻颤。

    不知不觉中,一缕温热从脸颊躺下。

    “太妃?”张庆生蓦然被拉住视线,见她脸色煞白,恐她出事,不得不出言哄她,“太妃……陛下伤势并无大碍,想来只是一时体虚,太妃莫哭了!”

    闻得此言,她才惊觉自己流出泪来。慌忙抬手去抹,妆容一下子花了,乌七八糟地染开。

 相宜(“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

    宫人们将苏曜扶回轮椅上; 就风风火火地往宣室殿赶。

    顾燕时趔趔趄趄地跟在后面,浑身发冷,冷到手足不可抑制地颤抖; 好似血液都要凝固。

    御前宫人们一时都顾不上她,唯有兰月在她身边搀扶。到了宣室殿门口; 兰月又不便进去,她独自迈进门槛; 才走几步就不小心踩了裙角,整个身子往前一倾。

    好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就有漆柱,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 勉强站稳。

    举目看去; 宫人们正忙着将苏曜送入寝殿。她所站的地方与寝殿殿门相隔半个外殿、再隔整个内殿; 一切嘈杂好像都忽而离得很远。

    顾燕时的心沉沉地跳了好几下,新一重的不安蔓延开来; 万般理智在不安中都烟消云散,她咬一咬牙; 只想进去看看他。

    于是她定一定神,就继续往前走去,走过外殿、穿过内殿,她步入寝殿殿门; 苏曜已被扶到床上。

    她怔忪地望过去,他躺在那里,面容惨白而平静。

    曾几何时,她觉得他睡着的样子是最好的——既好看,又不再令人害怕。现下; 她却只盼着他赶紧醒过来。

    站了不知多久,顾燕时缓缓回神。思绪清明了些; 胡思乱想也随之变得更加厉害。

    她想,他突然昏厥,不会是被她气的吧?

    他说他并不想找她算账,可她昨日所言,他到底是都听见了。

    她想若换做是她,听到那些话必定也很生气。

    他现下又身负重伤,虚弱之下气愤冲脑,如何受得住?

    她跟着又担心,他不会被她气死吧?

    她从来不想让他死的。

    昨日那些话她说得虽狠,私心里却盼他能好好活着的。

    顾燕时越想越心惊难过,禁不住一声抽噎。提着药箱刚匆匆入殿的人闻声一滞,抬眸看看她:“静太妃?”

    顾燕时忙转过脸,定睛一看,原是陈宾。

    陈宾原对苏曜的伤情心中有数,倒被她哭得慌了:“陛下这是……”

    顾燕时觉出他似是误会了什么,忙擦擦眼泪:“不知为何突然晕了过去,陈大夫快请。”

    她边说边退开两步,陈宾颔一颔首,疾步行至榻边。

    见他来了,宫人们都退到了一旁。张庆生思虑再三,终是不敢硬将顾燕时请离,便走上前,躬身:“陛下不知何时才能醒,太妃……坐下等吧。”

    “好。”顾燕时恍惚地应了下,却心不在焉。

    于是,张庆生眼看她一步步走向床榻,默不作声地坐在了床边的绣墩上。

    陈宾正坐在床沿上为苏曜诊脉,他聚精会神,全未察觉有人过来。

    顾燕时却紧盯着他的神色,一分一毫的情绪都不肯放过。

    忽见陈宾蹙眉,她脱口而出:“如何?”

    陈宾回神,睇她一眼,神色轻松如常:“无妨。陛下只是近来忧思过重,郁结于心。加之重伤体虚,气血两亏,一时便撑不住了。”

    忧思过重,郁结于心。

    顾燕时听得心里紧了紧:这真是被她气晕了呀!

    她忙又问:“那可养得好么?该如何调养?”

    “且由着他睡一睡便是了。”陈宾轻描淡写道,“我早已开过药方,醒后按时服用,莫再动气。等身上的伤养好,这点郁气自也不打紧了。”

    “好……”顾燕时连连点头。

    “告辞。”陈宾拱一拱手,就告了退。

    顾燕时犹自坐在床边怔怔望着苏曜,心下将陈宾适才所言回想了两遍,委委屈屈地觉得自己错了。

    她不该说那样的话。那番话她说得冷静淡泊,只是为了劝自己。让他听了去,他自然是要不高兴的。

    可……可她不知他在呀!若那时她知道他在,便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怎么就把他气成这样了呢,她不想的。

    她这般想着,想得懊恼不已。懊恼又是种古怪的情绪,既让人难受又莫名有股魔力,逼得人偏将那些难受的事一遍遍地回想。

    苏曜浑浑噩噩地一觉睡了大半日,直至傍晚才醒。

    他昏睡太久,加之体虚,醒来时头脑酸胀,神思虽渐渐清明却无力睁眼。

    他并不心急,任由自己慢慢缓着。

    不过多时,忽而闻得一丝轻轻的哽咽。

    苏曜皱了下眉。

    接着,又听到一声。

    哭声让人烦躁。他冷冷地睁开眼,眼前模糊了片刻,画面渐渐清晰,他终于看清床边坐着个人,在哭。

    她哭得专心致志,双手不住地抹着眼泪,但怎么抹也抹不净,脸上的妆早已花得没法看了。

    苏曜扯了下嘴角:“朕驾崩了?”

    她猛地抬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哭得发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苏曜眉心轻挑,静等她问出一句“你醒啦?”便可笑话她。可好半晌里,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而后在某一瞬里,眼泪涌得更厉害了一阵。

    “那些话不是说给你听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抽噎着,说得急切。

    苏曜一时不解,蹙眉看着她,没说出话。

    顾燕时紧张地伸手,柔荑攥在他的被子上:“我……我一直盼着你活下去的,这是真的。你不要为那些话生气,你是……你是堂堂天子,与我置什么气呢?我只是图一时口舌之快,我没想让你……”

    苏曜顺着她的话想了半晌,才回想起她先前好似说过一句“我此时不盼着他死,就已仁至义尽了”。

    是为这个?

    他昏沉地打了个哈欠,咂嘴:“我没生气啊。盼我死的人多了,不怕多母妃一个。”

    顾燕时惶然:“我没……”

    他又道:“对不住。”

    顾燕时一滞。

    “父皇的事,我委实不料母妃会这样在意。”他说着,兀自嗤笑一声,“这话我先前也说过。母妃依旧生气……”

    苏曜顿一顿声:“是我不好。”

    语毕,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没想过她会这样在意身后事,因为他自己就不在意。

    眼下他还活着,在意他的人都没有几个,身后事又有什么打紧?

    可她真的害怕。

    他不大懂,但是他不对。

    顾燕时的眼泪随着他的话停住,惶恐不安不觉间也消散大半。

    她望着他,茫然不解。

    与先帝“合葬”一事,他已与她道过一次歉。虽然听来漫不经心,可她也没想过他会再说一次。

    她一时回不过神,他掩在被中的手伸出些许,轻轻地扯了一下她的袖口:“母妃恕罪。”

    顾燕时猛地弹起来,连退开数步:“你别……别说这些了。”

    她盯着他,因为他过分和软的态度而惊慌失措:“都过去了……不打紧了,日后你我都不必再提……你不计较我那些话,我不计较你的玩笑,我们正可两清。你好好养伤,别再……别再有什么闪失了。”

    她尽力说得平稳,娇软的声音却仍带轻颤。

    一番话说尽,她又抹了把眼泪,刚溢出来的泪珠沾到羽睫上,晶莹剔透地挂着。

    她又道:“我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别因为我几句话就……就伤了身子。”

    她口吻认真,劝得十分诚恳,苏曜的心思却仍盘旋在她前面的话上。

    她说,“两清”。

    她不生气了,却还是不打算回去了。

    或许是近来过得真的很开心,又或许是觉得他不值得。

    苏曜深深地吸了口气,垂眸,极低地“嗯”了一声,算应了她的话,心里却觉得空了一块儿。

    他忽而发觉,小母妃的心并不似外表柔弱。

    她在情急之时有过稀里糊涂地妥协,有过迫不得已地委曲求全。但只消有余地,她就会变得很清醒,继而将楚河汉界画得分明。

    所谓外柔内刚。

    苏曜薄唇微抿,将那口气长舒出来,勉强撑起三分笑:“朕要再睡一会儿,母妃若没别的事,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果然,她听言立时颔首:“好,那陛下好生安养。”

    既客气,又干脆,干脆得近乎绝情。

    他并不意外,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苏曜无声地目送她出殿,顾燕时察觉他的目光,没敢多看他。

    她默不作声地走出宣室殿,外面天已全黑,凉薄的月光照下来,寒涔涔的让人难过。

    她从前总觉得月色柔美,不懂古往今来的诗人为何总将明月与离别相思之苦相连,如今突然懂了一些。

    月色真的很让人难过。

    顾燕时的眼眶又热了一阵,她仰起头,没再让自己哭。

    平心而论,这份难过算是她自找的。她看出了他的愧疚与病中的虚弱,若她方才愿意温柔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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