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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有贪欢-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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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觉得他在故意气她,心里恼火不已。

    可现下,他的语气却并无半分气人的意思,只是说得很认真,在认认真真地向她保证。

    她蓦然惊觉,他没在故意气她。只是在他心里,她的确只拿她当复仇的利器。

    她一时哑然无话,神思恍惚地被他扶到茶榻边落座。待她坐稳,他颔了颔首:“告退。”

    太后心里空落落的,鬼使神差地开始回想自己这些年都做过什么。

    听他要走,她又忽而慌了。好像怕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就像她的长子,头一天晚上还来向她问安,第二日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苏曜!”她蓦地站起身。

    苏曜足下稍顿,侧过头,看到她木然摇头:“不……不报仇了,你跟他们讲和,告诉他们,朝廷愿意放他们一马。只要他们愿意交出解药,从此朝廷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既往不咎。”

    苏曜不禁神情复杂,拧着眉看了她半天,轻笑:“母后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想了想,他觉得是她方才神思太过恍惚,便好心地又说明白了一遍:“给朕下毒的人,就是给大哥下毒的人。他们在朕的祖父在位时就与朝廷结了怨,先将父皇逼出了旧都,又害死了大哥,以致父皇十数年来一蹶不振……”

    “我知道。”太后怔忪地点着头,想走向他,脚下却有些发软,跌跌撞撞地打着趔趄。

    苏曜不满地皱眉,还是迎过去,再度扶住了他:“母后慢些。”

    她抓住他的手臂,抓得极紧,隔着秋日并不轻薄的衣衫也透出几分不适的酸痛:“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

 未卜(“姑娘爹娘给你报仇了。。。)

    苏曜神情僵住; 一时竟无所适从。

    仔细回想,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开诚布公地谈论苏昭的亡故。

    当年事发之时,母后曾着宫正司查过。但那江湖奇毒宫正司查不出端倪; 查来查去也只能说是暴毙,近千页的案卷写得详细; 让人不得不信。事出突然,又让人没法去信。

    是以数年以来; 太后都对此事的始末并不清楚。

    在外人面前,宫正司的说辞她信;但苏曜十几年如一日地说要为大哥报仇,她亦寄予希望; 盼他能查出些名堂。

    今时今日; 真相才算真正在她面前揭开了一个角; 她第一次知道此事竟事关江湖。

    可她竟然说,她不想报仇了。

    苏曜心底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望着面前两鬓斑白的嫡母,良久不知该说什么。

    太后也紧紧盯着他; 不安地催促:“你……你答应我,不报仇了。我……我知道你也想你大哥,这些年……这些年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待你不够好,你才会一味地想你大哥。你若心里有怨; 你来怨我……”她竭尽所能地想劝住他,握在他胳膊上的手攥得更紧了些,双目空洞无神,“你来怨我,不要招惹他们了; 只跟他们把解药拿来。孩子……”

    太后忍不住一声哽咽,眼泪淌下来; 划过眼下的道道皱纹:“你大哥……你大哥也不会想看你为他送死的!”

    “母后。”苏曜舒气,缓出几分笑来。这份笑意里没了戏谑与嘲弄,多了让人安心的温和。他微微颔首,再度扶太后去茶榻边落座,见太后仍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就随她抓着,自己立在她面前,“大哥的仇必须要报。不是怨谁,而是大哥不能白死。”

    太后皱眉,急道:“可斯人已逝……”

    “母后别急,听儿子说。”苏曜闻声,顿了顿,又道,“母后可知为什么那些人在祖父在位时就已与朝廷结了怨,父皇却没事,朕也能活到现在,独独大哥没了么?”

    太后一怔:“为何?”

    苏曜轻喟:“他们初时想得简单,觉得朝廷扰了他们的自在,想逼朝廷退让。父皇退了,所以无事。后来大哥贤名远播,他们怕大哥与父皇不同,一旦继位不会再容忍他们,就下了那药,想借此拿捏住大哥,让大哥为了解药不敢对他们动手。”

    他说及此出,不禁苦笑:“可大哥刚正,不愿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宁可自己熬得吐血而亡。”

    “再后来,他们又将手伸到了朕这里。”他一哂,“母后,朕没有大哥刚正,坏主意却多些,儿时与他们妥协了几年。后来得知那药源于江湖,就着人另去寻了解药来……虽不能一劳永逸,每月服上一回也可保平日无虞。”

    太后忙说:“这也很好。若是……若是这药能一直顶用,不与他们要什么解药了也好。”

    “母后关心则乱,还是没明白儿子的意思。”苏曜失笑,太后怔住,他垂眸,神色沉下去,“从父皇、到大哥,再至儿臣。他们的态度已摆得明白,无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八个字。可母后,此事若纵容下去,后患无穷。现下他们只是想朝廷不扰他们,是不难办到。可来日若他们要朝廷割地呢?若他们要自立为王呢?再不然,若他们要这皇位呢?难道就因为他们手里握有一味奇毒,大宁天子就要世世代代地退让下去?”

    太后滞住了。

    她经历过失子之痛,想让这个儿子活下去,可他说出的道理却让她再劝不出半个字。

    她想,昭儿昔年应该也是与他想法一样,才会宁死都不肯低头吧。

    她无声地低下头,良久不语,攥在苏曜胳膊上的手终于松开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叹:“唉……”

    然后她说:“儿大不由娘了。”

    这句话她从前也说过多次,每每总带着讥讽,与他针尖对麦芒。

    这次,却只有无奈与忧伤。

    苏曜温言宽慰:“此事也未见得就是死局,母后莫要太过担忧。若真到了那一步……”他顿了顿,“还需母后主持大局,挑一位有真才实学的宗亲承继大统。”

    太后抬眸看看他,笑意疲惫:“你是怕哀家撑不住倒下。”

    苏曜无声低头,她又道:“真怕哀家倒下,你就活下去。哀家老了,已经不住什么风浪,儿孙满堂才能长寿。”

    苏曜无言,太后又叹了声:“留下用膳吧。”

    “诺。”苏曜轻应,便转身走向殿外,吩咐候在外面的宫人传膳。

    太后适才激动了些,外面的宫人多少听到了些动静,却又听不清究竟说了什么。乍见陛下出来心弦一提,又见他一侧的脸颊上分明有几道红痕,宫人们无不惊慌失措地低下头,不敢多看。

    苏曜用完膳又陪太后坐了会儿,就去了灵犀馆。顾燕时回来后小睡了一觉,起床便着人去备水沐浴。他来时她才刚从汤室出来,坐在妆台前梳头。

    她满头青丝乌黑柔顺,苏曜无声上前,从宫女手中接过梳子。她手里摆弄着几件他新送给她的小家具,觉出身后换了人,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下镜子。见是他,她笑了笑,就又继续玩起了手里的东西。

    过不多时,她忽地反应过来什么,一下子又抬起头,神色诧异:“脸怎么了?”

    说完,她就索性转过了身,仰头仔细看他。

    稍一定睛,她就猜到了,吸了下凉气:“太后……打你了?”

    苏曜轻笑:“嗯,但不是什么坏事。”

    顾燕时听得愣了愣,余光睃见周遭宫人一个个都死死盯着地,就摆手让他们退下去,推着他去茶榻上坐。

    待他坐定,她就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他膝头。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问他:“疼吗?”

    “不疼。”他浑不在意。语中一顿,又说,“朕突然发现,母后对我还挺好的。”

    顾燕时缩了下脖子,不免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

    她先前总在想,太后那样清明豁达,对她都宽容,对他应该更不会差才是,不知他们为何那样不睦。

    方才乍见他挨了打,她倒有些意外,觉得这不该是太后会做出的事。

    没想到,他反倒觉得太后好了。

    这人好奇怪。

    她拧着眉,好似在判断他是不是在逗她。他笑起来:“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许母后待我好啊?”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顾燕时睨他一眼,想了想,直言问,“到底怎么了 ?太后素日端庄,怎么就动手了呢?”

    “母后怕我送命,不想让我再跟江湖上的人较量。一时说得急了,就动了手。”他言简意赅地说完,长舒了口气,“我才知道,母后在意我的死活。”

    “她自然在意你的死活。”顾燕时明眸望着他,“若她不在意你,先前你重伤的时候,她就不会让我照顾你了。你就没想想她为什么开这个口?不过是想让你心里舒服些呀!”

    苏曜眼睛眯得狭长,凝神想想:“有道理。”

    她又斜眼睃他,不懂他缘何会想不明白这样明显的道理。

    他环着她静了静,口吻变得慵懒:“你呢?静母妃。你是想看我跟他们一较高下,还是就算了?”

    顾燕时浅浅一怔,陷入思量。

    她好似从未细想过这些,因为她觉得这不是她能做主的事情。他现下来问她,她才第一次揣摩起了利弊。

    思索半晌,她想不太明白,就问他:“是不办他们更险,还是办他们更险?”

    “嗯……”他稍作斟酌,“若将目光放得长远,不办更险。但若只看眼下——”他顿声,“我可能会直接送命。”

    “那……那……”她身上一紧,不自觉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会不会等等更好?比如……等你古稀之年的时候……”

    他微愣,探究地乜着她:“古稀之年的时候,横竖都离死不远,所以被他们杀了也没关系了,是吗?”

    “就……”顾燕时双颊一红,低下了头。

    她确实是这样想的。若要送死,老了再送死总比年轻时要划算很多。

    “怎么会有人这样想。”他笑出声,摇摇头,又问,“那若我死了,你想怎么办?”

    “我……”

    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形僵住。

    他默不作声地打量她的神情,她却不看他,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双目都放空了。

    许久,她摇摇头:“你不要说这些。若真到了那一日,我们再说那一日的事情。”

    “总要提前打算。”他目不转睛,“你怎么想,大可直说。就算想改嫁也不打紧啊。”

    “又在胡说八道什么!”顾燕时瞪他,转而轻喟,“没什么好提前打算的,我不想提前想这些事。”说罢,她起身走向矮柜,“我给你找些药,你敷一下。”

    “没事。”他满不在乎。

    “要敷一下的。”她很执拗,说话间已拉开抽屉,埋头找药了。

    。

    肃杀的深秋在一重又一重的寒风里匆匆而过,待得枝头树叶尽凋,枯枝也变得干脆,一晃神的工夫已入深冬。

    这三两个月间,各方议论渐渐蔓延天下,深埋已久的隐情渐渐为朝臣所知。顾燕时偶然在宣室殿前碰见过朝臣几回,他们看见她不再有什么非议,只是人人都挂着愁绪。原因无他,只能是怕当朝天子突然丧命。

    十一月,苏曜在太傅姜高懿的劝谏下拟定密旨,定立储君。以免他一朝命丧黄泉,天下会陷入动荡。

    万般议论与不安之余,日子也在一天天继续过下去。

    腊月里,年味渐渐重了。许多原本还在洛京的宗亲逐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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