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贷灵-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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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石头过河。
而今天周前辈告诉我的这句话，看上去似乎没透露多少秘密，可实际上却让我受益匪浅，我脸色一变抱拳对着周前辈拜了一拜说道：“前辈指点让我受益匪浅，晚辈万分感谢。”
周前辈抽了口烟摆摆手说：“无所谓，快点体悟吧，我还等着你的第三指呢。”
第四百五十四章如水如风如火
我后退到之前墙根的位置，心中默念周前辈刚刚的话，如水而行我算是初步理解了，那如风而聚是啥意思，还有最后如火而发又是什么意思？
想要让第三指更强，就必须要明白这两个关键点，别看一共就八个字，想弄明白可没那么容易，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对面周前辈的弟子立刻开始骂了起来，嚷嚷着让我快点，周前辈抽着烟却一言不发。
“你们能闭嘴吗？”
厉钢向前走了一步，眼神冷漠地扫了众人一眼，周家那边有几个道行不错的弟子也相当蛮横，走上前来喝道：“怎么？骂了主人，当狗的坐不住了吗？”
“我看你们是想死……”厉钢向前猛地踏了一步，眼神冰冷显然是有了想要动手的意思。
周家那边也不甘示弱，双方剑拔弩张火药味越来越浓，眼看就要动手的时候我忽然喊了一句：“明白了！”
周前辈此刻正好掐灭了烟头，扭头看了过来说道：“怎么，想明白了吗，不过短短十二个字，你小子想的也太慢了吧。”
我挠了挠头笑着说：“前辈，我可比不上您的这些弟子，更比不上您，领悟力比较差也是难免的。”
“你也别废话了，快点出第三指，刚刚你的第一指差不多是真人境界的实力，第二指是天师境界的实力，第三指如果你能明白我刚刚说的话，并且融会贯通，那你应该就能碰到这碗酒了。”
周前辈这番话让那些嚣张跋扈，满脸骄傲的周家弟子全都变了脸色，周前辈今天带出来的弟子全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之中许多人自己都已经开宗立派，然而直到今天依然没有一个人能碰到周前辈手里这个碗里的酒，此时周前辈说的话简直如同打了这里乃至整个周家全部弟子的脸，意思就是我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强。
“师尊，你是说这小子真有可能碰到您手里的酒吗？”有一人惊讶地问道。
“能不能碰到就看他能不能体会我刚刚说的十二个字，不过就算他碰不到，也比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要强，我就不明白了，收你们的时候一个个看着都像是天赋不凡，勤学苦练的模样，可怎么跟了我之后反而一个个都成了废物，你们之中有多少人到了真人境界就再没提升过，还有多少人已经不好好修炼，整天沉迷在钱财酒色之中，今天就让你们好好看看，人家一个十九岁不到的小子都比你们加起来还强。”
我只能苦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周前辈这是捧我还是捧杀我。
众人散开，一个个盯着我都等着看我这第三指到底有什么名堂，我开始运气口中说道：“前辈，我算是明白了。”
如风而聚的意思是让气化作水流动到了我出招的位置，然后将气化成旋转的狂风，风凝聚而不散不断积聚力量，最终从一点爆发，如同喷发出来的火焰，所以有了后面的那句如火而发的意思，整个十二个字其实是告诉我最简单的运气原理，简明扼要却又非常好用。
“我这顿饭就快吃完了。”
我点点头抱拳一拜，闭上眼睛想象身体内的气如同水一般流动，这一刻我是第一次感觉到体内的气开始运转起来，先是如同小溪一般潺潺流动，接着开始越来越汹涌，化作小河又化作大河，仿佛有万马奔腾一般在我身体内流动，而且流动的越来越快最终整个冲上了我的头顶。
我人生中第一次完成了一个大周天的运转，那种爽快是我从来没体会过的，太舒服了，如同疲惫的身体第一次好好睡了一觉，仿佛在周末的早上躺在舒服的床上，全身酥麻通体畅快的感觉。
下一秒我开始运转气，将气循环到手指之上，学习如同让气凝聚不散，化作旋转的风在指尖积聚力量，我看见指尖出现了明显的阴阳图形，而且越来越清晰，指尖积聚的能量也越来越强，手指仿佛就快承受不住，似乎马上要喷发出这股气。
我缓缓抬起手对准了周前辈手里的酒碗，周前辈看着我说：“粗糙但还不错，动手吧。”
“前辈，得罪了，我……我可能控制不住这股气，要是不小心上了您的话……”
“你伤不了我，少废话动手。”
我点点头下一秒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如电光一般冲了出去，一指点向他手中的酒碗。
第四百五十五章看还是不看
无法抑制的气喷涌而出，我看见自己的手指在气释放出来的瞬间破裂开来，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下一秒带血的气化作红色的太极图在面前浮现，这一刻的力量是前所未有的，我之前从未想到过自己能点出这样的一指，甚至有一种感觉此时我这一指比之前使出的任何招数，甚至比帝俊借给我力量点出的一指还要强。
“这就是我自身最强的实力，原来我可以这么强……”
伴随我产生这样的念头，下一秒带血的太极图落在了酒碗上，酒碗和之前一样形成了看不见的屏障，但这一次屏障被打碎了，带血的太极图以及我那瞬间释放出来的强气全部落在了酒碗上，只听见“嘭”的一声酒碗碎裂，下一秒整个饭桌被掀翻，四周的窗户和所有玻璃制品被震碎，在场的众人中一大半全部被震退，就在这股我控制不住的气还要继续肆虐的时候，周前辈轻轻跺了跺脚，瞬间风平浪静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垂下手，指尖再向下滴血，但酒碗已经碎了我没说话，倒是周前辈见控制住了局面后站起身来，将万龙丢给我，我伸手一把抓住，听见周前辈说道：“剑是你的了，这顿酒喝的还挺舒服，我准备回去睡一觉。”
我急忙开口道：“前辈留步，这把剑我不能要。”
“啰嗦，打赌你赢了，剑就是你的了。”
“我之前就说了，如果我能够侥幸碰到酒，那也不要这把剑，不过取而代之的是您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完我把剑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周前辈却没有接，只是问道：“你要问什么？”
“我想问您，何为道行？这个圈子，这个江湖，所有修士都在追求的道行到底是什么？”
周前辈点了一根烟说道：“你可知这个问题有多深奥？”
“我知道，只可惜我所接触到的人中并无一人能够为我解答，就算有人说出答案也是我无法理解的，您之前指点了我十二个字，简明扼要通俗易懂，我便想或许您说出的答案我能明白，而且您是传说中金仙桓成子的关门弟子，金仙乃是我辈无法企及的存在，如果连金仙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我想天下间也许就没人能回答了吧。”
话说到这里，我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帝俊不满的一声冷哼，大哥这可是真生气了。
“六十年前我也问过师父同样的问题，来吧，随我散散步。”周前辈示意周围的弟子都不要跟过来，然后冲我招招手，我俩一老一少径直走出了家门在凤城县的路上散步。
我手上还拿着那把剑，特别乖巧地跟了上去。
我们二人沿着凤城路边走，夜色挺浓了不过路上还很热闹，烧烤摊夜宵大排档到处都是，周前辈吐出烟圈，抬头看了看路边的烧烤摊说道：“你问我什么是道行，六十年前我也问过我师父，他带我到了山顶指着很远地方飘起来的一缕炊烟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一听这话立刻认真起来急忙问道：“桓成子前辈说了什么？”
“他老人家说，当你只看见这一缕炊烟，便知道这户人家家中几口人，几个男人几个女人，甚至还知道他们的命数前程，那你就有了道行，而如果你只看这一缕炊烟，不仅知道这户人家有几口人和命数前程，而且还知道上三代和下三代的所有历史，甚至能知道整个家族的命运，那你的道行便入了门。”
我一听这话立刻皱了皱眉头说道：“前辈，听您这么说的意思，似乎道行就是占卜前程，看破风水命数，那不就是我一直干的营生吗，这么说来我也算有道行了吗？不对，我还没到只看一缕炊烟就能知道那么多的地步，至少得知道算命之人的八字。”
“呵呵，后来我也问了我师父一样的问题，我问他老人家算命厉害就是道行厉害吗？”
我师父笑了笑回答：“当你不去看那缕炊烟的时候，才是真正明白道行二字的时候。”
这话把我给说懵了，又说看又说不看，那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呢？
“来，你随我来。”周前辈走在我前面，穿过热闹的夜宵摊位，每走过一家他便开口说出一家之人的名字和命数，甚至说了这户人家的历史背景，我惊讶于他怎么能算的那么快那么准，一直走到了道路尽头。
第四百五十六章不同意见
“前辈厉害啊！我还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能算的这么快这么准，您怎么算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道行吗，也太厉害了，未卜先知将一切都计算在内，如同知道了一切，我之前听说过所谓因果关系的说法，说这话的人是龙业的师父木安客，也就是云海道人，他算命看卦也很准。”
我实在是有些兴奋，多说了几句，没想到刚说完就看见周前辈脸色不悦，我赶紧闭上嘴傻乎乎地笑了笑。
“云海道人我听说过，他说的话……你就当放屁，还有我刚刚说的所有算出来的话，包括谁家叫什么名字，家里何等境遇，家中有什么命数这些全都是骗你的，你小子居然全相信了，也太不长心眼了吧。”
“啊？您老逗我玩的？”我吃惊地问。
“废话，你是不是没听清刚刚我说的话，我师父老人家六十年前最后说的话是，有一天你不去看那道炊烟便真正领悟了道行，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理解，我的理解是管他什么道行不道行，只要足够强，只要能登上更高的境界，只要能比其他人更厉害，那便是我的道行高过其他人，我不去看远处的炊烟也不会去看这世界上的万家烟火，如同龙不见人，人也不会留意脚下的地面是不是走过一只蚂蚁。”
我低下头没说话，虽然不敢苟同周前辈的说法，而且我也不认为当年桓成子前辈对周前辈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一百个人看同一本书，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周前辈的说法对我还是有参考价值的。
他觉得道行代表的就是力量，道行是看不见但能感受到的，当你胜过自己的对手的时候就说明你的道行在对方之上，这个理解和他本人的性格很像，非常简单直接。
我回头看着路上飘起来的烟火，看着路边坐着喝酒聊天的人，这是这个社会真正的样子，我来自于这样的社会，它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而不是仙或者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前辈，我觉得作为一个人，我们不该不去看那些炊烟。”我是本能地说出了这句话，但说完立刻觉得自己失言了，作为一个后生晚辈怎么能这么直接反驳前辈的话。
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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