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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石小凡嘛，也就那么回事了。

　　　　这个败家子闯了祸成为京城谈资，立了功反而无人问津。

　　　　人们谈论更多的是石元孙，但觉卫国公为官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好官。

　　　　奇怪的是狗腿子们，其实动手殴打田广振的是狗腿子们，石元孙并没有真正动手。

　　　　而朝廷对于狗腿子们则是选择性忽视，田广振是被卫国公持剑打的，官方都这么说。

　　　　反正，没有狗腿子们什么事。

　第一千九百零八章　见驾

　　　　对于狗腿子们，这倒是一件好事。

　　　　朝廷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因为轮的上谁，也轮不到几个狗腿子敢殴打朝廷重臣。

　　　　人和人的身份是不一样的，石元孙动手是为朝廷正名。

　　　　狗腿子们动手，无论何种动机，都是以下犯上。

　　　　官方都没有提狗腿子们的事，想来是处于保护他们的关系。

　　　　这让狗腿子们洋洋得意，尤其是旺财这种没怎么有脑子的家伙：“知道为什么没治罪与咱么，知道为什么官府的告示说是国公爷动的手么。

　　　　这事是官家罩着咱们呢，不然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去大理寺受刑。”

　　　　旺财这番话似乎是有着一定道理的，比如大牛二虎之流。

　　　　立刻对旺财膜拜起来。

　　　　“旺财哥，你的意思是，官家故意的？”

　　　　二虎在一个仰望的角度，看着旺财。

　　　　旺财洋洋得意：“那是，咱们和官家什么关系，过命的交情啊。

　　　　别忘了，官家可是和咱小公爷一起下过江南的。”

　　　　大牛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个狗一样的东西，能和官家有什么过命的交情了。

　　　　要说有，那是咱家小公爷和官家有交情。

　　　　人家是看在小公爷的面子上，这才不与咱治罪的。”

　　　　旺财有些吃瘪，只好奋力争辩：“那、那也是官家罩着咱。

　　　　你们所有人都是王八蛋，都改被拉到法场咔嚓一刀砍头。”

　　　　来福冷冷的道：“都给我闭嘴，以后谁敢再说和官家有什么交情之类的话，你们自己想找死别牵连小公爷。”

　　　　狗腿子们确实有些飘了，就连石小凡都不敢说自己和赵祯又过命交情。

　　　　人家是皇帝，私下里知道就行了，随处嚷嚷到处说出来，那是嫌弃自己命长。

　　　　来福一说，狗腿子们立刻噤了声。

　　　　旺财他们虽然脑容量不怎么大，但也不至于全无脑子。

　　　　石小凡从天牢伸着懒腰出来的时候，公主赵嫕一行人，终于也抵达了京城。

　　　　狗腿子们去天牢迎接的他，而刚回到石府的石小凡屁股还没坐热。

　　　　宫里来人传信了，赵祯的旨意，德殿候召。

　　　　去了德殿，赵祯没有再废话，而是直接开口就问：“小凡，玉玺的案子不能再等了。

　　　　不日各国使节来京朝贺，朕给你五日、不，三日时间破案。

　　　　不管如何，必须把玉玺给朕找回来。”

　　　　石小凡一惊：“找、找回来？

　　　　陛下，若、若是玉玺找不回来了怎么办。

　　　　或者说，臣的意思是，这玉玺真的就是莫名其妙的丢了。

　　　　或者、被别有用心的人，给摔碎了”　　　　赵祯叹了口气：“若是找不回来，咱们朝廷的脸就丢大了。

　　　　这次来使的有十六国使节，而他们来京的目的，更是要亲眼见见传国玉玺的模样。

　　　　说是什么，咱们大宋物华天宝，全仰仗传国玉玺庇佑。

　　　　如今玉玺不翼而飞，找不回来等外国使者来了，朕该如何交代。”

　　　　“这个，陛下，臣倒是有个馊主意。”

　　　　“你又有什么办法了，你不会是跟朕说，造个假的玉玺，糊弄那帮使节吧。”

　　　　“是哈，臣就是这个意思。

　　　　咱们造个假的玉玺，这事交给臣来做。

　　　　只要让那些使节远远的看着，他们也分不清真假来。

　　　　这样，咱们不就可以糊弄过去了么。”

　　　　石小凡是会做一些塑料的，做个假的玉玺并不困难。

　　　　只是这玉玺有些奇特，尤其是玉玺四周，如有一条青龙缠绕。

　　　　而且这条青龙，还是纯天然形成的。

　　　　做个似是而非的假的，只要不让使节们近前观看，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但这也只能解一时之困，之后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还是有些难度。

　　　　果然，赵祯闻言大怒：“胡闹！关国玉玺代表我大宋万年江山，你如此胡闹又能瞒得住几时。

　　　　再者说了，这玉玺往年许多使者都是见过的。

　　　　他们这次来，若是让他们远远观看，他们岂能尽兴。

　　　　朕把你叫回京城，是让你查玉玺的案子，是让你作假来啦！”

　　　　石小凡有些郁闷，这案子其实他早就知道结果了，赵祯还在这心存幻想。

　　　　可他和包拯他们一样，又不能明着告诉赵祯，你这玉玺，是被你儿子给摔碎了。

　　　　“陛下，您这是为难臣了。

　　　　叶青和包拯他们都破不了的案子，臣又何德何能，这案子臣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朕不管，三日之内务须破案，破不了此案找不回玉玺，朕拿你是问！”

　　　　赵祯有些不讲理了，在德殿挨了通臭骂，石小凡无奈。

　　　　只好灰溜溜的出了宫，破案，破个屁的案子。

　　　　这案子怎么破，大家都心知肚明。

　　　　包拯如此，邢晨玖亦然。

　　　　石小凡也不傻，这种事最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祯给了他三日时间，石小凡都是晃晃悠悠，糊弄着给查了查。

　　　　和包拯他们的结果一样，查无头绪。

　　　　这案子，我石小凡破不了，这是个无头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玉玺被盗案与任何人有关联。

　　　　赵祯再次暴怒，又把石小凡提进了宫：“你说说，你是干什么吃的、石小凡，你平日不是挺厉害的么，什么案子你都能破。

　　　　为什么到了传国玉玺这么大的案子上，你倒是吃了瘪了。

　　　　说，你是不是故意不肯细查。”

　　　　“这个陛下就冤枉臣了，臣真的不是神仙。

　　　　再者说了，玉玺被盗案子发生的时候，臣又不在这京城。

　　　　您说说，臣就算是十个脑袋，他也找不出证据来啊。”

　　　　乱发了一通脾气的赵祯，知道这案子看来真的要终结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想起了石小凡提出的那个馊主意：“难道说，真的要朕只有造个假玉玺不成么。”

　　　　石小凡一听大喜：“造假好啊，臣擅长造假。

　　　　陛下您交给臣，臣保证给您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玺来。

　　　　甚至于，比之前那个更好看。”

　　　　正说着，一名太监来报：“陛下，皇城司公事叶青求见。”

　　　　赵祯一怔：“叶青，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让他进来。”

　　　　一听说叶青入宫见驾，石小凡心中一惊，暗叫要遭。

　　　　八成，叶青是顶受不住心理压力，要告诉赵祯实情了。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二皇子赵昕就危险了。

　第一千九百零九章　危险

　　　　叶青要来自首了，石小凡暗叫不妙。

　　　　怎么才能阻止这厮，石小凡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

　　　　赵祯有些奇怪，叶青觐见，这个时候石小凡应该识趣的退下才对。

　　　　毕竟，说不定叶青的来访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事业说不定。

　　　　因为皇城司可是皇帝的私人武装。

　　　　有些事，是不宜宣扬的。

　　　　谁知这个败家子没有丝毫想挪窝的意思，赵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赵祯刚要开口，石小凡笑嘻嘻的道：“陛下，既然叶公事来了，臣正好想找叶公事问问玉玺的案子。”

　　　　赵祯当下也不好说什么，这个时候，叶青来了。

　　　　不止是许久未见面的石小凡，就算是赵祯，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叶青突然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面目无神，两眼空洞。

　　　　似乎，刚生了一场重病一般。

　　　　叶青见到石小凡的时候，显然也是一怔。

　　　　驸马爷回京的消息他是知道的，在户部将右侍郎田广振暴揍的事，他也知道。

　　　　叶青时不常羡慕这个败家子，石小凡做事向来无所顾忌，想干就干。

　　　　不像自己，一生如履薄冰顾虑太多。

　　　　“叶公事，你好啊，许久不见。”

　　　　见了叶青，石小凡热情的打着招呼。

　　　　叶青微微一愣，随即勉强一笑：“驸马爷，这么久不见，您还是如此年轻。”

　　　　“叶公事，正巧你来，我想问问你，这个玉玺案子的事。”

　　　　一提起玉玺，叶青脸色微变：“不知驸马爷想问什么，在下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石小凡却并没有问案情的进展，这没什么好问的。

　　　　开封府、皇城司还有大理寺的卷宗上，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石小凡也是顾左右而言他：“咱们做臣子的，应该效忠君王爱护百姓。

　　　　叶公事，你说呢。”

　　　　叶青立刻显出局促不安的样子：“是极，驸马爷言之有理。”

　　　　“而这尽忠呢，也不是愚忠。

　　　　要看你目的是什么，如果是官家做错了，您这个时候再愚忠，那就是害我大宋害我百姓。

　　　　若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我大宋万年江山，这个时候的忠才是真的忠心。

　　　　叶公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叶青神色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回道：“臣暂领皇城司，自然是对陛下忠心不二。

　　　　如有他心，则为世人不容。”

　　　　赵祯大为奇怪，这个败家子是怎么了，一回京见到叶青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小凡，你胡说什么。

　　　　朕什么时候做错了，朕做错了什么。”

　　　　石小凡微微一笑：“陛下，臣只是打个比方。

　　　　这皇城司呢，是无条件效忠陛下，臣是佩服的紧的。

　　　　可臣时常在想，若是陛下某件事做错了。

　　　　皇城司明知陛下有错，还一味地迎合陛下，这恐怕不妥吧。”

　　　　叶青的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内心挣扎的加倍厉害了。

　　　　赵祯加倍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说什么。”

　　　　“比如说，陛下冤枉了一个臣子。

　　　　陛下以为这是个贪官，可又没有证据。

　　　　于是陛下想派叶公事晚上悄悄去把那官员的脑袋瓜子砍下来。

　　　　而叶公事明明知道是个清官，他是要放过那清官一条生路呢，还是依照陛下圣命，真的去砍人家脑袋？”

　　　　石小凡这问题很刁钻，有贪官自有朝廷衙门管辖。

　　　　问题是赵祯只是怀疑而没有证据，于是就想让皇城司去悄悄将那官员赐死。

　　　　对外可宣称暴毙，或者其他理由。

　　　　而叶青知道这是个清官，他怎么办，是尊皇命杀了对方呢，还是放对方一条生路。

　　　　当然，这只是个比方。

　　　　仁宗皇帝赵祯这一朝，赵祯没有那么暴虐，大概也没有这么倒霉的官员。

　　　　叶青千难万难，他知道石小凡是意有所指。

　　　　自己到底该不该供出皇太子，这问题一直在纠结着他。

　　　　此刻听闻石小凡问起，他也希望赵祯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赵祯沉吟了一下，这确实是个难题。

　　　　石小凡怔怔的看着他，他也希望能从赵祯这里得到答案。

　　　　然而，皇权终究是皇权。

　　　　赵祯思付片刻，还是说道：“叶青应该杀了那官员。”

　　　　此言一出，石小凡和叶青同时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