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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做大做强

　　　　神臂弩复原，对于大宋朝的军事用途影响是巨大的。宋军羸弱，正面对敌的时候很容易吃亏。尤其是单兵作战，契丹和西夏士兵就要厉害得多。火器并不是每一支部队都能装备上的，受于技术上的限制，原料也不是那么易得。

　　　　矿石的开采、冶炼、火枪的组装等等都得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能保证京城禁军的火器供应已经很不错了，若是想要全面普及火器，并不是简简单单嘴上说说那么容易。而且庞大的军费开支，最终还得落到百姓头上。

　　　　削减军费裁军，军队贵精不贵多。然后也可以大力发展一些冷兵器，比如这神臂弩。神臂弩可脚踏拉弓，然后在弓弩上放上瞄准器，甚至比起火枪也不遑多让的。

　　　　赵祯一见之下自然是大喜过望，这么远的距离，石小凡这厮居然还能射中靶子，虽然说石小凡的箭法不错，可也是极为难得的了。就算是燧发枪，这种距离上也会打偏。

　　　　“陛下，臣研制的此弩箭如何？”石小凡嬉笑着问道。

　　　　这个败家子不能太给他好脸，这是赵祯总结出来的经验。若是给他好脸了，这厮越是蹬鼻子上脸。还有重要的一点，不经夸。

　　　　石小凡，当赵祯怒火万丈想整死他的时候，他马上会立一个大功，让赵祯无从下手的同时也忘了这厮做过的恶事。可等你前脚一夸他，转身他又立刻闯出巨大的祸事。

　　　　“嗯，一般吧。可在军中推广，尤其是地方厢兵，还有边关驻守的将士们。弓弩守城，威力无穷！”

　　　　“那个，陛下不赏赐臣点什么么？”石小凡问。

　　　　“朕赏罚分明，你二舅闯下大祸被关进天牢，这事你以为朕不知道吧。”

　　　　石小凡心中一凛，慌忙赔笑道：“陛下圣明，臣的二舅是胡闹了些，好在并未犯下什么大错。臣就自作主张把他关了大牢，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石小凡，管好你的二舅。若是再闯了祸，朕拿你是问。”

　　　　“陛下您还是没说，臣的那个啥，赏赐呢。”

　　　　赵祯有些奇怪，一向不图功名的石小凡，为什么会如此在乎他的赏赐：“说吧，你又想要什么，朕无有不允。”

　　　　自己亏欠败家子的赵祯居然也大方起来了，石小凡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臣想扩建东郊，再给臣划拨几百倾土地就成。”

　　　　以为是什么大事的赵祯不屑的“哼”了一声：“城东多荒地，你若是想要，朕都送给你。”

　　　　“不可、万万不可，”石小凡吃了一惊：“陛下您是不知道，树大招风，臣一个西山就被百官们弹劾的够呛了，城东臣不敢弄得太大，重要做些小本生意，养家糊口便是。”

　　　　“你的肥皂怕是做不下去了吧，朕听说东京城的百姓对你的肥皂都是避如蛇蝎。放心，朕的宫中还会继续用，朕会吩咐洗衣局，你尽管往宫里送便是。”

　　　　石小凡一听大喜：“多谢陛下！”

　　　　神臂弩，大宋朝有自己的军器监部门。赵祯下诏，军器监负责赶制，由于原料易得，制作简单，很快便可以大量生产。

　　　　肥皂是臭了生意了，墙倒众人推，现在东京城的人都知道，这肥皂剧毒无比。虽然已经辟谣了，可毕竟人命关天，谁也不敢再以身试法。在民间，肥皂生意已经是面临无人问津的局面。

　　　　花娘已经彻底痊愈了，史泽书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他很愧疚，对石小凡的愧疚。

　　　　“花娘，驸马爷与咱有大恩，可我却把他交给咱的生意给做黄了。我这每每思及，总觉愧对与他。”

　　　　花娘重病初愈，她还有些有气无力：“是啊，泽书，你脑子灵活，能不能想出个什么法子，让肥皂的生意再做起来。”

　　　　史泽书摇了摇头：“难，现如今百姓对这种东西都充满恐惧心理。往常他们用皂角和草木灰一样洗衣，至于肥皂可有可无的东西，自然不会有人再去冒险。除非能彻底让人们消除恐惧，知道肥皂无毒才行。”

　　　　“史掌柜、史掌柜在家嘛！”狗腿子旺财，这家伙登门拜访了。

　　　　史泽书一惊，慌忙出去迎接：“可是驸马爷有什么吩咐？”

　　　　旺财手里提着一包药，点点头：“小公爷让我来告诉你，肥皂做不下去就算了，以后城东其他的生意还是交给你，让你不要有太多压力和太多想法。既然我家小公爷看中了你，自会重用。这是我家小公爷专门派人给花娘开的养生药，花娘大病初愈，正需要滋补。”

　　　　史泽书和花娘是又惊又喜，他给驸马爷带来了这么大麻烦，驸马爷还不计前嫌。这让史泽书感激涕零，花娘也是眼中含泪无以报答。

　　　　“多、多谢驸马爷恩情，小人实在惭愧。”史泽书整个人都哆嗦了。

　　　　旺财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行了，这点钱对我家小公爷来说根本就不叫事。那个史掌柜，肥皂在百姓这里虽然卖不动了，可是宫里依旧可以继续供货。适才官家已经命洗衣局的人，继续从你这里订购肥皂作为贡品。”

　　　　史泽书一听眼睛猛地一亮：“你、你是说，宫里还需要肥皂？”

　　　　“是啊，洗衣局的贡品不能断，这是官家亲口说的。”

　　　　“太好了！”史泽书激动的几乎要跳了起来：“这下肥皂有救了，兄弟，能否带我去见驸马爷！”

　　　　史泽书不太清楚旺财的名字，狗腿子们太多，他一时半会也记不住，旺财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你想见小公爷去府上便是，只是你说这肥皂有救了是什么意思？”

　　　　“贡品啊！既然肥皂能继续做贡品，咱们就可以从这里大做文章。官家和娘娘们都不怕有毒，那百姓们知道了，自然也就消除恐惧了啊！”史泽书兴奋的喊着。

　　　　后知后觉的旺财“哦”了一声：“那你跟我回府吧，这事你自己告诉小公爷去。”

　　　　“好！兄台多谢多谢。”

　　　　“我叫旺财。”

　　　　“旺财兄，咱们的肥皂可以继续做下去了，不但可以做，还可以继续做大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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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怒火万丈

　　　　旺财不知道史泽书为什么如此兴奋，更不明白不就是一块小小的肥皂么。这点产业对于石小凡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史泽书却不做此想，他得报恩，一路上，他跟着旺财去了石府。旺财，这个做事基本不动大脑的家伙，他在回府的路上和人闹了点矛盾。

　　　　起因是他和史泽书在路上走着，史泽书感恩石小凡，一路不断夸石小凡的好。旺财这厮立刻手舞足蹈起来，把石小凡种种英雄往事跟史泽书说了一路。

　　　　大概是过于兴奋，旺财不横着走了，他倒着走。因为他在和史泽书比划：“我家小公爷，你知道西北大战不。在西边边关，我家小公爷那可是大名鼎鼎，令西夏人闻风丧胆。只要一提起我家小公爷的名字，敌人还不等动手就先缴械投降了。我告诉你啊，在会州城”

　　　　然后旺财的后背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这人登时大怒：“找死啊，瞎了你的狗眼啦！”

　　　　孟回客，南和伯的二公子，东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混吃等死的货。石小凡是改过自新，越发的有出息了。那孟回客就是变本加厉，这厮和石小凡一样出门带着家丁，他和石小凡不同的是一个是日进斗金，一个是花钱如流水。

　　　　旺财虽然是个狗腿子，可石府的狗腿子个个走路看天，威风八面的主儿。孟回客好歹是南和伯的二公子，旺财身份卑微不敢发怒，但挨了骂的旺财一双狗眼还是狠狠的瞪了过去。

　　　　孟回客并没有认出旺财，虽然说石小凡是他的克星，可一个狗腿子还犯不着让他记住。他只觉得旺财面熟，一时想不起来罢了。但看到旺财一身家丁打扮的时候，孟回客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手就给了旺财一个大嘴巴子：“谁家的家丁这么没教养，敢拿你的狗眼瞪老子，活腻了！”

　　　　自从跟了石小凡，旺财何曾受过这种气。怒火冲天的旺财再也忍耐不住，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先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然后扑上去对着孟回客的头一顿暴揍。

　　　　史泽书吓傻了眼，看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孟回客衣着华贵，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身份。挨了打忍着也就罢了，旺财居然敢还手。史泽书毕竟只是一个星斗小民，他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去帮旺财的忙。

　　　　这时孟回客的手下慌忙扑上去把旺财拉开，旺财犹自红着眼，两腿乱蹬：“老子打死你！”

　　　　孟回客更是怒火万丈，这他娘的一个家丁都敢骑到自己头上去了。他暴怒的指挥着手下：“给、给我打，往死里打！”

　　　　史泽书一看不妙，慌忙冲上去和旺财肩并肩，豁出去了。旺财转头一看，心中大喜，看不出史掌柜这家伙居然挺讲义气。

　　　　孟回客虽然没认出旺财，可他身边的家丁认出来了，一人附耳在孟回客耳边低声道：“二公子，这人好像是驸马府上的人。”

　　　　这下孟回客一听是魂飞天外，败家子石小凡？那可是他平生的克星。再仔细打量一下旺财，不是石小凡府上的人是谁，这下遭了惨，孟回客害怕了。他当然不是怕旺财，他怕石小凡。

　　　　同样，旺财心中也是有些畏惧。自己再怎么嚣张也是个下人，人家可是南和伯的二公子。若是这事闹大了，怕是会给小公爷惹麻烦。

　　　　狗咬狼崽子，二人互相忌惮。还好，因为恐惧石小凡，孟回客看样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只是说了句：“行了，老子打了他，他也打了老子。这事两不吃亏，咱们走！”

　　　　旺财也没有想到，孟回客居然会主动放过自己。这事是他求之不得的，于是拉着史泽书慌忙让开了路。半个腮帮子肿起来的孟回客装作没事人一般，带着他的家丁就这么走了。

　　　　同样，脸颊高高鼓起的旺财，也装作没事人一般对史泽书说道：“走吧，咱们回家见小公爷去。”巴山书院

　　　　史泽书可是被吓得不轻：“你、适才那人是？”

　　　　“哦，没事，老熟人，打个招呼而已。”

　　　　打个招呼，还而已？有这么见面打招呼的么，当下史泽书也不敢再问，跟着旺财回了石府。

　　　　石小凡在家里也是鸡飞狗跳，石元孙抄起木棍追着儿子：“我没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

　　　　“不是老爹你又咋了，儿子最近安分的很，没招你啊。”石小凡一边躲避着，一边莫名其妙。

　　　　“我问你，你准备把天扬关到什么时候，那是你二舅！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么，你个混蛋玩意儿！”石元孙气势汹汹。

　　　　原来是为这个，石小凡终于发现，凌天扬关的日子确实是够长了，于是他瞪着来福：“没听我爹说么，还不快去天牢把我二舅请回来，快去！”

　　　　来福忙不迭的要溜：“小的这就去，可、可私放犯人得、得经过皇城司的同意。”

　　　　石小凡大怒：“那你还等什么，去皇城司找叶青去啊！”

　　　　凌天扬是皇城司抓去的，以皇城司的名义扔进的天牢。需要释放，也得皇城司出具文书。这事只要石小凡跟叶青打个招呼就行了，来福一听当下不敢怠慢，飞也似的去了。

　　　　石小凡看着老爹：“棍子，该放下罢了。我说老爹，从小你就没动我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