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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侯-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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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还有,擎王世子送了八个人来。说是以后留在姑娘身边保护姑娘。”流衣又道。

    “不用,打发回去。”时非晚拒绝要岑隐的人,不是因任性,而是她真心不想要。

    不然,以后一举一动全都会被岑隐所知。

    “是。姑娘,隐世子的人还送来了这个。”流衣虽不理解却也立马遵从的点点头,又将一份厚册子递给了时非晚,“说是,世子送来的姑娘想要的东西。”

    时非晚接过,翻开一看。

    竟是卢子瑶的资料。可这才过去了一夜,岑隐昨天莫不是连夜吩咐人去搜寻她的资料了?

    时非晚这事没指望岑隐,但东西握在手里也没有不看的理。她翻开,便很认真的看起了册子中的每一个字。

    资料很详细,从卢子瑶出生就写起了。一件件事看过来,时非晚愈来愈惊不是惊讶,而是惊艳!

    不得不说,这上头所介绍的卢子瑶这人,真可称得上千古第一奇女。几岁便有远超于同龄人的才华。虽然后面掩了锋芒,再不再公共场合出风头,但……

    这搜集的情报有很多暗里的事。写到了她很年轻时其实就掌敬王府许多产业,而且经她接手后,只有升没有降的。如今敬王府“富得流油”多归功于她。

    除此之外她提出过许多有远见的国策。不仅仅是被人熟知的几条,还有许多是她暗地里分享给大臣,自己不图名经臣子之手上奏的。而明面上,外边人全都是不知此事的。

    更莫说此人,精通医术,曾经入边地破马疫了。

    “姑娘,如何?”

    “很绝。”时非晚说。

    最起码,真实的自己这个年纪时,是不可能做到她那样的事的,也没有她的学识跟素养。

    “不过……”时非晚眯着眼,皱着眉突然道“但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完美……完美过头了。”

    如今她成熟了完美也就罢了。可从小到大,也没见上面写过她遇过什么挫,便已经十分完美了。难道一个人不用遇什么挫,就可以天生养成那样静淡无欲的性子吗?

    “所以,世人才称郡主是奇女子。”流衣忙道“姑娘,隐世子的人,就在院子里候着,只怕得你自己去打发。”

    “好。”

    时非晚将册子收在了身上,便直接大步往外迈了去。流衣跟上。时非晚进院子时,就瞧见里边站着整齐的八个男人。一见时非晚,一个个维持了短暂一秒的好奇目光,立马垂了下去,忙齐声道“主母好。”

    “你们回去,告诉岑隐,我不需要你们。”

    时非晚丢下一句,便再没理会,领着流衣。吩咐一位白家的丫鬟跟白氏通报了声,就直接出了将军府,往玉家铺子的方向而去。

    “你们听说了吗?”

    时非晚坐的是白家的马车。行在街上时,五感很好的她能时不时的听到街道上百姓们的一些讨论声。

    论的,竟然都是昨夜宫宴之事。看来这京都的消息传播得比她想象中的快。

    如今时家七姑娘实则有才有貌早已经流传开了。许多人已经开始在斥责之前的传闻有多误人。又一个个的猜起了泠州诗会之事估计是另有隐情了,时听雨只怕才是那“虚构”之人。

    除此之外,就是惊讶时非晚竟然会被直接赐婚给了擎王府了。这简直太过重打人的心脏了。大楚百年来只怕这条是最大最给人猝不及防一击的一条消息了。眼下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完全控制不住的展开了有关这条的讨论。

    他们所猜的原因,大致跟许多朝堂之人猜的原因差不多。多是楚皇跟擎王府不和导致的。再是……多是在笑话擎王府会有她这么一个媳妇的。

    大楚就是如此,女子名声第一。她时非晚再美,名声坏了在世人看来就只适合为妾了。正妻嘛……稍规矩一点的人家都是不会要这种的。

    “姑娘,若是你得给世子做衣服,只怕还得去找他量尺寸。”

    盛世女侯

    盛世女侯

 第133章 擎王世子又克妻了

    “你可会估量出来?”

    “啊?”流衣万没想到时非晚会突然问自己。 脸一红,忙道“能估出大概。只是世子身份尊贵,穿的必然是最好的绣娘做的衣服,每一处地方都是根据世子身形所制。姑娘若不量,或许也能合适,可应该没法子跟世子的其他衣服比。”

    “我女工不好。”时非晚道。

    就算量了,也是胜不过那些绣娘的。

    时非晚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掏出那册子来撕了一张空白纸页。然后从袖袋里掏出了一硬硬直直的东西。这流衣见过,姑娘最近时常拿这当笔用那是被嵌在长细木管里的细铅棒。

    流衣很快就见时非晚拿着“笔”在纸上画起了什么来,那正是一件男子大袍。看着款式倒无多大新意,可绣画却是从所未见,她甚至认不出时非晚画的是什么。

    “时姑娘……”

    时非晚画得认真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一道叫唤之声。

    那是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女声之后,紧接着又传来了车夫的声音,“县主,贺家姑娘拦在了外边,想见县主,可是要见?”

    贺家姑娘?

    时非晚一愣。

    掀帘一看,只见马车的前方,停着一名女子。时非晚不熟悉,却也不陌生这不正是以前回京途中在白家船上时,一直陪在白老夫人身边的那位贺莲姑娘?听说,是白老夫人先前收的义孙女。那粥品的误会,也是这女子一手促成的。

    “时姑娘,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时非晚一看过去,那贺莲忙便凑了过来,一脸心事的对时非晚道。

    时非晚坐的是白府的马车。贺莲最熟悉将军府,想来是方才她行在街上时,瞧见这马车,便认出了这是将军府的。又想着白氏常年不出门,用的马车向来也不是这辆,这才往时非晚的身上猜了上去。

    所以,这便拦车了。

    “县主,有件事,我想……我得跟你道歉。还有我想问问县主,我可不可以去探望下老夫人。”

    “随便。”

    贺莲再次丢下一句后,时非晚回了她两个字,便关了帘重新吩咐马夫道“不必理会。”

    “县主……”

    然,时非晚不理,那贺莲却巴巴的一直缠着不让她通过。像是时非晚不见她,她便一直不允通行似的。

    时非晚不想见,可被她这么一缠,一来一往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等她把贺莲打发走时,已是半刻钟之后了。

    “这贺姑娘怎么这样子。姑娘不愿见她,还巴巴的拦着,真是讨厌。”

    一打发走贺莲,流衣便碎碎念了几句。

    不过这事虽有些突兀,二人也只当成了偶然事件罢了,完全没往下多想什么。

    玉家商铺在京都有许多间,经营项目也横跨很多行业。时非晚要去挑选布料,选的自然不会是昨夜换衣服的那所。

    说起来,时非晚今日准备去的那间铺子,与擎王府是一个方向的。从白府赶到那里,需要穿过几条街巷,还需穿过一坐不大不小的石桥。因为这中间,隔着一条运河。

    贺莲就是在石桥不远处拦下的时非晚。这会儿打发走了她,车夫重新行车,便哼着歌儿直接往石桥上驶去。

    京都繁华,可这条路不是市中,此处人并不多。再加上今儿阳烈,出行人便更少了。

    将军府的马车上桥时,桥上还有零零散散的四名行人,间距不远不近。当然,这会儿的时非晚继续画着她的画去了,完全没关注外头。

    让时非晚突然停下手中笔的,是车头突然间传来的一声惊叫——

    “啊!桥断了!”

    四个字,话落时,时非晚都没来得及掀开帘子往外看,就感觉马车瞬间翻了个跟头似的直往下坠。外头,又传来了车夫的惊叫声“啊姑娘……桥……”

    只马夫的声音很快便被吞没了。

    车外,那些没有站在桥上的过路人,这会儿瞧往那桥的方向,已是瞬间各种苍白色。

    “啊啊啊!佛祖啊!”

    他们知道那桥上的马夫为何没有声音了,因为——

    那马车,掉下去了,落水了!

    他们可以看得很清楚方才,那整座桥竟突然从中间崩塌了,断了!那么,桥上的人,自然一个个的都掉了下去。可下边是大河啊,这可惨了。那掉下去的几名行人若是会游泳的或许还有生存的机会。

    可是方才那掉下去的马车……我的天,人在车里,一时半会儿怎么挣脱出来!

    “快救人,救人啊,出大事了…”

    “我的天,这桥怎么会断了?”

    “这桥本就太老了,我早就觉得得重修了。”

    “可以往也没发生过这种事。这几位倒是倒霉。”

    “方才那马车是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刚刚我在那个方向,见有人拦车,唤里边的姑娘为‘时姑娘’呢。时姑娘……与镇国将军府有关系的时姑娘,那不就只有一位么?就是建安伯府的那位主,昨夜刚被赐婚给擎王世子的那位。”

    “啊?我的天,你是说这掉下去的马车里的人,就是时家七姑娘?新封的慧安县主?擎王府准世子妃?”

    “对,就是她。”

    “我的天!那这是被擎王世子给煞的啊!以往就是这样,但凡谁被赐婚给擎王世子,用不了多会儿就会出事的!他以往所有未婚妻都是这样,圣上一赐婚,便离死不远了。”

    “佛祖!可这位时家姑娘自己不也是命硬不吉么?竟然还会被擎王世子煞到么?这么说,这桥也是遭了擎王世子的连累了。可怜那几个桥上行人,也顺道遭了殃。”

    河岸边的路人,瞧着这一幕的,大声喊救命的有之。也有三位英勇跳下水想要救人的。剩下的无能为力的自然免不了对这件事进行讨论了。

    基于时非晚是新赐的擎王府准世子妃,他们想起刚刚的这一幕竟然不是惊讶了,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想的是时非晚迟早要被克死的。不是今天就是改天。只怕这一趟,她是绝对活不了了!

    “姑……”

    水下,时非晚这会儿脑子也是一阵发胀。她压根儿不会想到自己的身上会发生这种意外。这是有人谋害还是意外?若说谋害,那桥应该就是被人做了手脚。可是在她之前,很多人可是顺顺利利的过桥了。就算是有人做手脚,也不会有人准确的料到这桥什么时候会崩塌。

    这太不可能了!这种手脚也不可能做得了!所有,这是意外!这就是她时非晚过于倒霉,恰好碰到了这古桥突然之间发生的这事故!

    可是……这他妈也太倒霉了!难不成岑隐那人真的会煞人?

    时非晚暗啐了一口,却也顾不得想这些,立马开始推起马车来。

    她水性很好,若是单个人落下来,她肯定不会出事。可眼下,时非晚也有些慌了。因为马车翻滚坠落后,她被堵在了车内。车内有许多杂物,因方位以及杂物堵塞的缘故,时非晚一时半会儿压根儿寻不到入口。

    “咳……”

    便是水性如时非晚,一会过去后也被呛了好几口水。等她寻到路口顺带将流衣也扯了出来时,她整个人也有些小晕厥了。

    “把人给我,我救她上去。”

    时非晚瞧见一个会游的男子,这会儿凑到了自己跟前。他应该是路边跳下来见义勇为想要救人的。此时一把抓住了流衣。

    流衣不会水,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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