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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无限流]-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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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无之后的作品里,很少有这样美的角色了。
南舟宽容地将光脚踩在了储物箱和窗外后视镜的夹角上,微□□,好给江舫的身体腾出更多的空间。
他歪一歪头,轻声询问:“你又想要亲我了吗?”
江舫答道:“不止。”
江舫的嘴角永远是惯性地上扬着的。
只是目光里的内容让南舟感觉陌生。
南舟不怕陌生,或许说,越是未知,他越是感兴趣。
南舟抬手去摸江舫的眼角。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直到手指被江舫发力攥在掌心。
江舫的力气还是不小的,把南舟的手攥得发了疼。
虽然南舟随时可以抽手,但鉴于他本人很能忍耐,又不舍得让江舫握空,就由得他攥去。
江舫一手握住他的手掌,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体型兼具了欧洲人的高大和亚洲人的纤细,不过和南舟的整体相比,还是稍稍大了一码的。
他可以妥善地将自己挡在南舟身上,刚刚好地将他覆盖完全。
下一刻,南舟感知到了什么,被顶得气息一沉。
可他没有推开江舫,只是探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将那一块柔软的布料在掌心揉搓出了扭曲的形状。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南舟想到了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江舫在教他游泳,和他在波浪间,一道拥抱着徐徐起伏。
波涛在金色阳光下粼粼地泛着波纹,骚动着、摇晃着。
那波涛似乎是源自海底深处的心跳带来的振动,温柔得让人心醉。
……厮磨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南舟在不知所措的心绪颠簸中,弄脏了自己的西装裤。
江舫也没有继续欺负他,放开了手,低头温情注视着他的小纸人。
两人衣衫完好,气息却都难得地不稳。
南舟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长长久久地发着愣,注视着外面黑苍苍的天色,像是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舫看他的样子,有点想笑,摸了摸他的鼻尖,才唤回了他的一点神志:“不去清理一下吗?”
南舟晕头晕脑的:“嗯。”
江舫绅士地为他打开了车门,将人牵去了附近的公用洗手间,在南舟打理自己时,找了间空置的洗手间,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结束后,他又把发呆的南舟牵了回来。
南舟今晚第一次这样蒙受了奇异的精神冲击,被安置下来后,由于大脑一片空白,茫茫然的只觉得舒服,索性放弃了思索,蜷着腿睡着了。
他不知道,在自己睡着后,江舫放肆地注视着他的面容,许久过后才睡去。
三人一鼠睡得异常香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才醒。
经历了那样的体验,南舟也不觉得特别尴尬。
只是他的脑子里好像长了根弦,没有当着李银航的面提及昨晚的事情。
在简单的洗漱过后,他们再次踏上了旅程。
他们去一家刚开不久的农场里玩了一整天,喂了羊驼和绵羊,骑了矮脚马,又面对着一片湖光山色,自己动手,做出了一顿美味的烧烤。
至于苏查拉夜市,完全不在他们今日旅行的计划范围之内。
当他们结束一天的旅行,返回旅馆,将车钥匙奉还给老板女儿后,刚一上楼,就意外地看到邵明哲和曹树光正在旅馆走廊里,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这天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晴天,最高温度在32度。
即使现在夕阳西下,气温也有25、6度左右。
这更加凸显出了邵明哲那身与热带格格不入的装束有多怪异了。
此刻,邵明哲全副武装地靠墙而站,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正冷冷注视着卷起了毛边的走廊旧地毯。
不远处就站着怒气冲冲的曹树光。
李银航见气氛走向有些不对,便站在原地没有动。
南舟自然没有什么顾虑。
他上前两步,问道:“怎么了?”
曹树光拉过南舟,唧唧哝哝地跟他埋怨:“他就是个神经病!”
南舟看他揪着自己的衣角,有点诧异他为什么能这么自来熟。
曹树光忿忿道:“我跟我媳妇在附近对付着吃了口饭,想回来休息的时候,在走廊里正好碰见他出来。我媳妇就是好奇,问他他的手一直藏在口袋里,到底是在藏什么——你们看他偷偷摸摸的那样儿,谁不知道他身上藏了东西啊——谁知道他跟疯了似的,一把把我媳妇推倒了。”
他越说越气,回头怒指邵明哲:“你不道歉不准走啊!”
南舟:“马小姐呢?”
曹树光不假思索:“我让她回房去了。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要是打起来,难道还让她看着?”
听到这句话,邵明哲抬眼看向了曹树光。
他说:“不是。”
曹树光正在气头上,又见这闷葫芦居然开了口,马上反唇相讥道:“怎么,你不是男人啊?”
邵明哲:“不是。”
曹树光烦透了他跟爆豆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说话方式,正要再发火——
邵明哲望着他,低声说:“你们,不是人。”
第174章 邪降(二十)
谁也没想到邵明哲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包括早就知道小夫妻俩不对劲的南舟和江舫。
曹树光脸上红白交错; 张口结舌半晌,心里发急,知道自己该马上说些什么给自己解围; 可舌根发硬,硬是说不出来。
他知道,假设这只是一句寻常的骂人话,反倒好说。
关键是,如果不是呢?
难道这个怪人发现了什么?
“你才不是人!”亏得马小裴反应快,适时从房间里探出头来; 替老公帮腔道; “骂谁呢你?”
小夫妻俩色厉内荏; 心里统一地发着虚。
他们不知道邵明哲到底知道些什么; 手里究竟握着什么牌。
现在的情形可谓尴尬至极。
好死不死; 他们的队友根本不是省油的灯。
……何况还是两盏。
他们万分警觉; 生怕邵明哲还会说出什么来。
邵明哲却没再说什么; 只是觑了马小裴一眼; 靠在了墙上; 心平气和道:“我不要理你。”
马小裴:“……”
这个软钉子硌得她连话也说不出来。
李银航垂眸想了想,主动上前一步; 调停道:“好啦好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何必这样闹得不可开交——”
小夫妻俩同时对李银航投来了感激的视线。
邵明哲瞄了李银航一眼; 口罩下的嘴唇紧紧抿作一线; 一转身; 进了自己的房间。
从邵明哲开口说话起; 曹树光就暗暗捏了一把汗。
直到他砰的关上门; 那一身汗才落了下来。
吁出一口沉重的淤气后; 皮糙肉厚的他迅速调整了状态,热络地问江舫和南舟:“去哪儿玩啦?”
江舫将这两天的行程悉数告知,听得在宾馆宅了两天的曹树光艳羡不已:“真好啊。”
南舟:“你们没出去吗?”
一听这话,曹树光苦水直泛。
昨天,他们身上只剩200泰铢,除了早餐外,就吃了两盒巨难吃的泡面。
他们憋到今天,本来打算吃一顿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谁能想到因为语言不通,他们选了贵的,却没选到对的。
其结果,就是两人对着一堆牛胳肢窝味道的“大餐”难以下咽。
二人今日的心情实在不大美丽,要不然也不会跟邵明哲呛声。
简单听过二人的烦恼,江舫抿唇一笑:“小事而已。要一起去喝酒吗?”
曹树光眼睛一亮,但在想到现实问题后,不由望而却步。
他们两个中午一顿挥霍,把今日份的钱也花了个七七八八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我……”
江舫:“我请。”
曹树光打蛇随棍上:“能带家属吗?”
江舫回身问南舟:“你去吗?”
南舟将目光从邵明哲阖上的房间转了回来:“嗯,去。”
江舫笑盈盈地转身:“那就可以带家属。”
连曹树光这种神经大条的,听懂了江舫的弦外之音后,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用不用得着这么别扭啊。
哄着别人当家属可还行?
江舫又转了个身:“你呢?”
“我就不去了。”李银航打了个哈欠,“昨天在车里睡的,没睡好。我回屋补觉去。”
于是,两组人分工明确,兵分两路。
小情侣们去喝酒,单身狗回房睡觉。
原本热热闹闹的走廊,很快走空了。
而在静谧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后,咔哒一声,其中一扇门的门锁被从内打开。
李银航捏着房卡,确认屋外安全后,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邵明哲门前,轻轻叩了两记。
屋内没有回音,仿佛根本没有人在里面。
这回,李银航离开南舟和江舫独自行动,心里难免打鼓。
她壮着胆子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隐约听到了内间的水流细响。
……在洗澡吗?
如画夕阳间,电线杆上的鸟儿啁啾有声。
邵明哲站在镜子前。
略显肮脏的盥洗室台面上,依序放着他的衣裳、裤子、帽子、手套、口罩,还有一顶乱蓬蓬、硬茬茬,好像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黑色假发。
掩藏在这头假发下的,是一头略长的、柔顺的金发。
不等热水器将水烧开,他就将被日光晒得微微发温的冷水泼到了自己身上。
他周身的皮肤都是淡黑色,黑得匀称而漂亮,除了金纹几乎没有杂色。
而他身上的纹路,比脸上的猫须和额头上的金纹更重,几乎遍布全身,连修长健美的小腿肚上都带着蜿蜒的金色。
他身上流金烁彩的纹路被水一冲,更具流动性了,水珠沿着皮肤肌肉纹理缓缓下落时,那金色在白炽灯下显得更加辉煌夺目。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邵明哲皱着眉心,似是十分不喜。
他对着镜子嘀嘀咕咕地骂自己。
“为什么要说出来?”
“傻瓜。”
他又用湿漉漉的手摸了摸外套口袋,安慰自己道:“应该的。”
“都要,赶走。”
把自己简单清洁一番后,邵明哲重新将自己打扮得密不透风。
他的鞋子脱在了浴室外,于是,他光着一双带水的脚,悄无声息地踏出了浴室。
谁想,刚出浴室,他的余光就瞥到了李银航。
她正摇摇晃晃地蹲在自己房间外间的阳台栏杆上,双手扶着窗户好保持平衡,似乎在等待许可后,再从阳台爬进来。
屋里的人和屋外的人一道愣住了。
被当场抓包的李银航隔着窗户对他打了个招呼:“嗨。”
回过神来的邵明哲,冷淡的眼瞳骤然收缩。
这种收缩非常异常,和领地意识极强的动物地盘受到侵犯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他快步上前,动作凶悍地一把拉开了窗户。
刚刚爬过来的路上,李银航就考虑过他的反应,觉得最坏的可能性不过是被他推下楼。
所以她偷偷穿上了【你妈喊你穿秋裤】,给自己叠了个安全buff。
因此,当她被邵明哲一把扯进屋内,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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