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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无限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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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却在这时主动打断了他一回:“你不是他。然后呢,他要怎么做?”
江舫抿着嘴微笑。
他不想毁掉自己在南舟心目里的形象。
所以他一直有意掩藏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想法。
但南舟的种种言行,总让他平白产生将自己的一切真实都向他敞开的勇气,或者说,冲动。
所以,江舫还是沿用了被南舟否定掉的说辞:“如果是我,我也会利用孙国境这样的人。一来,他们能为我探我不愿走的危险的路,二来,通过窃听他们和我们的交流,可以判断和了解我们的调查进展。”
当然,后者的目的在被江舫发现时,就失去了意义。
“然后,我不会尝试去化解那种力量的戾气,也不会去从无限死门中找出一扇生门。”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掉一个按次序来说,本不该死的玩家,尝试彻底打破那股力量的规律。”
南舟挑了挑眉:“啊,是个办法。”
“是非常有效的、有性价比的好办法。如果运用得当,可以杀一个人,救六个人。”
江舫说:“还有,南老师,别忘了,我们在玩游戏。”
“我们在玩一个需要用玩家积分来排名的游戏。”
“分数超过对手,并不是获胜的唯一且效率最高的做法。”
“最好的做法,就是没有对手。”
在南舟思考时,江舫把自己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尽数咽下。
如果是他,他不会像谢相玉这样远离众人。
他能以现在的状态,完美融入和大家的合作中。
他有把握让孙国境他们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能确保孙国境他们死的时候,还会以为自己死于鬼魅之手。
南舟一副“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恍然神情。
江舫问:“怎么样,很恶劣吧。”
南舟却是神色如常:“没什么恶劣不恶劣的。不过是另一种玩法而已。”
他又说:“杀了队友,不就少了积分了?还是不划算的。”
江舫反问:“如果这个游戏里的设定是奖池积分制,队友越少,最后能从奖池里拿到的积分越多呢?”
闻言,南舟慢条斯理地捧起手里的保温杯,热热地喝了一口。
里面是蜂蜜水。
他说:“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其他队伍肯定要先杀我们的。”
“他们不动手,你就不动手吗?”
“是的。”南舟严肃道,“不然我们不就不占理了吗。”
……江舫有被南舟微妙地可爱到。
南舟说:“这种玩法很简单。但我不喜欢。”
那种把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的脖子扭断的感觉,一点都不快乐。
“对。我知道。”江舫说,“所以,我不会去做……”
说到这里,江舫突然按住耳朵,小幅度吸了一口气。
南舟面色一紧:“怎么了?”
江舫看他戒备十足的模样,低下头来,单手撑在了一侧书架上,作摇摇欲坠状:“……又听到了。”
这是江舫的第四次了。
上午他独自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了第三次“沙沙”声。
于是,他当时正在行走的那条走廊,变成了无尽的回廊。
且两边的伟人头像,眼珠死死锁定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他的……
行走缓缓转动,目光怨毒森冷至极。
江舫尝试走过一圈半后,当即决定闭上眼睛,向后倒退而行。
不一会儿,他就回到了拐点。
见他又听到了那种声音,南舟的骑士病当即发作。
他用他一贯的性冷淡腔调予以安抚:“你不要害怕。一会儿就过去了……”
然而,下一秒,他目光骤然转向不远处的一角。
南舟周身气质明显一凛,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猫科动物。
江舫也察觉到了他神情的剧变,循着他的目光看去。
但他目光的落点分明是空无一物的。
南舟低声说:“有人。”
他补充道:“……我感觉。”
江舫舔了舔嘴唇,把本来就艳红的嘴唇抿湿了一点。
他说:“你太紧张了。今天晚上还是留在宿舍好好休息吧。”
南舟转过来,和江舫对视片刻,似乎从他的眼中读出了某种信息。
他注视着他的眼睛,专注地应道:“好。”
距离两人两台书柜开外的地方。
木制书架旁侧的一层薄灰上,落了三枚不甚清晰的指印。
谢相玉刚刚才来。
他并没有像第一次险些被南舟抓包时的躲闪,而是立在书架之后,隔着两层书林,堂而皇之地打量着南舟的脸。
半长卷发下耳朵的轮廓。
侧面喉结鼓突的弧线。
被卫衣覆盖住、仍然形状分明的肘骨尖儿。
下垂的手腕上微蓝的静脉。
被白袜包裹着的、细长得让人想去握上一握的脚踝。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谢相玉最喜欢吃黄桃蛋糕。
在吃蛋糕时,他总喜欢把最喜欢的黄桃留在最后。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江舫。
今天晚上,或许自己可以先解决掉不重要的人。
南舟刚才关心江舫的表情,实在太动人了,动人得让谢相玉有些迷恋。
他很期待南舟一觉醒来,看到江舫喉骨碎裂、死不瞑目的表情。
一定,非常,让人愉悦。
……
这份愉悦,一直持续到日落月升,夜沉时分。
谢相玉在留学生宿舍楼的天台边欣赏了许久的月亮,惋惜离满月还有十天左右,并精心构思好了自己送走江舫时的送别词。
“江舫,你好。”
尽管那个时候,江舫未必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但这种仪式感必须要有。
过去二十三年的生活,谢相玉都是在乏味的生活中无聊度日、虚磨时光。
所以他爱这个让他焕发了活力的《万有引力》。
他也有必须要完成的心愿。
所以,杀掉南舟,也是他的诉求之一。
谢相玉承认,他的确对南舟有着近乎狂热的兴趣。
然而南舟这样的人,几乎是注定能走到最后的,到时候再和他碰上,可没有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了。
南舟必须死。
只是不能在今天。
怀着这样隐秘又热烈的期待,谢相玉来到了熄灯一小时后的留学生宿舍。
他知道,南舟和李银航这两天都住在这里。
门内一片漆黑,人应该早已睡下。
谢相玉左手握紧他的碎喉笔,从口袋里摸出那张专属的卡片,爱怜地抚了抚表面白签上写着的江舫的名字。
确认过这是原装卡片后,他将卡面抵在了刷卡器上,等待着那声愉悦的“滴”声,伴随着“准许通行”的绿灯一起响起。
然而,迎接他的,是豁然亮起的红灯,和在深夜走廊上略显刺耳的“开锁失败”的连声锐响。
不及谢相玉反应,眼前的门便闪电似的向内开启。
迎面而来的,居然是一泼……面粉。
根据面粉铺洒开的形状,以及在空中受阻的面积,江舫准确一把扼住了谢相玉的喉咙,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或逃跑动作前,将他狠狠拖入了宿舍内。
面粉上留下了谢相玉的脚印。
而门以一个不大绅士的动静关上了。
此时,身在四楼楼梯间、正带着李银航一路向上爬的南舟隐隐听到从七楼传来的闷响,猛然抬起头来。
李银航也觉得有些不妙:“怎么回事?”
南舟不是说,今天晚上不回留学生宿舍那边,在熄灯前去他的宿舍待一会儿吗。
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我担心他”又是什么意思?
但南舟无心解答她的问题。
他无声无息地加快了速度,三阶一步,向上跑去。
……
谢相玉在剧烈的挣扎间,看到了除江舫之外、空无一人的留学生宿舍。
电光石火间,谢相玉已经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舫根本什么都知道。
他早早就换掉了钥匙卡。
这手法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只要将破坏自己原先房卡的部分元件,再谎称自己的卡丢了,去一趟一楼的管理处,一个转手,就完全可以神鬼不觉地用坏掉的旧卡直接替换掉备用卡。
江舫一直在防着他。
甚至……有可能他也想过,要利用这股副本里力量的机制,除掉什么人。
江舫将谢相玉死死抵在了墙上。
在一片漆黑中,从江舫淡色的眼睛里,根本读不出丝毫感情。
相较于他暴力的动作,他的嗓音还是一样优雅、低沉、平静,大提琴似的悦耳。
“你真让我失望。”
“占了先手,就是这样的玩法吗。”
谢相玉喘息着笑了起来,抖了抖头上的白色粉迹。
“你约束了他。”谢相玉说,“你浪费了他的才能。”
江舫眼睛一眯:“什么意思?”
谢相玉:“字面意思。你白白浪费了南舟的能力。”
谢相玉抓住了江舫的手腕:“如果是我,我就会好好对他。好好发掘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毕竟,他是那么有趣的……”
江舫神情一寒。
如果说江舫之前只是想过让谢相玉这个副本中的不稳定因素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掉的话,那么现在,他打算付诸行动了。
然而,门外匆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江舫的计划。
熟悉的足音让江舫立即松开手去。
时刻伺机待动的谢相玉抓住机会,立即一个反手擒拿住了江舫。
只是他的新武器太短,只适合出其不意的近战。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施展不开。
这个擒拿姿势太过不标准。
按江舫的经验,他有九种方式反制并把此人按在地上暴打。
可在看到南舟站在门口的逆光剪影后,江舫放弃了一切抵抗动作。
他保持着被控制的姿势,把侧脸压在冰凉坚硬的桌面上,悠闲开口:“宝贝儿,救我。” w ;请牢记:;;,
沙、沙、沙(十七)
谢相玉的反应竟然比南舟更快。
他即刻松开江舫手臂; 向阳台大步奔去,猛地撞碎玻璃,直直从七楼纵身跃下!
事实证明; 他对危机的预判完全正确。
南舟转瞬已经追到了他的身后; 匕首沉默凌厉地一挥; 尖刃却只来得及沾上一线血。
失重的下坠感和微凉的、夹杂着夜露的寒风扑面而来。
在距离地面只剩三四米时; 谢相玉掌心一翻; 一把修长黑伞凭空在他手中撑开; 伞尖直对地面; 释放出高频音波。
无声的音波短时且剧烈地冲击地面; 抵消了大半冲击力。
他的身体被声波向上硬推出半米。
而伴随着这次消耗,这件道具仅剩的一次使用次数也没有了。
在谢相玉落地的瞬间,黑伞化为一段流光; 消失无踪。
他的身形借下落的势头一翻一滚; 彻底消弭在夜色中。
南舟用匕首尖支在窗台瓷砖缝隙间; 注视了底下空茫的夜色许久。
他想,他们没有推测错。
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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