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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我们的热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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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照顾我,有一次我在外婆家吃错药差点命悬一线医生说晚来半小时可能命都没了,我妈那次也没来。我知道她忙,那时候我俩老吵架,就连我妈死之前,我们俩还大吵了一架,我妈说我不理解她,我说她也没尝试着理解我,她说如果有一天我做她的工作就能理解她了。我想想不就是个破建筑师,我做还不行吗?”她说完,睁眼,突发奇想,“要不明天开始,你钓钓着我,我找找灵感。”

    陈路周本来情绪一下被她带进去了,被她一句话逗笑,想了想,看着她说:“嗯,那我明天去找外语系那个吃早餐?”

    “我是让你钓,不是让你劈腿。”徐栀醒了大半。

    陈路周笑得不行,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也困得不行,嗓子都哑:“钓其实就这个意思,让对方觉得你在骑驴找马,懂吗?钩子在我这,谁都以为你会给他。就好像你设计出来的作品,谁看了都觉得有共鸣,那就是你们老师认为的灵气。”

    作者有话要说:  200个红包。

    本章BGM三首:

    “无论你怎么讲……”《吻得太逼真》

    “让我难逃结局的残忍……”《称谓》

    “我愿赌,不服输……”《浮生记》

    其实按照我原来的大纲来说,这篇文早就已经完结了。但是写着写着这俩小朋友的日常我觉得可能也能写写,后面都是平淡日常,也不可能突然快进到结婚,大剧情是肯定没有了。所以真的不用太期待什么进展。

    就是一些小日常。

 83、查皮特·83

    一夜静谧; 再无多余的声响。屋内打着空调,窗子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月色朦胧; 有些瞧不清此时的夜色。

    陈路周中途醒过一次; 因为睡着睡着怀里滚进来一个人。

    陈路周给她拨开,结果没一会儿又滚进来; 女孩子脸颊酡红; 睡得很安稳; 大约察觉到被人推开,闭着眼睛; 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干嘛不让抱。”

    明明这么热; 还往他身上靠。牛皮糖精。

    人仰面躺着,无奈地拿胳膊肘挂在眼睛上; 束手无策; 无声地在心里叫了句; 真是要疯了,声音闷闷:“你这样,我怎么睡啊?”

    “别吵,陈路周。”她浑然不觉,困得要死。

    于是他就没再动了,后半宿几乎睡一会儿; 醒一会儿。难熬得要命。

    早上一醒; 徐栀精神饱满地要跟他继续深入昨晚的话题,陈路周整个脑袋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声音发紧地从枕头里钻出来; 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警告你啊,现在别碰我。”说完,又声音懒散地,“帮我抽两张纸。”

    徐栀抽完纸巾递给他,见他半天没动,作势要去掀他被子,“别扭什么呢你,尿床了?”

    人躲了下,侧头趴着,再次一本正经地告诫,“你要不想抓鱼,就别碰我。”

    徐栀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在别扭什么,“我看看,是不是升旗了?”

    你他妈懂得还真多。

    话音刚落,被人满满一搂,压在身下,呼吸急促也重,烫在她耳边,直钻进她的耳窝里,搅得人耳热眼花。

    心跳瞬间如鼓,在胸腔里不上不下地蹿着,手蓦然被人抓到身下。

    “别闹,躺着就行,我自己来。”

    眼神显然还没睡醒,惺忪又朦胧,整个人都倦意满满,但偏偏手下动作娴熟、游刃有余。

    ……

    徐栀乖乖地躺在底下,眼神直白、轻松地仰面欣赏着男朋友自给自足,还好奇地问了句,“一天一次么?”

    陈路周一手撑在她枕头边,低头看着她,眼里火星子隐忍一时难发,难得没藏着那点燥热,但被她没头没脑地一闷棍问得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你别问行吗?”

    “我是好奇行吗?”

    “知道你好奇,有些事情保持点神秘感行吗?”

    “那你快点行吗?”

    “别催行吗。”

    “行吗。”索性学他说话。

    “不行。”少年意气风发,相当有原则。

    两人左一句行吗,右一句行吗,阴阳怪气,试图去缓解面对欲/望的手足无措,彼此都不肯服软,咬牙较着劲,反而将那股青涩劲袒露无疑。两人耳朵都泛着红,在雪白的床单下,映衬得格外明显,宛如山林间穿过树缝间隐隐露出晨曦的光,比花艳,比树娇,晦涩又美好。

    *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雪已经被人铲完了,被人压得严严实实堆成一座小雪山,铲在路旁,旁边堆着几个形状各异的小雪人。

    徐栀想起以前高中的时候,有男生上课的时候把雪球塞女生的衣服里,那女生胆子小不敢告诉老师,活生生湿了一节课,第三天就感冒了。

    两人站在寝室楼下,身旁有人陆陆续续出来,听她讲高中的事情,讲到一半,他低头拧眉看她说:“没人塞你衣服里吧?”

    “他们不敢,我是班长,塞了也会被我打,我以前很暴力的。”徐栀说。

    陈路周笑了下,随手从花坛边上捞起一捧雪,在掌心里慢条斯理地捏成球状,说: “看不出来,我就觉得你好像不会生气,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没见你生过气,除了那次我不让你亲之外,我跟你吵架,你也是一声不吭就走了。你好像有点习惯性把情绪藏起来,或者忽略掉。”

    徐栀看他在那捏,心想,男生手真大,“你怎么发现的?”

    “还用发现吗?”他笑了下,又捧了一捧雪,继续捏着, “咱俩认识也快小半年,我多少有点了解你,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那天,当时你跟谈胥站在我楼下,他考砸了,我能听出来,你当时拼命想安慰他,但你共情能力太低,安慰不到人点上。后来咱俩分手……”

    “就电线杆那,”他清了清嗓子,纠正了一下措辞,“你多理智啊,就没看出来你有多舍不得我,那时候我以为你是真会钓,现在想想,你很多时候可能习惯性把一些不太好的情绪都忽略掉了。”

    寝室楼下,人来来往往,目光自然没少往他俩身上扫。但两人眼里都只有彼此,目不斜视地听着对方说话,徐栀没想到他能发现这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嗯了声,说:“也不是忽略掉,我妈走之后,家里发生了很多事,虽然我跟我妈老吵架,但她是个很优秀的人,设计奖拿了无数,在外是个风风光光的建筑师,在家里也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你知道我爸是个社恐,他别说跟人吵架,连跟人正常沟通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但我妈不是,她属于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就打遍天下,反正不会让自己憋屈。”

    “有她在,我真的挺有安全感的,我妈常说的一句话,人活着就是底气,没必要看别人的脸色。也因为这样的性格得罪了不少人,后来她走了,留下一屁股烂摊子,天天有人上门骚扰我跟我爸,还有人抱着孩子过来让我爸养,说我妈死了,工程项目都停了,她老公拿不到工资,孩子没奶喝了,就因为我妈活着的时候接济过他们几次,拿自己的钱给他们预支工资。然后就缠上我跟我爸。就那时候,觉得人最没用就是情绪,你共情他们,他们不一定领情。生完气我还得写作业,还不如直接写作业。”

    林秋蝶女士有点个人英雄主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时有发生,也时常被人反插一刀,可她仍旧我行我素,该出手时依旧会出手,她是一个不太在乎回报的人,满腔打不散的热心肠。

    陈路周突然理解,她当初为什么那么想接近自己,也明白,为什么见了他妈之后,徐栀就肯定他妈不是她妈了。

    林秋蝶和连慧完全是两个人,除了声音像之外,连慧小心谨慎,她温柔如水,但处处利己。就算整成另外一个人,性格上也不可能改变这么大。

    陈路周低着头,面色凝重地思忖片刻,反手揉着雪球说:“这话说着可能有点难以理解,但是我觉得你可能缺少的就是情绪,其实设计师在作品上很大一部分是在消耗自己的情绪,多愁善感的人,在这方面上可能就更能融会贯通一点,也就是所谓的灵气。这点,朱仰起很有发言权,他有时候看见两棵树,他都能替比较秃的那棵感到难过。”

    徐栀瞪着一双直白的眼睛,俨然无法理解。

    他笑:“以后跟你讲讲他是怎么找灵感的,但是,情绪压久了,就跟这个雪球一样,会越滚越大,总有一天要出问题的,你不能一直这么忽略。”

    陈路周默默举起手上的雪球。

    超大,徐栀震惊:“你整了个地球仪?”

    陈路周笑着问她:“打雪仗吗?”

    “你想打死我?”

    “我舍得吗我?”

    话是这么说,那眼神直白瞅着就是有点不怀好意,徐栀莫名想起早上两人在床上那幕,瞬间又热了,心突突着。

    那感觉,挺难形容的。很涨。

    然而话音刚落,陈路周感觉脖子瞬间一凉,一个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雪球,直冲冲从他耳旁刮过去,不偏不倚地砸在徐栀的脑门上,陈路周下意识护了下她的头,拿胳膊挡了下,球滚到徐栀的肩上,带着树叶茬儿的雪球在她身上宛如炸弹碎裂,扑簌簌滚落一身白色的雪籽。七零八碎沾了一身。

    陈路周一边替她掸身上的雪,一边不耐地回头看了眼,果然看见罪魁祸首李科站在花坛边上,脸上带着歉意茫然地笑,生怕陈路周找他算账:“……偏了,徐栀没事吧?”

    陈路周嗯了声,冲他勾勾手:“没事,你过来。”

    李科想着走过来问问他去不去图书馆,走半路,蓦然看见陈路周手上那个地球仪一般的雪球,卧槽骂了句,转头就跑。

    陈路周那狗东西还气定神闲地站在那悠悠地指挥他的女朋友:“打他。”

    李科:“你要不要脸啊,这玩意在体积上它就犯规。”

    陈路周还明火执仗地提了句:“你跑慢点,她追不上。”

    李科边跑边回头,两条腿捣腾地贼快:“我有病。”

    陈路周优哉游哉地靠在一旁树下,笑着神清气爽,提醒他:“科科,慢点,后面有雪堆。”

    李科看徐栀追不上他,还故意倒退着走了两步,“鬼他妈信你——”

    “砰——”一声巨响,脚下一不留神,人猝不及防地摔进雪堆里,“靠,陈路周你——”

    旁边有相熟的同学从寝室楼里出来,纷纷忍俊不禁,笑着揶揄,“李大状元,别找虐了!路草可是两个人!”

    “路草还挺护的。”

    “徐栀要是我女朋友这他妈谁不护着。”

    “我也想和女朋友打雪仗。”

    “别想了,你能和爱因斯坦打雪仗,都找不到女朋友打雪仗。”

    “靠。”

    有人起了头,楼下打雪仗的人慢慢越来越多,茸茸雪花在空中纷纷扬扬、舞做一团,白茫茫一片,已经瞧不清人脸,谁路过都得毫不留情地抓两把,四处充斥着追逐笑闹推搡声,混沌声一片。

    外面沸反盈天,寝室楼里的人也按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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