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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陌刀王-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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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唐陌刀王

 第二百零九章 李校尉来访

    程吉昌白日也没有去校场领饷,非是他不愿意去领,而是依旧端着旅帅的架子。过去军中发饷,都是校尉派亲兵送过来。他若亲自去领,岂不是失去了体面。

    他坐在房间里的土墩上,口中嚼着薄荷叶子,耳朵静听外面的声音。以往发饷的时候,戌时这个点儿校尉的亲兵就该来了吧。

    赵卢水挪用饷钱这事儿他是知道的,虽然他对赵校尉的行为感到敬佩,从利益上讲却持反对意见。赵校尉为了给死去弟兄们的娘子们筹措回乡的安家费,不惜挪用了全团的饷钱。干这种事情首先第十团的人就过不去。

    第十团在拨换城之战中,也伤亡惨重剩下了三十多人,也没有得到任何抚恤奖赏,也徒劳无功。死去兄弟的妻儿们也孤苦无依。他们第十团的弟兄就不用需要安置她们了吗?

    他程吉昌并没有在城头上发誓如何如何,事到如今他也确实是做不到。

    最讨厌的是他做不到的事情,别人竟然在做,而且还侵占了他们这些人的饷钱。这就是六团和十团矛盾所在,就算他们已经在第八团的旗号下共同搅和了三年,矛盾还是在日益加深。

    邦!邦!

    “程旅帅可在家中?”

    他将薄荷叶渣从口出吐出去,扭头吩咐坐在土榻油灯下的娘子道:“去开门!”

    娘子放下针线,蹒跚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后迅速让到一边。

    “娘子安好。”李嗣业朝屋里左右探头看了一眼,对坐在土墩上的程吉昌笑道:“陈旅帅这么早就闭户了?”

    程吉昌扭过头来愣怔片刻,显然没有想到会是李嗣业亲自前来送饷,连忙起身迎接叉手在胸前:“没想到李校尉竟亲自前来,卑职愧不敢当。”

    李嗣业走进门来,把一坛子酒和油纸包好的羊腿放在了四足案上,托着程吉昌的双臂让他坐下,自己也盘膝坐在他的对面。

    程吉昌会意,连忙对婆娘吩咐道:“拿两个碗来!”

    娘子从墙角的藤箧中取出两个黑瓷碗,撩起裙摆使劲儿地擦拭了几下端到了岸上,然后嘴角带着浅笑提起酒坛子取掉封泥,把酒碗倒满低声说道:“请校尉和程郎慢饮。”

    “劳烦娘子了。”李嗣业点头而笑。

    娘子屈膝行了一礼,转身坐回到土榻上就着油灯缝制衣裳。

    李嗣业双手捧起酒碗,对程吉昌说道:“程旅帅,李嗣业虽初来乍到,却不敢忘本身职责,如今你我兄弟聚到了一起,是一场缘分。饮完这碗酒之后,不要把自己当外人,日后若有任何不满,可直接找我去问,本校尉最喜欢的就是心直口快的爽利人。”

    程吉昌也连忙双手擎起酒碗,赶紧说道:”校尉厚待我等兄弟,刚上任几天就发了饷钱,哪里有什么不满。”

    李嗣业仰头把一碗酒灌下去,站起身来吩咐库班尼把六贯钱放下,对程吉昌抱拳说道:“我还有事,就不在你这儿留了。”

    程吉昌连忙把李嗣业送到门外,大声说道:“校尉慢走!”这嗓门儿好像是要所有人都听见似的。

    他返身进门后,便乐得咧开了嘴,不知是在对坐在榻上的娘子说,还是在自言自语:“看见了没有,他李校尉还是要倚重于我,所以才亲自上门来,不光送来了饷钱,还送来了酒肉。”

    他端起了酒碗准备仰头灌酒,突然看见眼前李嗣业喝剩的酒碗中,竟然还剩了少半碗残酒。不由得惋惜地撇了撇嘴,端过来倒入了自己碗中,才仰头一饮而尽,又抓着羊腿狂啃起来。

    李嗣业提了另外一只酒壶和羊腿,来到元涛的土坯房前,这位倒是敞轩打开,且搬着案几坐在门口。案几上放着一碗冷水,他抬头仰望星空,似乎在对月抒怀。

    一看这位就是文青,和程吉昌那般计较俗利的粗汉子不一样。

    李嗣业远远地笑道:“元旅帅为何对月惆怅,可是思念家乡亲友了?”

    元涛扭头瞥了他一眼,也不去理会,继续抬头望月,对于德行有亏的人,他自然敬而远之。

    李嗣业不请自入,低头对那碗中的清水看了一眼,随即端起碗泼到了院子里。然后把手中的酒坛拨开封泥,将褐色酒液倒入。

    元涛低头看了看那碗酒,对李嗣业冷着脸说道:“我们自不是一路人,你又何必来碰钉子。”

    李嗣业把酒坛放下,盘膝坐在他对面,也瞧了瞧那勾弯月,自言自语道:“德行太高,容易曲高和寡,我们如今是在军中,而不是在圣人的国子监中。你那一份儿至清道德,可以藏在心底,但别拿出来衡量别人。”

    “我这人只注重结果,不拘小节。”

    元涛回头冷声说道:“你那是小节吗?纵兵百里抢劫,不管抢的是大食人还是吐蕃人,这都不是为官者应当所为,若是日后他们纷纷效仿,唐军的名声就让你们给败坏了!”

    李嗣业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是,需要注意,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定要对其他人严加警告,这种事只有我能做,他们不可做。”

    元涛:“……”

    李嗣业朝张勇挥手,命他把托盘中的钱串倒在了案几上。

    “请拿走!”

    元涛像被蝎子蛰了一般连连摆手:“此乃不义之财,元某断然不能受!”

    “呵呵,”李嗣业低声笑道:“我知你品行高洁,怎么敢把赃物卖来的钱给你?本人来西域入伍之前,家中颇有些积蓄,请你放心,这桌子上的钱绝对是干净的。”

    元涛默不作声,仍然抬头望着明月。

    李嗣业会意而笑,对元涛拱拱手说道:“元旅帅早些安歇,我回值房去了。”

    他挥了挥手,带着两名亲兵远去。元涛扭头望着案几上堆着的铜钱,无奈地叹气道:“我也开始自欺欺人了。”

    李校尉回到值房,拉开糊着裱纸的隔扇,里面跪坐着满满当当的人。众亲兵各自围坐着油皮纸包裹的羊肉,正中间放着案几,案几上敦着硕大的一个酒缸。喝盘陀少年库班尼负责抱着酒缸给各位亲兵喝酒。

    汉子们喝得面红耳赤,扭头朝着李嗣业展颜而笑,仿佛一盘盘朝阳的向日葵。

    “李校尉!就等你来了!”田珍醉醺醺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端着酒碗呈上。

    李嗣业双手接过,仰头将一碗酒灌了下去,然后将酒碗递回去。扶着隔扇脱下六合靴,只穿着露脚趾的足袋挤进了人群中坐下。库班尼和张勇也依次挤进人群。

    房间确实是有些小,不过这样才显得亲热,他居于最中心,正恰是众星捧月,端起酒碗对着众人说道:“这两日各位兄弟受累了,李嗣业在这里先干为敬。”

    众人也双手举起酒碗,仰头灌酒,四周响起咕咚咕咚的吞饮声,听起来很是震撼。

    几轮拼酒过后,饶是一酒缸的酒也被倒了个精光,李嗣业还要唤人去买酒,被田珍、藤牧二人制止了。东倒西歪的亲兵们起身向校尉告辞,相互扶持着离开了房间。

    李嗣业醉眼惺忪地盘膝坐着,田珍藤牧送走亲兵们折返回来。藤牧盘腿坐在他面前惋惜地说:“你从葱岭带来的黄金,还有这一百五十多万的钱,短短几天的时间便花完了,剩下的还要分出去。你难道不攒一点儿,以备不时之需?”

    “攒它做什么?我若求财,何必来安西。”他依着案几对两人吐噜道:“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千万别让钱财把自己给限制住了。今天的团建搞的不错,以后要经常搞,这样团队才有凝聚力。”

    “啥是个团建。你为啥总是自己造词儿。”田珍在一旁哼哼道。

    “团建,就是团队建设,说了你们也不会懂。”

    “行了,别跟他扯了,我们收拾收拾,也走。”

    两人把李嗣业扶着躺下,给他盖上衾被,才关上隔扇离去。

    盛唐陌刀王

 第二百一十章 恩义不可负

    元涛心情郁闷地提着纸灯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十四名兄弟,其中一人赶着一辆马车,朝着城东的棚子区走去。

    此时天色还黑暗,天边只有一颗太白星点缀了深蓝,四周是屋脊的轮廓,拨换城正处在宵禁之中。也只有他们这些唐军士兵,才能够堂而皇之地在街道上行走。

    进入棚子区之后,一人留在马车处等待,其余人和元涛围在一起低声商量。

    “我们这些人四个月的饷钱,刚好够安置一家,还是老办法,抽签决定。”

    元涛从腰间取下签桶,郑重地双手握在手中前后摇晃,直至一支竹签从筒中掉出。

    一名什长弯下腰从土里捡起来,递给元涛。元涛凑到脸前仔细辨认,什长忙用火镰敲打火石,借着闪烁一瞬的微光,他依稀分辩出“卢三井之妻许六娘”八个小字。

    “好,该到三井兄弟的妻女了,我们趁着天黑唤她们起来,收拾东西趁早出城。须得仔细些,别惊醒了别的娘子让她们瞧见了心酸。”

    众人叉手应喏,轻手轻脚地弯腰向前摸索,穿过五六个棚子之后,眼前却是一片倒塌狼藉的空地。

    元涛吃惊地眨着眼:“这是这么回事儿,我们没有走错地方?”

    “没有,”一名什长在他身后肯定地说:“这片棚子巷我们来了不下几十遭,怎么可能走错。”

    另一人说:“该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吧?”

    元涛回头瞪了说话这人一眼,决定继续向前探索一下,刚走没几步,隐约看见前方有娘子裹着头巾,弯着腰往箩筐里拾掇东西。她身后牵着一头矮马,脚下筐中装着羊毡水罐等破烂物事。另一个筐里装着两个年幼孩子。

    “六娘子?”

    许六娘直起腰来,摘下头巾屈身行礼,脸上露出感激兴奋的神情:“元旅帅,你终于来了,他们说你公务在身……总之,奴家要替死去的卢郎和兄弟们谢你们的大恩。”

    她说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又转身把坐在筐中的两个幼童抱出来,把他们强按在地上:“快给叔伯们磕头,快,感谢元旅帅和军爷们,给了我们这些守寡女子一条生路。”

    “这可使不得!”元涛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兴奋而激动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其他娘子们都到哪里去了?”

    许六娘表情讶异地问:“你不知道?昨日不是你派人前来,给我们分发了钱财和行路的干粮,每家还给了一头牲口。”

    元涛和兄弟们怔立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连忙上前去,一边帮忙将箩筐挂在矮马背上,元涛一边问道:“给你们送钱的人长什么样子?其他娘子什么时候走的,她们上路可有人看顾?”

    许六娘手捋着发丝说道:“他们都说是你第八团的袍泽,我们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但毕竟是来送钱,我们也没生疑。其中有个校尉身材壮实,做事却尤其心细,他怕我们带这么多钱上路不好看顾,把其中一部分换成了金棵子,还说黄金在安西比较便宜,等到了瓜州敦煌一带,可折换成更多的铜钱。”

    “校尉专门给她们找了一支商队搭伴儿上路,而且还有瓜州索家的护镖队,说是尽管放心,这是校尉的熟人,必然能平安护送她们到陇右。”

    元涛恍惚地点了点头,确实周到细致,就算是他元涛来安排,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

    一名什长问道:“许六娘,你昨天为什么没有跟他们一同离去?”

    许六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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