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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陌刀王-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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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常清显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谬赞,脸色有些酡红,叉起手说道:“与将军之大才相比,属下这又算得了什么,这些测图的鼓车,器具,画山的方法都是将军所传授,跟着将军卑职受益匪浅,学到了很多。”

    “呵,咳咳,”李嗣业干咳了两声,用拳头抵着下巴,伸手指着图纸问道:“好,那你跟我说说这制图过程中的所见与所悟。”

    封常清指着地图说道:“卑职一路行来,发现距离定居点和州城、疏勒城越近,草场被啃食得越干净,反而是那些地势高耸的偏远草坡,几乎无人涉足。”

    李嗣业明白,这可能与疏勒镇的几个州半耕半牧的生活方式有关,他们对于草场的利用率,和真正的游牧民族不可同日而语。

    突厥人在这方面才是真正的专家,十姓部落在几百年甚至千年的游牧生涯中,早已经游牧转场的规律刻在了骨头里,每个部族都有划定的草场,每年数十次转场,能够保证绝不会在今年内啃食已经啃过的草皮,春夏秋冬循环利用。

    但随着族群的逐渐扩大,牲畜越来越多,再好的规划也会崩溃,部族之间会爆发争夺草场的战争,但总有胜利者能够统一整个草原。

    可是草原的统治者也无法解决因人口扩张造成的生存问题,就像中原统治者无法解决土地兼并一般,他们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外战争南下劫掠。

    封常清的手指在图上虚画着圆圈:“这里,这一大片就是我们唐军和疏勒镇牧民的放牧区域,实际上这个区域可以再扩大,向北翻过天山南脉的山口,真珠河南岸有三块这样的牧场,向西往葱岭的葛罗岭不易翻越,那边也有草场,不过已经入了休循州的境内。”

    李嗣业数着地图上的方格口中说道:“可是,太远了,三百多里地呐。”

    “确实是远,而且这个地方,还可能与突骑施的草场交叠,疏勒的牧民们估计是不敢过去的。”

    他把视线收回到三面的山峦以内,伸手按着地图说道:“疏勒城正西,西北的这大大小小的十几块草场,如果规划一下,区分出军牧区和民牧区,再往下细分,规划出转场的次序,再圈出两块用来秋冬打草储备的草场。保证每一块草地都能够完全利用到,应该能够整理出更多草场,相信我们明年还可以扩充出马匹装备疏勒军。”

    此事说起来简单,但实际规划起来还是不好做,他们不知道疏勒镇十几州的牧民有多少头牦牛,多少头羊,需要消耗多少草场。唐军的规划反而更容易一旁,只要把屯守的地点和草场结合起来,圈出四季的牧马地,骑兵以流动游牧的方式来转场放牧。各州驻守的营也专门设出专管牧马的队,并且严格以法令来实施,禁止他们越界放牧,疏勒镇的马政才算真正走上了正轨。

    李嗣业令封常清将舆图卷起来,望着不远处的河水自言自语道:“今年冬天找到事情做了,要用三四个月的时间把草场规划出来,最好是找个经验丰富的游牧部落族长,从他们那里吸取一些经验才是。”

    封常清主动请缨叉手道:“属下愿意带人前往怛罗斯和拔汉那,寻访一位突骑施黑姓部族的首领,将他请过来给予参谋。”

    “确实是,“李嗣业回头看了看封常清被风沙磨砺粗糙干瘦的脸,摇头说道:“又是数月奔波累瘦了,你应该回疏勒城好好休息一个冬天,寻访参谋的事情,我叫其他人来做。”

    封常清又叉着手挡在李嗣业面前:“请将军把此事交给属下,我在拔汉那测路程画图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部族首领,他比我所见到的牧民都要睿智,我可以请他过来。”

    “既然你执意要求,那好吧。”李嗣业一只脚踏在田垄上,伸手抓起田边的土块揉碎,一面又说道:“等完成了这边的屯田,我也要到于阗去。在疏勒呆了几个月,我差点儿都忘了,那边也是我的一亩三分地。等我去处理了那边的事情回到疏勒时,你也应该把人给请回来了吧。”

    头顶传来了嘎嘎的雁声,他们抬头去看,有一队雁群在青天里飞过,雁阵的人字倒映在碧波粼粼的河面上。

    鸿雁南飞,冬日也就快到了。

    盛唐陌刀王

 第三百七十七章 草料失火案

    于阗军应当是安西四镇驻军中实力稍弱的一支,下辖的十个州境内的各城、各守捉、各驻兵堡、烽燧总兵力为五千,且战马刚刚接近一千余匹。然而这一镇在碛西所辖面积却很大,整个丝绸之路南道西出阳关之后,绵延数千里地的图伦碛西大漠南端,全在于阗的管辖范围内。

    不过这些地区多数为戈壁无人区,绿洲如珍珠般散布在广袤戈壁中,串联珍珠的便是戈壁边缘那三十里一驿的大漠驿站。

    于阗城所处的绿洲与戈壁有很明朗的界限,往往隔着河流,河水的北岸荒漠碎石,河水南岸却胡杨林密布绿草如茵。

    李嗣业下午时分到达了于阗城,现任的于阗王、右威卫将军,毗沙都督府都督尉迟胜在城外迎接,李嗣业下马后直接到都督府上做客,双方算是混了个脸熟。

    他自从担任两镇镇使以来,于阗唐军长达一年时间无人管理。副使李赞已经年过五旬,老将军两鬓如霜,长达三十年时间几乎一直在镇中苦熬,从队正到旅帅再到校尉,然后守捉使、押官、先锋直至副军使,也算是唐军中的活化石了。

    李嗣业自然不能对别人那样,对老将呼来喝去,只一口一个老将军捧着。毕竟他分身乏术,经营的重点又在疏勒,这边只能拜托给这个老汉,多给他戴几顶高帽子好让他继续拉磨。

    李赞将军见到新任镇使,心情也极度复杂,感慨唐军的高官越来越年轻化,上一任的镇使高仙芝就够年轻了,这一位李嗣业比他还年轻,看来他这老骥真应该伏枥歇着了。

    尉迟胜特地办了一场欢迎晚宴,在自家的厅堂内燃起火盆,与李嗣业共坐在石案前,左边依次排列着于阗的本地官员,右边是于阗中的高层,高举起玉石杯盏频频劝酒。

    “李将军请。”

    “尉迟都督请。”

    “各位将军请!”

    一排于阗侍女头顶着瓜果盆呈送到石案前,又有几名穿着窄袖丝裙的女子翩翩起舞。于阗的佛教氛围很昌盛,所演奏的伴乐也有梵乐的味道,几个女子所跳的舞蹈轻灵祥和,舞动着绛红帔子宛如敦煌壁画中升腾而起的飞天。

    酒宴过后,陪同人员纷纷告退,尉迟胜、李嗣业和李赞三人来到旁边的石室内,谈论于阗镇这一年内的赋税收入,军费及上缴给都护府的数额。

    于阗镇下属的十个州均是羁縻州,由当地贵族世袭担任州司马进行自治,毗沙都督府则负责管理这些州,尉迟胜世袭罔替已经传了近八百年,而且还要传下去直至五代打破千年的纪录。

    与安西四镇的其余三个镇相比,于阗镇算是高度自治,这可能与初唐建立都护府时所受到的阻力以及地理形势有关。强硬的譬如高昌鞠文泰,焉耆,龟兹等直接被灭了国,反而积极归顺的疏勒、于阗王室却保存了下来,接受封赏之后依旧管理本地。

    这对李嗣业来说很轻省,无需插手地方事务,只需要管理好军队,与尉迟胜共同管理商税和屯田的租庸调,一部分上缴都护府,一部分充做军费,剩下的份额由地方分配。

    安西都护府初设时,需要中央拨款拨粮才能维持,到如今两万四千名安西军完全能够自给,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应了碛西的贫瘠。人家狭小的河西走廊供养了七万西凉军,这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几日内李嗣业在老将李赞的陪同下,巡视了唐军的几个主要据点,所暴露出的情况与疏勒一般无二,无非是后勤太差伙食太烂,等将来疏勒军的后勤整顿完毕后,同样的方法也适用于于阗军。

    来到于阗的第十五天,李嗣业便将所有的重担又重新交给了李赞,李老将军的肚子里虽然憋着一口傲气,但为人还是稳重识大体的,当初夫蒙灵察将他提拔安置为副军使,也可能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他终究还是要回到疏勒去,那里才是举一镇而挟制四夷的战略要地。

    “老将军,你老当益壮,趁着身体还健朗,可要替我多撑些时日。”

    这话说的好不美气,李赞呛了半口气却无从反驳,敢情是要让我在这里熬完最后一段人生呐。他只好撅起下巴上的沧桑白须倔强地站在城门口,叉着双手既不点头也不应答。

    “再会了。”

    李嗣业郑重地抱了一拳,拨转马头带领着亲兵队沿着戈壁滩离去。

    李赞望着远去的马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怕是到临终也坐不上正位了。”

    ……

    归途已经是十一月,北风卷地百草生霜,马蹄踩在坚硬的戈壁裸岩上,人畜的口鼻中都喷吐着白气,疏勒城的女墙垛口上堆积了一层白白的薄雪。

    城头上飘荡着细细的碎屑,乍一看仿佛是天上飘起了雪花,但落到人手心里的时候,却是灰白色的灰烬。

    昨夜城中失火,城西牧民们堆积草料的棚子烧了起来,大火顿时肆虐升腾着烧红了半边天,幸亏唐军组织人手救火,等到天亮时才被扑灭。

    有几处民居被烧毁,但更大的损失是牧民们辛苦一个秋天打来的草料,竟有多半烧毁在大火中。

    这一片绵延的灰烬堆里还掩映着明火,牧民们哽咽含着泪提着空桶站在北风里,他们的羊群,他们的牦牛将会因为得不到进食而饿瘦倒毙,辛辛苦苦几年积攒的财产终将会化作泡影。

    这还只是开始……

    疏勒都督裴国良勃然大怒,派人去调查失火原因,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是失火?到底是谁犯下的大罪?

    失火原因很快查清楚了,官差们在草灰堆中找到了一个炭盆,并且根据发现炭盆的位置,把各家牧民们叫来辨认。

    “这是谁家的草料棚子!给我站出来!若是让我们浪费口舌排查出来,绝没有你好果子吃!”

    牧民们除了惊惶便是相互揣测,很快有人指认出,这是卜老三家的草料堆,于是罪魁祸首瑟缩着肩膀站了出来。

    牧民们只是沉默了几秒钟,便蜂拥着冲了上去:“打死他!这个没种的东西!”

    “忘八蛋!你他妈的要了我们的命!”

    卜老三的娘子嚎哭着冲进人群去拽自己的良人,一面伸手去挡众人的拳头:“不要打了!不要打他,他不是故意的呀!俺们家的草也让烧光了!”

    都督府的官差们从牧民堆中将人犯抢出来,押到了都督府正堂中。

    裴国良本人也气得够呛,准备命人将这元凶棍棒打死,但问明原因之后才知道,不过是个糊涂的老实鬼,白天喝醉了酒没有来得及喂羊,晚上带着灯火和炭盆去抱干草,结果把炭盆遗留在草堆里引燃了大火。

    裴都督狂怒归愤怒,但冷静下来一想,这牧民的无心之失还罪不至死。

    “来人,把这卜老三杖责七十关起来!”

    两名官差将卜老三拖了出去,关进了都督府的牢房中。

    犯事的元凶已经处理了,但后续的事情却让裴国良头疼。牧民们没有了过冬的草料,牛羊相继饿死,人们陷入绝望,如果放任不管会引起大乱子。

    那些幸运的没有被火焰波及的牧民,心中也惶惶然提心吊胆,整日看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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