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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陌刀王-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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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陌刀王
第六百三十四章 信任才是基础
李亨和李泌吃惊地回过头来,他们看了李嗣业一眼,仿佛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隐忧。这是他们一直以来逃避的问题,有时候在脑子里闪过,或许会产生一种侥幸,认为大厦的根本不会因为一两个奸邪之辈垮掉。
李亨还有一种不敢诉诸与口的想法,那就是这一切可能都是李隆基造成的,既然是老子犯下的错误,他当然暂时不能纠正。他只有等着对方寿终正寝,然后才能从他身后接过摊子,把想用的推到前台来大展宏图。
在这之前任何想法都是无用的,皇帝不会给他机会安插想安插的人。杨国忠即使再无能,也不过是几年时间的折腾而已,只有等到他李亨的时代到来,才能够真正地重新洗牌。
至少现在结束李林甫的时代是对他有好处的,首先压在心头上的一座大山搬去了,不必再担心性命不保的事情;其次他和杨家姐妹是结有姻亲的,就算他和杨国忠有矛盾,也不会达到与李林甫那般你死我活的境地。最后杨国忠这个人没有治国之才,更无御下之术,在这种人的眼皮底下,更方便发展自己的势力。
至于杨国忠当宰相这件事情,他阻止不了,只能利用他无法兼顾到的角落来滋生自我权力的种子。
其实种子早已经种下,只不过这些年隐藏得很好而已,他刚成为太子之初,王忠嗣任朔方节度使,两人拥有非同一般的友情关系,王忠嗣也乐意为他在朔方开辟出一道政治的试验田。
灵武虽是天下三百六十州的其中之一,但是土地肥沃交通便利,而且朔方镇也是李亨的第二家园。开元十五年之前,他和前太子的前恩师箫嵩曾经就是朔方节度使。后来他遥领朔方节度大使,当时他的名字还叫李浚。到后来的白知节、信安王李玮,田仁琬和牛仙客等人,都与他关系不错,而且在灵武专门给他修建了行宫——名义上叫朔方节度大使府邸。
还有点更重要的是,由于这一层亲厚的关系,所有继任的朔方节度使都与把老巢扎在这里的太子保持着联系。就算是在李林甫权势滔天,制造冤案拔除太子朋党的当口,朔方节度使不敢明着与宰相唱反调,但在暗中依然给予太子党以默默支持。
这时李亨坚定地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几分对杨氏的轻蔑和坚定说道:“没关系,就让他们陪伴父皇再耍几年,就当是给陛下安度晚年的乐趣。”
李嗣业暗中忖思道,你这种想法可要不得,再等四五年,东北边境上的偷羊贼就已经蓄力成功,只等着放大招了。
李亨扭头望向李嗣业,笑着说道:“我知道李大夫和杨家关系深厚,虽然不知道这深厚是表面上的,还是……不过还是要请李大夫给杨国忠带一句话,关于他和李林甫之间的角力,孤愿意暗中鼎力相助。”
李嗣业点了点头:“这句话我可以带给他。”
太子手撑着羊毡站起来,对两人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嗣业你稍后再走,李泌你等到明天早上走。
说罢他孤身一人走下了道观楼宇楼梯,踏着满地的霜花走出景龙观,穿出崇仁坊的坊门,在贯穿了半个横街后,才有一辆墨车追上来在身边停下,驾车的正是太子近侍李静忠。
李嗣业站在观楼上眺望,目光随着李亨的活动轨迹移动,他回过头来笑道:“太子殿下还是那么谨慎。”
李泌低着头正在煮茶,也不知有没有听清他刚才所说的话,等到他将半罐水倒入茶鍑中救沸,放下茶盏后才,抬头注视着李嗣业,目光中带着一种复杂难言的敬畏:“李大夫,以前我浑浑噩噩没有发现,直到今日才意识到,你对政治局势有敏锐的判断力,甚至能够提前规避危险,直至今日你终于站到了设想的位置,实在是让我佩服。”
李嗣业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头,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什么判断力,也不是欧皇附体。
他打着哈哈笑道:“李待诏谬赞了,我哪里有什么敏锐判断力,只不过是没什么人留意我这个边塞武夫罢了。”
李泌一边提着茶匙给茶碗中斟茶,一面口中轻描淡写地说道:“还记得天宝六载那年,李林甫开始对太子发难,但凡在这崇仁坊景龙观与太子参加密会的人,诸如贺监、韦坚、皇甫惟明等人,今日都已经不在人世。只有你始终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能够节节高升,所以我才要佩服你。”
李嗣业哼笑出声反问道:“你李泌不也还活着吗?”
“我和你不一样,我那时抽身而退隐居修道,才能够躲过一劫。而你依然能够在安西升官发财。当初我们怀疑你和李林甫之间有勾当,把我们出卖换取了你的顺利升迁。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太子殿下决定送给你一个婢女,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如果你拒绝接受,就说明你做贼心虚。只是你欣然接受了,还能让她一直伴在你身边一直活到今天。”
李嗣业身体后仰摸了摸脑勺,心中暗想原来如此。他当时记得太子给李泌和他每人送了一个婢女,他还以为这是太子党成员的标配呢,不信任所有人,才在他们身边安置了卧底。原来他只是不信任自己,只把道柔送给自己埋伏在身边刺探。
他扭过头来问:“你为什么要把它说出来呢,这样大家还留有余地吗?”
“因为直至今日殿下与我终于相信,你并没有背弃他们,你依旧是你。”
“现在呢?现在你们是否依然选择怀疑我。”
李泌改盘膝为跪坐在地,双手合揖弯腰伏地,向李嗣业行了个礼:“太子殿下刚刚的话里,就隐含有道歉的意思。现在李泌代表太子代表我自己,正式向你道歉,我们不该怀疑你。至于婢女道柔,你可以选择把她赶回灵武,也可以留下她。李泌愿意用生命来保证,我们以后绝不会再利用她做什么。”
李嗣业同样跪坐在他面前,双手将他搀扶起来说道:“如果换个角度设身处地考虑,我理解你们的做法,毕竟我身上确实有那么多的疑点,况且安西本来就是右相的自留地,只是……”
“某还有一句话要你转交给太子殿下,经历过这件事之后,希望殿下会明白,信任才是我们之间维系的基础。失去信任,就会失去一切。”
他将眼前热气氤氲的茶水端起来一口饮尽,手托着羊毡站起来,转身推开了隔扇门,转身朝着楼下走去。李泌双目茫然地望着他的后背。
盛唐陌刀王
第六百三十五章 杨宅荒唐酗酒
虢国夫人的府邸是五杨宅邸中最为豪华的一座,亭台楼阁都按照皇家园林芙蓉园的样式来设计,大小房屋数百间,每一间都有不同的风格和样式。她本人最喜欢居住的地方是西院一座高耸的楼观建筑,无论招待宾客还是家庭宴会,都喜欢在里面举行。
宾客们都知道她这座楼是仿造什么建造的,但都不愿意把纸面上的意思说出来,大家保持着一种奇怪的默契。
今日他们在楼中隆重接待了安西北庭节度使李嗣业,并且请来了梨园的舞女和乐师,在二楼的地板上翩翩起舞。
女主人杨玉瑶侧躺在长榻上,身着淡紫色罗裙,有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味道。确实如此,如今她的儿女都已经成人,自己身上的变化倒是微乎其微,就这一点足以让所有未老先衰的女子们嫉妒到发疯。
杨国忠和李嗣业两位权臣坐在她的左右,这女人也拥有足够的自信,把身边的所有宴会打造成自己的主场。
场中的舞伎们翩翩起舞跳动,丝竹声声入耳。杨玉瑶却未把视线投在眼前的舞蹈上。她从床榻上侧起头,用手掌托着发鬓,目光在两个男人脸上来回巡梭。
李嗣业越来越有男人味了,他的下髯很短,却根根显得有精神;他的目光好像是在欣赏眼前的歌舞,又好像不是,杨玉瑶就是喜欢他这种双目迷惘漫不经心的味道。
回头再去看杨国忠,他倒是在真的欣赏歌舞,不过看他那股孜孜以求的劲儿,也不知道是在欣赏上半身,还是在欣赏下半身。
这是杨家人的特色吗,欲望总是那么显而易见,也是那么强烈。
杨玉瑶的脑袋里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自己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会身居高位,先不说陛下了,安禄山任三镇节度使,封东平郡王。表兄杨钊如今身兼任二十多职,什么御史中丞,色役使,反正也是很大的官儿。李嗣业就更了不得,他身为安西北庭节度使,同时也是陇右道采访使,陇右群牧使,陇右募兵使,通常这三个职位是由河西节度使或陇右节度使来兼任,现在李嗣业由一力承担,可见圣恩之隆厚,而且他还是开元天宝两朝唯一一个入了凌烟阁的功臣。
这让她油然地相信,自己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她是天空无数群星中最璀璨的一颗,才能吸引这么多男人接近她的身边,如果他们能为我争风吃醋,相互争斗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杨玉瑶从床榻上坐起来,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场中的舞伎们停止了舞蹈,抖着长袖躬身缓缓后退。乐师们也抱着乐器低头离去。
杨国忠的兴致被打断,颇有些不悦,回头问族姐:“怎么停了?”
杨玉瑶兴致阑珊地说道:“我有些饿了,不想看这些劳什子的歌舞,叫下人弄一桌酒菜上来,要与钊弟和嗣业举杯共饮。”
“也罢。”李嗣业从胡床上站起来搓了搓手说道:“我也有些饿了,如此就共进晚餐吧。”
……
实际此时太阳还尚未落山,实际上对于一日两餐的唐人来说,晚餐实际上是黄昏餐。只有那些家境优渥或者达官贵人们才有一天两顿正餐,两顿早点与宵夜的吃法。能够在油灯下读书吃饭的人,已经迈入中产阶级的行列。
三人来到宽阔的格子间内,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正中央放着一面方矮几,上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碗碟铜盆,
李嗣业伸头一看,饭菜确实够奢侈的,切脍也就是生鱼片被整齐摆放在一个个小碟中,沾着吃的酱料如芝麻酱就有十几种,然后是佐料丰富的羊肉汤,上面堆积着胡椒粒,还有被摔死的牛的牛肉。
杨玉瑶端起酒樽先给李嗣业倒满酒盏,又给杨钊倒满。自己则用一个小小的琉璃盏倒了少许。
她端起琉璃盏对两人说道:“既然是饮酒,当然要有酒令,不过寻常的酒令配不上你们大丈夫,不如倒来个干脆痛快。你们两个一杯接一杯地对着喝,谁要先醉倒了我便派人送你们回去,赢的人当然是留下来与我在楼里共度良夜。”
李嗣业大吃一惊,这算是什么喝法,简单粗暴比拼酒量,输的人灌醉了被送回家,清醒的反而要留下来?
“好,”杨国忠咬了咬牙,端着酒盏与李嗣业相碰,然后一仰头灌了下去。
李嗣业端着酒盏琢磨,他应该在第六盏的时候假装喝醉,然后让杨玉瑶用墨车把他送回家去。六盏似乎又不太像,应该喝到十盏才能糊弄过去。
他默数着杯数与杨国忠对饮,酒水几乎是一口喝干,杨国忠竟然有昏昏欲醉的驱使,这让李嗣业大为惊诧。
杨国忠的酒量他是知道的,还不至于到喝个八九盏就能醉倒,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跟自己一样,也抱着装醉的想法混过这一关。
看来这老小子是对徐娘半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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