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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陌刀王-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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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国忠如今还只是太府卿,但隐隐已经有了直逼宰相的势头,连左相陈希烈都必须在他前面敬酒。李嗣业递还给陈酒盏后,杨国忠手中端着白瓷大碗,双手递到李嗣业的面前,笑眯眯地说道:“英国公与我情同兄弟,自然不能似他人那般扣扣索索以小盏来饮,当然要用大碗相送。”

    这货也算是别出心裁,是想让他出洋相,还是想让他难堪?不过目前两人关系融洽,李嗣业相信他纯粹是想显示特殊,没有恶意。

    “杨兄真是厚道,我干了。”李嗣业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杨国忠又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长匣,抽开一看,里面是一柄乌木鞘金纹饰的宝刀,他双手递到李嗣业手中,展颜笑道:“望兄能在碛西悉心经营,守土杀敌,常胜不败。”

    “那就借你吉言。”李嗣业将刀抽出半截,刀身上的花纹如霜,他又将刀贯入鞘中,把腰间的刀解下来放入盒中转递给燕小四,将这把刀悬挂在腰间。

    杨国忠很是高兴,拱手道:“路途遥远,请多保重。”

    他转身来到坐骑身旁,拽着马缰刚要踩上马镫,却听得身后浑浊的声音道:“英国公请留步。”

    李嗣业转身回头,杨国忠也愕然回顾,只见从驿站从驶出一辆雕花的栈车。

    盛唐陌刀王

 第六百三十九章 杨李斗秋风

    这栈车前挑挂的纸灯上写着“李”字,杨国忠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李嗣业凝起了眉头。

    车夫跳下车辕掀开帘幕,将身穿紫袍鬓角花白的李林甫搀扶了下来。他的身躯微驼,行动迟缓,但是双脚落地的这一瞬间,气场扩散至周遭使气氛凝固,在场的官员仿佛感染了一种奇怪的疾病,纷纷把身体弯得比李林甫还要低,双臂前伸尽皆叉手行礼。

    “参见右相!”

    此刻笔直站立着的只有杨国忠和李嗣业,但是下一秒,李嗣业也向前躬身叉手向前,口中说道:“嗣业何德何能,使右相前来相送,实在惶恐。”

    杨国忠瞪大眼睛愕然望着眼前这一幕,然后回头转身,发现所有人都同时保持着弯腰叉手的姿势,就连远处的绿袍青衫,也俯身下拜。

    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未打败李林甫,之前的阿布思案,王鉷案都是虚假的胜利,这个已经驼背苟延残喘的老人,仍然拥有无可匹敌的威势,他留在众人心底的阴影,岂能轻易地被抹掉清除。

    李林甫在管事的搀扶下挪着步子向前,来到李嗣业面前才稍稍直起身体,嘴角露出一丝哂笑,左右环顾说道:“杨正卿不必芥蒂,人都说长者为尊,大家只是给我这个年迈的老人一点薄面罢了。礼毕!”

    众官员纷纷把叉着的手缩回,行动整齐得如同被调教训练过似的。

    只是李嗣业还依然叉着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李大夫也不必多礼。想君当初在前太子李瑛麾下担当内率千牛,已然崭露头角,颇受陛下青睐。后来又被圣人安排远赴安西,从七品的微末守捉使做起,最终成为堂堂的碛西北庭节度使。你执掌西域万里疆土,又以数战击溃大食,深入胡地八百里,立下了自旧历以来未有之功勋。”

    “老朽昔日身为安西大都护,最大的念想就是能使安西都护府西扩,驱逐大食对河中区域的盘踞。圣人与我本寄希望于高仙芝,步步为营扩充经历数载,方能达成目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李大夫能在一年之内,以数战毕其全功。你李嗣业满足了我一个心愿,所以老朽就算抱恙在身,也要前来相送,给你说说这些心中的话。”

    这些话李嗣业听起来还挺感动,但不知其中有几分真情,或几分假意。只是老狐狸名声在外,不得不防。

    “嗣业能得右相衷心称赞,感觉倒比喝了几碗美酒还有要痛快。”

    李林甫呵呵地干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说的是假话,但其实是真话,只是世人对我有太多误解,所以才让李大夫如此谨慎,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真心感谢我的。”

    他背负着双手蹒跚地往回走,把身边的所有人都当做了木偶,当绕过呆滞的杨国忠身边时候,突然转身回来,高昂着头在他耳边低声喃喃道:“杨钊你权势越来越大,身上的兼职越来越多,还真不嫌官职多了压身沉重?昨日从剑南传来紧急奏报,南诏王皮阁罗寇边,你身兼剑南节度使责无旁贷呐。”

    他朝着正北方叉手高声说道:“我已经向圣人奏请,命杨大使前往剑南平寇,你杨钊能者多劳,神通广大,定能够平定南诏立下如李大夫这样的卓越战功,到时候凯旋归来,我李林甫定要在这城外驿站为你牵马坠镫,躬身相迎。”

    杨国忠却没敢如此幻想,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惊恐地倒退了两步,慌忙招呼小厮道:“快!快!快给我牵马,我要进宫面见陛下!”

    小厮快跑着牵着马赶来,被杨钊抬脚踢开:“磨磨蹭蹭的!”

    他拽着马缰翻身上马,大吼一声“驾”,马蹄欢快地撒开了疾奔,绕过官员的队列朝城门方向奔去。

    李林甫望着杨国忠的背影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这种人能做宰相吗?这种人做了宰相,大唐岂不危在旦夕?”

    李嗣业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但在这里说没有必要,只要那个人相信他能做宰相,任何人质疑都没用。

    “李大夫,再会。”李林甫抖擞衣衫,朝李嗣业再次拱手。

    右相已经在管事的搀扶下爬进了马车,李嗣业朝他郑重地叉手致意,然后翻身上马,带着队伍朝着西向渭水的方向远去。

    ……

    “陛下!陛下!”杨国忠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兴庆宫交泰殿的台阶,站在门槛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劲儿地挤了挤眼皮酝酿出几滴泪水,才嚎哭着跨进了殿中。

    李隆基正与杨玉环并肩相依在一张榻上,欣赏梨园舞伎们窈窕歌舞,后面掌孔雀扇的宫女肃穆而立。

    杨国忠绕过柱子和舞蹈,扑通一声跪倒在御阶前,带着哭腔哀求道:“陛下救命!娘娘救命!”

    玄宗正翘着腿欣赏,突然被打断了兴致,连忙抬手挥散了个舞蹈,皱眉低头不悦地问:“你又怎么了?谁能害你的命,谁又敢害你的命?”

    “陛下,娘娘,”杨钊跪着直起身体,双眼泪水汪汪:“国忠因在王焊谋反案中秉公而断问责王鉷,所以得罪了李林甫。如今他向陛下进奏要遣我前往剑南,一旦我离开京师,必然遭其毒手!”

    李隆基这下听明白了,脸上却没什么好气色:“李林甫确实气量狭小,但他没有这个胆量,你只管放心地去赴任。”

    杨国忠哪里是恐惧李林甫害他,他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鲜于仲通带了七万人都全军覆灭,他更无这个胆量去挑战南诏王。况且他身体羸弱不善奔波,一旦中了南诏人的瘴厉之毒,哪儿还有命回到长安。

    “陛下,李林甫朝中朝外党羽众多,国忠身单势孤,如何能斗得过他?”

    李隆基回头看了看身边暗自心焦的杨玉环,遂对杨国忠好言相劝道:“你暂且先到剑南去处理军务,朕很快就召你回来,让你当宰相。”

    杨国忠等的就是玄宗这句话,或许他都不敢相信后半句,刹那间喜极而泣,拜伏在地涕泪涟涟:“陛下万年,圣人万年!”

    皇帝朝他摆了摆手:“既然安心了,那就下去动身吧,朕既然决定了将来让你当宰相,就绝对不会让你身上少一根毫毛。出行前我会让陈玄礼派五百龙武军护送相随。”

    “谢陛下隆恩!”杨钊叉手弯腰九十度缓缓向殿外退却,退到门槛旁才转身直起腰跨了出去。

    一名站在殿柱旁的宫宦频频向他这边窃视,并把刚才听到的话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盛唐陌刀王

 第六百四十章 凉薄君王心思

    平康坊李林甫府邸上,他那独特的内月牙形正堂暖阁里,李林甫手持剪刀,站在一株枯黄了一半儿的泡叶栒子树前,把黄色的叶子一叶叶地剪落在泥土中。

    大管事端着茶水走上来,对着阿郎劝说道:“叶子黄得太快,阿郎不如弃掉它,明年换一株吧。”

    李林甫神思不属,伤感地说:“明年,我还有几个明年呐。”

    接下来他更加悲观地说道:“树枯了可以换,有些东西枯了,能换吗?”

    大管事也许能听懂阿郎在说什么,也许听不懂。他把煎茶递上去之后,刚要退下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回头叉手说:“宫里面来人了,阿郎是否要见。”

    “当然要见,请进来。”

    进门的是个身穿常服的青年,如果不听他开口说话,根本就看不出是不是太监,不过此刻卑躬屈膝的劲头,倒是颇有几分奴婢的神髓。

    李林甫对他也十分客气,邀请其盘膝坐在地上问:“侍奉这次来,想必是有要紧的事。”

    这太监附到李林甫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直听得李林甫恍若雷声激荡,面如土色。

    “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李林甫顿时郁愤难掩,激动地仰天长啸:“天哪!想我李林甫用政近二十载,独掌朝纲十多年,竟然会败给一个不学无术的外戚子弟!陛下,你难道已经糊涂到连人才和庸才都无法区分的地步了吗!”

    这一声悲观的呼唤,仿佛是李林甫此生最为正确的呼声,但他的脑袋里想的依然不是匡扶社稷,而是自己身体老迈,一定会被后来者算总账,杨国忠向来不是能容人的人。

    他悲从心来眼前一黑,向后昏厥了过去,仆人们连忙上前将他拥住,搀扶着躺到了床上。

    片刻之后,李林甫缓缓醒过来,身边坐着府中的专职医官,这医官在他的手上搭了脉,双手叉着说道:“阿郎,你这是郁气长久积压,致使肺部产生了病灶,需要安心休养,平素切莫受了寒气。”

    李林甫心知肚明,这就是被皇帝和杨国忠给气的。他现在有两个即使死掉的不能介怀的仇人,一个是杨国忠,另一个是安禄山。他能够预测到这两人将来的龃龉,却无法预测大唐王朝的命运,他就是这样见小而不能见大,个人在历史规律面前也这样弱小无力。

    就在这样一个帝国繁盛落幕的最低点,在这样一个人生的最终点。他突然想要创造一个给两人的对台戏增加难度的对手,这将是他此生最为得意的算计,这算计也许能够抑制安禄山的野心勃勃,或许决定杨钊最终的命运。

    李林甫想到这里,支撑着病体从榻上爬起来,大管事和家人连忙劝阻,他却倔强得不容分说。

    “来人,给我磨墨!”

    他穿着白色中单坐在案几前,精气神重新聚敛到双眉间。两个仆人小心翼翼地伺候,一个磨墨一个挑选墨管,然后蘸饱了墨汁递到了李哥奴手中。

    他捏着笔管的手微微颤抖,当落到纸面上却稳如磐石,终于写下了第一行字……

    ……

    一到寒秋,李隆基便带着他的宠妃和大臣们前往骊山温泉宫居住,重病在身的李林甫也被皇帝邀请,被家人派仆从用软轿抬着,跟随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前往骊山的所在地昭应县。

    昭应县原名会昌,这一县制是专为骊山华清宫而设,因为围绕骊山华清宫的规模,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城市群落,堪比长安城中的一县之占地。所以李隆基以骊山建会昌,而且控制建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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