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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陌刀王-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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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子被放在张括的长案两侧,小厮伸手将箱子掀开,元载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箱中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金铤,金光闪闪让人神迷目眩。

    猪腰银一两约折合一贯钱,黄金则十倍之,这些黄金重逾百斤,折合通宝数万贯。自己这个大理寺司直若是不谋外财,仅靠朝廷发放的那些俸禄,这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金铤。

    萧华冷眼轻蔑地扫视着这些黄金,仿佛它们是一堆污浊他灵魂的恶臭之物。

    元载笑着拱起双手:“张括兄,我们无功不受禄,怎敢受您的黄……”

    他的话音被萧华犀利的斥声打断:“我二人受陛下皇恩,来河西乃是公事查案,汝以黄金白银诱之,是欲陷我等于不忠么!”

    张括连忙站起来叉手说道:“徐国公大忠大义,令我深感佩服,张括以已度人,实不该以财色试探兄长。”

    萧华的神情和缓下来,昂首挺胸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话,就请一并说出,不要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张括缓缓坐了下来,以眼色驱散仆从,端起酒盏饮了一口润喉,同时腹中正在酝酿措辞。“箫兄,元兄,你们前来敦煌,可是为了查我们西域商会?”

    萧华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势:“确实如此。”

    张括无奈叹了口气:“萧兄箫郎中,你可知道你此举要断掉多少人的身家?又要使得多少人妻离子散,无家可归。”

    “张括你可莫要唬我,本官一路走来,遍访民情民意,对你们西域商会已经有了大致了解。你们独占了整整一条官道驿路,变公器为私用。我朝高祖太宗自立业起,就明言五品以上官员不得入市,意在防范与民争利。而你们却与官府勾结,独霸胡椒商贸,从中牟取暴利。使得行走印度的许多商帮转做他行,或者干脆舍弃本业,断了生计!我倒要问问张兄,你们此举是不是断了许多人的身家?”

    张括放下酒盏,眼神中闪烁着凶光,随即展颜一笑:“箫郎中,我不知道你这些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是偏听偏信,毫无道理。你可知道胡椒商路转运未开通前,行走在通往印度商路南道上的商队也不过三四家而已,这些人每年往河西乃至中原运送胡椒总计不过百余石,又相互勾结虚抬价格,致使洛阳纸贵,小小的一把胡椒,竟然被翻炒至十倍百倍的价格,天宝初年时长安西市上的胡椒均价为一千贯一斗,致使普通百姓望而怯步!”

    “如今我们商会花大价钱修通了葱岭至小勃律,又从小勃律前往印度的驿站商道,将万里路遥险阻变为一道通途。然后规划人力,使沿途各族为我所用,来往接力运送倶有人操持。商道刚开通一年,便往河西长安等地运送胡椒香料五百余石。如今驿站转运愈发纯熟,每年可运胡椒一千五百余石,香料与檀木也有七百多石。使得长安城的胡椒价格从一千贯降至了六百多贯,这是不是等于让利于广大百姓?”

    “况且你说我们夺人生路,我们夺谁的生路了?你所言那些商贾以前还需冒着生命危险从天竺万里迢迢辛苦驮运,如今他们只需在阳关,酒泉,张掖,武威任何一个地方开价进货,既降低了成本,又免于辛苦,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情,为何在你的口中就变成了与民争利的大奸大恶?”

    萧华双手扶住膝盖,身体微微后倾,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淡然问道:“胡椒长安的市价是六百三十一贯,敦煌是六百二十贯。西域商会给出合作商的价格是五百贯,这五百贯里抛却少部分的人力成本,剩下的都哪里去了?是不是被其中的受益者瓜分殆尽,你们敦煌张氏今夜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想必也在其中分了一杯羹吧。”

    张括连忙抬起双手笑道:“萧兄,你想错了,我们家哪有如此的体量,不过是栖身在西域商会这棵大树之下,获得一点儿雨露阳光罢了。但是我要奉劝愚兄一句,莫要钻牛角尖死胡同,这里面的利益纠葛复杂,背后的势力之庞大,远超你的想象。箫兄你名门显贵,前途无量,何必要将自己置身于众矢之的呢?”

    这句话就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使得在场三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元载想要缓和气氛打个圆场,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萧华从案几前站起来凛然挺胸,双目光芒绽放,姿态昂扬宛如英雄赴死,壮士就戮:“我来敦煌查办此案之前,就已经知道此番必有艰难险阻。一条天竺胡椒商路,每年获利百万缗,等同于我大唐举国租庸调十之一成!这其中利益攸关者不计其数,安西、北庭、河西三镇的诸多官员,各地的大家豪族牵涉其中,还有安西四军镇,北庭三军,河西七万子弟、各军的军使,甚至是掌握三镇兵马的这一位,都受益匪浅视为命脉。”

    “可我萧华就怕了吗!我在明处你们在暗处,你们有千种手段而我只有一腔热血!”他屈起双指指着地板大声道:“阳关的西域商会总行我一定要去,这个案子我也查定了!就算是刀斧加身也不改初衷!你们可以杀掉我,但休想阻挡我的路途,我若身死必惹得朝中震惊,请张兄和河西诸公多多思量。”

    萧华说罢便拂袖转身大踏步往门外走去,大有一去不回头之气势。张括在他身后怒声喊道:”萧华!“

    萧华停住了身形,张括误认为还有转机,便用苦口婆心的语气请求道:“箫兄,你好好审时度势想一想,那些背后驱使你来查案的人,真是为了什么公道正义吗?真是为了百姓吗?不是!他们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为了所谓权势打击对手而已!只有你傻乎乎地甘当做他人棋子,平白得罪了一堆人得不偿失!”

    盛唐陌刀王

 第六百九十二章 让箫郎中去查

    萧华发出坚决而又轻蔑的哼声,拉开了隔扇门走了出去。元载也连忙从席位上溜下来,回头尴尬地朝张括笑了笑,又瞅了那箱黄金一眼。

    张括理解其中真意,连忙命人抱着黄金上前。元载忍痛摆了摆手说道:“罢了,我将这么多的黄金带在身边,若是让箫郎知道了,说不清楚。”

    张括叉手殷勤地说道:“元司直,此时虽不合时宜,若日后能使箫郎中改变主意,在下必有厚报。”

    “好说,好说。”

    元载拱着手退出了楼阁,迎着习习的夜风去追萧华,张括又命几个仆从去送两人。

    他自己则从后门走出慕庄,坐上了一辆张府的墨车,车夫挥动马鞭发出清脆的甩鞭声,车檐上挑着昏黄的灯笼辚辚前行,车厢随着马蹄的嗒嗒摇曳。

    墨车停在张府门前,门房管事慌忙领着下人提着纸灯迎上来。张括跳下车辕抖了抖衣袖,低声问道:“贵客还在府中么?”

    “是的,我们遵照阿郎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湖心小筑。”

    “走,引我过去。”

    管事亲自提着纸灯在前方带路,张括走路急促踢腿带风,两人来到府邸中央的小湖畔。

    他从管事手中接过纸灯,回头安顿他道:“你就守在这湖边,稍后等我过来。”然后提着纸灯轻盈地跳上小船,一手提灯一手拽着挂在船头的绳索,缓缓地朝着对岸飘去。

    上岸之后张括走到小筑门口,把纸灯杆子插在廊间栏杆上站定身形,双手扶正了幞头,整理了衣冠,才朝着门内躬身叉手道:“主公,张括回来了。”

    “进来。”

    张括推门进入,转身合严了房门。李嗣业和戴望坐在中央的方案几前,各自坐了一把胡床,对张括招手说道:“你也搬着胡床坐过来。”

    张括小心谨慎地坐在两人面前,双手始终叉在胸前唏嘘说道:“想不到这箫华竟然如此难对付,美色不能移其志,钱帛不能动其心,可见其胸怀大义,我实在难以说动他。”

    李嗣业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像这种意志坚韧,胸怀忠义的人被人利用,才是真正厉害,明知他背后的人用心险恶,让人找不到一丁点的办法。”

    张括的神情变幻了一瞬,才开口献计道:“这萧华身边还有一个副手名为元载,为人精明却贪财好色。在某看来此人极易为我所用。我们不如略施小计,让这元载给萧华下一些慢性毒药,使其发作如染重病,不消十天半个月就会病重丧生,对外可让元载宣称是水土不服,偶感风寒。外人就算怀疑,他们也找不出任何证据。”

    戴望的褐色檀香木面具换成了一张镀银面罩,银光闪闪显得异常阴森。他武断地摇头说道:“不可,萧华乃是兰陵箫氏之后,又是已故宰相箫嵩之子,在江淮名望很高,清正廉洁素有官声。就算他真的病故在河西境内,瓜田李下也容易引起众人怀疑议论,与主公名声有损,戴望不建议这样做。”

    李嗣业手扶着案几点头笑道:“戴六郎所言极是,徐国公萧华是被安禄山、杨国忠等人从背后推出来的棋子,我若对付棋子,对下棋的人没有任何伤害,反而使自己声名受损,实在是得不偿失。”

    “幸好我之前早已做出安排,任他箫郎中去查!我不但让他去查,还要派兵沿途护送。安禄山利用杨国忠以阳谋对付我,那我也来而不往非礼也,用阳谋来对付他们。既然都以为西域商会和胡椒是我的薄弱点,那我就用以此来回敬他们两个,让他们充分地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君臣一体。”

    张括和戴望同时叉手说道:“主公英明。”

    ……

    萧华双腿捣腾着朝着驿馆方向小跑,时不时回过头来感受身后的凉风,与内心深处的恐惧。

    死谁不害怕?比死更可怕的是敌人无法预测的惦记和谋害。别看他刚才一番正义执言气势压倒了邪恶,但事后的空虚和恐惧还需要自己来承受。

    “萧郎,箫郎中!”

    元载深厚有力的气息从背后传了过来,他心下稍安,索性放慢脚步去等这个拖后腿的同僚。

    两名慕庄馆的小厮跟在元载身后,提着纸灯护送他们前往驿馆。半路上遇见查夜的兵丁,看到纸灯上的慕庄二字,这些兵丁不加盘问便放他们通过。

    回到驿馆房间内,萧华点燃了油灯,将外间过道上支棱着的窗户全部关闭闩好,全然不顾炎炎夏日需要通风凉爽。

    元载面带奚落地摇头晃脑说道:“徐国公箫郎中不是不惧生死只有一腔热血吗?怎么热血凉了又感到后怕了?”

    萧华正色轻蔑地斜乜了他一眼:“死谁不怕?美色当前,金银诱惑之时,元司直想的是什么,难道就只是拥美人入怀,揽钱财为己用?就没有想过将来锒铛入狱,抄家身死?由此看来,我与你相比算得了什么,你为了美色钱财连死都不怕。”

    元载哼哼了两声,不想再与他争辩什么,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安歇去了。

    萧华瞧见元载对他这个态度,便知道他的话这位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世人均是如此,都能躲开眼前的危险,却不顾长远的死活。元载但凡有一丁点的反思他都可以改变态度,但是……他与这种家伙实在不是一路人。

    第二日清晨,两人各自起床梳洗,收拾好行囊之后准备下楼动身。他认为暴露行踪后行动应当迅速,今天就要从敦煌城起身前往阳关。

    楼下响起战马嘶鸣和铁靴甲片拍击的声音,两人俱面如土色,昨夜他们最为害怕的事情难道要发生了?箫华细细一想,西域商会还不至于胆大包天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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