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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的白月光复活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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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两百多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崖底封印松动,些许瘴气泄漏而出,为祸于世。

    随后,封印很快被再次加固,可那些之前泄漏的瘴气却仍残存于世,散落在各处,由于某些特殊缘故,其中更是形成了四处特殊的新生瘴源。

    瘴源,意味着可以诞生出无数新的瘴气,若不及时消除,瘴气便会生生不息,贻害无穷。

    长宁的任务,便是毁去那四处新生瘴源。

    距离瘴源再次被封印已过去两百余年,可先前残留于世的瘴气仍未被清除干净。

    由此可知,想要消除那四处新生瘴源,定然不会是容易的事。

    可死而复生,总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而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阿辞能重新活过来。

    …

    长宁低敛着眉眼,从玉坠中取出了一张质地厚实的羊皮纸。

    微微泛黄的羊皮纸上,绘着幅墨迹半褪的地图,四处新生瘴源所在之处被重点标注出,闪着淡色的星纹。

    而地图上另有一抹熠熠光点,代表着她如今所在的位置。

    四处瘴源都是要清除的,只是早晚罢了,凑巧的是,她此时所在之地,恰好位于一处瘴源附近……

    长宁没有多犹豫,指尖直接贴在了那处瘴源的星纹上。

    刹那间,刺目白光自羊皮纸映满整间屋子,瞬刻后又熄灭。

    长宁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脑中却仍回荡着方才一晃而过的画面。

    那声音说,在确认要进入的瘴源后,她可以获得些许关于这处瘴源的画面与提示。

    可她方才看见的画面里,没有任何人或物,只有大片大片的红色,血一般刺目。

    长宁蹙着眉,轻轻念出脑海中那生涩的字眼:“恨……”

    提示告诉她,这是一个…… 因恨而生的瘴源。

    …

    入夜,凉风飒飒。

    嘎吱细响,客舍后门被推开,猫着身子走出来一双人。

    走在前边的那个矮矮胖胖,穿着缎制的大褂,正是客舍掌柜。

    他额角冒着细汗,眼里流露着些紧张,可更多的却是兴奋。

    “掌柜……”走在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问,“咱们非得这时候去见李长老吗?”

    掌柜瞪他:“此等要事,当然要尽早通报!”

    周遭过分静谧,衬得这一嗓过分响亮,掌柜莫名有些不安,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解释:“依我这么多年的见识,那女子定然是有大问题的。”

    “生得那般古怪的模样,杀气也重,又是一身血住进客舍来的,身边还跟着个妖精似的男宠……”

    掌柜回想起所见的那漂亮少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那般衣衫凌乱的模样,显然是在床榻上好经一番折腾。

    不定他们等在屋外的时候,屋里正来着事呢……

    如此白日宣淫,能是什么正经修士?

    掌柜嗤了声,言语笃定:“那女子,不是妖邪,就是魔物!”

    前些日子,分管他们这一片的李长老才传了命令下来,说他们这一片将要有些身份贵重的大人物抵临,若有任何异常现象,都要加急上报。

    若那住进来的女子真是妖魔,他就算是立大功了,届时宗门必会有赏。

    虽说那女子住进客舍后并没有什么异行,也不像是要闹事的,可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掌柜哼一声,抬着下巴道:“此等事,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他话音未落,衣袖却被扯动,身边小厮颤巍巍地喊他:“掌柜……”

    掌柜被扯得不悦,一把搡开小厮:“做什么呢……”

    他话未说完,便在看到前方熟悉身影时卡了壳。

    前方拐角处,少年倚墙而立,身姿颀长,一张过分精致的面容半隐于光影之中,辨不出神色。

    谈议的对象突然出现,掌柜有些心虚,干巴巴挤出个笑脸:“这大半夜的,客人怎么还在外边?”

    少年没有答话,只是掀起眼皮看了掌柜一眼,幽潭似的眼眸里半点情绪也无。

    掌柜能被乾元宗派到这一片做外应,经历过的事也不算少,可如今这少年的一眼,竟叫他脊骨生凉,心底升起一股寒气。

    白日里那温吞羸弱的少年,夜里竟像是变了个人,眉梢眼角尽是凌厉,仿若破锋的刃,挟着浓墨似的夜色袭来。

    两人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掌柜正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的话,却惊觉喉咙像是被冻住,半点声响也发不出,登时惊恐更甚。

    “你们……”少年定定地看着他们,音色沙哑得厉害,“哪都不许去。”

 第7章 【7】

    天如覆墨,只余一弯残月。

    无论是刀光剑影,还是涌动暗潮,皆被这无边的夜色掩盖。

    夜里的客舍分外寂静,伴随着微不可闻的脚步声,长长的影子垂落于门前。

    少年望着紧闭的房门,静立半晌,慢慢地,倚着墙坐下来。

    他低头,瞥见手掌上残存的血迹,宛若上好的玉瓷染上一点瑕疵,分外惹眼。

    沉默片刻,他垂着眸,将血迹一点一点、很仔细地擦拭干净,然后,双手抱着膝,曲着脊背,蜷靠在了门边。

    微弱的月光自窗外斜斜照进来,落在少年周身,仿若镀下一层银霜。

    也令他更添了几分羸弱意味。

    感受着屋内熟悉的气息,他唇边慢慢溢出一点笑,却又很快褪去,手指紧攥着衣角,用力到骨节发白。

    白日里,他并没有说谎,他的确听见了长宁的梦话。

    隔着结界,一墙之外,他听见她……在哭。

    …

    一夜无梦。

    长宁再次睁眼时,已然天光大亮,竟是要临近正午了。

    邻间的少年不见踪影,整间屋子只剩下她一人。

    长宁并没有告别这种意识,照前日模样缠好遮发的纱巾,便携着长剑出了屋。

    明明已是大白天,整间客舍却静得惊人,一路至门口,她都没碰到任何人。

    撩开门帘,跨出客舍那一瞬,长宁险些以为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街道行人甚繁,明媚日光微有些晃眼,熙攘的叫卖声、谈话声伴着浓郁的食物香气,尽数袭面而来。

    这样的热闹,叫长宁愣了愣,握剑的手收紧了些。

    长剑极通人性地颤了颤,像是亲昵的抚慰。

    此时,长宁大半面容都遮掩在垂落的纱巾里,一双清凌凌的眼低垂着,又刻意收敛了气息,于是并未引起多少人注意。

    身处这样热闹的街道上,她走得很慢,目光从琳琅的摊贩上掠过,细细打量着,眸中流露着浅浅新奇。

    走着走着,逐渐便到了街道的尽头,人烟稀少起来。

    再往前,便是郊外密林,由于树冠过于繁茂,整片林子日光不现,显得很是阴沉昏暗。

    密林前,长宁也终于停下了脚步。

    “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反头看向某处,语调平静。

    未远处,低垂着头的少年颤巍巍抬起头,与她目光相撞后,姿态僵硬地停在了原地。

    片刻沉默后,少年声调微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他今日像是刻意遮掩了形容,穿着宽大的黑色外袍,秾丽精致的面容被兜帽遮得很严实。

    “那日要杀我的那些人身份尊贵,我……没有办法再回去。”

    少年语调很慢地诉说着,一双漂亮的眼眸雾蒙蒙的,是极惹人怜惜的羸弱。

    长宁安静地听着,从少年为何会被那些人带入秘境,而那些人又是何等尊贵身份——

    乾元宗……

    再次听到这一宗名,长宁想到了前日那个奇怪的弟子,而她离开的那处诡谲悬崖,似乎就是这个宗门的禁地。

    又听到少年此时无处可去的艰难境地,她稍微蹙了点眉:“所以,你想要如何?”

    面对如此直接的问话,少年咬着发白的唇瓣,大着胆子,抬眸看向长宁:“我……想跟着您……”

    随着少年话音落下,长宁感觉袖边长剑剧烈颤动起来,她抬手按住作乱的长剑,才重新看向少年,平静道:“不好。”

    见少年面容像是霎时失了血色,她停顿了下,再继续道:“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

    “你并没有那么弱,不是么?”

    闻声,少年身姿不易察觉地颤了颤,眼眸闪过惊色:“我……”

    “不必辩解。”长宁打断他,“实情到底是如何,你我皆是清楚。”

    “那日即便我不在,那些要害你的人恐怕也是活不了的,不是么?”

    那些人的死,与其说是长宁杀了他们,不如说,自他们踏进秘境的那一刻,便注定是活不了了。

    那地方的瘴雾,不是他们身上那些防御器符能抵挡的。

    即便长宁不出手毁坏,那些法器也撑不了太久。

    看着少年漂亮的眼眸染上慌乱神色,长宁平静道:“那些瘴雾足以侵蚀他们的生机,只要暴露在瘴雾中,不过一息他们便会彻底毙命。”

    “而那些瘴雾,对你却没有致命的影响。”长宁手抚着乱动的长剑,望着少年,“你很特别。”

    特别到可以无视她亲手布下的结界,特别到那些瘴雾无法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特别到……能让阿辞待他这样不同。

    起初的慌乱被压下,少年重归了平静,他手攥着衣角,哑声道:“是……”

    “我的确……是故意让那些人将我带入秘境的。”

    那些人本来只想着将他带到秘境外围处置,可他使了些手段,叫那些人无知觉中带着他到了秘境深处。

    少年攥着衣角:“他们视我如蝼蚁,想要折辱我去死,我便拉他们一起死……”

    “您可是觉得我心狠?”他自嘲似地笑笑,眼眶似是因悲愤而泛红,“可难道只准旁人辱我欺我,就不许我报复回去吗?”

    话语间,他直直地看着长宁,神情倔强,执拗地想要等到一个答案。

    长宁看着少年漆黑幽深的眼眸,不知为何,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间弥漫。

    这时的她并不知道,这种情绪叫做难过。

    她抿了抿唇,觉得很不舒服,喉头像是堵了什么,胸口闷得很。

    长剑再次无声震颤起来,她忍不住闭上眼,仿若这样就能驱散那些令她不适的情绪。

    半晌静默,长宁深吸一口气,在腰间玉坠中摸了摸,摸出把精致的银质匕首,递与少年。

    “拿着。”

    匕首内藏有三道她的剑气,必要时候,可以退敌。

    少年身子颤了颤,犹豫瞬刻,伸手接过了匕首。

    见少年接下匕首,长宁压下仍在乱颤的长剑,没什么情绪的眼眸看向他,声线清冷:

    “别再跟着我了。”

    …

    此刻,乾元宗禁地。

    感受着铺面而来的冷风,裴照在陡峭山崖前缓缓站定,望着沉雾翻涌的崖底,一双狭长凤眸中翻涌着痛楚。

    两百年……距离阿宁落下这悬崖,竟已过去了两百年。

    这两百年里,他始终无法面对这件事,用酒,或者用药,他都有尝试,可那些东西如何也无法麻痹内心的悲痛。

    于是,他可耻地选择了逃避。

    仿若只要不再踏入此地,就可以当做当年的事没有发生过。

    阿宁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她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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