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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阳的声音通过返送推到厉婉宁的耳朵里，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在台上全开麦唱歌，是可以和修过的一样的，简直就就录好的音频，几乎没有一个字的音准是不对的。

　　　　而且更要命的是，他们这一次选择的事一首脍炙人口的老歌，这首歌当年红起来的时候，是那种洗脑式的扫街，满大街小巷都是这首歌，但是慕阳编的和声，跟这首歌的原曲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当厉婉宁第N次被慕阳的主音部分代跑的时候，她产生了想要退出娱乐圈的想法。

　　　　不为别的，主要是丢不起这个人。

　　　　她觉得慕阳在整她。

　　　　就像是上一次唱那个什么熊熊燃烧一样。

　　　　就是在整她。

　　　　这就是一种打击报复。

　　　　眼看着厉婉宁的火气一点点上来，慕阳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让其他组先进行彩排，他们想要在沟通一下，然后两个人回了化妆间。

　　　　她厉婉宁从出道到现在，就没有这么不专业过。

　　　　她一直拿着手机，听慕阳之前微信发过来的和音小样，就是这样单独唱，或者跟着伴奏唱，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慕阳的主音一进来，她立马就会被带跑，连个壳都不卡。

　　　　真是奇了怪了。

　　　　厉婉宁深吸了一口气，又听了一遍，慕阳坐在她身边，也听着手机里的声音，他也觉得可能自己编的有点儿为难她了：“不然，咱们调整一下，B段的话，主旋律还是你来唱，这样你应该没有问题。”

　　　　厉婉宁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直等到听完，才放下手机：“那不行，合作舞台不能有偏颇，不然粉丝会骂。”

　　　　“嗯……”慕阳也没做过艺人，不懂“粉丝会骂”这四个字的意思：“没关系吧，反正我也没有粉丝。”

　　　　青青递过来水杯，让厉婉宁喝了一口水：“慕老师，您真是客气了，您没见着您的粉丝在我们厉老师的微博下面留言，感谢我们照顾你吗？”

　　　　“蛤？”慕阳抬了一下眉头，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他的微博，就只用来刷厉婉宁的各种消息，压根就没看过自己。

　　　　青青捂着嘴偷偷笑了一下，厉婉宁喝完水，摆了摆手：“粉丝是一方面，另外我也不想工作人员和观众觉得我不够专业，你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唱下来。”

　　　　厉婉宁说这句话的时候，和七年前一模一样，她身上总是有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这也是最开始吸引慕阳的地方，他笑了笑，没有在说话，让厉婉宁自己熟悉曲调。

　　　　很快，外面所有的彩排都结束了，导演过来问，厉婉宁这一组还需不需要在和乐队合作一次，厉婉宁当然需要，两个人重新上台，这一次，一遍就过了。

　　　　一个彩排，能彩到工作人员掌声雷动，也实在是不容易，毕竟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这对于工作人员来讲，已经算是加班了，大家不用眼神把艺人杀死，都已经算是很和善的工作氛围了。

　　　　编曲老师一边鼓掌一边摇头，啧啧称叹：“真的是太好听了……”

　　　　她说完这话，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我做这行这么长时间，发现你们这首歌，简直没有别的语言可以形容了，就是好听！”

　　　　厉婉宁已经习惯了这种夸奖，只是躬身说了一句谢谢，慕阳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什么也没有说。

　　　　从下午到棚里，到彩排完，已经快十一点了，两个人晚饭也没有吃，从棚里出来，大家都饿着肚子，厉婉宁拿出手机来看了看，十一点对她们这一行已经算是很早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慕阳，看见他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双眼一直盯着自己，但周围冷冷清清的，和自己这种前呼后拥的模样，行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落寞的样子，她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冲他招了招手。

　　　　慕阳立刻笑起来，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怎么了厉老师？”

　　　　“哎呦，别厉老师了。”厉婉宁觉得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没有什么好事，她想了想：“走吧，一起吃个饭吧。”

　　　　慕阳有点儿饿过劲儿了，现在反而不大想吃东西，但是厉婉宁的邀请，他求之不得：“好啊好啊，厉老师想吃什么，我请客。”

　　　　“你？”厉婉宁无奈的笑了一下：“算了吧，你有几个钱，我请你吧。”

　　　　说话间，车就到了，慕阳也不解释什么，给厉婉宁拉开车门。

　　　　“好啊，那吃什么，可以我来选吗？”慕阳也坐进了车里，掏出手机，在上面点了两下，递给了厉婉宁：“我们去吃这家的牛肉面怎么样？”

　　　　青青坐在旁边，抬起眼睛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刚刚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牛肉面？？？

　　　　“对不起穆老师。”她回过头，诚心诚信的看着慕阳：“厉老师不吃牛肉的。”

　　　　青青嘴里虽然说的客气，但心里早就不太爽了，口口声声说是厉老师的脑残粉，对厉老师了如指掌，但是几乎所有粉丝都知道，厉婉宁是不吃牛肉的，他怎么偏在这个时候提起牛肉。

　　　　“没关系。”厉婉宁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她把手机递给了青青，让青青给司机发导航过去：“就去吃这家的牛肉面。”

　　　　青青茫然的接过手机，看厉婉宁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很是平常，就只能按她的吩咐做。

　　　　厉婉宁抬眼看着慕阳，目光平静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穆老师，我的料，你挖的可够深的啊。”

　　　　刚刚拉进一点儿的距离，瞬间被这碗牛肉面打破了，面对着厉婉宁审犯人一样的模样，慕阳转头看向窗外。

　　　　但是因为是保姆车，窗子被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他整个人看上去，就仿佛在面壁思过。

　第63章　063　与人斗其乐无穷

　　　　这一路上，慕阳和厉婉宁在没有说过什么，厉婉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了一下，是大哥发过来的消息，距离她上一次让厉轩调查慕阳，已经过去将近一周了，厉轩第一次给她发消息过来。

　　　　【我问了一下，没有这个人的背景资料，只知道目前没有看到他和儒辉有实质性的合同，要是想仔细查，我怕柏瑞那边会知道，到时候，事情就不好办了。】

　　　　她刚看完这一条，后面立刻又补了一条。

　　　　【我听雨婷说起过这个人，也看了两期你们的节目，你是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在试一试。】

　　　　厉婉宁思考了一下，其实她是希望厉轩在进一步调查的，不过如果惊动到柏瑞，确实如他所说，整个事情恐怕就会变得很麻烦，毕竟，她见识过敛卿处理方式的问题。

　　　　她还是不大想要招惹这两个人的。

　　　　【算了，就是好奇，没有什么大事。】

　　　　厉婉宁给厉轩简单的回了一句话，就暗灭了手机，车也开到地方了，他们准备下车。

　　　　其实车早就开到了，只是司机有点儿不确认，在周围转了好几圈，直到看到了这家店的招牌，才停了下来，厉婉宁从车上走下来，抬头看了一眼这家店。

　　　　和几年前一模一样，就连旁边挂着的红灯笼，似乎都没有变过。

　　　　这也不算是什么小店了，是当地连锁的一家比较有名的牛肉面，他们一行人进去，老板娘就迎了出来，厉婉宁包裹的很严实，所以也没被人出来。

　　　　青青是不想大半夜的吃牛肉面，所以压根就没有下车，厉婉宁和慕阳两个人找了个包间坐下来，就要了两碗招牌牛肉面。

　　　　“厉老师之前吃过这家的牛肉面吗？”慕阳从筷子筒里，取出一双一次性的筷子，掰开，递给厉婉宁，动作非常熟练，一看就是经常过来。

　　　　厉婉宁接过筷子，放在骨碟上，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垂着眼睛拧瓶盖：“我有没有吃过这家的牛肉面，穆老师应该是知道的吧。”

　　　　慕阳表情有点儿尴尬，他抓了抓头，呵呵笑着打圆场：“也对，这家连锁店这么多，厉老师又是本地人，肯定是吃过的。”

　　　　“但是其实这家不太一样。”慕阳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也没有回复什么，又放回到桌子上：“这家虽然也是连锁的，但是配方上稍微有了些改良，所以口感跟鲜，肉也更软烂。”

　　　　厉婉宁等他说完，才点点头：“我知道。”

　　　　“当然了，厉老师当然知道。”慕阳很快就接了这句话，他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不想刚刚那么局促，反而沉静了下来。

　　　　老板娘敲了敲门，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就端了上来，放在两个人的面前，又问了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然后才离开。

　　　　厉婉宁察觉到了慕阳神色上的变化，她觉得有点儿奇怪：“穆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也说我挖你的料，挖的很深，所以当然知道，你最喜欢吃的，就是这家的牛肉面了。”慕阳其实没什么胃口，他没有怎么动筷子，只是隔着氤氲的热气，看着厉婉宁。

　　　　厉婉宁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穆老师今天，是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当然不了。”慕阳靠在椅子上，手搭在桌子旁边，指尖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不过我是不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对于厉老师来讲，也不算什么了。”

　　　　他坐直了身体，甚至向前靠近厉婉宁：“厉老师，不是正在找人调查我吗？”

　　　　这话让厉婉宁心里一抖，她没想到慕阳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厉轩这个人一向很谨慎，他做事基本上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的，怎么慕阳能就知道自己在调查他？

　　　　这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

　　　　看着厉婉宁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慕阳心里还是有点儿后悔，不过他刚刚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在生气，他觉得其实有什么问题，厉婉宁大可以直接来问自己，找人调查他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厉婉宁的惊讶，只是惊讶，她混娱乐圈这么久，很清楚怎么掌握主动权。

　　　　她推开面前的牛肉面，认认真真的看着慕阳：“所以，你准备坦白了吗？”

　　　　有意思有意思……慕阳心里涌出一阵兴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么有意思的话了，与人斗，还真是其乐无穷。

　　　　但是他摇了摇头，神态放松下来：“我当然不会坦白了，厉老师，你还是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探究我的秘密，就像是我依靠自己的能力，能清楚的知道你喜恶，和你过的是不是开心。”

　　　　“还有，就是知道我是不是要和许钧离婚。”厉婉宁接了一句，她倒是没有多想和慕言深究这些事，从一开始，她对于慕阳，都是一个放生的态度。

　　　　因为她总是觉得，有些事情，仿佛迟早都会有个结果的。

　　　　不急在一时。

　　　　慕阳被这句话逗笑，他揉了揉脑袋，像是有点儿头痛：“能让厉老师这样注意到我，我也算是追星的赢家了吧。”

　　　　“你是不是追星的赢家我不知道。”厉婉宁坦诚的摇头：“不过你这样的人，应该很难不被人注意到吧。”

　　　　她说完，也觉得这话自己说的有歧义，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我是指舞台上的表现。”

　　　　说起这件事，慕阳想起自己还有个消息要告诉厉婉宁：“有一件事，我正想和你说。”

　　　　“决赛的话，可以不用给我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