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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坠-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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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顿了顿,她还是扫听,“后宫有去祭奠的人吗?”

    荣葆说哪儿有啊,“一个个比猴儿还精,明知道死因蹊跷,再去祭奠,岂不是傻子吗。”

    人走茶凉不外乎如此,毕竟活着的人还得在宫里讨生活,得罪了太后总不是什么好事。

    横竖自己只管心无旁骛地养伤,皇帝说她壮得小牛犊子似的,这话倒没错。才两天而已,胳膊能抬了,换药的时候看见伤口渐渐收拢,到了第三天,就能上太后那儿请安去了。

    前几天的变故,并没有对太后的心情造成任何影响,她说一辈子多少事儿,犯不着惦记那些不讲究的人。

    “只是今年的不如意也忒多了点儿,等你的伤养好了,是该上庙里烧烧香,都见了血光了,多不吉利的。”

    颐行说是,心里还惦记着皇帝答应她的话,从月色江声出来,就直奔延薰山馆。

    可惜皇帝不在,满福说行宫要扩建,热河总管拿着图纸比划了半天,万岁爷还是决定去实地查访一番。

    “噢,没在……”她有些失望,“等万岁爷回来,就说我来过,还在地心儿翻了两个筋斗。”

    满福咧嘴笑起来,“这话叫奴才怎么传呀,传了不是欺君吗。”

    颐行说:“有我呢,欺君也是我欺,和你不相干。”

    后来皇帝听见满福这么回禀,果然愣了一会儿神,心里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好全了,可以出发找大侄女去了。

    怎么办呢,推脱必定是推脱不了的,老姑奶奶这人有个坏毛病,打定了主义的事儿,轻易不能更改。

    他在殿里斟酌了良久,其实再见知愿,自己也有些不自在,再无夫妻缘分的两个人,还是不见为好,可是架不住老姑奶奶要求。这人是个死心眼子,如果不带去见,会变成永远横亘在她心头的刺,即便她迫于无奈表面敷衍他,也做不到实心实意和他过日子。

    去吧,有些事总要面对的,虽然重新揭开那道疤,也许处境会让他尴尬。

    他转头吩咐怀恩:“预备一辆马车,你来驾辕,行踪不许透露给任何人。”

    怀恩道是,压住凉帽,连蹦带窜往前头去了。

    皇帝换了身寻常的便服,穿过小跨院,往一片云去。才进园子就见她托腮坐在南窗前,不知在想什么,出神的样子看上去很有楚楚的闺秀风范。

    可是这闺秀的做派也只保持了一弹指,那双妙目转过来,一下子瞧见了他,立刻欢天喜地叫了声“万岁爷”。

    好奇怪啊,只要她唤一声,就像乌云密布的天幕撕开了一道口子,有光瀑倾泻而下,阴霾顿时一扫而光。他浮起了一点笑,走进殿里问她:“听说你能翻筋斗了,这么说来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颐行站在窗前的天光下,掖着两手,扬着笑脸,不忘给他拍马屁,“好得快,全赖万岁爷悉心照料,不厌其烦地每天给我换药。”

    皇帝自矜地点了点头,“换身衣裳吧,我带你去见你一直惦念的那个人。”

    她欢喜地高呼一声好,屋里顿时忙乱起来,换衣裳、梳头、收拾包袱……他独自坐在南炕上,静静看她忙进忙出,心里逐渐升起一种家常式的琐碎和温暖。

    有的人始终无法适应宫廷的排场,起先他不明白,事事有人伺候,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指甲可以养到两寸长,有什么不好。可现在似乎是顿悟了,各人有各人乐意过的生活,就这样看她披头散发跑来跑去,远比见到一个妆容精致,只会坐在椅子里微笑的后妃更鲜活。

    颐行忙了半天,终于收拾得差不多了,临了背上她装满金银的小包袱,站在门前说:“万岁爷,咱们出发吧。”

    谁也不带,毕竟是去见前皇后,这算是宫廷秘辛,得避讳着人。

    一般被废的皇后,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再见天日了,但信心满满的老姑奶奶认为,凭自己口若悬河、撒娇耍赖的本事,一定能让皇上网开一面的。

    拽着他往前走,马车停在丽正门外,怀恩已经恭候多时了,见他们来,忙上前搀扶。

    颐行登上马车后回头望,才看清避暑山庄的避字果然多了一横,便道:“世人都说这‘避’字是天下第一错字,万岁爷,当真是太/祖皇帝写错了吗?”

    皇帝说不是,“古帖上本就有这种写法,比如北魏的《郑文公碑》,米芾的《三希堂法帖》,避字都是多一横。不临字帖的人不知道其中缘故,人云亦云的多了,不错也是错。”

    见识浅薄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无知,只会拿自己有限的认知去质疑别人。遇见这种事,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最后不过一笑尔,就由他们去说吧。

    马车跑动起来了,马鞭上点缀的小铃铛一摇,发出啷啷的脆响。颐行总是忍不住拿手撩动窗上垂帘,仿佛能分辨方向,记住大侄女身处何方似的。

    皇帝见她被窗外烈日晒得脸颊发红,漫不经心地说:“肉皮儿被晒伤,须得二十多天才能养回来,到时候不知要用多少七白膏,要往脸上敷多少层啊,连人都不能见。”

    颐行听了,终于老实地放下了打帘的手,端端正正坐着问他:“到底还要跑多久?”

    皇帝没应她,只说:“是你要见的,就算跑到天黑,你也不该有怨言。”言罢垂眼看看她的小包袱,“里头装的什么?”

    颐行说:“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梯己,全都是留给知愿的。”

    皇帝别开脸,冷冷一笑,“人家未必需要你的周济,你也不必把人家想得多落魄。”

    颐行觉得他在说风凉话。

    一位被废的皇后,囚禁在不知名的寺庙里,日子会有多清苦,哪里是他能想象的!青灯古佛,咸菜萝卜,每顿可能吃不上饭只能喝粥,身体变得瘦弱,皮肤失去光泽,穿着褴褛的僧袍,还要为寺里做杂活儿……她想到这些就心如刀割。

    有时候真的很憎恶他,究竟有多大的仇怨,收拾了她哥哥,还不肯放过知愿,要把她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这外八庙绿树虽多,黄土陇道却也连绵不绝。马车在前头走,后面扬起漫天的黄沙,这里比起京城来,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忽然车轮碾着了石子儿,狠狠一颠簸,颐行“哎哟”了声。他忙来查看,知道伤口崩开倒不至于,至多是受些苦,便蹙眉道:“说了等痊愈再出门,你偏不听,跑到延薰山馆耍猴来。”

    颐行嘟囔了下,“我不是担心知愿吗,想早点见着她。”

    这时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她心里一阵激动,忙探头出去看――这景致不像到了山门上呀,但往远处瞧,又能看见古树掩映后的黄色庙墙,只好回身问皇帝:“这是到哪儿了?”

    皇帝脸上没什么表情,启了启唇道:“还在外八庙地界儿上。”

    可是外八庙地方大了,马车又走了一程子,终于在一座大宅前停下来。怀恩隔着帘子回禀:“主子和娘娘略等会儿,奴才上里头通传一声。”

    颐行疑惑地打量对面的人,他低垂着眼睫,一副帝王的桀骜做派。

    “万岁爷,我们家知愿,在这里头住着?”她小心翼翼问,“您没把她安顿在寺庙里?”

    皇帝抚着膝头的宝相花暗纹,漠然道:“你们尚家姑奶奶都是娇娇儿,落地没吃过什么苦,要是流放出去,只怕连活着都不能够。天底下哪有我这样的皇帝,不说问废后的罪,还替她置办了产业,容她……”

    他说着,目光忽然变得锐利。颐行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挽着垂髻,穿着粉蓝五彩花草氅衣的身影匆匆从门上出来,那身段虽还纤细,行动却笨重,一看就是身怀六甲的样子。

    颐行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那人是谁?是她的大侄女不是?

    她养得那么好,面若银盘,皮肤吹弹可破。才一见人,两行热泪便滚滚落下来,腆着肚子艰难地跪拜,口称恭迎万岁。复又向颐行磕头,颤动着嘴唇,带着哭腔,叫了声“姑爸”。

 第 76 章(打今儿起你不用再往御前。。。)

    所以没认错人; 是吧?这人就是知愿没错吧?

    可是她怎么怀了身孕呢?原来被废之后过得依然很滋润,吃穿不愁之外,还找见合适的人; 过上了寻常百姓的生活?

    不管怎么样; 人好好的,这是顶要紧的。颐行忙跳下车,一手搀住她; 上下好好打量了她一通; 哀声说:“知愿啊; 你怎么不回家看看呢,你额涅和老太太天天念叨你; 唯恐你在外受苦; 你就算人不能回去; 也打发人给家里传个信儿啊。”

    然而不能够; 一个被废的皇后,理应过得不好; 能回去会亲,能打发人传信儿,那还有天理吗?况且出宫之前,皇上曾和她约法三章,其中头一条; 就是不许她和尚家人有任何联系。

    知愿显出一点尴尬的神色来,低着头道:“是我不好; 一心只想着自己过上逍遥日子,全没把家里人放在心上。姑爸; 您骂我吧,打我吧; 是我不孝,害得老太太和额涅担惊受怕,害得您日夜为我操心,我对不起全家。”

    这话倒是真的,也没冤枉了她。颐行虽气红了眼,但终究是自己家的孩子,知道她活得好好的,愤恨过后也就老怀得慰,不再怨怪她了。

    转头瞥了皇帝一眼,他脸上淡淡的,反正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不过见了故人略有些不自在。但也只一瞬,这种不自在就烟消云散了,他甚至有闲心背着手,悠闲地打量四下的景致。

    姑侄叙过了话,知愿才想起边上还有人,忙道:“爷,姑爸,快进屋里吧,外头多热的!”

    颐行说好,想起车上那包银子,忽然觉得还是不要锦上添花了,留着自己花吧!便欢欢喜喜牵着知愿的手,随她进了门庭。

    好精致的院儿呀,檐下站着两个胖丫头,院儿正中间还栽着石榴树。一只肥狗扭着屁股经过,真龙天子在它眼里什么都不是,连叫都懒得叫一声,趴到石榴树下,吐着舌头纳凉去了。

    知愿殷情地引他们入内,一面招呼丫头沏好茶来。安顿了皇帝坐下,又来安顿颐行,颐行顺势拉她,“你身子重,别忙东忙西的,我不忙喝茶,咱们娘两个说话要紧。”

    边上的皇帝听了,忽然意识到老姑奶奶这辈分,确实是实打实地高。

    早前在宫里,都是闲杂人等,背后叫着老姑奶奶,也没人真拿辈分当回事儿。如今到了正经侄女面前,开口就是“娘两个”,前皇后又是磕头又是一口一个“姑爸”,人小辈儿高的架势,就打这儿做足了。

    她们喁喁说话,完全是长辈和晚辈交谈的方式。颐行问:“你这身子,挺好的吧?多大月份啦?”

    知愿赧然道:“快七个月了,算算时候,大约在立秋前后。”

    颐行点了点头,又说:“家里人不在你跟前,临盆的时候多害怕!要不想辙,把你额涅接过来吧。”

    想来她是愿意的,只是忌讳皇帝的心思,朝皇帝望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我如今过着这样的日子,全是仗着万岁爷天恩,要是大张旗鼓宣扬出去,有损帝王家颜面。家里只要知道我过得好就成了,不必牵挂我。倒是我阿玛……”她说着,低下了头。人心总是不足,自己脱离了苦海,就想着被发配的亲人去了。

    颐行是懂得轻重缓急的,事儿得一样一样办,这回才央得皇帝带她来见知愿,这就又提哥哥的事儿,有点得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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