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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世医女-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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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澜苦笑道:“在下自问,山野间多少日夜,都是与那莽儿为伴,哎,在下也是情非得已,为了我那苦命的阿娘,一战失了莽儿,一战失了人间知己。”
秦念西本来还在感慨,这样一个看上去洒脱不羁的儿郎,怎么也看不出是个杀人不用刀的冷血之人,这时听得他这话,瞬间觉得恶心又厌烦,邹家大姐姐被害的痛楚,又在心中浮现出来,只冷声道:“还请莫要亵渎了知己二字,在你,不过是处心积虑的圈套而已,可怜我邹家大姐姐,一片真心……”
秦念西说到这处,再看着眼前这人,实在很难再说下去,更无法想象邹家大姐姐和这人,在一处谈论音律的场景。
玉澜面上却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躬身长揖道:“姑娘终于肯说话了,姑娘说的是,静之待玉澜一片真心,玉澜何尝又不是一片真心与她相交?”
玉澜看着秦念西神色间极为厌恶,便又道:“在下知道,这样一身和姑娘说起静之的事情,总会令姑娘不快,可否给在下片刻光景,待玉澜变成董娘子,再来和姑娘说话?”
秦念西愣了愣,把头转向了一边,道齐伸了伸手,示意了玉澜跟他走。
玉澜倒也不忌讳道齐在旁边不错眼地看着他。不过半刻钟,一个三十岁上下,商户家女儿打扮的娘子,就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一刻,秦念西才领略了老祖宗口中的混淆雌雄,才刚那个宽袍大袖的儿郎已经消失不见,眼前只是一位笑容温和,行动爽利,身形颀长的女儿家,她只那样眉眼含笑,便让人心生暖意。
秦念西想着他这样一身,配着他那个声音,果然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哪知他缓缓行过福礼,一开腔,几人都不禁有些失神,那声音如烟含水,说不出的好听,却又不带丝毫扭捏作态。
几人这时都已明白,这位玉家庶子今日以本来面目示人,再又扮成董娘子,只是想表示出自己的坦诚,可这份坦诚示人背后,究竟藏着些什么目的,就更叫人难以琢磨了。
说起邹静之,玉澜,不,这时候应该说是董娘子,面上的愁苦,眼底的哀色都是清楚分明。
“若说奴家最初与静之相交,确实是存了些心思,可天长日久,静之那样的女儿家,试问这世间男儿,又有几人能不心折,即便是奴家那时,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儿家,倾慕之情都险些无法按捺。”
“到后来,奴家这份心思早已变得连奴家自己都不敢认,静之落马那日,奴家心里还在想,希望姑娘真有回天之术,若能救活静之,奴家,奴家……”
张家老祖听到此处,实在有些恶心厌烦,忍不住喝道:“不要把你自己亲手造下的罪孽,算到别人头上,你下毒的时候,难道不知那噬心散时日越长,越是回天乏力?你如此精明之人,大战何时拉开序幕,你会算不好时日?”
玉澜听得此言,面上瞬间浮现出一种落不下眼泪却痛彻心扉的无奈,若不是几人都知他是个什么人,都要忍不住同情她。
“那时,他们给奴家递了信儿,说奴家阿娘病重……”
第305章
“奴家阿娘,凄苦了一辈子,却只有一个念想,想回到故国,我阿娘,原本也是大云人,奴家不过是不想让她死不瞑目,仅此而已。”
接下来这位玉澜的话,若不是因为他着实犯下了滔天罪孽,倒要叫院中几人都唏嘘不已。
早几十年,北地战乱频发,便是连岐雍关这样的重要关隘,也曾被素苫破关,玉澜的阿娘董氏,就是在这样的战乱中家破人亡,在逃亡的过程中,失了所有的亲人,被裹挟着入了素苫,再被玉澜的阿爹,买进了府中。
关键是,这位董氏的祖父,曾是岐雍城的父母官,祖籍西南,但董氏基本上都是在岐雍关长大的。岐雍城这样的关隘重地,一般都是武将当家,所以董氏祖父素日并不十分繁忙,董氏就是在祖父的掌心里长大的。
此后几十年的凄苦人生,也是在儿时愉快的回忆中度过的。
董氏刚入玉家时,得过一阵子宠爱,待她怀上玉澜,不能承欢之后,便被玉家老爷抛诸脑后。
但是被忘记之后,倒让董氏自在了许多。玉澜是玉家最不起眼的庶子之一,却是董氏唯一的支撑,母子俩在偌大的玉家后院过着最平凡的生活,唯一叫玉澜觉得不同的,还是他阿娘能教他识字背书。
孩子长大了一些,便不再满足阿娘那有时背了上句忘了下句的书,偷着潜入玉家已经几乎人迹罕至的书楼里,想看看写在书上的字,是不是就是阿娘教的那样。
极其偶然间,玉澜看到了玉家祖辈留下来的那些据说能混淆雌雄的记载,玉澜便心生向往,若是自己能学会了,是不是就可以帮着阿娘乔装改扮,两个人一起逃回大云,虽然那时的玉澜,别说对大云了,便是对素苫,也没有任何概念。
玉澜上了心,就开始揣度这些典籍,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作为玉家庶子,平日里几乎已经被除阿娘之外的玉家人忘记,唯独祭祖的时候,他作为玉家男丁,玉家人丁重新兴旺的象征,还是要进祠堂磕头的,这样的情况下,玉澜发现,他们家祖父对祖先的祭祀,好像除了人,还有玉家那些光鲜的过往,那过往里,就有那些典籍。
那些典籍,似乎就只是祖上的荣耀,玉澜把那典籍偷藏进怀中的时候,那上头的灰尘,扑了他一头一脸,呛得他差点儿露了行藏。
待他看过那功法之后,才明白,为何这门功夫,在玉家只余典籍,再无会者了,因为这功法要成,必要从小儿就苦练一门缩骨功,可这缩骨功若是稍有差池,就会坏了子孙根。
他们玉家,到他祖父那辈,只有他祖父一人,他阿爹更是一根独苗,人丁不丰,几乎就要断子绝孙。
他祖父不知听了什么传说,一是觉得那驯兽之术有违天和,所以导致满门凋零,二是觉得这混淆雌雄之术就是断子绝孙最大的杀器,所以他宁愿将这些祖上传下来的秘术,放在祠堂里供着,也绝不敢再叫子孙沾染,甚至为了向世人显示,他们玉家并没有遭天谴,便放纵膝下独子风流成性,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当然,这是玉澜在许多年以后,他祖父临终前,才得知的细情。
可练成混淆雌雄的功法之后,玉澜才发现,他从前想得太过简单,他自己走还可能得成,但是要带走他阿娘,几乎不可能,于是他就觉得,若是他祖父知道他能自学成才,兴许就会对他刮目相看,他就可以自由出入玉家,甚至往后执掌玉家也未可知。
却未曾料到,他那祖父见得他真的练成了此功之后,却又心生重振玉家家门的心思,把他送入家族禁地,甚至把那莽儿交到了他手中,让他学会驯兽之法,又许诺待得功成之时,不仅在玉家,便是在素苫,也能站得一席之地。
可玉澜没有想到的是,这不过是玉家祖父对他的虚与委蛇之计,他一走,他阿爹又日日歇在董氏屋中,直到董氏又被诊出身孕。
等玉澜再回来,他阿娘膝下,他阿弟已经十岁了。
玉家在素苫朝堂的斗争中,也败下阵来,主要是败在那主宰天神大阵的国师手上,玉家从前的兽阵之法,被政敌污成导致素苫连年天灾的天谴之说。
彼时玉家式微,玉家家祖担心玉澜功成之事,会导致玉家破家灭族,又不死心玉家真的就此败落,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往外头找营生。
玉澜那时刚从只有兽群没有人的山里回来,还十分天真,提出要带了阿娘走的条件,可董氏是玉家辖制玉澜的唯一手段,玉家祖父怎么可能放他带走,但是为了显得自家慈悲,便让他把阿弟带走,说是董氏什么都不会,跟着他们颠沛流离,十分辛苦,让他们在外面站稳了脚跟,再来接董氏走。
玉澜不同意,玉家就说动董氏来劝服玉澜,玉澜在阿娘的眼泪面前,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带着阿弟入了大云,先去了西南,开始用玉家给的银钱,做起了生意。
玉澜带着阿弟在外有了稳定的生活之后,多少次回去接董氏,都被玉家祖父以各种名义拒绝。在外辗转多年,玉澜早已不是当初的玉澜,对玉家祖父的心思,渐渐揣摩得十分透彻,当然也已经寒心绝望,更不甘心一辈子就当个隐形的棋子。
正当此时,毕彦在和素苫勾结的过程中,一来二去,和玉家勾搭上了,竟知道了玉澜的存在。
毕彦对玉澜十分感兴趣,找到玉澜之后,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以自身从前和玉澜颇为相似的身世,说动了玉澜,关键是,他对玉澜承诺,只要大事得成,他必会帮他接走董氏。
这个时候,玉澜已经在西南有了些根基,又在毕彦的辅助下,在祁城和安远布下了局面。当然,玉澜对毕彦,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比如在安远城里经营的织锦铺子中,那雌雄不辨的假绣娘,就是玉澜留下的后手,他甚至还把阿弟带到了安远,负责经营这织锦铺子。
玉澜对阿弟玉波,还真是呵护有加,他做的那些事,几乎都是瞒着玉波的,只不过自把玉波带到大云之日起,他就对玉波说过,要忘记过去,忘记自己姓玉,只记得自己姓董,否则会招致杀身之祸。
说到这处,玉澜笑得极为苦涩,这时他显然已经失去了先前的情绪控制,身着女装却用了本来的声调道:“到底,还是害了我阿弟,即便他真的什么都没说,也没能逃脱,是我害了他。”
一时院中一片寂静,片刻之后,张家老祖才问道:“那织锦庄中的管事,是你阿弟?”
玉澜点了点头道:“我那时只是想,若是能把那位太妃握在手里,兴许有朝一日,能换了静之的性命。”
几人皆尽默然,对玉澜的这些盘算倒是不难理解,毕竟在北地,安北王太妃的地位和声名,在漫长的岁月里,在更广的范围中,影响要比邹静之大多了。
说到这处,玉澜突然又凄然笑道:“其实如今想起来,毕彦的败局,在广灵翁家倾覆之时,就已经出现了裂缝,可叹我当时还帮他游说策划了西南死士入江南西路刺杀六皇子,企图搅乱局面。”
“所有我们认为的必杀之局,居然都被奇怪地破解了,后来毕彦自己也坐不住了,银钱上也吃紧,就自己去了江南西路,却又无功而返,若是我所料不差,兴许还并不单单只是无功而返吧,否则,在安北王府后继有人之时,他怎会如此自乱阵脚?”
玉澜显然也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只是自顾自往下道:“我在安远城的织锦铺子被封得猝不及防,我得了暗桩递来的信儿,到了安远城时,人都不知被抓到了何处。再后来,那位太妃淫乱后宅的消息被放了出来,我才知道是如何着了道儿,也知道了人是被谁抓了去。”
“那时我忧心如焚,却半点法子都没有,那位安北王身边,我一个指头都不敢伸,从前我也试着伸过,差一点就露了马脚,从那以后,我对这位安北王,十分忌惮。”
“我也知道,既是因此名目被抓了进去,我那阿弟必然凶多吉少,我当时只觉得他必死无疑,心中便生出了要替阿弟报仇的心思。但我当时还弄不明白,从前一直无事,隐藏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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