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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大唐之繁花落定-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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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对不住他的。陪他共渡了这个晚上,又能补偿他多少?历史上的纥干承基,入狱并非是因为东方清遥的诬告,我却轻轻改动着历史,会不会直接导致纥干承基的灭顶之灾?
第二结局:第二十九章 过年
东方清遥,正经历着劫难,运数未知。
纥干承基,正面临着劫难,前途难卜。
俱是我一手造成。
我的心又在滴血一般,似乎他们哪个出事,都可以叫我痛不欲生,都是我的错。
但我的路还要走下去的,是不是?
我骑在马背上,凄婉地笑着,长发如疯子般在北风里飞扬。
我不知道我这样衣冠不整面色青白回到梅园会有何后果,也想不起来要去担忧这些事。我冷得很,牙齿格格的抖,身子早冻得麻木了,连握着缰绳的手,也僵得伸展不了,失去了知觉。
也亏得这时时间尚早,路上尚未有太多行人,不然早给目为疯子了。
也亏得我有顿珠他们。
我才到通往梅园的那条路,就见顿珠和白玛站在路口等着。
我迟疑得勒不住马,还是顿珠帮我拉到了一边。
“小姐,小姐!”白玛半扶半抱,将我搀下马来,惊惶地看着我的面孔,叫道:“你怎么了?你的额受伤了?那个,那个纥干公子欺负你了?”
我疲倦地摇头,轻轻靠在白玛身上,喃喃道:“他没欺负我,是我,是我太欺负他了。”总是我将他逼得太过份了,只为救另一个爱我的人,却把这个爱我的男子逼上绝路。他做什么,都是没有错的。
顿珠望着白玛,道:“小姐的衣衫太单薄了,你快回去取些衣物来,我在这里等着。小心莫要惊动了人!”
这里距梅园已不多远,说我衣着单薄当然只是借口,只怕更多是不想让人见到我现在的狼狈样。只要略经些事的,便不难猜出我昨天遇到什么事了。
他们却不知昨晚却是我自己愿意的,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痛苦。我的痛苦,完全是因为别的事,那些分不清,理不顺,解不开的爱恨情仇。
我被顿珠带到一边林中暂避,白玛去了不一会,就带了衣袍过来,甚至还有珠钗发簪,木梳脂粉。
简单一打理,抹一点脂粉,果然看来神清气爽许多。额角的伤口已经凝结,白玛又将一条抹额扣在额角伤处,放下流海,掩了那伤处,不细看,也便看不出了。只是眉宇间的萎靡和忧伤,已是驱之不去,却也无可奈何了。
果然,容锦城见我一夜未归,虽听说是白玛陪了在朋友那里住下了,还是不放心,一早就叫来贡布在查问我的下落。直到听说我回来了,方才欢喜来接着。
我微笑道:“父亲,我遇到前儿在宫中认识的恋花姑娘,在她家叙了一回旧,因晚了,就住下了。”
容锦城见我无恙,遂放下心来,只道了一声道:“罢了,你一向主意大。”
这时容画儿已经进来,眼光好生仓皇,有些幽幽问道:“三妹妹,清遥,他怎样了?”
我勉强笑道:“还好,只是瘦了一些,若出来了,得好生休养些日子。”
容画儿低了头,自语道:“只是瘦了一些?那个地方,岂是他该呆的?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吧?”
我轻轻噫叹:“你放心,我已经有了主意了,一两个月间,必定有好消息。”
容画儿眼中溢出光芒来:“妹妹真的有把握?”
把握?不知为何,总是眼前总是盯着纥干承基含恨的目光,道是无情,却有波澜汹涌。我扶住自己的头,忍住如炸开般的疼痛,微笑道:“有把握。我有把握一定救出清遥,不论任何代价!”
“不论任何代价!”我喃喃地把最后一句重复了一遍,嘴角掠开笑意,冰冷如割。代价已经开始付出,伤害着别人,也伤害着自己。
但所有的伤害,都不会白白忍受。至少我要救出清遥,至少我还要为自己复仇。
容锦城一手挽住我,一手挽住容画儿,爽朗一笑,道:“罢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大家须得开开心心地过,才有一年的好兆头。谁也不许提扫兴事,万事过了元霄节再说!”
是啊,过年了。
对联早就贴在门上,红艳艳地映着亮闪闪的阳光,和满园的梅花,很是喜气;另外有刻着神荼、郁垒这两个门神的桃符分别镇守在大门的两侧,却显得有些黯淡。
那厢桃夭已经在叫唤:“三小姐,快来吃饺子啦!”
其实不只饺子,各色果子点心极是丰富。各色的汤圆便有八碟,有江米面的,有粘高梁面的,有黄米面,馅则有桂花白糖的,山渣白糖的,什锦的,豆沙的,枣泥的,一个个团团圆圆的堆在盘里。另有春饼、年糕,配了八宝米粥,满满放了一桌子。
我自昨日起便不曾好好吃过,早得饿乏之极,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匆匆和二夫人、三夫人见了礼,慢慢吃着水饺。
唐时的水饺,却和现代的水饺式样没什么差别,吃来也差不多,倒叫我回忆起母亲的手艺来,可惜我是再也吃不着她亲手做的饭菜了。
看着自己苍白得露出淡淡青筋的手,我狠一狠心,什么也不想,一口一口,努力吃着水饺,夹着春饼和汤圆。
门外,爆竹声正响着,却远不如现代的鞭炮那般热闹。堆在柴火来,将断好的竹子放进火内燃烧,由于竹内空气受热膨胀,便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就算是爆竹了。这便是爆竹的由来,汉代就开始用来避邪驱鬼,祈盼来年吉祥幸福的。
可我与吉祥幸福之间的距离,是不是也已经有了千百年那么远?
吃罢饭,依习俗本该要到本家的长辈前问安的,但此处不是洛阳老家,容氏一族并无至亲长辈在京中需要请安;而访亲拜友是大年初二以后的事,所以初一这天,容家竟与平时一般的安静,只丫环下人们分到了散下的赏钱,又都赏了新衣,个个笑逐颜开,凭添了几分节日的气氛。二夫人吃过早饭,不过说了一会儿话,赏了片刻花,便已离去,自去佛堂修行,竟比我当初隐居时还沉寂三分;三夫人见到我犹自有气,带了侍女早早离去,看都不看我一眼;容画儿却不离开,眼巴巴瞧着我,欲想找机会再细问东方清遥情形,却碍着当了众人的面,又是新春的大好日子,不好开口。
第二结局:第三十章 蝶恋花(上)
我亦是倦倦的,不想提及,能拖便一直拖着。那阴暗的牢房,不成人形的男子,痛入心肺的感情,只在我的心头钝痛,也便够了,何必再去招惹她伤心?
而有些感情和感觉,又岂是能说得分明的!
容锦城见我穿得衣裳却是半新不旧的,连连皱眉,又问白玛年前给我做的衣物有没有做好送来,打的首饰是不是光亮鉴人。
白玛笑道:“这不是小姐刚从外面回来么?未及换新衣哩!”
容锦城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柔声道:“快去换了衣裳吧。记得,以后的除夕,一定要在家里过的!……也不知还能留得你几年呢。”
我默默垂头,道:“父亲,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的。”
容锦城笑了笑,欲待说什么,又忍住,终于只怜惜地看着我,道:“这个,且以后再说吧。”
我不但换了衣物,还洗了个澡。两大盆炭火熊熊地烧着,我在偌大的木盆里泡着全身,看着梅花的清瓣在水中浮沉。温热的水将我洁白的身子淹没着,让我有着向上飘的晕眩感,倒有些像昨晚在纥干承基的怀抱。
纥干承基?我突然有一种把自己整个淹进去的冲动。我不但对不起纥干承基,也对不起那至今深恋我的东方清遥,甚至,那千年之外的景谦。这两个我深爱过的男子,我都辜负了。我是一个坏女人。
我把头深深埋到水里,直到自己喘不过气来,连胸口都闷得疼起来,才从水中钻出,透上一口气。云溪月早就死了,原来的容书儿亦死了,一切,都算是从头开始吧。我何必再想昨晚的事?且当大梦一场好了。
大清早吹够的一场冷风,加上大冷天的一个澡,我原来便很孱弱的身子更是软绵绵的,只觉头重脚轻,步履虚浮,看来是着了凉。好在只是微微发烧,大夫来了,也只说吃些药静养着就好,正好给了我借口不去长安的亲友处走动,独在园中盘算着以后的计划。
元霄之前,这些大案重案一般并不审理,我也乐得先调整好身子,并暗中叫人留意着各方面的动静。
齐王李佑那里,只听说长史权万纪在年前又在御前告了一状,结果李世民令他在府中闭门思过,连元霄前来京城请安都免了。
吴王李恪,只是按兵不动,新春前后一直留连在京中时,日日向父皇母妃请安,很得李世民欣赏。
魏王李泰,却在专心修书,据说自请编撰的《括地志》已经进入了最后校对阶段,为了不出错,李泰饮食睡眠,俱搬到文学馆去了。李世民虽未说什么,却在岁末时连赏赐了两次珍奇异宝,可见这招韬光养晦,还是效果显著的。
相对而言,太子就大意许多。因东方清遥之事,魏王受了打击,多半自觉自己根基稳固许多,常与汉王、侯君集、赵节等人相聚,说是研讨国事,背后却是饮酒作乐,生活靡烂得不堪。
纥干承基作为太子最倚重的心腹手下,自然常与他们混作一处。但近日来这剑客却常在外留连,夜夜长眠于秦楼楚馆,笙歌艳舞之中。
我听得这个消息时,心里却是打翻了的五味瓶,说不出的酸涩难忍。
这两年来,他虽也常在青楼游荡,但如桃夭所说,他甚至连桃夭都不曾碰过,不过听听歌,取取乐罢了。到了深夜,他有时还会回到他那简陋之极的小屋中去睡觉。他是去感觉两年多前的那两颗心,那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的两颗心的温存么?
现在,其中一个颗心,甚至有了取他性命的心思,一定让他彻底绝望了吧!何况既已得到,也不再值得珍惜。
我慢慢苦笑,心头隐约的钝痛和伤怀,让自己好生迷惘。
眼见过了元宵节,我的身体日渐平复。这日正对着满园香梅出着神,想着东方清遥也该有所举动时,忽然有人来报,西宁王家的小姐,前来拜访容三小姐。
我一怔,西宁王?我认识这个人么?
待见到那一身红衣的窈窕少女,冲我绽开有些羞涩般的温柔甜笑时,我也笑了。
原来竟是恋花,李恋花。他的父亲原是西宁王,青年早夭,并无子嗣,只恋花一女,皇上念着往日情谊,让他弟弟袭了王位,恋花便是在她叔婶照顾下长大,却大不受宠,算来总是自小没了父母的苦。
因她从不提及自己府中之事,我竟忘了这位当年朝夕相处了好多天的闺中好友,原是西宁王府的小姐了。
恋花笑意盈盈,却又有泪光盈盈,娇嗔地拍着我的手,道:“书儿,你怎生到哪去也不说一声?这两年多,可知我为你掉了多少眼泪?最可笑那东方清遥,怎么就认为你死了呢?真真好笑!”
我想着当日和恋花、络络三人在宫中的快乐生活时,亦是百感交集,跟她手挽手坐下,微笑问她:“这两年过得还好?”
恋花一笑,道:“我很好,只是想起你和络络来,一个远嫁,一个,又没了踪影,好生难过,就怕从此再也见不着你。昨日忽听得叔叔他们提到容伯伯,又提及容家的三小姐已经回来了,心想着必是你,好生高兴,今日便来瞧你。”
恋花上下地打量着我,叹道:“书儿,你和以往一般美丽呢,只是瘦得很,这一向,到底吃了多少苦呢?”
她的眼圈红了,澄澈如泉的眸,漾着薄雾,若愁若怜。
“我又吃什么苦了?”我心一酸,却不肯让她担心,缓缓立起身,让长长的紫缎披风拖曳在地毯上,掩着我过于单薄的身子,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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