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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境秘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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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头也看出我们这面情况不对,大步跑了过来:“老七,你搞什么鬼,还不快让他们上皮筏。”我扭过头,刚要和他说明情况,一声沉闷的枪响,我身边的那个断臂人形章鱼整个身体向上跳了一下,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白色的液体红色的血浸满了全身。
我抬起头,平台的入口处,田华手持一枝老式的散弹枪,他的旁边那个白人浑身是血,搀扶着吴斌,两个人看来都受了重伤。田华笑的声音很大,就象看到了什么最可笑的事情一样。
“老路,这就是那个傻瓜告诉你的秘密啊,你瞒了我二十年,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的大秘密啊。不过就是个皮筏子。你们就靠这个皮筏子出去。”他笑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前仰后合。
“田处长,放了我们的人,我们一起走。”陈头仍不放弃,做着最后的努力。
“说我疯了,你们才疯了,你们看看平台下面,熔岩横流,连钢铁都能被融化,你们这个皮筏子能做什么,哈哈,你们真可笑,被那个傻瓜骗了,你们这些超级傻瓜。”田华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亢奋之中。
已经上了皮筏上的人都纷纷下来,就连重伤的薛宏都让人扶着下来。“田华,你只有一枝枪,你难道能把我们全部打死吗,你的枪有那么快吗?”骆驼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
“我不是来找你们的,我是来找老路的,老路,你们这一群废物,你别忘了是谁救了你们,是谁给了你们第二次生命。你们还要背叛我,老路,那个傻瓜告诉你的东西你竟然瞒了我二十年。”每个人都看出来,田华此时的心理已经极度扭曲,自大自我高度膨胀,天下苍生皆对不起他,他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都是不可违背的。
第六十九章永远在一起
“路天明,你这小人,你去死吧。”枪又响了,我伸手想去推开路处长,已经来不及了,而剩下的那个人形章鱼猛地挡在了路处长的前面,身子一震倒在了路处长的怀里。“小刘。”路处长的声音象人哭更象鬼啼、小刘,可能是这个人形章鱼和我们一样时别人对他的呢称,他和我们一样,怀着责任、梦想来到这个地下古城,最终成了试验品,小刘大概是他内心中最有尊严的记忆。
就在这时,那个白人猛地扭转身,扑向了田华,枪声又响了,那个白人猛地抖了一下,但是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枪杆,而满身鲜血的吴斌也扑了上去,三个人扭在了一起。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扑了过去。可是我们刚跑了一半,便愣在那里,三人已经扭打到平台的边缘,“小心。”每个人都在用最大的力气呼喊,在呼喊声中,三人同时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
我们跑到平台边缘,虽然雾茫茫一片,但在那浓雾弥漫中仍能看到那如万蛇狂奔的熔岩,在恣意的吞噬一切,仍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温度。远处吱吱的破裂声更加明显,四周的浓云密雾中有雷电交加。而建筑物楼层里,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奔腾,里面掺杂着各种声音。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这三人一跌下去,便成灰烬。恩怨情仇,再也不存在了。可是,我们还要逃命。
“大家快上去。”陈头再次发布命令,我们纷纷往皮筏跑去,我扭过头,看着路天明,他依然在微笑,仿佛千斤重担都卸下来一样,我知道他们已经下定决心,只好弯下腰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和大家一起向皮筏跑去。
天地之间突然静了下来,静的没有一点声响,但仅仅就在一刹那,象是晴天起了一个炸雷,山摇地动,那声浪把所有的人都拍倒在地,空气中,竟有了一丝风,还有了一丝凉意。
“别愣在那里,快上皮筏。”陈头连声的催促。皮筏相当的高大,我们搭成人梯,攀缘而上。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做成的,又油又光,无比的坚韧,而且上面是坚如精钢碗口大小的鳞片。皮筏的中间有四五个突起的部分又高又粗,有两米多高。像是尖刺,又像是装饰,更像是桅杆,只是没有帆。皮筏的中间还放置了许多绳索。
喧哗声越来越大,我掂起了脚尖向外望去,平台的入口处许多动物涌了出来,最前面的是那个巨人,他手拿一个大棒,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腿骨,一边跑一边四处乱扫,在他的身旁,老鼠、蜥蜴,蛇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动物都拼命向皮筏子跑过来,入口处还有更大的动物,可能因入口太小而进不来,正在拼命地撞击墙壁。
这些动物大小不一,在生物食物链的位置不同,平常弱肉强食,一见面就要拼个死活。此时都拼命向皮筏跑了过来,彼此之间相安无事。生物都有一种本能,趋利避害,这是他们赖以生存在自然界的基础,所以动物对自然灾害都有一种远超过人类的感知,灾害前的某些地球物理和地球化学前兆因素,有可能为附近环境中的某些动物首先觉察而产生相应的异常反应,因动物的机体具有极其复杂而敏感的环境变化感知系统,如狗的嗅觉对某些气体的敏感程度比人高出100~10000倍,能优先于人探测到临震前由地下释放出来的某些气味;蟑螂的一对尾须上覆盖着2000根密密麻麻的丝状小毛,小毛的根部构成一个高度灵敏的微型“感震器”,不但能感觉振动的强度,而且能感觉出压力来自何方。
难道我们这个皮筏真的是诺亚方舟,可以救我们逃出生天。此时,我们别无它法,只有把希望寄于这个皮筏子之上。
那些动物越来越近,象潮水一样,路处长他们很快便被淹没在其中,我们面面相觑,这么多动物,皮筏之上又能装几只,为了争夺一席之地,肯定要有一场血战,我们能不能有一席之地,还很难说。
动物群越来越近了,已经能看清巨人那丑陋的面孔,突然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响声,这响声压过一切喧嚣,远处的浓雾中竟然有一道明亮的墙壁,越来越近。
“快互相捆在桅杆上。”骆驼大喊了起来,陈头一把抱起徐教导员,用绳索飞快地紧紧绑在中间突起的部分。我们急忙如法炮制,纷纷把周围的人绑在突起部分。我抱着小吴,我能感觉他身上在颤抖,他附在我耳边,轻声地说:“我们绑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块。”我轻轻点了点头。
冲天的巨浪在一刹那覆盖了一切,众多的生物在一刹那间被卷了起来,如枯草残叶一般,那巨人的手眼看就触及了皮筏的边缘,脚下一滑,被一个巨浪卷走,他努力地伸出手,嘴里发出恐惧地叫声,努力地挣扎靠近,却越来越远。
皮筏渐渐漂了起来,不断有浪子涌过来,打在我们身上,水又咸又涩,是海水。我看着身旁的吴漱雪,她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只是努力地在贴近我。此时,我已经有些明白古人为什么要利用皮筏子逃生,他一定是洞悉了这古城的一切秘密,他知道火山爆发前的熔岩流一定能蚀掉这里的支柱,引起外面的海水倒灌,或者根本这就是他设计好的,利用火山熔岩蚀出裂隙,引来海水,利用海水压制火山,同时利用裂隙逃出生天。
难道大自然真的这样巧妙,神秘人只是利用大自然,或者是一切都是人工布局,尽在掌握之中,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他怎么知道火山喷发的类型,不是一蹴而就的那种火山,而是先有熔岩,如果一要都在他的算计之中,那这个被剥了皮的神秘人该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这都不是,那就只能赌我们的运气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机械宋声嘶力竭地叫喊:“龙,龙,那是龙。”
在我们前方的深水里,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水里盘旋、游动。他时隐时现,水在他面前也变的温柔平静,浪在他面前也变的驯服。他没有理会我们,只是在戏水,在游动。在他的面前,我们可能只是可怜的爬虫类,他不屑于消灭我们。
我傻傻地看着它,忘掉了天地间的一切。突然一个巨浪打来,我们整个便被淹没在水里,我努力地屏住气,可是很久了,我们还没有露出水面,我感到我们在上升,可是没有尽头。慢慢的我有些坚持不住,在水里睁大双眼,四周一片黑暗,我呼出了气体,一口海水呛了进来,我努力地挣扎,却是徒劳的,更多的水喝了进来。
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很快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卷
第一章漂流
第一眼看见太阳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高兴的欢呼起来,太阳闪出了万道金色光芒。天空变得更蓝了,深沉的大海透出了明净,白云也变得有光彩了,显得非常柔和,优美。我被太阳照耀着,感受到阳光的温暖。这美丽的景色感染了我,陶醉了我,让我永远无法忘记那美好的一刻。有多久没见过太阳了,我不知道,但是那阴暗的地下,向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日子已经结束了。远处大海在沸腾,就象一锅煮开的米粥,我们的筏子就象一粒米在四处飘荡。我们都被绑在固定的地方,大声笑,大声唱,只有陈头和骆驼的手可以动。等到大海渐渐恢复平静时,他们用刀割开自己身上的鼠皮索。然后帮助我们解开。
我们开始欢呼,在筏子上相互拥抱,跳舞、乱吼乱叫。声嘶力竭、五音不全的唱歌,从国歌唱到两只老虎。陈头坐在筏子上,徐教导员慵懒的靠在他身上,两人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而我们则围着他们俩个乱扭屁股。
也不知田华用的什么药,薛宏是不再烦燥,不再发狂,可是他却安静的吓人,每天只是痴痴地看着苏原,除了吃饭和喝水时张张嘴,其余的时间嘴从不张,我们想过很多方法他都不张口,而苏原除了认真照料他外,也没什么办法,看到他们两个这样。白法海的脸更象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一样,一向快乐的他也有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常常前言不搭后语。
阴暗潮湿的环境里,我们或多或少的得了皮肤病,此刻暴露在阳光下,正是最好的消毒剂。我们除了遮羞的衣物都脱脱的干干净净,接受阳光的爱抚与恩赐。我们大口呼吸着海上的空气,这里面在没有腐烂变质的味道。也没有那种腥臊味。活着真好,我们要回家了。
但是事实原非我们预想的那样,我们设想的洋流,微风都没有如期到来。而太阳每天如期升上落下。已经没有浪漫的日光浴,太阳晒的皮肤生疼开始大块的脱皮,我们象是在沙滩上的鱼,只有张嘴等死的份。
但是这种生活对东海门的两位鱼美人却是快乐的,她们每天都在享受这种生活,有一半时间都泡在水里,幸好有她们,我们的食物、水都有她们来解决,食物自不消说,标准的海鲜,水是海里肥厚的大鱼,从鱼肉中挤出来的。看着他们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快乐,我们的情绪也被感染,小白龙加入了她们,而我们其他人就只有在筏子上看的份,晒裂的皮肤一接触海水,痛的象刀割一样。
而在太阳暴晒下,我腿上的鳞片开始渐渐淡去,胸毛也开始脱落,只是手指修长依旧。太阳的暴晒让人很快失去了力气,而从鱼肉中榨取的水分根本弥补不了水分流失。我们只是躺在筏子上,张着嘴。只有鱼美人把食物送到嘴边时,我们才睁开眼。
这茫茫的海上,既没有飞机,也没有渔船,甚至连风都没有,我们开始还划着筏子,后来连划筏子都没有力气了,任他在海里飘荡。
“要有点雨水多好。我可不想成鱼干。”白法海说的话更象是梦呓。我添了添发裂的嘴唇,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没有人回答他,大家都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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