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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道三痴.雅骚-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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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王思任笑着补上这么一句,通过这两年的接触,他清楚张原的匡世之志,也知张原行事自有分寸,不须他多操心,他该操心的是他的两个女儿,长女静淑寡居,没有再嫁的意思,幼女婴姿新年就是十八岁了,也不肯谈婚论嫁,可以说是张原误了她啊,不过王思任对张原没有责怪之意,这事怪不了谁,只怪月老作弄人,王思任乐观善谑,不至于忧心忡忡,觉得婴姿的事情虽然麻烦,但未尝没有解决的办法,可以徐徐图之,他对婴姿与张原书信往还没有反对之意——
而在张原,与婴姿师妹书信交流是很愉悦畅快的事,二人常就经义疑难、感悟反复探讨,张原自觉这一年来学业大有长进,但通过与王婴姿的交流,他发觉这个师妹似乎更有进步,这一年来读的书比他还多,这应该是婴姿师妹有的是读书的时间,而张原,练箭、交友,毕竟还是分了心的——
无论是作为晚明人还是现代人的张原,都没有拒绝与王婴姿交往的决心,这有一种心灵的契合在里面,与张爱玲的红玫瑰白玫瑰有些不同,不能简单的以虚伪来判定,好比李贽与麻城梅氏女的交往,虽是书信往来、虽屡遭人非议,依然不悔,“盈盈细抹随风雪,点点红妆带雨梅。莫道门前马车富,子规今已唤春回”;“声声唤出自家身,生死如山不动尘。欲见观音今汝是,莲花原属似花人。”岂无一种别样深情在其中?
——而张原若以会耽误王婴姿终身大事而断绝与婴姿往来,那才是虚伪,生在人间,行事本不能非黑即白,情感纠缠又何足奇,谁能生活得那么纯粹?很多事不是你能坚守,而是你未曾遇见——
……
“当——当——当——”
卧室漆桌上的自鸣钟响了六声,穆真真从外间小床麻利地起身穿衣,进里间服侍张原穿衣洗漱,穆真真并未每日与少爷共宿,一直谨守一个婢女的本分——
洗漱毕,那自鸣钟走过了一刻钟,张原在自鸣钟屁股后面摸索,将指针调回六点整,笑道:“每天从六点钟开始。”
通过一段时间观察,张原发现这自鸣钟一天会快十五分钟,所以每天听到钟响六下起床洗漱后,就将钟往回调一刻时——
穆真真道:“少爷这些日子太忙碌了,简直没得停,太太叮嘱少爷不要累着。”
张原道:“我晓得,累了我就会休息。”练拳健身完毕,走到隔壁书房,开始每日雷打不动的书法摹帖,却见一封书帖放在书籍最上头,是王炳麟的书帖,张原知道这其实是王婴姿的,拆开看,却是王婴姿说要参加翰社社集,还引用鱼玄机的诗“云峰满目放春晴,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表达对这些生员即将乡试题名的羡慕,张原览信微笑,心道:“婴姿师妹对生非丈夫还是很惆怅啊。”因这首鱼玄机诗,张原不禁想起金陵的王修微——
……
已经是万历四十三年的二月下旬,春暖花开,前几天是商澹然的生日,商澹然十九岁了,张原十八,张原去商府给澹然送礼物,前年和去年商澹然生日这天,张原都与澹然同游杏花寺,今年生日却碍于俗礼不能相见,好在还有一个半月就是成婚之日,以后可以长相厮守了——
二月初二张岱与水澄刘氏完婚,二月十六张萼与祁彪佳的姐姐完婚,山阴张氏可谓喜事不断,不过张岱对妻子刘氏没什么感觉,只是履行父母之命而已,按张萼的说法是张岱赌输了,而他张萼却是赌赢了,张萼对祁氏很中意,张萼的言谈都透着一股快活劲,张萼原本是不服管教使酒任性的纨绔,婢仆若犯到他的什么事,必定挨打,他发起脾气来连他母亲王氏都约束不了他,但自祁氏入门,张萼竟很少发脾气,婢仆不慎犯了张萼的事,去求新娘子,张萼的怒气往往得祁氏一言而解,张岱对张原笑言:“三弟是虎,三弟妇是武松,三弟算是找到克星了。”
来参加张岱、张萼婚礼的除山阴的周墨农、会稽姚简叔这些生员朋友外,还有外县的黄尊素、倪元璐等人,张萼的两个纳粟监生朋友也从嘉兴和昆山赶来,因为三月初三就是翰社第一次大规模社集,这些远道来的友人就都在山阴住下,黄尊素住在张原这边,其他人都由西张安排——
从二月二十六日起,各地翰社社员陆续来到山阴,二十五日,焦润生与罗玄父从南京来,同日到来的还有四十多位杭州南屏山居然草堂的同学,二十六日,阮大铖与十五个同乡生员从桐城来,这是阮大铖在桐城邀集的同道,二十七日,苏州的范文若、文震孟、冯梦龙及诸生五十余人抵达山阴,二十九日,松江府三县的诸生两百余人舟船数十条浩浩荡荡到来,陆韬与张若曦夫妇还有履纯、履洁都来了,其余杨石香、洪道泰、夏允彝、金琅之等人也一齐到了,三三两两到来的还有张原在国子监的同学,还有昆山、嘉兴各地慕名而来的生员,至三月初一,聚焦到山阴的各府诸生有五百六十一人,连同他们的仆人那就不下两千人,这还不算会稽、山阴两县要参加此次社集的生员——
如此大规模的生员集会是前所未闻的,张原事先向山阴刘县令、绍兴徐知府禀明,得到了徐知府和刘县令的支持,绍兴府学、山阴县学为诸生开放,供与会诸生每日论文集会,张原早早就命来福等人在山阴包下多家客栈,还有一些本地生员家中也容留了不少远道来的诸生住宿,张原让各地分社社首和社副管理好各自的社员,这些生员的食宿由翰社统一安排,而随同生员来此的那些仆从就在舟中作食,山阴城纵横交错的水道上到处都是这些外地来的客船,烟火相接,绵延不绝,社盟要成功,没有资助和筹备是不行的,此次社集得到了张汝霖的支持,由西张出米三百斛,其余人手尽供驱使,张原这边以翰社的名义出银五百两,第一次组织这样大规模的社集,有些混乱是难免的,张岱、张萼又帮不上忙,好在有黄尊素和宗翼善相助——
三月初二,张原与张岱、范文若、杨石香、文震孟、夏允彝等各郡分社社首和社副二十人共议翰社规条,这些人分别来自绍兴、苏州、南京、松江,原先都组织过各种文社,诸如苏州拂水山房社、松江几社、昆山云簪社、武林读书社,这时都决定并入翰社,对于社员的审核,张原要求从严勿滥,贪婪无耻者、倚势武断乡里者、孝道有亏者的不得入社的这条规定必须严格遵守,至于其他规条,基本还是依照去年在华亭豫园集会时拟写的那三条,加上了忠君、保国、利民的宗旨,这三面大旗招展起来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翰社姓氏录》由宗翼善和黄尊素负责编录,记录社员籍贯、姓名、出生干支、补生员的年份以及师友姓名等等,共记录在册的正式会员三百八十五人,其余与会诸生待其所属郡县的社首、社副审核后再加入翰社——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三月初二傍晚,喧闹了一天的山阴城渐渐沉静下来,就等着明日的翰社大集了,张原临投醪河的那一栋两层三楹的木楼却是灯烛辉煌、笑语不断,二十余名翰社分社的社首、社副都住在这栋木楼,谈文论艺,热闹无比,大石头忽然来报有客来访,呈上拜帖,张原接过来看时,这是一种单帖,表明访客是同辈,上书“草衣道人拜”,张原心“怦”的一跳,这单帖背面还有两首竹枝词,字如蝇头,清丽着媚:
“幽踪谁识女郎身,银浦前头好问津。朝罢玉宸无一事,坛边愿作扫花人。
不信仙家也不闲,白云春乱碧桃关。行舟偶向张君弈,一局未终花已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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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横刀夺爱
第三百零一章 横刀夺爱
张岱就坐在张原身边,看到拜帖背面的竹枝词,讶然道:“啊,那女郎从金陵追到这里来了!”
张萼忙问:“谁,谁?王修微?”
张岱笑道:“不是王修微还会有谁,难道还会是李雪衣。”
在座的除了范文若、文震孟、冯梦龙几个比较老成的之外,其他的都是三十岁以下热血风流之辈,此次翰社社集声势浩大,交友论文,把臂联欢,固然热闹可喜,但似乎少一些韵事,这时听闻有南京名妓到来,似与张原有染,众人都是精神一振,纷纷询问究竟,张萼嘴快,就从王微在西湖断桥搭船开始讲起——
张原起身道:“三兄慢慢讲故事,我先去看看。”
阮大铖、倪元璐等人齐声笑道:“张社首莫要怠慢了佳人,快去快去。”
张原跟着大石头来到前厅,却见一个长大汉子恭立阶前,却是王微的仆人姚叔——
姚叔叉手道:“张公子,我家主人在西郭门外舟中,不知能不能请张公子移步一见?”
西郭门是山阴城四座水门之一,离东张这里大约一里多路,就在府河畔——
张原温言道:“姚叔远来辛苦,用过饭了没有?”
姚叔道:“小人在舟中用过饭了。”
张原点头道:“那就去吧。”吩咐穆真真带一小篮草莓和一罐松萝茶去送给王微——
这时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三月初二的夜,暗云密布,无星无月,武陵挑了一盏羊角灯笼在前照路,张原、穆真真、姚叔在后,四个人从府学宫后小巷往府河方向行去,这小巷不比十字街热闹,两边是大户人家的高墙,深巷幽静,足音跫跫,一盏小儿玩耍的羊角灯昏黄地照着石板路,张原的感觉有些奇异,似乎自己走在某个梦境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王微从金陵来绍兴当然是为他而来,他当然是高兴的,不过也不至于快活得如做白日梦吧——
小巷高墙尽头,两边是参差的民居,篱笆墙,墙上爬着的藤萝,漏出的淡淡的灯光,还有听到陌生脚步声乱吠几声的犬,这一切都让张原的心静下来,这些日子他八方酬酢,忙得焦头烂额,而今夜,因为王修微的远道来访,因为她的“幽踪谁识女郎身”的竹枝词,张原感到了生活中诗意美好了吗?
走过这片民居,前面就是府河,顺流而下,在距离越王桥不远处的西郭水门外,一条四明瓦白篷船泊在岸边,篷窗竹帘卷起,舱内灯烛明亮,有人正纹枰对弈,有男有女,能听到棋子敲在棋枰上的脆响——
张原停下脚步,问姚叔:“就是这条船吗?”
姚叔应道:“是。”
张原问:“这船上还有什么人?”
姚叔道:“我家女郎是搭乘茅相公的船来的,归安茅止生茅相公,还有茅相公的朋友吴凝甫吴相公,那与我家女郎对弈的是茅相公的侍妾杨宛,原是广陵的旧相识。”
张原心里稍微有些不快,不想转念之间就已释然,他不是气量偏狭之人,而且王微可以搭他三兄弟的船去金陵,为何不可以搭茅元仪的船来山阴,王微本是曲中女郎,又不是他房中人,她交友是她的自由——
张原道:“原来是归安茅公子在此,那请姚叔通报,就说张原冒昧来访。”
姚叔道:“那茅相公先前说了,今夜是我家女郎会客,我家女郎就是主人,茅相公也很想结识张公子,茅相公也是为山阴社集来的。”
张原微微一笑,心道:“茅元仪是汪汝谦、谭元春的好友,想必听多了我的恶名,来者不善啊。”
姚叔赶到船边唤了一声,张原就看到舱中原本静坐对弈者立即活动起来,便有船中人朝岸上看,满船皆动,好似好戏要登场一般,真有点“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的味道——
有三个儒生走出船头向张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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