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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淑女之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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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即使每分钟都在微笑,你还是会觉得她是块冰,方琪就是这样的人。
“她在电话局工作,再说她又是周谨的读者,所以也可以算是利用工作之便吧,她顺便查了查,别见怪,她年龄小,不懂事。”简东平笑着打哈哈,随后道,“不过,看起来周谨好像真的认识你,否则她怎么会打电话给你?也不像是打错了电话,因为7分半钟可以说不少话。”
简东平说完便静静地注视着方琪。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方琪把目光移开了。
“5月7日下午4点,让我好好想想。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我恐怕是……”方琪好像挺为难。
“那天是沈女士结婚周年的后面一天。”他提醒道,顺便放开了凌戈的手,凌戈在桌子下面悄悄踢了他一脚。
方琪的眼睛忽地一亮。
“啊,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电话。”她犹豫不决地说,“那天我是接到过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哦?”简东平马上来了兴趣,心想她记性可真好。
“你说的周谨,应该是个女人吧?”方琪问道。
“对。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
“嗯……打电话的女人好像是很年轻。”方琪慢悠悠地说,“我确实不认识她,但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她说了些什么?”
“让我想想……她首先问我,是不是方琪?我说是的,我很奇怪,问她是谁。她说我们不认识。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她只想听听我的声音,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又问她有什么事,我觉得她好像在骚扰我,”方琪耸了耸肩,面孔显得严肃起来,“我告诉她我一般不接陌生人的电话,如果她没什么事,我就得挂电话了。那天我正在书房整理最近一个月的销售报表,等妈妈回来我得向她报告各家专卖店这个月的销售情况,妈妈喜欢听精确的汇报,我一般用数字来说明,所以这样我就得做很多计算和分析,那时候我不想被人打扰。我说我很忙,我真的要挂电话了,她求我等一等,于是我又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她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吗?”简东平问道。
“我不明白。”方琪嘲讽地一笑。
“你问她了吗?”
“她没回答。”
“然后呢?她还说什么?”
“她说要送一份礼物给我。我说我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而且我根本不认识她,也没做过什么需要她感谢的事。她说,礼物就放在你家底楼小客厅的花瓶里,也许你不知道它的意义,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它对你多么重要了……对不起,我想不起原话了,但她大致就是说了这些。”
“她给了你什么礼物?”凌戈瞪圆眼睛,好奇地问。
方琪微微一笑:“是一把钥匙。我不知道是哪儿的钥匙。”
“那把钥匙还在吗?”
“我随手一放,不知道放哪儿了……”方琪好像看出了凌戈脸上明显的失望,像哄小孩似地说,“好吧,我找找看,等找到了,我给你。”
“是把什么样的钥匙?房门钥匙和保险箱钥匙在外形上有很大的区别。”简东平道。
“说不清,是把很普通的钥匙,不是房门钥匙,就应该是把抽屉钥匙,很普通。”方琪把手背放在嘴边,低声清了清喉咙。
“小客厅应该就是这里吧?”简东平问道。
“是的。”
“钥匙是放在哪个花瓶里的?”简东平问道。
“就是那个。”方琪指了指窗台前的那个画着梅花的白瓷花瓶。
简东平看了一眼那个花瓶,中等个头,地点,窗前,只要开着窗,外面的人可以轻易将钥匙扔进花瓶里。
“她在电话里还说了些什么?”
“后来她就挂了。”方琪冷淡地说。
“就是很单纯地说再见吗?还是……”简东平假设道,“‘我家来客人了,有人按门铃,我得去开门了’、‘对不起,我现在有事,有人喊我了’……很多人在结束电话时都会来这么个结束语,周谨给我打电话时,就常会找个理由结束,‘什么要出去’、‘等会儿有事’之类的。”
“东平,你真麻烦,让我想那么多,你以为我是电脑吗?”方琪带着笑意抱怨道。
“擅长用数字分析销售报表的人,一般记忆力都很强,方琪,我相信你只要稍微运用一下脑细胞,就能回想起来。”简东平不失时机地捧了一下对方,这一招马上见效了。
“那我得想想,等我想起来再答复你吧。”方琪一边说,一边望向窗外的庭院,简东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一对男女正向这幢房子走来,年轻女子手挽着男子的胳膊,两人好像在亲切地交谈着什么。他听到方琪说:“那是我妹妹曾雨杉和她的丈夫向兵。他们刚刚结婚一个多月。”
“他们现在也住在这里吗?”
“不,他们住在向兵家里,只是每周回来一两次看妈妈。”方琪笑着说,“他们很恩爱吧?”她眼中含着笑意,声音里充满了羡慕。
“好像是的。”简东平回应道。
“雨杉很爱向兵,妈妈一直反对他们在一起,但她最后还是嫁给了他。其实真的结婚了,妈妈也拿她没办法。”方琪说。
简东平从方琪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无奈。
她在羡慕妹妹的幸福吗?她有没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呢?难道28岁的她把自己的全部时间都奉献给了工作?他正思索着,忽然听到凌戈在问方琪。
“方琪,你有没有男朋友?”她问道。虽然简东平觉得她问得鲁莽,但他真的想听听方琪的回答,于是推波助澜道:
“凌戈,这还用问吗?方琪是美女兼才女,而且还是大企业的女继承人之一,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她身后的追求者一定排成长龙了。”
方琪淡淡一笑:“东平,你错了,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追求者。”
简东平还是有些吃惊。
“你太谦虚了,一定是不想说。”他道。
“不,不是谦虚,我选择独身。”方琪坦然道,“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妈妈毕生的心血——妙邻公司,打理好。妈妈老了,虽然她很坚强,但她总有一天要退休的。”
简东平看着方琪,心想,这是真心话吗?如此美丽的女人真的会心甘情愿把自己的青春全部耗费在公司事务中吗?这种奉献的背后会另有隐情吗?难道沈碧云希望看到这种局面吗?如果沈碧云真的对方琪的奉献无动于衷、听之任之的话,那她可真是个非常自私的母亲。
“独身?你跟我一样耶。”凌戈忽然回应了一句,把简东平吓了一跳。
“你怎么跟我一样?你有东平啊。”方琪笑道。
“别听她的,方琪,她就爱凑热闹。”简东平想用眼神向凌戈表示不满,却发现她并没有朝他看,而是目光忧郁地盯着方琪,好像方琪是某部电视剧中的人物,正在表演她无比感兴趣的剧情。她又在发什么神经?
简东平转换了话题。
“今天还有谁会来?”他问方琪。
“晓曦要回来,她是我大姐的女儿,在读私立高中。”方琪的口吻突然变得冷漠起来,“她是我妈妈的心头肉,现在在这个家里,我妈妈最宠她了。”她忽然站起身,“如果你没什么问题了,我得走了,在这个家里,关起房门谈太久会引起猜疑的。东平,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今天跟你说的话,我不想让人议论,更不想让妈妈操心。”
“当然。我明白。”他答道,他拉起凌戈的手腕一起站了起来。
“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吃晚饭吗?”凌戈问道。
“你别拘束,只是家常便饭而已。”方琪客气地说着走到门口,现在她的语气有点职业女性的味道了,“你们可以到客厅去喝茶吃点心,我现在得去厨房照应一下。”看来她真的是这个家的大管家,简东平想。她正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说:“对了,我想起那天周谨在电话里的结束语了,她说我的时间到了,接着跟我说了再见,还祝我幸福。”
如果方琪没记错的话,周谨那天应该是这么说的:“我的时间到了,再见,祝你幸福。”
真是耐人寻味的结束语。
“谢谢。”简东平一边回应方琪,一边在想,时间到了,什么时间到了?他忘了凌戈滑溜溜的手腕还在他的手心里。
方琪走后,凌戈猛然甩掉简东平的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她怒气冲冲地问他。
“难道你想告诉她你是警察吗?还是个停职的警察?她凭什么接受你的盘问?”简东平压低声音说。
“那你可以说我是你妹妹!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小点声!哪有带妹妹满街跑的男人?”简东平斥道,他看着她因生气而微微泛红的脸,冷静地说,“那好吧,以后你别跟我出来,免得别人误会,怎么样?”
凌戈仰头看了他一会儿,凑近他,以说悄悄话的音量义正词严地说:“简东平,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冷血动物,我是个容易动感情的人。你老是这么说,我会误会你喜欢我的。我不想这样,既然做普通朋友,就该好好做。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扮演你的女朋友!”
“我是冷血动物?!”简东平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自己,他很吃惊。
“其实,我觉得你更像个大冰箱,里面放了很多好东西,但是拿出来件件都是冷的。你没有人的感情,你说话做事也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我讨厌你这样的人!”凌戈说完,鼻子冷哼了一声,赌气地一甩马尾辫,开门走了出去。
大冰箱!这比喻是否可以理解为在称赞我有内涵呢?有内涵的人通常都比较冷,但是我真的有那么冷吗?简东平觉得冤枉。
晚餐比预料的丰盛许多,中西合璧,不仅有葱油海蜇、红烧香菇面筋、炭烤五花肉、雪菜银鳕鱼、油焖黄鳝,还有新鲜的三文鱼片和口味独特的土豆鲜虾色拉。简东平一看见那盘切得整整齐齐搁在冰块上的三文鱼片就食指大动,可惜三文鱼片放在桌子的另一头,他一个客人想要尽情享用,恐怕不太方便。他正在为此遗憾的时候,方琪很体贴地将三文鱼片送到他面前。
“刚刚问了简律师,知道你很爱吃生鱼片,所以我特地到附近超市去买了一些,不知道是否合你的口味?”她礼貌地朝他一笑,把盛放芥末酱的小碟子“笃”的一声搁在他面前。
“谢谢。”简东平感激地说。
“你别客气,这里没人吃三文鱼,这都是你的。”方琪说。
“是专为我买的?”简东平问道。
“是的。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应该好好招待你。”方琪说。
简东平笑着举起了筷子。
“方琪,你真是善解人意。”他道,心想她真是热情周到,她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他一边把生鱼片放入嘴里,一边别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凌戈,凌戈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并用嘴形诅咒了他一句,SARA!
方琪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连忙夹了两块炭烤五花肉放在凌戈的盘子里:“烤肉很香,你尝尝。”
“噢,谢谢。”凌戈不自在地朝方琪笑笑。
“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里好了。”方琪说。
简东平发现,方琪在这里完全充当了女主人的角色,而此时,真正的女主人沈碧云却一直低头在跟他的父亲窃窃私语,偶尔,她还会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桌上的其他人则都一言不发,神情漠然,懒懒地吃着。简东平想,不在饭桌上喧哗,可能是这个家的规矩。
凌戈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吃饭,她显得十分拘束。
“我可以把黄鳝骨头吐在桌上吗?”她悄悄问他。
他看了看漂亮的桌布,低声回答她:“吐在盘子里。”
“我们等会儿早点回去好吗?”她低声恳求他,她已经忘了刚刚骂过他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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