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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箫声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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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徐庆又调转马头朝云台山庄飞驰而去。
“这是怎么了?”徐掌柜望向陈老掌柜。
陈老掌柜并不作答,而是朝林涌泉作揖道:“林庄主……”他刚一开口,林涌泉即伸手阻止他再说下去。
“陈掌柜不必客气,贵庄有要事商议,但走无妨。”
陈老掌柜却走到林涌泉近处,轻声问:“敢问林庄主,是否知道我家庄主今日要回来,才特意送来了这个宝物?”陈掌柜掂了掂手里的木头钵盂。
林涌泉笑而不答,他兀自拿起粥勺,舀起一口热粥送到嘴里:“好粥啊,徐庄主真是个大好人!哈,里面果真有枣子!”他嘴里吐出一颗枣核,只听“扑”的一声,那枣核竟然如飞镖般射出去,死死地卡在了店门旁的木头门框上,看得店小二心惊肉跳,暗自后悔,我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一位爷呢?
“林庄主,可否告知老朽这宝物的来历?”陈掌柜又道。
林涌泉放下粥勺,朗声笑道:“陈掌柜,你只需将这东西带给徐庄主,他自会告诉你它的来历。在下告辞了!”林涌泉说罢,便纵身一跃,飞了出去。店小二惊讶地发现,在云雾茶楼的对面,原来早已有匹白马等在那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涌泉已经骑上马朝东而去。
“老掌柜,你看庄子里是不是出事了?”徐掌柜不安地问陈掌柜。
陈老掌柜沉吟片刻道:“我立刻回庄,这里你们先照应着。施粥也是大事,不可轻慢。”
“是。”徐掌柜应道。
陈南城一跨进云台山庄的内院,就听到屋里传来一片哭声,他一听便知那是庄主夫人文蕙的声音。陈南城知道庄主此次出庄是去临沂探访岳父母文镖师一家,同时报告文蕙生子的喜讯,本来还说要请岳父母一起回庄小聚几日,顺便喝孩子的满月酒,可如今两位长辈没有同行,文蕙又哭得如此伤心,看来文家镖局八成是出事了。
果然,陈南城一进门,就见文蕙捧着一件男人的旧衣服泣不成声,她身边的陪嫁丫环彩琳也一样泪水涟涟,徐士清正在安慰夫人,看见陈南城,连忙道:“老掌柜来得正好,我正有要事找你。”
“庄主有何吩咐?这几位是……”陈南城看见堂前站着一个布衣男子和一个小丫环,他认出来,他们是刚刚跟在庄主马后一起回庄的。
看他们的神色,都有些萎靡不振,尤其是那个小丫环,似已经精疲力竭,快要昏过去了。
“他们是我岳父家的人。这位是夏寿云夏师傅,这位是我岳母的贴身丫环,叫小莲。来人……”徐士清大约也看出这丫头精神不济,大声唤道,不一会儿,从外面跑进一个丫环来,“快去给这位小莲姑娘拿点水和点心来,这一路上,她没吃过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那丫环便给小莲拿来了一杯水和两块松糕。小莲喝了两口水,又瞅了松糕几眼,愣是不敢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说自己不饿,谢过了那个丫环。
陈南城想,这个小丫头分明是又饿又累,若是平时,按徐士清的脾气,定会让她先去休息,可如今硬是把她留在堂上,莫非是有话要问?看来文家定是出大事了。陈南城想到此处,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庄主,此次去临沂,文镖师一家可都安好?”
徐士清摇头,黯然道:“老掌柜,我就是要跟你说此事。我岳家出了大事,我岳父被人害死,岳母和妻妹都不知去向!”
什么!陈南城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话来。
徐士清瞅了陈南城一眼,又叹了口气,这才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那天我到岳父家,是清晨卯时,镖局府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
我一边喊人,一边进入,可我一直走进内堂,竟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待我走到大厅,发现大厅里有个红木箱,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我岳父的尸体。”徐士清说到这里,文蕙再次嚎哭起来,徐士清低声吩咐丫环彩琳,“扶夫人到内堂休息,我和陈掌柜、夏师傅还有话要说。”
“不,我要听!那是我爹!”文蕙抹着泪,带着哭腔道。
徐士清似是无奈地瞥了妻子一眼,道:“好,你只管听,可不许插嘴!”
文蕙没搭腔,边拭泪,边点了点头。
徐士清继续说了下去:“我岳父的尸体在那个红木箱子里,我找人搬出来一看,岳父大人当真死得很惨,他的后脑竟被人切掉一半。”
这句话使陈南城惊出一身冷汗,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脑似有冷风吹过,不由哆嗦了一下。
徐士清道:“我惊慌之余,赶紧四处找人,可镖局里竟一个人也没有,岳母和妻妹文兰都不在家。我觉得甚是奇怪,便立刻找邻居打听,可他们都说没见过她们,后来其中一个邻居让我们去附近的酒馆找找,可能会碰到夏师傅,于是我们就去了,果真在那里碰到了夏师傅和这位小莲姑娘。”徐士清指了指堂前站着的那个汉子,那人始终低着头。
陈南城心想,连邻居都知道在酒馆能找到他,看来平时此人定是喝酒成瘾的,镖局出事之时,他大概也不在府内。看他身强力壮,腰粗膀圆,多半是个空心大萝卜,中看不中用,当下,他便有几分瞧不起此人,于是看也不看夏寿云,问徐士清:“庄主可有报官?”
徐士清道:“报是报了,当地仵作也验过尸。可那人一看便知是个新手,做事毛毛躁躁的,说来说去,也就只那几句话:岳父是被人用刀砍死的,生前喝过酒,被杀的时候,曾用右手阻挡凶手的攻击,因而右手缺了四根手指。我本想让当地县衙侦办此案,但我看他们无力追查凶手,再说我也信不过那个仵作,于是就征得县衙的同意,把岳父的尸体带了回来。”徐士清说到这里,声音放低了些,他回头瞅了妻子一眼,见她眼含泪光,呆呆地望着地板,似在等待什么,便道:
“余下的,就问这位小莲姑娘吧,她那天晚上跟我岳母在一起。”
“姑爷,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小莲抬起头道。
“死丫头!既然那晚你跟我娘在一起,她到哪儿去了,你岂会不知道?”文蕙厉声道。
小莲连连摆手。
“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晓得那天晚上二更时分来了两个道士,他们说他们是从红筹寺来的,让夫人交出一个什么碗。夫人说,从来没拿过他们的碗,他们不信,后来,还真的在二小姐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黑木碗,原来、原来二小姐一直用它装发油呢。那两个道士发现碗里有发油,很生气,说是要划花夫人的脸,夫、夫人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可是,夫人不是他们的对手,眼看着夫人要被他们……嗯,这时候,突然,外面吹来一阵风,屋子里的灯全灭了,我就看见从窗子外面飞进来一个人,把那两个道士打倒后,背着夫人就跑了。”
“那个人是谁?你认不认识?”文蕙急问。
“不认识,从没见过。但、但是夫人好像认得他,可、可是他们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我离夫人好远,我不敢靠近……”
“那我妹妹呢?”
“二小姐,我真的没看见。一更的时候,我和夫人还去过她的房间,那时候,夫人还跟她说过话。可、可是,后来二更的时候,我再去,小姐已经不见了。”
文家二小姐失踪得好蹊跷,陈南城想。
“二小姐的房中可曾少了什么?那两个道士后来怎么样了?”文蕙又问。
“我、我不知道。”小莲摇摇头,又惶恐地回头瞅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夏寿云,“夫人被掳走后,我很害怕,也不敢待在府里,就赶紧去找夏师傅了。我知道夏师傅可能就在附近的哪家酒馆。我找到夏师傅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只得又去找夏夫人。我知道夏夫人近日住在她姐姐那里,那个宅子离我们镖局不远。我把夏夫人找来,我们一起回酒馆,那时已经快四更了。我本想回府里看看,但又怕……
又怕那两个道士醒来后会找我要夫人……所以,我想还是等夏师傅酒醒后,让他跟我们一起回去……可、可是,夏师傅直到中午才醒,他刚醒,姑爷就找到我们了。”
小莲话音刚落,夏寿云“扑通”一声朝徐士清双膝跪下,说道:
“在下惭愧,若不是在下一时犯浑,多喝了两杯,夫人就不会被人掳走,小姐也不会不知去向……请姑爷给在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在下一定……”
“住口!”文蕙大喝一声,打断了夏寿云的话,“夏寿云!我爹娘待你不薄!当年见你拖家带口,不能自存,我们便好心收留你,没想到你……你……你忘恩负义,把我爹娘的安全视同儿戏!你这无用的废物!”文蕙说到此处,一掌已拍了过去,眼看掌风就要刮到夏寿云的头,徐士清大惊,连忙飞身跳起,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拉住了她的臂膀。
“别胡闹!”他低声喝道。
“你拦我干什么?这厮死有余辜!”
徐士清不理她,只管大声吩咐彩琳:“夫人累了,还不快扶夫人回房!快点!”
彩琳犹犹豫豫地走上前,想扶文蕙,却被她用力甩开。
“你问问他,我爹娘是怎么对他的!镖局次次有事,他都喝醉酒,养他这无用的废物干吗?还不如一掌劈死,免得浪费饭食!”文蕙指着夏寿云骂道。
“好了!别闹了,回房休息!”徐士清喝道,捏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内屋。文蕙犹不甘心,撩起帘子时,仍不忘回头啐了一口。
待文蕙走后,徐士清才走向满面通红的夏寿云:“夏师傅,内子因岳父的事急火攻心,言语上若有冲撞,还请多包涵。”徐士清想扶夏寿云起来。夏寿云却坚持不肯。
“大小姐骂得对。我这个人就是浑!要不是我贪图那两口猫尿,便不会误了镖局的事。姑爷何必拦着大小姐,让大小姐扇两个耳刮子,在下倒反而心里舒服些!”此话说完,他便抡起手掌朝自己的脸上狠狠甩了一掌,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五道红印。眼看他又要抡第二掌,徐士清忙拉住了他。
“夏师傅,事到如今,你与其自责,还不如好好协助我抓住谋害我岳父的凶手——不知夏师傅现在可有别的去处?”徐士清问道。
夏寿云摇头道:“唉,像我这样的人,谁还会要我?”
徐士清朝陈南城望来,似在征求他的意见。陈南城虽觉此人不堪重用,留在庄里恐怕也是废物一个,但如果要找出杀害文镖师的凶手,恐怕也只能留他一阵子,因为文家镖局的人,如今能找到的,也只有他和小莲了。所以,他便朝徐士清微微颔首。徐士清立刻对夏寿云道:
“夏师傅若没有别的去处,如不嫌弃,就先在敝庄当个武师吧。陈掌柜,夏师傅的家眷现在就在后院休息,你先给他们找间房安顿下来。”
“是。”陈南城道。
夏寿云此时抬起了头。陈南城见他虽是满脸络腮胡子,但五官倒也端正,只是眉宇间酒气多过英气。可惜了,他心道。
“多谢姑爷。”夏寿云道。
“夏师傅,不必客气,快请起吧。”徐士清见他仍跪着,又要搀扶,哪知夏寿云还是不肯。
“姑爷,我喝酒误事,实在死有余辜!可文总镖头对我恩重如山,他死于非命,大仇未报,我岂能就这么死了!姑爷说,要让我协助找到凶手,我自是当仁不让,没有二话,可让我留在庄内吃姑爷的饭,在下实在没这个脸面。还是让在下出门去寻找凶手的线索,若有消息,我必会回庄向庄主禀报……只是我夫人体弱多病,女儿儿子又小,无人照应,还望庄主暂且收留。”
“照应你的妻女,自不在话下。”
徐士清的话刚说完。夏寿云便倒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起身道:“庄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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