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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影空来(出书版)-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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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独影静静地看了片刻,才走了过去,她的脚步声惊动了久遥,他抬头看到是她,顿时微笑,淡淡地如冬阳般温暖怡人。
“在看什么?”她步入亭子。
久遥将手中的一个镂花木盒放在亭中的石桌上,“我前些天在宫里转悠时路过司制阁,听到阁里的师傅们在抱怨说“主上不爱珠宝首饰,弄得我们都成了吃白饭的”,于是我就画了几个图样,让他们给你打制了几样首饰,你看看喜不喜欢?”
风独影走过去在久遥身旁坐下,看他打开盒盖,盒中铺着深蓝色锦缎,缎上置着一套白银鸡血石首饰。
一只手镯,镯子打制成两根缠绕的树根,树根每隔指宽之距便长着新发的树芽,新芽的茎上分别嵌一颗绿豆大小的鸡血石,粗朴中透着精巧。
一支步遥,笔直的银笄上,嵌着一朵约莫一寸方圆的鸡血石雕成的海棠花,花瓣下垂着三股花串,都是以小指尖大小的鸡血石雕成的海棠花苞,色泽殷红,比真花更添艳色。
一柄小梳,是可以梳头又可以当头饰的那种,小梳的脊背打制成弯月形,周边嵌着六颗鸡血石琢成的星子,可以想像当这梳子插入乌黑的云鬓之中,就仿佛是星月悬于无限夜空。
一条项链,细巧的银色链条,串着一枚鸡血石坠子,坠子大约拇指头大小,却是雕成一片凤羽的形状。
一枚扳指,大约半寸宽,以鸡血石打磨而成,厚实的指套上雕着一只敛翅眺望的凤凰,再经鎏银工艺,于是此刻看着的便是赤红的扳指上嵌着一只银光闪闪的白凤,显得高贵华美。
这套首饰,简约而不简单,华贵而不华艳,赤红与银白相间,雅丽之中微微透出两分清冷之意,就算是一向不在首饰上花心思的风独影看着也不由赞赏。
“很漂亮。”
她伸手拈起银链,看着飘荡于风中的血石凤羽,不由绽颜微笑。
见她真心喜欢,久遥自然是满怀高兴,“回头我再想些图样,让司制阁的师傅去打制,我要把我的阿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风独影轻笑,也不拒绝,只道:“可别弄多了,到时像你说的上行下效,可不得了。”
“我有分寸。”久遥笑道,一边伸手取了扳指套在她手指上,“嗯,大小正好,都不需要修…………………啊啾!”话没说完便打了个喷嚏。
“冬日坐在水边,容易受凉,我们先回宫吧。”风独影将扳指取下放回木盒,“回宫了再一样样试戴。”
“好。”久遥笑着点头。
当下两人回凤影宫,摆弄了那几样首饰后,便到了午时,一起用过午膳,风独影便去了含辰殿处理日常政务,久遥则想着还要为爱妻多画几样漂亮首饰,各自忙活了一天。
到了晚间,风独影沐浴时,习惯性地伸手摩挲着胸前的半片玉月,摩挲了片刻,蓦地心头一动,呆坐在浴桶,半晌后才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这个?”那还真是难为他,吃个醋也吃得这般千回百转的。”
洗沐后,她穿好衣裳坐在床上,抬手取下颈上的银链,看着掌心的半块玉,想起丰极,不由得握紧了玉饰,黯然出神。如今的他们,就如这手中的玉,被生生割裂,天各一方,亦各自婚娶,再已无法玉璧团圆,曾经的那些情缘终化作了镜花水月。
默默呆坐许久,她收起玉饰,然后将久遥今日送的那血石凤羽项链戴在颈上。
“阿影,还没睡吗?”久遥进来便见她坐在窗前的软塌上仰首望着夜空的姿态,这让他想起当年在冬溟海边时她望着夜空想着丰极的事,于是他走过去,抬手放下窗,“这么冷的天,开着窗会受寒的。”
风独影转过身,看着他淡淡一笑,“我哪有这么娇弱的。”
久遥看到她胸前坠着的血石凤羽,顿时一呆,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移目光落在风独影面上,便见她凤目盈盈淡笑含情,不由心神荡漾:“阿微影。”
风独影垂首,摸着血石凤羽,轻声道:“这个我很喜欢。”
“阿影。。。。。”久遥声音微抖。
她胸口从前挂着的那片玉饰意味着什么他怎会不知,虽每每见着心头便似蚂蚁噬咬般,只是从不言语。而此刻,她取下玉饰,换上血石凤羽这又代表着什么,他岂会不懂。因为懂得,所以他才会如此激动,几乎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耳中所听。
眼见他如此反应,风独影心头顿时涌起一股酸酸的柔软,伸手握住久遥的手,柔声道:“久遥,只要出自你手,便是路边拾起的落叶,我也会喜欢,也会接受,也会珍惜。”
话音未落,眼前一道阴影覆下,嘴唇被吻住,滚烫的仿佛要融化她的灵魂,激狂得若飙风席卷。
久遥紧紧地抱住风独影。
她取下玉饰,戴上血石凤羽,这本是他心中的一个奢望,他几乎是认定他今生都不可能等到,可是—忽然间它就这样出现了,就在他眼前,这样的真实,却叫他不敢置信。此时此刻,他狂喜而又满足,欢喜的都要停止跳动,满足的眼眶阵阵酸痛,仿佛有什么火热的东西在身体里流动,一直涌上眼眶,都要溢出来了。
他终于—得到了她的心。
从今以后,他与她,心心相印,白首偕老。
至此,他再无所求。
那天夜里,久遥就像一把火,团团将风独影圈在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化在他火热的情海里,又像江河深处的暗流,将风独影紧紧地束缚在他汹涌的怀抱里,随着套卷浪涌起伏沉沦。
一夜的颠鸾倒凤直折腾到天边微白,才双双倦极睡去。
翌日,本该寅时四刻起身的风独影自然是未能起床,久遥也沉在甜梦里,只苦了侍候的宫女、内饰们,想叫却又怕扰了主上的清梦,不叫却又怕误了早朝回头主上发怒,在寝殿前左右徘徊着。
如此犹疑着,时辰便到了卯时,清晨的红日冉冉升起,梧桐树上栖着的青鸟仰颈啼鸣,那清亮的啼叫吵醒了殿内的久遥,他睁开眼,看着窗外的天光,不用问也知是什么时辰了,看着枕产旁还在甜睡的风独影醒,实在不忍心叫醒,于是悄悄起身,披上外袍,走出寝殿,果见殿外叶莲等人已在等候着。
“主上累了,今日早朝免了。”久遥吩咐她。久遥回到寝殿,轻轻掀开被子重新躺下,静静地看着枕边安宁的睡容,看着看着,脑中自然而然便涌出一句话,“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1,反反复复默念着,只觉胸膛溢满了幸福与甜蜜。晨光就在这静谧中缓缓流淌。当风独影睁眼醒来,已是红日高照,天地俱朗。她躺着,怔怔看着窗前,似乎有些发呆。久遥看她呆呆的模样,心头分外怜爱,俯近她耳边轻声念道:“鸡既鸣矣,朝既盈矣。”这一声入耳终于是彻底清醒了,移眸看向他,自然也看到了他面上调笑的神色,便回了一句,“匪鸡则鸣,苍蝇之声”。久遥忍笑,继续道:“东方明矣,朝既昌矣。”于是风独影也微笑着回答:“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2久遥装模作样地做出几分苦恼之色。两人将一首《鸡鸣》念完,面面相觑,然后不由都噗嗤偷乐。笑完了,风独影道:“自我六岁习武以来,几乎每天都要天不亮便起床练武,好久不曾睡得如此晚过。”“偶尔为之,也不为过”。久遥与她头并头地躺着。《诗经。东方之日》。1(大意,东方的太阳啊,那美丽的姑娘在我屋中。在我屋中,与我相亲相随。)2《诗经。鸡鸣》。(大意,雄鸡已经叫了,朝堂上该站满了上朝的大臣了。那不是雄鸡叫,是苍蝇的声音。东方都亮了,朝堂上该熙熙攘攘了吧。那不是东方亮,是月亮的亮光,虫子嗡嗡的飞着,和你再睡会儿多么好。可朝会就要散了,希望大臣们别埋怨你我就好。)
“算了,反正早朝上不成了,又好多年不曾尝过赖床的滋味了,今日干脆就赖回床。”风独影将头倚在久遥颈窝里舒服地躺着。
“好啊,不过我在浅碧山住着时倒是常常睡懒觉的。”久遥抱着她躺在被窝里,只觉得人生至此已是幸福得无以复加。
两人躺了一会儿,风独影动了动,道:“我们说说话吧。”
“好啊,你想说什么?”久遥道。
风独影想了一会儿,道:“在徕城的时候虽是处置了厉氏父子,但回来后我却一直在想这事。”
“哦?”久遥挑眉。
“我在想徕城的百姓。”风独影目光望着床顶,“在你被厉氏主仆持刀攻击时,酒楼里无论是用膳的客人还是掌柜、伙计,竟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或是制止,有的也只是劝说你我莫要与厉翼相争。厉氏主仆不过两个年轻小伙,可酒楼里那么多的人却害怕他们两个。而后无论是在客栈前还是在都副署里,无论厉氏父子如何嚣张跋扈,那些百姓也不敢指责,他们只是看热闹。”
久遥闻言微怔,侧首看着风独影。
“那厉翼犯下那么多条人命,当斩无错,可是……”风独影转过头看着久遥,“你不觉得厉翼之所以有今日,一半是其父厉刚宠纵所至,还有一半是徕城百姓放纵所至吗?若在一开始,厉翼第一次当众欺凌弱小之时,百姓敢阻止他,敢对他反抗,又岂会纵容得他到如此无法无天的地步。”
久遥默然片刻,微微叹息,“你这样说,再仔细一想,倒确实如此。”
“天下间,有海家、牛家夫妇那样良善的人,有厉氏父子这样蛮横无道的人,有像校尉兵士那样不问是非盲从的人,也有徕城掌柜以及百姓那样害怕权贵恶人而畏缩沉默的人。”风独影移眸望向杏色的帐顶,就仿佛是望着整个天下,“久遥,这些人中,厉氏父子那样的恶人本只占少数,可若百姓都如徕城百姓那样,有朝一日天下便会变成——权贵肆无忌惮,百姓沉默顺从!这么多年,我与兄弟们流血受伤,失去了那么多的同伴,斩杀那么多的敌人,经历那么多的悲楚哀痛,不是为了建一个这样的大东朝。所以……”她转头重新望着久遥,凤目里盈着某种光亮。
“所以?”久遥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久遥,去碧山书院当先生吧。”风独影看着他道,那认真的目光仿佛是她在托付着一件举国重任。
闻言,久遥是真正的惊讶了,他呆呆看着风独影,半晌后才反应,道:“你是让我去书院里讲学?”
“嗯。”风独影在枕头上点了点头,“我听香仪说过,碧山书院的那些先生都敬仰你的才学,一直想延请你去书院里给学子讲学。”
“为什么要我去?天下间博学大儒很多啊,便是书院里那几个都是满腹经纶。”久遥还是很惊讶。
“因为我相信你。”风独影微笑,目光柔和地看着久遥,“因为你教出的学生不但有才学,更具有善良而正直,坚强而勇敢的品性。”
久遥看着风独影的眼睛,有瞬间的怔呆。
那双素日冷冽明利的凤目里,此刻一片温润,那是一个女人看着她心爱之人的目光,那时一个妻子看着她丈夫的目光,温柔地溢满欣赏与仰慕。
这世间,能让“凤王”风独影有如此目光的人,寥寥无几。
“历百余年的乱世,百姓们畏惧兵刀与强权,情有可原,但我不希望我的臣民代代如此。”风独影伸手握着久遥的手,“所以我希望久遥能去碧山书院教那些学子,不止是教他们诗词文章兵家韬略,更要教他们‘为人者,应有良知骨气,应不畏强权暴力,遇老弱病残,知相扶相助,遇不平不公,要敢言敢为’,我希望大东朝有这样一种敢言敢做的风气!”
“原来如此。”久遥长久地看着风独影,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久遥你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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