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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屠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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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区上了报纸,不过只占很小一块的位置,第二天就被人遗忘。
     昨天早上5点半,119接到报警,柏林花园13栋9号卧室着火,火势很大,一对夫妻被困。不幸的是,火被扑灭后,被困女子已被烧焦,男子也已面目全非。两人都已死亡。目前,起火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昨天凌晨3点15分左右,家住柏林花园12栋3号的王先生正在熟睡中,突然被一股浓烟味惊醒,赶忙爬起来去阳台查看。他发现斜对面人家的卧室着火了,烟大火大,水泥和窗户架烧的啪啪作响,王先生赶紧报警, 消防人员撬开了铁栅栏门,卧室里的家电、空调家具等全部烧毁,连窗架都被烧得扭曲变形,被困夫妻就在这间屋里。女子已经被烧焦;男子则蹲在床头,头面向墙,其大腿外侧及后背都被烧黑,头发也烧没了。消防人员发现,就在床头位置有个高1。5米、宽1。3米的大窗户,人完全可以从窗外爬出去。初步分析,可能是夫妻俩在熟睡之中,被烟熏或煤气中毒,没来得及逃出去。早晨,一个老人慢慢走近现场,瘫坐在地上,哭喊着:“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民警把她扶进了旁边的小屋里。
     李达东喜欢这家酒楼的水晶饺,像欣赏一个外貌绝佳的半透视美女,举了筷子就可略略窥见晶莹中透出一点微红,待入口以后轻轻一咬,水晶饺皮特有的柔韧与虾仁天然的甜脆糅合出鲜美的口感,教人回味无穷。还有特制的燕窝酥皮蛋挞,几层金黄酥脆的蛋挞壳内盛着嫩黄色、丝丝通透的燕窝,一见之下已叫人食欲大动,更不用说入口以后燕窝的甜蜜柔软与酥皮的粉香酥脆完美结合,美味得让人欲罢不能。而及第粥、皮蛋瘦肉粥、生滚鱼片粥等,皆以绵软顺滑的粥底,配上不同肉鱼蛋类,再以香脆虾片、青嫩葱花佐之,撒上一小勺胡椒粉,喝来绵糯爽甜,鲜味浓郁。白云凤爪的甜柔,马蹄糕的香软和粉蒸排骨的糯稠,都让人觉得食欲大开。
     热闹的地方谈事情是安全的,因为很吵,不但别人听不到你在说什么,你自己都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吃了点心,许长春把手里的报纸递给李达东,“还有一条,您真是高。”
     12月24日凌晨1点钟,打黑大队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悄悄地来到了一家色情按摩院,将前后门堵住。几名队员从正面叫门,5分钟后,黑社会帮派头子刘继山的舅舅出来开门,队员们冲进屋内,刘继山疯狂抵抗后被制服,凌晨2时许,正在梦中的帮派头目刘涛被抓获。经审讯,二人交待了团伙的其他成员及部分犯罪事实,当天清晨,展开调查取证工作,基本查清了刘继山一伙的违法犯罪事实。截至目前,已有79名团伙成员落网。
     “真是一举两得啊。”许长春佩服的伸出大拇指,这样一来,证据烧毁了,还给自己脸上打了粉。
     “等诺诺把名单弄出来,我们就可以往下一步操作了。”李达东瞥了瞥送餐的小车,拿了一份白灼菜心,绿油油很嫩很脆,轻轻一咬就断了。
     “她现在在香港度旅游,大概后天就要回来的。”许长春回答道。
     早茶一直吃到中午的快两点,两个人才买单走人。
    
(六十九)
     姜莜莜在蒲远辉车上时,忽然想起亡命鸳鸯四个字,当她坐车坐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在一片美得让人崩溃的风景中看到一栋漂亮的两层楼房时,想起狡兔三窟四个字。
     “你在发什么呆,跟我上楼吧,这里很安全。”
     他换了一个手机卡,一面被跟踪。
     “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姜莜莜掏出电话打给黄玉,“黄总助,我家里有点急事。要请几天假,现在人在外地,麻烦您帮我补个手续好吗?”
     黄玉的语气有点不爽,“以后请假不要在电话里说,下不为例,处理好事情就回来吧,公司年会要参加的,地点和时间我一会发短消息给你。”
     姜莜莜道了谢,挂了电话这才开始仔细看四周。
     竹林掩映中,房子古色古香,前面是一个大的池塘,很远的地方有一户人家,红砖屋,有人在田里烧麦垛,闻起来让人舒服的味道。
     “很漂亮。”姜莜莜耳朵忽然觉得很清静,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枫叶沙沙作响,红得热闹。
     “进去休息下。”蒲远辉的门是指纹识别,进入家中又是一番天地,二楼的房间是主卧,姜莜莜坐在床上就能看见远处的碧绿山峰,池塘里还有几只鸭子在游泳,人像在画中。
     “先在这里躲几日,家里吃的用的都很充足。”蒲远辉打开电脑,“也可以上网,你宅得住吗?”
     “当然可以的,我喜欢这里。”姜莜莜真诚表露,忽而眼圈又红了,“要是黄虎还活着多好,它最喜欢在野地奔跑,不过那些鸭子就遭殃了,全部都得吃光光。”
     蒲远辉笑了,帮姜莜莜把随身带的东西收拾好,下厨做了饭菜,清炒黄瓜,小炒肉和西红柿鸡蛋汤,饭后还有番薯糖水,饭菜搬在院子里吃,就着初冬的阳光,好吃到销魂。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吃什么东西,吃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哪里吃,在哪里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吃,跟谁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肚子饿不饿。
     午睡了一会儿,在大床上的太阳柔软的像羊毛毯子,两个人蜷缩依偎像一只大猫和一只小猫,温馨感人,没有做爱,因为忘记把套套带上。
     姜莜莜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桌上有纸条,我会在明天晚上之前回来,晚上你不要出去,晚餐我已经做好放在冰箱,睡觉时要检查大门是否锁好,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三天后自己离开,抽屉里有一张卡,密码是259425,你取钱后离开这个城市。
     蒲远辉开着车在黑暗中急速狂奔,手下的几个能干的兄弟基本上都被抓了,很明显是一起有目的有阴谋有报复性的打击行为。
     只能去求老头子了。
     他早已经不认这个儿子,但看到消息和烧焦的照片,还是一阵泪水洗面,夜夜失眠,思念来不及见最后一面的冤家儿子。
     现任妻子内疚的一起悔恨,“是我当初不应该进你家门,把她挤走,你儿子也不至于到这般田地,都怪我。”
     “唉,我也对不起他,他从小没过什么好日子,年轻的时候远辉就打打杀杀,后来当兵后入黑社会,现在还被人烧死在卧室里,造孽啊,还把别人给连累了。”蒲永林说的是柏林花园起火的事情,在报纸上看过的。
     蒲永辉二十岁那年拿刀捅伤过父亲,从此以后父子彻底断绝来往,彼此犹如陌生人,不说话不打电话。偶尔看见父亲在电视上视察这里考察那里,立即换台。你做你的官,我当我的贼,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没有共同语言,蒲远辉觉得之所以父亲要在他十岁那年遗弃他和母亲就是因为他想跟那个高官的女儿结婚,仕途才会更顺利。蒲永林跟一个妓女生了一个孩子,之前是打掉的,谁知药流没有流干净,蒲远辉顽强的生存下来了,这些关系都不能见光,永远
 蒲永林在洗手间洗脸,儿子,自己唯一的亲身儿子就这样在卧室烧成一段一段的焦炭,不知道他在死之前是不是还记着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正式结婚以后,现在的老婆生了一个女儿,大学毕业后嫁给老外移民了,一年也难得一个电话,永远记得小时候淘气的蒲远辉,小学时打群架被家长追到家里,赔钱赔礼不说还得赔笑说,小兔崽子我一定教训他。
     但蒲远辉有一次让自己感动了,也是他七岁那年,晚上打完他以后,他又离家出走了这是惯例,早晨才灰溜溜的回来,手里竟然提着两只果子煎饼,是刘记的果子煎饼,离家里很远,就问他,怎么买这个?
     蒲远辉说你打了我,是因为我打架,但你还是我爸爸,我昨天晚上反正闲着没事就走路到中石街的刘记那边,在他门口睡了一个晚上,所以今天的煎饼果子是最好的,你不是爱吃这个嘛。你以后打我的时候下手轻一点好吗,打死了你以后就没有儿子了。
     想到这里,蒲永林的眼泪又止不住了,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一个极品老爸,而不能像正常的父亲一样给小孩和小孩的妈妈一个幸福的未来。
     后来蒲远辉的亲生母亲死了,又跟着姑姑一段时间,自己也没给他们寄过一分钱,想起来不知道当时人家有多艰难,只顾着自己官运坦途,却不记得曾经被自己伤害至深之人。
     蒲远辉的车在路上坏了,打开前盖修了半天才修好,一手的机油也没在意,不小心擦在脸上,像个花猫。
     忽然心里惦记起姜莜莜,不知道这小朋友吃饭没有,思绪又回来,幸好圣诞节的晚上是跟姜莜莜在一起,否则死的肯定是自己,向丽芝也是自作自受,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洗手间的窗户有人敲,八楼,那里会有人敲窗户,蒲永林拿毛巾擦干脸。
     黑色的脸,红色血丝的眼睛,鬼,儿子?肯定阴魂不散,魂魄来找父亲了。
     能见到魂魄也好,他心里还是惦记我的,蒲永林想着就这样盯着他看。
     蒲远辉心想,看什么看啊,然后再用力敲打窗户,蒲永林这才想过来,是人不是鬼。
     赶紧打开窗户,惊讶道,“怎么不从正门上来?”
     “他妈的你楼下那两个兵不会一枪打死我啊。”很久没有爬墙爬管道了,看来年轻的时候锻炼身体还是很重要的,感觉现在的手里和脚力都没年轻时候好使,人到中年万事难。
 蒲远辉心想,看什么看啊,然后再用力敲打窗户,蒲永林这才想过来,是人不是鬼。
    
     赶紧打开窗户,惊讶道,“怎么不从正门上来?”
    
     “他妈的你楼下那两个兵不会一枪打死我啊。”很久没有爬墙爬管道了,看来年轻的时候锻炼身体还是很重要的,感觉现在的手里和脚力都没年轻时候好使,人到中年万事难。
    
     “最近怎么回事,很多人都说你死了,你那帮派好像也被打掉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蒲永林把儿子拉上来,老头子六十七岁了,二十岁那年出去寻欢,套套破了,于是有了蒲永辉…………蒲永辉十岁时他就娶了现在的老婆,按照要求跟他们断绝了关系,十年后蒲永辉当兵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杀老爸,没杀着,也许是不忍心罢。
     “你希望我死对吧,死老头子。”蒲远辉一屁股坐在卫生间的地上气喘吁吁。
    
     蒲永林赶紧锁好卫生间的门,打开浴室的水龙头,假装在洗澡,“你不到绝路肯定不会来找我,说吧,怎么帮你。”
    
     里面的人窃窃私语,被水龙头的哗哗声掩盖着。
    
      外面的女人看电视,耳朵现在也不怎么好了,电视开的很大声,一边想,老头子今天怎么洗澡这么早,肯定躲在里面哭儿子。
    
     蒲远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比这几十年的话好多,没好气说道,死老头子,到你家连口水都没得喝你还是不是人啊。
    
     “打死你龟儿子的。”父亲扬起青筋爆出的长了许多老人芒果斑的手,习惯性的,然后放了下来,用几近哀求的口吻说道,“等事情过完了,回家吧。”
    
     蒲远辉冷冷的看着这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心里涌起一阵酸楚,多希望像以前一样挨他一顿打,“看吧,我还不知道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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