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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计-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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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办不好,此事我便交给别人去办。”阮天德脸色仍旧不太好看,他低垂着头,侧着身,干瘪脖颈上的经脉都凸显了出来,他不愿去看那个即便双手染满鲜血,看起来也清透无垢的少年,只用眼角余光睨着他,语气生硬的道:“你便休了手上所有事,专心为我办这一件。”
见阿潜掀眼,清涟的眸子微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阮天德阴冷歹毒的木鱼眼盯着他,眼睛微眯,冷冷的道:“你替我,杀了田蜜,我要她马上消失,这件事,我要你亲自去办。”
不待阿潜开口,他便冷声道:“阿潜,我知道你在富华之时,曾在她斗算之时、竞卖宴上、县衙状告等等时候,出手相助。且便是在德庄,你也因着各种由头出手。现今,我不管你是想把她捧得更高摔得更惨,还是只想把她捧得更高。总之,我不想再看到她,这件事必须你亲自了结,你可懂?”
“阿潜,你是义父最疼爱最引以为傲的孩子,莫要做让义父心疼的事。”阮天德低低沉沉的声音落下,他不去看阿潜的神情,直接摆手道:“你下去吧,三日为期,你与她谁生谁死,尽在你的掌控之中。”
“阿潜,义父知道,只要你想,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冷漠的声音里,有敲打,似乎还有些惋惜。
阿潜闻言,垂了垂首,清涟的眸子里空空荡荡的,他薄唇微启,道:“孩儿明白了。”
说罢,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片,又走到阮天德身旁,用袖子擦干案几上的水渍,待一切恢复后,他深鞠一礼,一言不发的退下。
阮天德一直看着他这番习以为常的动作,直到他拉开房门退出去,他看着再次合上的房门,眼里先是有几分思绪翻滚,而后却是一眯,尽显狠辣。他长声一唤,道:“来人。”
☆、第两百二十八章 计谋与眉目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毫无预兆的出现了一个身穿劲装之人,但见他单膝跪在阮天德面前,听阮天德吩咐道:“即刻转告葛鸿雁,我要借他之手,除掉障碍。”
阮天德直接伸手阻断他的发问,眼中凶光毕露,喝令道:“他知道该对谁出手,无需多言,立刻去办!”
“诺。”那人垂首应是,即刻退下。
阮天德细白的脸上筋脉凸起,他紧握着干瘪的拳头,阴沉的目光毒蛇般紧盯着一处。
阿潜,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让为父如何再信你?
便让为父看看,你是会对那姑娘下手,还是会狠心对待自己。虽然,这其实并不影响什么。
这么多年了,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为父也真会觉得可惜。
微眯了狭小的眼睛,阮天德正出着神,忽闻得一阵极富韵律的脚步声轻盈传来,他侧头,见门缓缓关上,暗影里,一女子娉娉婷婷的走来。
他冷笑,“我没去找你,你到有胆来找我了。”
那女子一笑,上翘的凤眼中仿有万种风情,她行至坐榻前,盈盈一礼,抬首启唇道:“瞧大人说的,大人可是凤仙的再生父母,凤仙怎能不念着您?”
阮天德根本不吃她这套,他眯着眼睛,咄咄逼人的道:“你把那本至关重要的账册交给了田蜜,等于把我的咽喉送到了钦史手里,如此,你竟还敢若无其事的来见我,王凤仙,你胆子真是不小啊。”
那下属虽没靠近。听不见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几个人的面目还是分辨得出来的。王凤仙在此关头会见田蜜,那还能有什么好事?虽不能断定,但诈上一诈,也就知道了。
王凤仙却没被吓着,她甚至根本就不掩饰。
但见她纤长的手指半掩在唇上,削肩耸动。轻笑出声来。她凤眼中波光闪动,笑着道:“大人不正是因为凤仙胆子不小,才敢对凤仙委以重任吗?”
阮天德目光一凝。带了几分怒气,而王凤仙却视而不见,她甚至颇有闲情的玩弄着自己染了凤仙花汁的红指甲,勾唇笑道:“在则说。若论胆色,这世上怕是无人能出大人左右了。大人做的事。可是足够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说到这里,她又掩嘴,故作惊讶的道:“啊,恕我忘了。大人孑然一身,也无所谓九族不九族了。”
“王凤仙——”阮天德狠狠的瞪着她,羸瘦的身子气得不住起伏。
这女人今天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间就从一只花瓶化身成妖狐了?
她竟敢揭他身残之疤。还如此巧言令色,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大人别动怒啊。”王凤仙笑着凑到他身前。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只是凝结的眼光冷厉无情,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抚着他胸口,美目挑动,朱唇轻起,道:“其实凤仙一直好奇,您一个远京都几千里的太监,究竟能从这件事中得到什么好处呢?即便那人当真——”
她适时顿住,意味深长的道:“您鞭长莫及不说,本身还有缺陷,那个位置,跟你完全无干,您这又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凤眼动也不动的注视着他,看着他从些微错愕,到回神,再到露出老狐狸似的笑容,听着他道:“王凤仙,我倒真是没看错人,小小一个里正之女能跻身德庄名流贵女,你也不单靠你伯父那点钱财,很好,这样就很好,这我就放心了。”
他伸出鸡爪子般干瘪的手,生生将王凤仙的手拔掉,在她不甘的神情中,带着笑道:“你既是个聪明人,就不要多问,知道的越多,命越薄,你只消明白,我阮天德不是谁家的狗,不为谁差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都是为了自己。音色渐重,笑意渐浓。
王凤仙看着他脸上狠辣的笑意,脸上再无其他神情,只怔怔的看着他,满是愕然与不解。
阮天德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竟说是为了自己,那怎么可能?如她所言,他根本不具备任何条件啊。他根本不可能得到的,究竟是什么给了他这等自信?
王凤仙皱着眉,一直皱着眉,阮天德见她如此惊愕,不由笑了笑,涓涓教导道:“王凤仙,你虽聪明,却还是太嫩了点,仗着点小聪明便耀武扬威,如此,可难以在那吃人的地方出人头地啊,便是现在,我都开始有点担心你是否能圆满完成任务了。”
他形同枯槁的手抚上她娇美细腻的脸,从脸颊一直滑落到纤细的脖颈,感受着手下皮肤的颤抖,他笑了,眼底毫无笑意的道:“若不是现今两国交战,时机大好,不容错过,王凤仙,你以为我能忍你?你以为我非你不可?我可不像你伯父,只有你一个侄女,没有你,我还有无数人可用。”
脖颈上像缠了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王凤仙屏住呼吸,眼里还是忍不住有泪光泛起。她看着面前这个细白的脸上带笑的半百老人,真真切切的感觉了莫大的恐惧,这恐惧,简直要淹没了她。
如他所言,她真是愚蠢至极。
她知道阮天德是德庄的一把手,也见到过许多人对他畏惧推崇,甚至,听伯父说他在宫里、在官场如何如何了不得。
可一直以来,好像德庄发生的所有事都与他无关,她以为,他不过是空有税监之名权罢了,甚至不及子桑云,不及潜大人,不及钦史与田蜜。
而现在,她却怀疑,将那本账册交给他们,究竟是在帮他们,还是在害他们。
阮天德,远远没那么简单。
见手上的人就如同水中缺氧的鱼般翻起了白眼,阮天德厌恶的侧开脸,他向丢垃圾一般丢开她,警告道:“王凤仙,不要再自作聪明了,此一次便也就罢了,你若是在宫里还如此自以为是,就仔细你伯父那颗脑袋!”
说罢,袖袍一甩,大步往外走。
房门猛的拉开,光线汹涌进来,尽数笼罩在被推坐在地上的女子身上,那一身华贵云裳反射着光芒,不显耀眼,反倒是无边的冷清。
半饷,她爬起来,有些失魂的往外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有人拉住她,问她怎么了。
她愣了片刻,回过神来,面上毫无情绪,只对那人道:“碧茜,我听你说起过,田蜜的弟弟田川好像想入京科考吧?我不日便要起程,你去告诉田蜜,倘若不想他弟弟受她牵连,便让他马上随我离开。”
卢碧茜看着面无表情的王凤仙,蹙眉疑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凤仙?”
“阮天德给了潜大人三天的时间对付田蜜,但我想,他那只老狐狸,不可能就只有这么一手。”王凤仙凤眼半敛,潋滟的眸子里,明透无物,她眨了眨眼,低声道:“我能做的,便是如此了。其他的,各安天命吧。”
说罢,她拂落卢碧茜的手,独自向前走。
卢碧茜想问,但看着王凤仙有些木然的神情,又凝起了眉,她侧身看着王凤仙走远,在原地站了片刻后,拎了拎裙摆,快步向外走去。
田家小院的大魁树下,田蜜拿着账册,笔头抵着嘴唇,皱眉碎碎念道:“账册各项数据皆正常,勾稽关系也没有异常,和朝廷宗卷库中的各项资料都能对上,便是钱庄拿来的流水账,都能完全合上,看起来简直天衣无缝。”
卢碧茜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为人师表的田蜜,及不雅观的咬着笔头,满脸纠结的看着账册,如同入了魔般自言自语着什么。
卢碧茜确信,田蜜根本连她来了都没注意到,但就在她走到棋案处时,但见她突然拍案而起,满目凶光的放狠话:“不,不对,我为什么要拘泥于账册上?我才不信什么假作真时真亦假,假的就是假的,永远做不得真,我压根不信这账册是真的,是的,不信,所以我要做的,不是在这些假的东西里求真,而是跳出这假圈子,从细枝末节中找出证据,证明我的怀疑是对的,我真了,它自然就假了。”
她说到这里,又缓缓坐下去,手下意识的把笔杆子凑到唇边,也不咬,就那么放着,随着唇动而动,她道:“明细和原始凭证都不在我们手上,看来只能按图索骥,查查往来账款是否属实了。”
“先生看来,是有眉目了。”刚被王凤仙吓过的卢碧茜,自不会被田蜜这模样吓着,她安然坐在田蜜对面,在田蜜抱歉看过来时,并没有笑着带过,而是看着她道:“先生,我此来,是为凤仙带话的。”
为王凤仙带话?田蜜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她没记错的话,不久前她才见过王凤仙,凤仙小姐要是有什么话,那个时候怎么不一起说呢?
卢碧茜本身便知道的不多,也就没法为田蜜解惑,她能做的,不过是将自己知道的都尽数转达罢了。
田蜜听罢,面上无所谓震惊与害怕,只是有些恍惚的道:“潜大人,要杀我吗?我与他,只能活一个?”
这话语轻轻的,轻的落在地上就化进泥里再拾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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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九章 与时间赛跑
而卢碧茜,更是无法回答。
田蜜也知道自己多言了,碧茜当她是朋友,自不希望她有事,由她亲口来转告这等事情,她心中怕是也不好受。
田蜜微微垂了垂头,转而想到,阮天德给阿潜下达命令时,王凤仙自不可能在场,她会知道此事,怕也是如账册那事一般,是通过阿潜之口。
是阿潜告诉她,他要对她动手。
田蜜缓缓眨了眨卷翘的睫毛,琥珀般的眸子里光芒澄透,她只轻声道:“此事,莫要告诉宣衡。”
啊?卢碧茜意外的看着她,见她一脸坚持,转而,又想明白了。
宣衡与阿潜是朋友,而她呢,又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宣衡若是知晓,夹在中间,岂不是左右为难?无论哪方受伤,都必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田蜜看着卢碧茜眼里凝聚的悲伤与失落,忽而就笑了。
怎么弄得就像在演苦情戏似得?她像是演苦情戏的人吗?确定没搞错?
不告诉宣衡,非是怕他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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