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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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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也想过自杀,只不过没成行而已。”霍希音淡淡地说,“初中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叛逆期什么都敢做都敢想,这个念头曾经在我脑海了盘旋了半年,最后又不知怎么就不了了之。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也觉得十分可笑。其实你不妨这样想,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活着的,但我们似乎也找不到真正需要自杀的理由。”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要吃药。”
“人总是会做一些冲动的事。”
夏未央自嘲地笑:“记得似乎有人说过在自杀行为在凌晨的时候发生得最多,我也算是实践者之一了吧。星期天那个凌晨我失眠,想了一堆有的没的,觉得有些乱,也有些愧疚,接着安眠片就吞下去了多半瓶,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值得。”
“人没有事就好,什么都看开一点吧。”
夏未央抿了一口水,霍希音则拿出手机看时间。其实她已经请了一上午的假,时间很充裕,这个动作纯粹是用来打发她们之间的冷场。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夏未央先开了口,也许是因为生病,声线变得更柔更轻,让霍希音都快不忍心伤害。
她在心里狠狠计较了一下,终于慢慢开了口,“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的愧疚感这么强,难道就只是因为男朋友一个没有预兆的车祸身亡么?或者说,陈遇车祸去世,和纪湛东有几成的关系?”
她说完这句话便有些后悔,因为夏未央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干干净净。接下来的她好半天都只是在愣怔地捧着水杯发呆,笑容随同血色一起也没了踪影。
“你怎么会知道的?”她勉强开口,声音就像是被砂轮碾过,粗嘎沙哑。
“我会听会看会思考,如今只需要一个求证。”
夏未央良久都没说话。她的睫毛很长,垂下去正好遮住眼睛。唇微微抿着,歪歪地靠在床头,脸白得像张纸,模样像是失了魂魄。
她终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依旧没有说话。
“你和纪湛东明明认识,甚至关系还很好,并且到现在都没断了联系,既然这样,又何必当着我的面装作不认识?你们以为能够隐瞒多久,还是说,看着别人蒙在鼓里,会让你很有成就感?”
霍希音看着她,一口气说完,夏未央却依旧闭着眼皱着眉,牙关紧咬,一声不吭。霍希音对着一位面色苍白的病美人这样严刑逼供,毫不留情地掐中自己和她的命门,连霍希音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个恶妇。
她不摇头的表现在霍希音眼里就相当于默认。霍希音只觉得自己心中某一处在急速坍塌,她有些呼吸困难,无法继续说下去,不论是夏未央的态度还是已经敲门进来的看护还是她自己,都让她没有再质问下去的欲望。
霍希音起身想要离开,却在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夏未央叫住。
她说:“刚刚交谈一开始,你明明是对我嘘寒问暖,到后来却又是针锋相对,霍希音,你真是矛盾。”
霍希音的脚步停了两秒,给她的回应是猛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比较难写,也比较狗血,估计会在明天的凌晨更==
ps,昨天凌晨太抽了,直接从18章跳到了20章,19章被俺无视了,啊呜。打算以后将19章补成番外,现在暂且将就一下吧。。。==
第二十一章
21、
霍希音走出医院的时候觉得有些疲惫。和夏未央的对话她不擅长,也不喜欢。她失了风度,状态也不佳,心中隐隐有些厌恶的感觉,却又说不清对象是什么。她离开的时候夏未央的眼神里除去迁就之外还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纠结在她那双漆黑的眼珠里,让霍希音看了有些承受不住。
外面阳光很好,空气也清新。兼之刚刚下过一场小雨,还有露珠残留在叶子上,折射出未被污染的光。霍希音步履匆匆,她心不在焉,一不留神便踩进了水洼里,于是鞋子和脚一并狼狈地湿透。
但她也终于因此而回神。霍希音站在医院门口等待计程车,心中计划着接下来的打算,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地滑到了她面前,熟悉而流畅的曲线,霍希音心中一凛,眼睛微微睁大,驾驶位的车窗接着便缓缓降下,露出司机小张的一张笑脸。
“希音姐,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霍希音悄悄松了一口气,想了一下,没有拒绝,冲他弯了弯唇角:“那请你现在送我去单位吧,麻烦了。”
在车上的时候,她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洗车去了,正好顺道路过呢。您刚刚是来医院看望病人吗?”
“……是。”她在车上闭目假寐,闻到一种清新的香气,和以前她放在这车子上的香水完全不同。
“……车上的香水换了?”
“那瓶被我弄洒了。”小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前两天我送纪总去机场,堵车的时候纪总顺手拿过那瓶香水看了看,我一加速,纪总没留神,香水就全洒了出来,昨天才买的新的。”接着又说:“纪总说那瓶是你买的,希音姐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她摆摆手,觉得愈发疲惫,连话都不想说。
以前那瓶香水的味道本来就十分淡,经过两天的弥散,车内早已被这种新的带着某种程度的侵略性的香水所遮盖。霍希音捏了捏眉心,她不习惯这种花香,觉得有些头晕。
她曾在这辆车上扔了两个抱枕和一堆零食,还有别的一些杂七杂八,甚至包括几片创可贴。霍希音很喜欢吃薯片,却怎么都吃不胖。'奇·书·网'她每次在车上扯开薯片的包装袋的时候都会遭到纪湛东的鄙视,但每次车子上的薯片被吃光后,纪湛东却又自动自发地会再去超市买点回来。
于是他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就又遭到了霍希音的鄙视。
甚至这车上的挂饰也是出自她的手笔。一年多前她刚刚从同事那里学会编中国结,后来他们在回纪家的路上,霍希音在车上无所事事,便顺手拿出包里的线编了一个简单的结,又将自己脖子上戴的小粒金瓜子解下来系在了上面,然后将后视镜上的挂饰摘了下来,将自己手里的这个蹩脚货系了上去。
不过纪湛东当时并不领情,即使她的那枚金瓜子比他的那个挂饰贵多了。
当时霍希音攥着那个旧挂饰冲他摇了摇:“你把这个送给我吧,我当手机链。”
他瞅了她一眼,又把脸摆回去:“这么长的东西你用来当手机链?小心手机被偷走。那个小玩意儿是我在店里挑了好半天的,珠子比较容易掉,不要乱摇。”
霍希音慢吞吞地看着他的侧脸:“后面这句话才是你的重点吧?”
纪湛东一时没有说话,霍希音又瞥了他一眼,激将:“你一个大男人竟然用这么女性化的东西当挂饰,并且都这么旧了还这么舍不得,纪湛东,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有这么小气。”
“……你喜欢的话拿去就好。”纪湛东举起单手头像,扭头看她,满脸无奈,“我只说一句话,你能说十句。”
霍希音现在不经意间回想起这件事,顿时觉得心中生生地疼。
她回到单位后都依旧心不在焉,集中精力似乎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困难过,打开网页都不知道要查找的是什么。霍希音浑身不舒服,她觉得头疼,并且嘴中发苦。本来就因为难受而轻轻皱着眉,等纪湛东打过电话来,霍希音的眉头就皱得更加深了。
“刚刚听小张说你去了医院,是有什么事么?”
想不到小张竟然还兼职半个侦探。霍希音没什么表情地回过去:“没什么事。”
“你怎么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这么虚弱?你怎么了?”
他的语气并不复平时的轻快,声音沉沉地,但依旧温柔好听。霍希音虚着眼看窗外,力图声音平淡无波:“只是去看了位病人。”
那边顿了顿,说:“刚刚没有在医院顺道看看医生?”
“……纪湛东,”她都懒得再找话说,她这次停顿的时间很长,最后终于选择放弃,实话实说,“你回来吧,现在就回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霍希音终于挨到下班。她觉得疲累,脑袋和四肢一起罢工,凉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连呼吸都困难,索性一回到家就直接趴在床上装死。
她许久失眠,可这次竟然睡着,枕头就在旁边,脑袋却一直枕在胳膊上,僵硬地维持着一种十分不舒适的姿势,也不知睡了多久。
她再次做清晰的梦,但又似乎并不只是梦。有一些华丽而诡异的片段,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又刺耳噪乱的背景音乐,她隐约中还觉得小腹难受,但因为混在温柔的笑颜和嘈杂的声音中,让她也分不清什么才是现实而什么才是梦境。
她远远又听到有钥匙转动门孔的声音,霍希音本来还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种声音,直到又听到了开门声,她眼皮微动,忽然一下子清醒过来。
接着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临近,直直向卧室走过来。
想不到他竟然回来得这样快。
霍希音面无表情地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去开卧室门,手指触上把手的一瞬门也同时被推开,纪湛东的动作很轻很和缓,并没有伤到她。
他看到她,在黑暗中轻轻笑了一声,接着气息靠近,纪湛东抱住她的腰,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捏了捏她的脸颊,接着顺势抚上她的额头,但却摸到一把冷汗。
卧室的灯很快被打开,霍希音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不怎么好,否则纪湛东也不会皱着眉抿着唇看着她。他在她面前一向都是笑意盈盈,即使偶尔皱眉,甚至也会带着浅淡的笑。
“脸色很苍白。”
“是么?我刚刚做了梦,大概是被吓的。”
他在床边坐下来,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挑着眼角看她,眉目姿态依旧自成风度。
纪湛东学着她的语调:“是么?”
“我渴了,要喝水。”霍希音跳下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不要?”
他摇摇头,唇边的笑意消失不见,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没什么表情。
霍希音端着水回到卧室,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室内太安静,甚至连外面偶尔的喧嚣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霍希音的脚步声也很轻,连坐下去都是悄无声息。她自认虽然倔强,但还算懂忍让,很少会有这种面对面和人对峙的时候。
“我前几天做梦,梦起小时候。有段时间我养过一只波斯猫,雪白皮毛,优雅步子,很温顺,也很漂亮。后来这只猫走丢了,怎么都找不见,我难过得两天没有吃饭。再后来姥姥知道了,不知从哪里又给我弄了一只相似的来,也是雪白的皮毛,甚至连眼珠的颜色和吃东西的姿态都近乎一模一样,我最初看到它的时候觉得像极了。”
“可我在养了它一周之后,却发现,这只猫太容易发怒,脾气不好,并且十分娇气,尽管外表一样,可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一只。后来我越来越失望,看到它又总是会想起第一只猫,然后就会伤心,最后我只养了一个月,便将那一只又送了回去。”
她说到这里,忽然抬起头来看他,眼神平静,呼吸平稳,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纪湛东,你在和我相处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当时那样,觉得挺失望?”
她还从没在纪湛东脸上看过这样复杂的表情。并不震惊,对她这种坦然他仿佛早已知晓,连半点诧异的眼神都没有。但其中带着歉然,另外还有清清楚楚的疲惫。就像是等待了许久的一件事,明明知道结局不尽人意,却又不得不坐以待毙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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