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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太子胤礽-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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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与嫤瑜对饮交杯酒时,胤礽目光扫过嫤瑜脸容,心跳节奏不受控地加快,可嫤瑜总是垂眸模样,不曾看他一眼。胤礽敛住心神,佯装自如喝下杯中香醇。

    窗外传来结发侍卫夫妇歌唱的交祝歌,交杯酒饮过,合卺礼完成。再待宫女、福晋们伺候两人吃过长寿面,洞房的礼仪方始完毕。

    接下来便是胤礽去往文华殿之北,主持款待太子妃亲属及诸王百官的筵宴。而皇太后则率部分王公福晋、公主、大臣夫人等在宁寿宫设宴招待太子妃的母亲及亲眷。

    宴会结束,胤礽却犹如被泡在酒缸里一般,神魂颠倒。心情好,还要兼顾调剂气氛,不由就敞开了喝,谁来敬酒,都豪爽地一干而尽。临了,诸位宗室王公、兄弟与他道别,他可倒好,口齿含糊,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

    本想弄个肩舆把他抬回去,可人家偏还乐呵呵地嚷着自己精神倍儿好,坚决不要肩舆,要大踏步回去洞房。不得已,耀格与尚崇业一左一右架着东倒西歪、踉踉跄跄的胤礽连拖带拉给送到了撷芳殿门前。

    早得到消息的程圆已领上七八个强壮的太监候着,连带着肩舆也备上。一见上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几名太监就把太子扶上肩舆,一听程圆喊出口令,无论是抗的人还是一旁扶的人,步调一致飞快跑入。

    尚崇业看着醉醺醺的太子被扛跑,一声叹息:“喝成这样,估计回房倒头就睡了。”

    耀格摩挲着下巴的须印,也是不解。*一刻值千金,按理说,太子盼这一天也算是天长日久了。怎么一激动,倒要把正经事给耽误了。

第56章 洞房花烛() 
“皇帝不急太监急”,说的是为防皇帝沉迷欢爱太久,损害龙体,候在屋外的管事太监看着时辰提醒皇帝适可而止。到了胤礽这里的“太子不急太监急”,意思可就完全颠倒了过来。

    酩酊而回的胤礽才被送上撷芳殿正殿的暖阁座榻,太医就已持针等候。几个穴位扎针后,胤礽安静地休息了一会儿,待太医取出针,胤礽缓缓睁开双眼。

    “备水,我要沐浴。”嗓子有些暗哑,但还算说得清楚。

    程圆松了一口气,否则就太子刚才那样,自己都走不进婚房,还得要太监们给抬进去搁喜床上,这新来的女主子可怎么想?皇上回头找自己问话,实话实说,那皇上又怎么想?

    太子虽年轻气盛,可自小就被皇上约束得紧。伺候太子这些年,程圆是头一回见着太子“哧溜”一下就冲出了控制,失了仪态。

    “殿下,热水是现成的。您先喝过醒酒汤,提提神,再洗不迟。”说这话的不是程圆,而是一位着灰绿宫装的嬷嬷,手里正端着刚熬好的醒酒汤。

    程圆搭把手,扶胤礽坐起身。喝过醒酒汤,胤礽弓起手臂撑住额头,神智徘徊于半梦半醒之间,“程圆,我是不是睡过头了,可别误了时辰。迎亲队伍出发了没?还别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纯亲王给我栓发辫,还梦到和新娘子喝交杯酒,活灵活现的,就跟真的一样。”

    打开胳膊伸了个大懒腰,胤礽下榻站起,乐滋滋背起楚辞九歌,“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程圆搀住胤礽,一脸无奈,又是扎针又是醒酒汤忙活半天,结果殿下您还是五六不着调。嬷嬷蹲下,细心地为胤礽套上便鞋的鞋跟。

    起身后,嬷嬷与程圆一道扶着胤礽往洗浴间去,耐心又温和地说与胤礽:“殿下,奴婢十几年没在您身边伺候,您倒是变得随意了。良辰吉日,天仙样的新娘子等着您,您却把自个儿灌得东倒西歪,真是急煞了咱一堆奴才。”

    胤礽低下头,愣了愣,喃喃道:“原来那不是梦,我已经成亲了。这里是撷芳殿,不是毓庆宫?”

    程圆无言以对,眼前飘过一句只能意会不可言说的冒犯之语:聪明人也会有犯傻的时候。倒是嬷嬷一直和蔼可亲,“清醒了就好,大喜的日子,就要圆圆满满的,这才吉祥如意嘛。”

    程圆带人伺候胤礽洗浴,嬷嬷退出,叫来身边听候差遣的小宫女春喜,“去鸾凤居禀明太子妃娘娘,殿下一会儿就过去,她提前有个准备。”

    这位嬷嬷正是撷芳殿的管事女官,葛佳喇氏(往后简称葛嬷嬷)。葛佳喇氏原先是赫舍里皇后身边的宫女,皇后薨逝,她就转为照顾刚出生的胤礽。后胤礽搬到毓庆宫,她也一同随去。

    康熙十六年定下规矩,宫女三十出宫,由父母安排婚配。噶佳喇氏出宫时,胤礽十岁。噶佳喇氏成婚后,无子嗣,后丈夫去世,独自寡居。正值内务府招用无牵挂无子女、年龄在四十至五十岁的孀妇入宫,主要是服侍先帝的遗孀们,由此,噶佳喇氏再度回到宫中。

    各宫各殿,总还是需要有上了年纪的姑姑或是嬷嬷管事,有经验,遇上个事儿,也能镇住场面。内务府列出撷芳殿管事嬷嬷的候选人名单时,看到曾经照顾了自己十年的葛姑姑重回宫中,胤礽自然就选定了她。只不过,如今却是要称呼葛嬷嬷了。

    虽天色落黑,不过尚是戌时,葛嬷嬷心里念着“幸甚”,抓紧些,时间也够。新婚头一个晚上,更像是一种应景的仪式。若是男人收不住快活一通,女人就是吃痛难受。若是男人心软,懂得怜香惜玉,也就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被太子亲点撷芳殿管事嬷嬷,葛嬷嬷知道太子是念旧情的,十年的悉心照料还能换来这样的位置,她自是对太子感恩戴德,也对新来的撷芳殿女主人留存一份恭谨。

    更何况她一上任,太子就叮嘱过她,“嬷嬷,往后撷芳殿上下您多费心。太子妃初来乍到,需要些时日才能适应宫里的新生活。那些个不懂事、不安分的奴才,您留意着,趁早换走,别给太子妃添堵。”

    听听这话,葛嬷嬷就知道太子对太子妃的情意了。人还没进宫,倒是早早就护起来了,真叫葛嬷嬷装了一肚子的好奇。等到合卺宴见上明艳动人的新娘子,葛嬷嬷一路观察下来,不禁暗里称赞,皇上是比着当年的赫舍里皇后给太子选出了一位家世、仪容两者兼备的太子妃。

    只是,明明中意的很,太子怎么关键时刻反倒撒手了呢?

    正想着,负责看管后花园谐俪园的执事宫女如夏匆匆而来,与葛嬷嬷见过礼后,便附在其耳边轻声禀报。原来是入夏带人巡视谐俪园后,便要闭园上锁,不许奴才们夜间私自往园子里走动。谁知,巡查到荷花池时,却发现池子里的锦鲤浮出了一大片,个个翻着白肚皮,早已是呜呼哀哉。粗略数过,也得五六十条。

    葛嬷嬷听过,脸色大变,“晦气,捞上了没?多叫几个人来,抓紧处理。”

    如夏领命刚要转身而去,葛嬷嬷又叫住她,“派个人去趟慎刑司,让他们过来查验,好端端的为何会这样?我一会儿过去,今晚就把那些遭了厄运的小东西们弄出撷芳宫,大喜的日子,沾不得这些。”

    如夏快步而去,嬷嬷原地来回转悠。她不打算把这事儿禀报太子,她只等着亲自把太子送进婚房,她就赶紧过去谐俪园。

    胤礽沐浴出来,整个人倒是清醒了七八分,只是略微有些头疼。葛嬷嬷原地不安的样子被胤礽瞧见,胤礽心一沉,难不成还是出事了吗?

    其实,当初胤礽主动请求父皇允许他负责改造撷芳殿,并非他不务正业,而是撷芳殿在他前世最终也一样被父皇钉上了不详的标签。他两度被废,不只是自身被父皇厌弃,背上“生而克母”的罪名,就连其宫人所居的撷芳殿,也被指出其地阴黯不洁,居者辄多病亡。

    撷芳殿乃至整个皇宫的格局早在前明就已固定,就撷芳殿与毓庆宫的位置,也确实适合东宫家眷所居。至于说撷芳殿居者多病亡,试问,整个皇宫内苑,就撷芳殿如此吗?

    不过,胤礽再活一世,还是在意起了撷芳殿的风水。如今经他之手改造过的撷芳殿,殿阁无法改变,但花园布局却是与从前大相径庭。没了争风吃醋的女人,恶意伤害的事件就会减少,相信往后撷芳殿的后宅生活也能多些恬淡,少些争斗。

    耐不住胤礽的一再追问,本不想打扰太子心情的葛嬷嬷不得不和盘托出。没曾想,胤礽听过,拧紧的眉尖骤然松弛,“嬷嬷,你去处理吧,趁早查明原因。若是水质没有问题,再让内务府选购些好的来投进即可。现下我已无恙,嬷嬷就别守着我了,我心里有数。”

    嬷嬷还以为太子会大发雷霆,毕竟只有皇家内苑及达官显赫才能养得起的锦鲤,向来是吉祥如意、鱼水和谐的标志。大婚当天,几十条锦鲤莫名其妙没了,那吉利的意味岂非被蒙上阴影。没想到,太子倒是心够宽的。

    不是胤礽不急,而是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大婚当夜行夫妻之实,喝醉不过是为了掩盖真实想法而已。荷花池的锦鲤出现状况,还真不是胤礽淡定心宽,比起上辈子浮出的是一具女尸,这些锦鲤算是客气的了。

    上世的大婚当夜,当他拥着太子妃倒在红鸾帐里,却被怀有身孕的侍寝宫女落池身亡的噩耗打断,他与太子妃的夫妻生活,一开始就是这般磕磕绊绊。

    轮至今生,胤礽心有余悸,才刻意拖延。没想到,还是有异样发生,避无可避,看来过了今夜才算得新的开始。

    嬷嬷告退后,胤礽站在殿前望向远空。夏夜的晚风撩动他身上的轻薄衣袂,夜空中悬挂的那弯弦月,光芒柔和又清幽。

    “程圆,去一趟谐俪园,情况如何回来禀报,我在暖阁里等着。”

    俯首立在不远处的程圆抬眸看了眼太子,“殿下,您不去婚房?”

    “快去,我等着。”胤礽的目光随着月亮移动,但从他眼中折射而出的光远比月光还要清冷、凌厉。

    鸾凤居里臂粗的红烛,光亮夺目,烛油垂落,恰如流动的珊瑚膏泽,红润软滑。

    扶柳、折梅一直陪在嫤瑜身边,迟迟不见太子进来,不由暗暗为主子着急。嫤瑜原本既紧张又期待,后听得折梅探来消息,说是太子喝醉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各种滋味涌上嫤瑜心头,她是笑也不能,气也不该。

    又不能自个儿先睡,无聊之下,嫤瑜还带着扶柳、折梅数起了喜床上的“百子被”,是不是当真绣有一百个小娃娃。还别说,被面上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的小娃娃,主仆三人数了好半天,才数够了一百个,倒是一时忘了太子醉酒的尴尬。

    春喜跑来禀报太子马上就来,折梅与扶柳立刻就忙碌起来,清床铺被。尽管嫤瑜害羞有些扭捏,但也听从葛嬷嬷的提前交代,闭上眼任凭折梅把自己剥得就余一件红缎鸳鸯戏水肚兜与一条同色绸缎中裤。躺平床上,扶柳给主子盖上“百子被”,两丫鬟一起放下红纱帷幔时,还齐齐整整小声恭贺主子“夫妻恩爱,多子多福”,直叫嫤瑜羞得拉起喜被,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

    谁知这一等,竟又是长夜漫漫,两个丫头喜床前站着直打瞌睡,迷迷糊糊,就连床上的嫤瑜被失望淹没之后,也是空留一声叹息。印象中的太子一日三变,嫤瑜又摸不着边了。

    胤礽是掐着时辰进了婚房,睡眼惺忪的扶柳与折梅被春喜拉出去时,都以为是在做梦。胤礽一直等到程圆带回消息,初步断定,那些鱼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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