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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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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寿也上前说道:“太后所言极是,以微臣所见不如将梓宫仪列与皇上皇太后仪列分开,喜仪先行,哀仪后至,郑王爷以为如何?”
端华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只是如此安排我等更要多多费心料理路上事宜了。”
经过商定,由肃顺所率人马扶运先皇灵柩随后,载垣。端华等人保护皇上皇太后先行。
那拉氏很感激地说道:“全部回銮总务由郑亲王一人总负责,实在有劳王爷了,待回京之后重赏王爷吧。”
端华一听十分得意,又故意邀功地说道:
“臣不仅事务繁杂,劳心费脑,还要统率三旗兵马,来回奔波。”
那拉氏一见端华中计,立即说道:
“既然郑王爷如此辛苦,为了这回銮的全局统筹谋划妥善,那步军统领一职由他人担任吧。”
端华一怔,但马上说道:“这样也好,但不知太后准备让何人代任?”
那拉氏转向钮祜禄氏,“姐姐以为由谁接任较合适?”
钮祜禄装作认真思考片刻的样子说:
“奕䜣闲着无事就让他暂劳吧,待回京之后仍由郑王爷担任。”
“就按姐姐所言由奕䜣暂且接任步军统领职务。”
那拉氏说着,提高了嗓门对站在旁边的奕䜣说道:
“醇王爷,我们姐妹已经同郑亲王商定,因郑王爷事务繁忙,步军统领一职暂由你接任,悉心掌管回銮军务不得有丝毫怠慢!”
“喳!”奕䜣兴奋地接过端华手中的调兵今牌。
两宫太后见夺下了端华的兵权,心中都长出一口气,本想再设法夺取载垣銮仪卫、上虞备处的职务,怕引起怀疑没有这样做。
回銮事务协商齐备后,两宫太后和新皇载淳一起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来到咸丰皇帝灵柩前行奠祭礼。
高大朱红的灵柩前黑纱白幔飘动,旌旗幡幢林立,灵位前摆满各种珍玩器皿。全身玄色长袍的两宫太后搀扶着载淳来到灵前跪下。一阵凄婉的哀乐响后,身着缩素的宫女递上酒菜请皇上祭酒。三巡之后,又是全身缩素的宫女上前点燃金箔纸钱,由皇上皇太后祭钱。接着,又拜祭了天灵,如此在繁琐的祭奠之后,两宫太后与皇上才洒泪辞别先皇灵柩。
太后、皇上回到仪队坐入御车,各种车辆马匹早已准备齐全,一声令下,三声隆隆的礼炮声中,回銮的仪队浩浩荡荡直奔京师而来。
秋高气爽。
一群南飞的大雁从长蛇似的仪队头上经过,嗽嗽长鸣牵动那拉氏皇太后一腔思绪,秋归秋又回,雁来雁又去,这一年的匆匆时光里,景依旧,人事已非,此番回銮京师能否完全按照自己所臆思的那样呢?她心中实在没底。虽然奕䜣几次暗中传来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就是早早回銮京城,如今回銮了,奕䜣能够将八大臣一网打尽吗?她相信奕䜣的用人之道和对政局处理的才智,但也有一丝的顾虑,奕䜣必定年轻,比起那老谋深算的政客实在嫩了许多。
唉——但愿上苍能够保佑我如愿以偿!
那拉氏轻轻撩开车帘向外望去,近处,饱满的谷料散发出香气,高粱正举着火把,偶尔有几株实在举累了,把头低了下来休息休息。远处,枫林在燃烧着,迎着东升的太阳,给人一股激进昂扬的情绪。
那拉氏仿佛被这火一般的情绪点燃了,一扫刚才的忧愁与消沉,哼着欢快的小曲:
秋天里哟太阳红,
姑娘上山采茶忙。
雁儿哟从天上飞。
采茶姑娘唱小曲。
小曲儿哟随水流,
流到山下情哥哥的心窝窝,
情哥哥哟担柴忙,
没有时间把妹想,
只能对着山头把歌儿唱。
那拉氏正小声哼唱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边传来。她蓦地一惊,探头向外望去,一匹战马正从身边经过,马上那人似乎意识到这是皇太后的车,猛然勒紧马缓了下来。
那拉氏抬眼向那人望去,内心一怔,好奇怪这人如此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马上那人也向太后的车子看了看,他一见太后正挑着车帘注视自己,急忙下马施礼说道:
“在下急马惊动大后,清太后恕罪!”
这人虽是一瞥,却也是内心一震,这位太后为何这般面熟,好像似曾相识,但转念一想又不可能,自己的级别身份哪有见过太后的机会,何况自己从来也没有踏进宫内一步。
不待他细想下去,那拉氏问道:
“这位将军,你叫什么名字,现任何职?在谁帐下听令?”
这人一见太后询问,非常紧张,他受肃顺之命沿途侦探回銮仪队的详细情况,并及时报告正在后面护送梓梓宫的肃顺。
原来肃顺等人商定皇上皇太后回銮仪驾同咸丰梓宫同时行进,由于两宫太后认为这样做不合适,要求喜仪先行,哀仪后随,肃顺所负责的哀仪与载垣、端华等人负责的喜仪拉开了距离。同时,也由于端华聪明反被聪明误,步军统领一职被太后收回委任给奕䜣,更令肃顺生疑。
这步军统领是专管满、蒙、汉三旗步兵的统帅,享有极大的权力。那拉氏委婉向端华夺权时肃顺想出面阻拦,但由于晚了一步才没有出列相阻,但他对两宫皇太后的这一举措猜疑不定,唯恐行进途中有变,才时刻派荣禄不停地骑马巡视侦探回报,一旦发现可疑的举动及时相告。
荣禄因为顺天乡试案而被肃顺收为门下,凭着荣禄的机灵与聪明很快取得肃顺的信任,并成为心腹之人。刚才,他再次奉肃顺之命向前察看情况,因为把马骑得太急惊动了那拉氏皇太后。
荣禄一听大后询问,只好如实答道:
“奴才叫荣禄,向导处侍卫,在肃顺肃大人帐下听令。”
“什么,你叫荣禄?哪个荣禄?何许人氏?”
那拉氏尽量使自己内心平静,仍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这个名字对她太熟悉了,埋藏在她心灵深处,偶尔一提起,必将勾起他悠远的情愫与辛酸的回忆。
荣禄一见太后面露惊疑之色,不知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只谨慎地答道:
“奴才荣禄,字仲华,瓜尔佳氏,满洲正白旗人,父亲是骑都尉,曾任江苏镇江总兵。”
哦!果然是那个荣禄,自己朝思暮想的荣禄。
那拉氏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荣禄,你可认识我了?”
“奴才不敢窥视皇太后尊严。”荣禄小心翼翼地答道。
“本宫恕你无罪,仔细看看,能否认出我来。”
荣禄刚才虽是无意一瞥就觉得这位太后似曾相识,如今一听对方这么说,真的抬眼仔细看去,心里想道:倘若太后真是自己的相识或什么亲戚,那自己将来也好有个靠山。肃顺虽然十分欣赏自己,信任自己,但他只是把自己当作一条狗来使唤,真正的好处却得不到。再说肃顺得罪人太多,如今虽然有些实权,也有心与两宫太后一争高低,鹿死谁手还难以预料。如果再能攀上太后作为靠山,何愁将来不能够辉黄腾达。
荣禄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脱口失惊叫道:
“兰儿?你是兰——”
荣禄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止住说出的话。他知道眼前坐在车上的女人是贵为千金之尊的皇太后,再也不是自己当年的兰儿。荣禄此时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味儿,兰儿,他梦牵魂绕的兰儿,如今就在眼前,他曾在心里呼唤千万遍,可如今只能把话儿咽在肚里,两人之间的差别太大,可谓天壤之别。
那拉氏见荣禄认出了自己,凄婉地笑了一下:
“荣禄,你还记得我吗?”
荣禄又看那拉氏一眼,无语地点点头,他心里在说:我记得,永远记得,我们曾经发过誓,许过愿,我一直坚守诺言,而你——
那拉氏把车帘挑得更高和荣禄边走边谈。
“你是何时从镇江回到京城的?又如何到肃顺府上当差?”
“回大后话,在太后离开镇江的第二年奴才就随家父调任京师回京了。”
接着,荣禄又简单讲述自己如何到肃顺门下做事的经过。这些话本不应讲,或者可以撒一下谎,不知为何,在皇太后面前,确切地说,在兰儿面前,他无法不说实话。
那拉氏也是心潮起伏,内心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她抬眼看看荣禄:
“你变多了,人也长高了,变胖了,更加英俊了。”
荣禄苦笑一下,“皇太后也变了,如果不是皇后提醒,奴才还真的不敢认识呢?”
那拉氏淡淡一笑,“你不必客气,也不必多礼,还像从前一样称呼我。”
“奴才不敢。”
“我喜欢你像从前一样称呼我,何况这是私下谈话,你不必拘束。”
那拉氏说着,又瞟了膘马上的荣禄,问道:
“我与从前相比变了吗?”
荣禄又点点头。
“说说看,哪些地方变了?变好还是变坏了?”
几句交谈荣禄心里放松许多,大着胆子说道:
“你变得成熟、大方、稳重、干练、高贵了。”
那拉氏婉尔一笑。
“还有哪些地方变了?”
荣禄更大胆了,把马靠近车厢,小声说道:
“你变得比原先更加漂亮了。”
那拉氏心里美滋滋的,她又进一步问道:
“你现在是否有了妻室?”
荣禄一听,心里酸溜溜的,带着一丝幽怨的口气说:
“还没有,也不准备婚配。”
那拉氏的情丝仿佛被他的这句话给点燃了,心里热辣辣的,那来自心灵深处的火苗焚烧着,从底向上蹿蹦着。那拉氏沉默片刻,微红着脸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吗?”
荣禄鼻子一酸,几乎流下泪来。
“怎么不记得,那句话已经融入我的血里,就是死了到另一个世上也会记得: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生死相许,非你不嫁,非我不娶。”
这最后一句话荣禄几乎是在喉咙里发出的。此时此刻,他的心如打碎了五味瓶,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我没娶而你却嫁了。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爱有几许?
那拉氏也知道荣禄的心十分难受,凄然一笑:
“我知道你埋怨我,可是,我的苦心和处境又有谁能够了解呢?”
荣禄急忙辣容答道:“奴才不敢埋怨太后,奴才应该为太后高兴才对,奴才一时失态请大后原谅!”
那拉氏仍然只顾讲下去:“那句誓言我已经背过九千九百九十九回了,可皇命难违,自从离开镇江后我也曾四处打听你,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我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才人选秀女进宫。唉,也是为了生存为了活命吧,我们家的处境你也知道,如果不是那样,只怕活不到今天与你相见了。”
那拉氏已满泪洒满面。
荣禄沉默了。
两人都沉默了,任凭车轮声和马蹄声填补这沉默之中的空白。
过了许久,那拉氏才突然问道:
“你在肃顺门下当差,也一定了解肃顺的所作所为,知道我与肃顺之间的关系吧?”
荣禄点点头。
“一定是肃顺派你来监视皇上和我以及钮祜禄氏?”
荣禄又看了一眼那拉氏,点点头。
那拉氏叹息一声,“我孤儿寡母到今天这地步,大权被他肃顺独揽仍猜疑我等,这个奸人贼子真是心狠手辣死有余辜。可惜我不是六尺男子汉,否则,一定将其杀死!”
那拉氏说着,偷眼看一下马上面无表情的荣禄,又试探着问道:
“莫非肃顺等人准备在回銮的路上对我们孤儿寡母下毒手?”
荣禄意识到那拉氏在套他的话,稍稍迟疑一下,只听那拉氏说道:
“凭你的聪明才智和人生前途不应在肃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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