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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黑暴-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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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轻松突围,这个意外之举改变了皇太极最初的想法。
现如今,别看女真大军攻入了长城,但女真铁骑还缺少一种气吞山河地气势。造成女真铁骑士气衰减的原因,当然是女真大敌破奴军。要想恢复女真人的气势,就必须用血肉给他们练刀增添必胜地勇气。因此,皇太极没有选择里应外合的策略,而是用最原始、最血腥蚁附攻城战法,才最能激发女真人内心保有的血性。
皇太极站在帅台上双眼观察战场,女真各旗骑兵已经抵达战场阵位,旌旗如海刀枪似林,数十万大军气势如虹。遵化是个山城平坦的地域并不多,都说人马过万无边无际,二十多万大军拥挤在十余里的战场上足以令人炫目。传令兵与斥候骑兵们来往穿梭在战场,当身穿金黄战甲的皇太极高举右手向战场将士致意时,整个战场爆发出惊天战号:“塔斯哈!塔斯哈!塔斯哈!(作者注:女真语猛虎或者虎。)”
受到将士们冲天战意地鼓舞,皇太极发出了汗令:“最先攻上遵化城头之人,不管什么人都赏二个前程!攻破遵化三日不封刀!”
皇太极提到的军功前程制度,是大清朝今年刚刚设立的奖励制度。皇太极这是在学春秋强秦商鞅军功制度,任何一个白身哪怕你是个奴隶阿哈,只要能积累十二个前程,就能得到大清一等公的爵位。有了一等公爵位也就有了一千亩土地已经大量的奴隶,因此,所有战兵对军功前程的赏赐极为看重。大清朝廷对军功前程奖励很是慎重,平时一个带兵贝勒所能给出的奖励不过半个前程。
作为大清汗王的皇太极,才有多给军功前程的特权。今天汗王皇太极一下就拿出两个军功前程的奖励,一下就调动起全军的士气。另外,汗王皇太极给出了攻陷遵化三日不封刀的汗令,就等于告诉大家可以在遵化破城后劫掠三日。这对于不太富裕的底层官兵的诱惑极大,他们对钱财渴望使得他们可以放弃生命。因此,皇太极汗令一下,引发整个女真大军躁动,他们用海啸般欢呼回应汗王皇太极的命令。
眼见军心可用,皇太极下令汉军正白旗发起进攻。随着低沉凄凉的牛角号鸣回荡在遵化战场上空,指挥帅台下上百面战鼓齐鸣令人心神激荡。作为汉军正白旗带兵贝勒的塔拜,虽然也被皇太极的赏赐激得双眼通红,他也没失去一个主将应有的冷静。军功前程对于他这个贝勒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他更看重遵化城里的财货。只要手下攻入遵化城,他就能取得手下三成财货。
不过,塔拜没有急于发起总攻,而是派了三千战兵进行试探进攻。随着汉军正白旗贝勒塔拜的一声令下,三千正白旗战兵在各自甲喇额真的率领下,推着盾车向遵化城逼近。女真大军多次与破奴军对战,深知装满沙土袋的盾车能有效抵御火炮实弹的攻击,这次在盾车中还夹杂着三十辆两轮盾车,这主要还是皇太极想试一下那种盾车防御火炮的效果最好。
当推着盾车的汉军战兵小心翼翼地靠近遵化,城墙上守军突然有了动作,只听得炮声大作遵化守军点燃了东面城墙上所有火炮。遵化城墙上持续不断的炮声,把进攻的汉军正白旗军阵吓得不敢前行。不过,老于战事的汉军正白旗战兵们,很快就回过味来。大明官军太过紧张又没多少作战经验,隔着老远就把所有炮弹打了出来。
守城明军不但打出了小将军跑,还把虎鐏炮一并开火,虎鐏射程不过十来丈,敌人还在一里多外虎鐏炮最多只能吓唬人,连敌人的边都没摸着。约有五发实弹打中了汉军正白旗的盾车,其中两个两轮盾车只是吐出了一阵土柱烟尘,推车的明军战兵连个毛都伤着。倒是有二发实弹击中独轮盾车,不但打翻了盾车还打死了二个推车战兵。
遵化火炮这么大阵女真大清这边仗才死二个人,这就给了进攻的正白旗汉军极大地勇气。他们都知道大明炮手装填火药速度,是不能与破奴军炮手所能比拟的,他们把盾车推到了离遵化城墙不过三十丈的位置,城墙上的大明守军还在装填弹药。女真正红旗二千弓箭手快步跑到盾车后,他们凭借盾车的掩护向遵化城抛射箭矢。
女真人不愧为使用弓箭的好手,他们射出的箭矢既快又准,城墙上大明守军被女真箭矢压制得几乎不能抬头。利用守城明军被压制的这段时间,正白旗汉军战兵快速地清除城墙外木桩障碍,遵化城外障碍带有余准备不足木签埋设的并不深,也使得正白旗汉军在极短的时间就扫除了百丈宽的木签地带。对付遵化护城河,正白旗汉军也有办法,他们用三丈宽七八丈长的木板,架设了六七条通道,并用木桩对木板底部进行加固。
冬天的遵化城护城河水已经结冰,其防护效果大打折扣。当木板通道修好,肩扛攻城长梯的汉军战兵手握盾牌背插战刀,叫喊着通过木板通道开始把长梯搭在城墙垛口。面对飞蝗般女真箭矢,守城明军虽然心里恐惧,他们却并没有退缩。手戴厚手套的明军不顾箭矢扑面,对着长梯就往下泼金汁,滚烫地金汁淋在城墙下扶长梯的明奸身上,透彻骨髓地疼痛令攻城长梯东倒西歪。
城下汉军战兵被金汁烫烂暴露的面部皮肤,许多明奸战兵的双眼甚至被直接烫瞎。这时,女真正红旗弓箭手射出的箭矢更加密集,当端着铁锅的明军刚刚露出半个身子,就遭到女真正红旗弓箭手重点射杀。从后方赶来的汉军正白旗战兵们,一面推开受伤同伴,一面重新加固长梯以备第一波攻城死兵趴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守城明军火炮终于装填完毕。
这次守军有了经验,他们把大小将军炮装填散弹,对准还在向城墙上抛射弓箭的女真正红旗弓箭手。只听到一阵火炮齐鸣,数十门大小火炮装填的数万散弹射向三十丈外的女真弓箭手,就看到城下排列成三排,长约一里的女真弓箭手被一大团金属风暴所笼罩,随即在弓箭手阵位掀起阵阵血雾。
第六百零八章千里战场万里血之烽火连天(十四)()
守卫遵化的明军使用火炮装填散弹,成功压制住了女真正红旗弓箭手,大小将军炮射程都在一里以上,打击三十丈外的弓箭手可以说是收获巨大。连数里外指挥帅台上就坐的大清汗王皇太极,看到正红旗弓箭手被遵化火炮散弹打成了断续数段的散兵,对于这种血腥场面皇太极面色也为之一变。然而,女真人的苦难并没有结束,就在遵化东面城墙上火炮射击后不久,没有了正红旗弓箭手压制的守军,四人一队把一门门虎鐏炮抬上了城墙垛口。
虎鐏炮不大射程也很近,可虎鐏炮却是近战利器,依次炸响的虎鐏炮散弹在城墙下形成大片大片地散弹区,覆盖了整个城墙下所有地带。即便是城墙下正白旗汉军手里握有盾牌保护其头顶,可木质盾牌外附着的牛皮,如何能抵挡高速飞行的散弹。城墙下上千汉军旗战兵和二百多女真死兵,随着他们身上溅起的血花,浑身凹进无数血窟窿。
明军炮声过后,遵化东面城墙下哀嚎声不绝于耳,女真进攻部队伤兵的惨叫声引来了明军泼下的铅汁。守城明军面对强敌,从最初的慌乱中逐步镇定,特别是正红旗弓箭手射出的箭矢,造成了太多兄弟的死伤。看着朝夕相处兄弟们生命的远逝,他们胸中怒火渐起。有了怒火没有了慌张,这仗打得就有了章法。他们不是为当官的作战,而是为父母妻儿和自己而战。
如今遵化城里指挥作战的并不是游击参将之类的军官,那些胆小怕事的高级军官都在女真大军扣关时上了长城。当建奴击破边关后,原来驻防在此的官军将领一个个不知所踪。巡抚王元雅也是没有可用之人,倒是把从辽镇回家养病的守备张显德请来出任守将。张显德好歹在孙承宗手下混过,数年前见过女真人死对头破奴军,也向破奴军押运过物资。
这个张显德在宁远时只是孙承宗手下管辎重的小官,他这人不爱打仗就喜好交朋友,他去破奴军营寨运送物资结交了很多破奴军底层军官。破奴军军官最爱显摆他们打女真人的军功,从破奴军军官口中张显德多少知道一些火器使用的战法。张显德管辎重很是有门路,靠给上官捐银子他的仕途倒是一直很顺,直到最近辽镇闹饷,蓟辽督师袁崇焕遭到多方指责火气很大。
张显德深知他背景很浅,袁督师需要拿军头安抚军心,他这个管辎重的守备很有可能被袁督师用来安抚军心。深知官场险恶的张显德,花了五百两银子买通上官,托病跑回老家遵化避难。哪知他避过了袁督师砍头祭旗,却没逃过建奴鞑子兵围遵化。当巡抚王元雅上门请他当守城主将时,张显德不为别的也要为他这些年捞的银子抵抗到底。
于是乎,一个在辽镇管辎重没上过战场,听了破奴军底层军官几句忽悠的张显德,赶鸭子上架临时成为了遵化守将。张显德今天穿了件普通大明官军铁甲,说这是跟大明破奴侯学的,在战场上不被敌人盯上才能有效地在战场上灵活指挥。从来就没打过仗的遵化守军,听守备张显德这么一说都深感有理,既然守城主将这样做,那些千总把总们也有样学样穿上了普通铁甲。
当大战一起,这些军官们才意识到破奴侯不愧为打仗上的天才,历来以箭法精准的女真弓箭手,居然没射死一个军官。他们那里知晓破奴侯那个打仗不要脸的东西,战场上不穿显示身份的战袍,是怕敌人采取重点斩首狙杀。张显德在破奴军军官闲聊时得知,近距离用火炮打击敌人,装填散弹远比实弹效果要好。当他首次下达向敌人开炮时,没经验的明军不管火炮远近全部开炮,结果也没杀死几个鞑子。
战场实战让人成长很快,张显德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指挥失误所在。随着敌人越来越近,明军火炮装填速度又慢,张显德干脆下令所有火炮装填散弹。张显德对火炮射程并不熟悉,本着破奴军忽悠都对地原则,他先下令虎鐏炮不许动,所有将军炮齐射。本来,明军炮手经验就不足张显德又不懂炮,按照常理大明炮手此时应该把火炮装药量减少,并把火炮的位置向后移动。
可张显德的命令是尽量多装填散弹,多装填散弹自然就减少了火药用量,太多的散弹还使得火炮射程自动减少。多种巧合都被这个不懂火炮的二把刀给蒙上,其结果先是打散了女真弓箭手阵型,张显德听破奴军说过近程用虎鐏炮最为管用,于是,张显德下令虎鐏对城下开炮。虎鐏炮散弹本身散布的面积就很大,东面城墙上一溜虎鐏几乎是同时往城墙下打,在虎鐏炮散弹范围内几乎就看不到活人。
特别是,散弹打在坚硬的城墙墙砖上还会出现反弹,反弹的铁砂和砖石碎屑给予了城墙下敌军二次伤害。张显德的好运并未结束,他鉴于女真弓箭手射出的狼牙大箭太过精准,张显德命令端铅汁的士兵不要从墙垛往下倒,而是采取从墙垛后往前方泼洒,这样一来,铅汁散布面积大了,女真弓箭手射出的箭矢还打不到明军。
让张显德没想到的是,试探进攻的汉军正白旗战兵们,被他们汗王皇太极给出的赏赐激得脑袋进水。好不容易才躲过遵化城墙上射来的散弹,他们不是停止不动而是亡命地往前冲锋,他们刚到城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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