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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秦生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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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青铜轺车慢慢悠悠的朝渡口摇去,庞涓顺着轺车前行的轴辙朝前望,忽然觉得这个不知名的渡口有些眼熟,随着战马在原地晃了几个圈,眸子再次看向前方,数名甲士簇拥这那辆轺车,正待护送车子渡河。颇为熟悉的一幕让庞涓脑中被封藏了许久的记忆再次清晰了起来,沉吟片刻,复尔低下头喃喃自语:“七年了。”
回忆的画面拉回到七年前,自己还是位白衣胜雪、意气风发的年轻士子,身无半点功名,在云梦山求学数年,一朝学成便昂首出山。自诩胸有万千沟壑,满腔的抱负,当时也就是在这个渡口,纵马遥望着奔流不息、气势磅礴的黄河水,在心头暗自发誓:此番出山,功不成名不就,至死不旋踵!
长吁一口气,暗自嗟叹:那时的自己是何等的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如今想来心潮依旧会澎湃不已,只是当时自己是否想到过数年之内便能助魏国成就霸业,位列上将军之高位呢?庞涓已然不记得了,或许想过,又或许并没有想到一切会如此顺利。
犹记得下山之前,师尊时时用那孟轲之言告诫于己,自古良相名将,皆是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譬如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甚至连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执政变法的名臣吴起未逢明主之前,不也曾杀妻求将,屡遭数国所拒么?
不过这些话自己听在耳里,心中却是颇不以为然,想那孟子舆不过一介迂腐儒生,此人所言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数年之后看来,自己在魏国的仕途一帆风顺,如今威望正隆,天下诸国谁人不对庞涓所率之兵退避三舍,要说到生于忧患,只怕要另数一人。
庞涓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回望快要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大梁城,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味道。
庞涓也是人,当看到曾经是自己最亲密的师弟被施以膑刑,并沦为大梁城的乞儿之时,他心中多少也会有一丝怜悯,即便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然而在怜悯之外,庞涓更有着一股刻骨铭心的怨恨论才能,自己与那孙伯灵同为一师,所学也是无差,才学自当是自己这位师兄更胜一筹论声名,那孙膑下山之前,自己已统兵大战诸国,战必胜,攻必克,引得宋、鲁、卫的国君纷纷去到安邑朝贺,更兼一举击溃强大的齐军,普天之下、除了我庞涓还能有谁做得到。既是如此,师尊却偏偏是将鬼谷令传于了一文不名的师弟,这如何能教自己信服,如何能教众鬼谷弟子信服?
想到这里,庞涓攥紧了双拳,浓浓的怨气写在了他脸上既然你不与我,我便自己取之,属于我庞涓的东西,没有人能够夺走!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庞涓心头的执念却是从未曾消减半分。
不过,自己这个师弟骨头倒是挺硬,时至今日,依旧没有说出那鬼谷令所在,庞涓眼底掠过一抹狠厉之色自己此行回转安邑争相位,一旦功成,便是出将入相天下敬畏的摄政权臣,那鬼谷令只要不落入他人手中,也就罢了,而这孙伯灵,必然不能再留!就让这个秘密随着他一道被埋入地下吧。
“上将军,轺车已经渡河,您看。。。”就在此时,晋临一席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瞥了一眼已经被送到黄河北岸的青铜轺车,庞涓微微颔首,大手一挥,说道:“走吧。”
“诺。”晋临拱手应了声,扭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剩余兵士,那些兵士都是跟随庞涓多年的老亲卫了,刚才看到上将军的手势,心中已然也明了将军是何用意,纷纷驱马上前,紧随着庞涓便准备渡河。
不过渡口边上,庞涓再一次勒止了爱马,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安,再一次回望身后的众人,紧紧皱起了眉头,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索着何处不对劲。
“上将军,天色不早了,还是尽快渡河为好。”晋临看了看对岸静静矗立的轺车,小心翼翼的说道。
庞涓并未答话,微抬起头,天际高悬的烈日虽然仍旧散发着炙热的光芒,不过他也能感觉得到,日头已经开始往西移动了。沉吟片刻,轻抬起握着马鞭的右手,终究还是开口道:“随我渡河。”
“诺。”晋临面色一松,正欲回身想众人传达上将军的命令,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庞涓的脸色蓦地一变,耳边响起他高亢而急切的声音,“魏侯特使呢?”
“特使?”晋临不知将军为何在此时提起此人,四下搜寻了片刻,却是没有发现特使的踪影,只好抱拳答道,“回上将军,末将遍寻不到特使踪迹。。。”
闻言,庞涓陡然变得出离的愤怒,大声咆哮道:“取公书来!”
晋临为他这一喝吃了一惊,竟是愣在原地,知道庞涓冰冷的目光直直打到他的脸上,他才恍然大悟,急急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正待递给上将军,却只觉手中一松,庞涓竟是迫不及待的一把夺过那张所谓的“公书”,细细端详了一通,脸色越发的难看,最后只见庞涓狠狠的将那羊皮纸掷于地上!
“上将军。。。”晋临大惊失色,却看到庞涓重重的一挥马鞭,驱马转向,竟是朝大梁城的方向飞驰而去,口中却是高呼了声,“随我回转大梁城!”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主帅的举动,他们实在不明白,为何刚刚从大梁城出来,如今还未渡河却又要回去,不过军命难违,见庞涓一马当先,踏上了返回大梁城的路,众人也不敢落后,皆是纷纷驱使坐骑赶了上去。
庞涓一面驱驰,一面在心中暗自后悔,自己早就该想到,君侯若是遣人来请自己回转安邑,来人必定不会是自己从未谋面的小吏,何况那所谓的“公书”上竟是连魏侯大印的印记也缺了一块,一向自诩为名士的自己居然没有勘破这些破绽,当真如师尊所言,自己好高骛远,最终是害人害己?
不,绝不!庞涓在心中呐喊,一切为时未晚,只要自己此刻及时赶回大梁城,必定能将所有阴谋诡计全数粉碎。在庞涓的心头:这世界上再如何精心策划、万无一失的计谋,终究是敌不过绝对的武力!
“晋临,晋临何在!”庞涓毕竟还是颇有为将之风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微减缓马速,回身大喊道。
“上将军,晋临在此!”听见上将军呼唤自己的名字,晋临赶紧一夹马肚,来到庞涓的侧后方,朗声应道。
“你速领三队人马前往大梁城东门、西门、南门,但有可疑人物出城,不用禀报,尽数拿下。”庞涓厉声道,“余者随我由北门入城!”
“诺!”晋临虽然不知究竟是何事,但看到庞涓如此声色俱厉,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旋即领着人马绝尘而去。
望着四散而去的亲卫们,庞涓毫不掩饰眼底那浓浓的杀意,紧抿着厚厚的双唇,任谁也看得出,这位权倾朝野的上将军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
大梁城,洞香春外。
孙膑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身边男子,见他专注于手中摊开的卷册上,微微松了口气,假意咳嗽两声,悄然将有些发麻的双腿挪动了一下位置,同时缓缓抬起头斜斜看了眼天空上那轮明日,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慢慢的松了开来。
烈日当头、汗如雨下,然而宋涛的嘴角却一直挂着丝淡淡的笑容,他突然有些后悔前世里自己只是囫囵吞枣的将孙子兵法中比较精彩的片段通读了一遍,现在想来,若是那时肯下点心钻研,如今也不必一字一句的慢慢体会个中含义,更不清楚自己所悟到底是否碰触到了书中所言的精髓。不过即便是那些相对来说较为浅显的道理,一旦更深入的理解了个中真意,宋涛对手中这卷竹册便愈发多了一分敬意,难怪那唐太宗李世民会说:“观诸兵书,无出孙武。”
30。事出有因()
这孙子兵法共分十三篇,虽然只有短短五千余言,但内容却是包罗万象、博大精深,涉及到战争规律、哲理、谋略、政治、经济、外交、天文、地理、等方面内容。
宋涛如饥似渴的钻研着,浑然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待到他醒悟过来,急急抬头看天,却发现自己沉湎与卷册中,这天色倒是比平日晚了许多,略一转头,竟发现孙膑依旧在自己身侧,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由得大惊,开口急道:“膑如何还在此处?”
“咳咳。。。”孙膑咳嗽两声,摆了摆手,脸上却是闪过一丝自嘲的神色。
“难不成夷符今日恰逢有事?”宋涛毫不掩饰眉间的焦急之色,来回踱了几步,自言自语道。
孙膑没有答话,以手掩嘴,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瞄着宋涛,眸子间似乎闪过一抹异色。
“我观那夷符不似失信于人者,想来必定事出有因。”宋涛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颇为笃定的说道。
而孙膑依旧没有开口,微微低下头,掩住口鼻的右手也缓缓放了下来,眼底的精芒时隐时现,看得出他心中是在反复思量着什么。
“罢了,既是如此,那今日便由宋涛便送膑回去吧。”宋涛再遥望了平日夷符驾车而来的街道片刻,终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影,摇了摇头,朝一旁的孙膑叹道,“膑以为如何?”
孙膑哑然无语,仿佛对宋涛之言充耳不闻。宋涛见他久久未语,心中颇为疑惑,心道大概他没有听清,于是再次开口问道:“膑以为如何?”
“咳咳。。。”那孙膑似乎为他的话所惊,眸子翛然一亮,抬起头来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然而头抬到一半,却又惊觉此举似有不妥,旋即将头又低了下去,咳嗽了两声,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咳咳。。。不必劳烦先。。。宋涛,膑。。。咳咳。。。膑自去便是。”
“膑何须如此客套。”宋涛微微一笑,说道,“你我二人相识时日虽短,然而交情却匪浅,如此小事你何必与宋涛斤斤计较。”
闻言,孙膑眼底的精芒更盛,却是更坚定的摇了摇头,开口道:“咳咳。。。今日天色已晚,宋涛。。。咳咳。。。宋涛还是早些回洞香春,咳咳。。。膑自去便可!”
“膑莫不是以为那庞涓会再来寻宋涛的麻烦?”宋涛自以为是的笑着说道,“前日宋涛与他一叙,已然将其心中的疑虑打消,膑大可心安。”
“咳咳。。。”孙膑见宋涛脸色恬然,不知为何眼底那抹异色竟是转为一丝焦急之色,原本沙哑的声音反倒是变得正常了些,急道,“宋涛无须管我,先回洞香春才是。”
那声音中的急切却不似作伪,宋涛一怔,心中很是不解这孙膑今日为何一直劝自己回洞香春,扁扁嘴,俄尔笑道:“我回这洞香春并无要紧之事,如今送膑你回转方为正事。”
“咳咳。。。宋涛你。。。”孙膑见宋涛毫无离开的意思,愈发的焦急,瞥了一眼渐渐西陲的红日,却是叹了口气,摇头低声道,“咳咳。。。膑不过一乞儿,宋涛咳咳。。。宋涛何必如此折节相交。”
不想,宋涛脸色肃然,笃定了摇了摇头,说道:“膑此话却是从何而来?宋涛与人相交,只看对方才学,并不看出身,何况我宋涛不也是布衣白身,如何有资格看低他人。膑你如今虽深陷囹圄、遭一时磨难,然以膑之才,他日风云化龙,定会令那天下之人为之一惊。”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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