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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门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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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说着,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接过沈耘手中的印泥,往大拇指上蹭了蹭,问沈耘道:“要摁在哪里?”

    沈耘虽然不明所以,但三爷既然同意了,自然是欣喜的,慌忙在纸上写下三爷的名字:“就摁在这里。”

    三爷依照沈耘的指点摁下指印,也不多说,就摆摆手让沈耘出去。看着走远的背影,忽然间低声叹一句:“苦命的娃儿。”

    接下来的目标,自然是自己的对门。

    虽然不是姓沈,但远亲不如近邻,这些年两家的关系也是极为亲密的。当日沈耘家中宽裕的时候,这家也时不时前来借钱粮,说起人情来,除了三爷家中,当属这家最好盖指印。

    “周婶儿,老周叔可在?”

    一觉踏进院门,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正蹲在地上,拿着镰刀切割野菜。家中养鸡养猪的,都是弄来野草切碎了拌点麦糠做饲料。

    “是耘娃儿啊。找你老周叔什么事情?”

    “却是科考将近,想要找老周叔作个保人。”

    妇人看了一眼沈耘手中拿着的纸笔,眼神微微缩了一下,尴尬地笑笑:“你老周叔啊,却是不在。这几日有人说城里有家富户修房子找帮工,他便跟着去了。”

    “那要多久回来?”

    “这个却是不知了。那家赶工,想来一时之间是不回回来了。耘娃儿你还是找别人家吧,这事儿,婶儿也有心无力啊。”妇人说的很直接,彻底断了沈耘的念头。

    没办法,只能往回走。只是就要走出院门的时候,忽然间听到屋里一声异响。回头看看,周婶儿的表情似乎惊慌到了极点,割草的双手微微抖了两下。

    沈耘摇摇头,终究没有返回去细问。

    只是,这一出门,似乎街坊邻居都忽然间忙了起来。不论问哪家的壮劳力,一个个都不在家中,有的就算是被堵在屋里,也会找种种理由推脱。

    沈耘很是无奈。

    在村里跑了一个来回,差不多一天时间就到头了,夕阳西下,虽然和煦的晚风吹在身上让人觉得爽快,可是沈耘却觉得好生疲惫。

    回到家中,沈母一眼便看到了沈耘的丧气。

    “耘儿,到底怎么了,怎的出门一天,回来却是这个光景。”做好了饭端在桌上,沈母慈祥地问道。

    沈耘叹了口气:“今日去找保人,不想大家都推脱着不做。也是怪了,到现在为止,只有三爷摁了指印,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沈母摇摇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难道忘了,上次是你阿爷带着你去找人家摁指印的,有些人家还不是去了两次。”

    这也算是这些乡民们的一种手段吧。

    大抵就是不能让读书人太轻易得到他们作保的意思,难度放高点,让人多去一次,将来考中了才会念自己的好。

    想想,还如沈母所说,沈耘只能默默地点头。

    睡了一夜,将走到酸痛的身体缓好,沈耘再一次带着纸笔出门。

    只是,这一次依旧如昨日一般,沈耘连连碰了几分软钉子。甚至于这些人口中的不耐烦和惊恐,还不似作伪。

    沈耘始终有些闹不明白,难道,找个保人就这么难。

    回到家中,沈耘不用沈母问起,便主动苦笑着将今天的遭遇叙述了一遍。临了,带着几分无奈地抱怨:“阿娘,你说,咱们村里的街坊邻居,这么端着架子是到底为什么?”

    “人家估计是看你嘴上没毛说话不牢。”

    虽然带着几分担心,不过到底还是说着玩笑话,尽可能让沈耘心安。

    “这样吧,明日我便陪你去走上一回,想来大家都是欺你是个后生,自然要多折腾你几回。都是街坊邻居的,想来我出面,他们也不会如此了。”

    沈耘本不想劳动沈母的。

    但是想想,还真如沈母所言,自己如果就这么耗着,哪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还不如就交给沈母。

    点点头,沈耘笑了笑:“到头来,还是得仰仗阿娘。这科考啊,当真是个折腾人的事情。”

    “毕竟考中了这一生就衣食无忧了,这点折腾,算什么。”

第五十六章 无有保书使人愁() 
天气忽然在夜里突变。

    一大早起来,凉飕飕的,吹进人的怀里,就像是冰块一般。

    只是找保人终究是头等大事,哪怕天上下雨,也是要出门的。沈母一早和沈耘走出家门,走进的头一家,正是对门的老周家。

    许是天冷,人也没了平素的勤谨。

    走进院子,推开了门,一家人在盘坐在热炕上闲聊。

    看到沈耘和沈母走进来,先前的欢笑瞬间消失。老周叔坐在炕上,看着沈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前天他就在屋里,只是这事情被周大娘给推了。

    结果自己忽然出现在这里,怎能不心里发虚。

    “沈家嫂子怎的过来了。”打个哈哈,老周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叔,这孩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吧。”沈母并未与这一家人寒暄什么,忽然间问出这么奇怪的话来,让老周夫妇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奔个前程。前次科举不中,死了老子。如今就剩下我孤儿寡母,就这最后一次,算是尽心了。若是还考不中,终究是要回到家里种地的。”

    叹了口气,沈母径自说道:“只求你们行行好,替他保一回。耘儿也是个规矩孩子,绝不会对你们有牵累的。”

    老周叔听着,见沈母不再说话,忽然间就叹了口气:“老嫂子,照理说,咱们两家的关系,是应该给娃儿作个保人的。只是,唉,算了。这啃大秀才白菜帮子的好事,就让给别人去吧。”

    沈母完全没想到,自己前来,居然得到的也是这样的答案。

    眼神中有些失落,但终究还是勉强地笑笑,冲沈耘摇摇头,向这家人道个别,缓缓走出了门。

    知道沈耘可能会更为失落,沈母还是强自安慰:“放心吧,就算没了他家,也还有别人家。偌大一个牛鞍堡,总归还是有人能帮咱们的。”

    接下来一家,是斜对门的张家。

    张家平素就不太与街坊邻居搭伙,因此碰一鼻子灰也实属正常。对于这家本来也没有抱太大希望,虽然搭了不少笑脸,可是心里也没有像之前一样不痛快。

    只是,事情完全出乎了沈母的意料。

    纵然是她带着沈耘,终究,还是没能得到一家的回复。面前是值得请求的最后一家了,算起来,这家女主人还是沈母的远方表妹。

    二人步履蹒跚地走进来。

    时间早就过了晌午,这会儿屋子里一对小两口正在偏房休息。老两口则是看到外头沈母的身影,迎了出来。

    “老姐姐,你怎么过来了。”从沈山过世以后,沈母便很少外出,来到这家的院子里,三年来还属首次。

    亲戚见面,总归有许多客套话要说。不同于之前好几家的哀求,沈母走进屋里,坐在炕上,这才笑了笑:“今日来,却是想求你们一件事情。”

    “老姐姐,你要说沈耘科考找保人的事情,咱们是真的没法帮忙,也不敢帮。”

    沈母没有生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发话的男主人,想要听他说说为什么。

    犹豫再三,这汉子终究还是说出了实话。

    “老姐姐,你是不知道,早在一个月以前,你们那些当家子就在村里放出了风声。谁要是敢给沈耘做保人,接下来就等着被沈夕好好收拾。”

    沈耘原本还在纳闷,为什么这家也说不敢。

    听到事情,忍不住吸了一口冷风。

    这沈夕当真是阴魂不散,居然想出这样狠辣的招数。将自己困在牛鞍堡,一辈子科考连发解试都过不了,到时候自己就是平头老百姓一个,还不是任他揉捏。

    难怪三爷当日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他敢摁上自己的手指印,那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可是,耘儿只要考中了,便有了官身。到时候他沈夕要是敢挟私报复,自有耘儿替你们顶着。”

    沈母还想用这个理由来说服,只是男主人叹一口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科举毕竟是万里挑一的事情,若他前一回过了发解试,我倒是也想壮着胆子试试。可……”

    沈耘知道这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在给自己留面子。

    可是,现在面子当真有那么重要么?真要被沈夕给捏扁揉圆,那会儿连里子都要没了。

    想到这里,沈耘苦笑一声。

    沈母正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被沈耘给拦住了:“阿娘,算了吧,莫要让姨母他们为难了。这件事情,终究还是我引起来的,便由我自己担着吧。”

    满怀着失望和愤怒,沈母与沈耘拜别了这一家人,缓缓回到了家中。

    “耘儿,你说,这该怎么办啊?”说不忧愁是假的,沈母此时已经问了沈耘好几遍这个问题,可是,沈耘又能做出怎样的回答呢?

    没法回答,只能沉默。

    “要不,明天我再去求求他们吧。哪怕给他们下跪,娘也帮你招来十个保人,为娘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想着想着,沈母忽然说道。

    “阿娘,算了吧。”

    “算了,那怎么能算了,这可是关乎你一辈子的事情。为娘不过给人下跪罢了,这有什么。”

    沈母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沈耘叹了口气:“阿娘,如果,我能够让你们受这个委屈,当初我便不会与他们闹翻。忍气吞声,难道我就不会么。”

    “不就是科举么?”

    沈耘摇摇头:“就算是不考科举,我也照样能够出人头地,何须如了他们的心意,让阿娘你再受这份罪。”

    沈耘想了很久,发现凭借自己的见识,就算不考科举,如果去经商,又或者是去做点别的,只要熬到这个张晏走了,自己一样可以活的很潇洒。

    本以为这番说辞,能够让沈母安心。

    谁知听到这话,沈母反而越发激动起来。

    “混账。”骂了一句,沈母便哭了出来:“你忘了你阿爹是怎么死的?若是家中有一个成就功名的,他们又如何能够欺辱到我等头上来。”

    “不去读书,你要做什么?种地的苦,难道你还没有吃够?又或者,去做行商那等贱业?”

    “难道你忘了,这两年,若非是你读书,这家中如何能够撑到如今?难道你忘了,城里那位贵人,是那般看好于你,你就用这个回答来回报他?”

    说着说着,沈母将沈耘扯到沈山那被烟火熏到有些黝黑的灵位前。

    “跪下。”沈母说的声色俱厉。

    沈耘不敢顶撞,唯有乖乖跪倒在地。

    “将你这些年读过的书,给你爹背一遍,看看对着你爹的灵位,你的心会不会作痛。”说完这句,沈母不顾沈耘的呆滞,独自回到房中低声哭泣起来。

    沈耘的心里有如乱麻一般。

    三年了。

    时间过的真快。

    这三年来,沈母从先前夜夜以泪洗面,到如今勉强露出笑颜,其实沈耘都是知道的,她的心,依旧牵挂着早就入土为安的沈山。

    若非想要看着自己成家立业,只怕如今早就失了精神。

    可自己呢?就在她满怀希望陪着自己度过了最为艰难的一段时刻,却在此时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

    ……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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