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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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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四说着,脸上露出严肃神色,义正词严说道:“我身为村长,理当为咱们向阳村的村民谋福祉、避灾祸。眼下这位先生出于好心想到了解决干旱的法子,但这法子究竟可不可行,还是个未知之数。这时就需要一个能够拿定主意的人来做决定,不是朱某人夸口,在场的村民有谁比我的见识多?”
“你我私怨是小,全体向阳村民是大。你因私怨将我排除在这件事外,一旦诸位村民浑浑噩噩不加分辨便应承了这位先生的办法,最后办法不能成功,造成田地里颗粒无收,这样的祸事该由谁来负责,咱们这些向阳村的人又该如何生计?”朱老四口舌如簧,一席话下来,诸位村民纷纷颔首赞同,有些性子急的,甚至开始职责起张强,怪他自作主张,撇开了村长。
张强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指着朱老四气得直哆嗦。不过好在之前曹昂便已经跟张强说过,朱老四很可能会前来捣乱,届时千万不要由着性子来,说服大家提水最为重要。
曹昂神色十分冷淡,对朱老四问道:“朱村长这是在质疑在下了?”
朱老四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道:“先生一表人才想来不是平凡之人,小人哪敢质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况且先生还未曾说出解决干旱的方法呢,我也无从质疑啊。”
曹昂看着他小眼睛里闪烁着几分警惕,也不愿意在和他多做计较,当下扭头看向所有村民,道:“在下的法子便是从淯水取水灌溉……”
话未说完,底下已经炸开,三言两语热闹非凡。
“唉,这人长得一表人才,我还真以为他有什么高明的主意,哪想到竟只是这样一个馊主意。谁不知道淯水水多,可以用来灌溉,可是谁有本事把七八里外的水源源不绝地运来?就是立即开挖沟渠也来不及啊。”
“张强这厮肯定早就知晓这个所谓的方法,他一个种了半辈子田的人,岂能不知道这所谓方法的愚蠢,竟然还信誓旦旦地通知我们,简直就是在戏耍我们。”
人群中,朱老四眼中划过一抹庆幸,整个人也稍稍变得平和,看了看曹昂,道:“先生所说的的确是个方法,但是三岁小儿都知道淯水离着咱们村子有一大截距离,淯水水虽多,可是没法取啊,难道先生要我们每家每户男女老少一起捧着釜去灌水运回吗?”
曹昂面露微笑,不疾不徐地说道:“在下话未说完,便被你们打断。我当然知道淯水远离此地,又怎么不想好取水的法子就敢召集大家前来商讨?”
村民再次安静下来,虽然大多数人心中都不抱什么希望,但人都有个侥幸心理,希冀着奇迹的发生,纷纷盯着曹昂。
当下曹昂将与黄氏商议好的方法说与众人听,说到最后又道:“淯水离此的距离以十里计算,大约需要毛竹五百根,一户人家两日可以砍伐完毕。连同着在淯水河畔布置龙骨车与铺设毛竹,最多需要五日的时间。五日之后,便会有源源不绝的水源流到大家的田地里。”
村民一下子完全沉默下来,个个面带思忖,有的轻晃着脑袋,有的抓耳挠腮。张强担心朱老四会再寻麻烦,紧紧盯着他,却见他也陷入沉思中。过了许久,终于有人出声:“不好,不好。铺设十里长的竹子来运水,这样的事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能行得通。期间要是再出一点差错耽搁几日,即便是能运来水,田里的庄稼也早被旱死了。”
这人话音刚落,便有第二人接口道:“说的不错,按照这个办法弄最少要耗费五日时光,这五日里我们四处寻水,也可浇灌几亩地,能保住几分收成。但是按照这个方法,一旦方法不成功,或者耗时过久,那可就颗粒无收啊。这个办法从来没见人用过,我也不同意。”
接下来众村民纷纷出言,都是表示反对,没有一人赞同。
张强虽然之前就料到会有人不同意,但着实没想到竟是一面倒的局面,心内沮丧的很。倏地目光瞥到朱老四,见他仍陷入沉思,只是脸上露出稍许愉悦,小眼睛也越来越亮,顿时甚为不高兴,恶声恶语道:“朱老四你怎的不说话?”
朱老四回过神来,立刻神色喜悦,叫道:“大家快快谢过先生,此法可行,大伙有救了啊。”
张强神色一僵,满心的疑惑,茫然地看了看朱老四,又看了看曹昂,实在不理解朱老四小肚鸡肠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出言帮助自己。
曹昂不动声色的观望着,不论如何,只要众多村民能够接受曹昂的方法,那就行了。
“村长,你可别瞎说。十来里地啊,水从淯水提起来,流到这里还不得都跑完了?而且竹筒那么点粗,能装多少水啊。”
朱老四脸庞一正,道:“你们可不要胡说,浪费了这位先生的一片苦心。十里地虽然有点长,但是那些江河动辄数百里,也没见水都跑完了。而且这些水都在竹子里面流淌,大家都用毛竹筒装过水吧?根本就不会流出来一丝。再说这竹筒虽然不是很粗,但是没日没夜一直有水流过,总量也并不少啊。”
村民们又是一番思索,逐渐开始意动,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尚未解决,便见又有人问道:“村长说地听起来挺有道理,但是要是按照这个方法,过程中出现问题,耽误了时间可怎么办?田间地头的禾苗可等不了几天了,往后延迟一天,就要干死一大片的禾苗啊。”
“你们呐,就是胆小多疑。这位先生一看就不是平凡人物,况且这里还有咱们襄阳黄家的女公子出力,你们担心什么?都放心地按照先生所说的方法弄吧,争取早些日子能够引来水。”朱老四苦口婆心地劝解者,可是村民们仍然不敢妄下决定,可朱老四的连番催促与保证下,才逐个应承下来。
曹昂与张强对视一眼,虽然彼此眼中都有疑惑,但更多的是轻松。曹昂走到朱老四身旁,拱手作揖,道:“朱村长不计私怨,高风亮节,曹某深感佩服。”
朱老四斜睨了张强一眼,道:“先生莫要客气,张强这厮嘴臭是大家都知道的,我身为一村之长,岂能因为个人恩怨而将所有村民的利益置之不顾。该是朱某感谢先生慷慨无私才对。”
曹昂连连谦让,众村民却大呼起来:“感谢先生,村长仁义。感谢先生,村长仁义。”
张强在一旁吃了苍蝇一般恶心难受,尤其是看到朱老四面带得意,故作姿态的模样,更是感到不痛快。不过终归是靠着他,才能说服大家同意了曹昂的办法,张强也不好做的过分,只好自己一人独自生闷气。
曹昂看着朱老四颇为享受大家的推崇,不由心底发笑,渐渐的往外面退去。倏地目光一瞥,见到朱老四眼中闪过一缕寒芒和狡黠,不由心中一突。朱老四这人看起来猴精猴精的,绝不是那种为了大义可以一笑泯恩仇的人。此番仗义相助曹昂,定有别的缘由。仔细看去,见他满脸笑容,和众人谈笑风生,没有丝毫异状,曹昂也只好暗自警惕,慢慢离去。
第二十章 独尊()
曹昂的取水办法出乎意料地顺利实施,第二日整个村子的劳动力都涌向了竹林,笃笃笃、咔咔咔的声音络绎不绝。
曹昂甚为欣慰,也难免紧张,大家既然选择了相信他,他就要肩负起这一份责任,若是村民们遵照了他的主张,却并不能解决干旱的问题,从道义与良心上来讲,曹昂根本无法宽恕自己。
与张强一道砍完了剩下的竹子后,曹昂便起身前往黄家。黄氏独自改进龙骨车也不知进展如何,曹昂虽然对工家的学问所知不多,但总归可以帮忙打打下手。
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一个老仆开门,曹昂说明来意,便由老仆领着往里走去。
“阿丑,我们黄家世代以诗书传家,你不读孔孟,不习礼法,整日研究这些工家杂学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去做个工匠?”黄承彦似乎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质问的话语颇是苍白无力。
曹昂脑子里浮现出黄承彦面目狠厉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由感到好笑,尤其是他这么一个行为怪诞的父亲,竟要求自己的女儿修习礼法,更是一阵无言。
“儒学,儒学,父亲你自己都鄙夷儒学,为什么非得教女儿学儒?那些之乎者也的空泛言辞有什么值得学的?既不能助人温饱于饥寒,又不能救人性命于垂死,而且说来说去都是那一套流传了几百年的说辞,枯燥乏味地很,哪有工家的学问有意思?”黄氏声音甜美,夹杂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曹昂怔了怔,他自幼修文习武,文则主修儒、兵,也曾涉猎法家典籍,过去的二十年里,所见所闻,大多是推崇儒家学问的。此刻突兀地听到黄氏鄙夷儒家,当先的反应便是不悦,只是在黄氏说完之后,略一沉思,又不能否认她的话并非毫无道理。
兵家主杀伐,可助人决胜阵战之上,关乎无数生灵性命;工家研究百工,普天之下的吃喝住行哪一样也离不开工家;农家关注农业,关乎人之生存根本,意义非凡;医家悬壶济世,人皆有生老病死之厄,也是离不开。
可是儒家呢?
曹昂心中思忖着,脚步跟着黄家老仆。
“主人,这位曹先生来访。”
黄承彦身子斜倚,蹲坐在一个木墩上,闻言目光看了过来,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是你……”
曹昂拱手作揖,道:“末学后进冒昧来访,还请大人宽宥。”
“知道冒昧还访什么,不如速速离去。”黄承彦低垂了眼帘,似乎对曹昂不屑一顾。
“父亲,上门就是客,适才你还数落女儿不学礼法,怎么一转眼你自己就行无礼之事?”黄氏带着幸灾乐祸对黄承彦说道。
黄承彦翻了翻小眼睛,嘿嘿冷笑着,斜睨了曹昂一眼,慢悠悠说道:“礼遇有礼人,他是有礼的人吗?”
曹昂颇感无奈,分明是这父女俩之间的战争,却波及了自己,真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曹先生怎么无礼了?所谓匹夫一怒,流血五步。我若身为男儿身,遭遇蔡子明刻薄言语、恶毒心肠,也定当怒而拔剑以命相搏。”黄氏寸步不让,咄咄逼人,没有丝毫先前见到的婉约。
曹昂看看似乎较劲起的两父女,心中暗想道:“黄家女公子显然有些强词夺理了。某未曾失礼于蔡亮,却实实在在失礼于黄家。女公子这番言辞仅说蔡亮可恶引我发怒,乃是理所当然。但却忽略了我等在黄家动手打人的事实。”
不过眼下这父女俩争锋相对,曹昂也不愿意介入其中,任由他们一个嘲讽数落,一个竭力辩护,兀自作壁上观,权当看一场好戏了。
黄承彦扭头看了曹昂一眼,神色冷了下来,道:“即便如此,这个竖子诬陷我黄家人都是吸食民脂民膏之辈,这样恶毒的言论简直其心可诛,难道还不失礼?”
黄氏也微微变色,稍稍一顿之后,坚定地说道:“若不是你无缘无故抓了人家的小孩儿,人家又怎的会口不择言?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为老不尊,着实怨不得旁人。”
黄承彦脸色微红,旋即气得吹胡子瞪眼,倏地站起了身子窜到黄氏跟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是你父,还是他是你父?你尽是胳膊肘朝外拐。”
黄氏麦色的脸庞上微不可察地涌上了一层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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