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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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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峻说,师妹你要是不去找他,我还一直认为他是站在永宁坊这边的,这下子可是什么都看清了。

    褚遂良以往装得多好啊,莺侄女长、莺侄女短,黔州抗旱他远在杭州都拉钱过去,但永宁坊才一摊上事,莺侄女就成了樊夫人了。

    高峻说,此人眼里可没有朋友,只有他自己的好处,赵国公如果没有那个地位,你以为褚遂良会事事看赵国公的脸色?

    因而,在这件事件当中,真正要有所图谋的恰是褚遂良。

    他眼下已经是中书令、是挂名的宰相了,但不会知足,焉知他没有瞧着尚书令的职位流口水?

    要达到这一点,那么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都是他要谋算的对手了。

    此人置身于鹞国公身份迷局的事外,哪一方也牵扯不上他,他若行事起来才无所顾及!

    只不过这个人可比高审行把握多了,想让他冲出来,必须让他看到光亮才行。

    樊莺黯然道,“你这么一说,仿佛我们一处有利也没有了,我心乱了,而你都让人关到了牢里,居然还这么头头是道。”

    高峻笑道,怎么没有?谁的朋友能有高某多呢?

    鹞国公说,支持永宁坊的人多的是,薛礼把着太极宫、大明宫两处大内的后门,皇帝一天不下决心搞我,就一天下不了决心动薛礼,他一天不动薛礼,高某就知道皇帝一天不会狠搞我……

    樊莺笑道,“都让人关到监房里了,看把你能的!但薛大哥我看出来了,他是个可交的朋友,不知他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

    高峻道,这个不必你操心了,从送缠莺剑的举动上,我便看出薛礼不是白给的人物,他自会知道稳扎稳打,身不摇、站得牢,不会明着偏向任何一方。

    还有两个重量级的人物,高峻说,他们居然都是站在高某这边的。

    一个是赵国公长孙无忌,以往高峻在赵国公府的投资都没白搭,只凭长孙润与永宁坊的渊源,赵国公想都不想,都会挺身站在永宁坊这边。

    赵国公府大公子长孙冲在他的公主夫人死后,上升的势头几乎没有了,赵国公的希望都在么子长孙润身上。

    李士勣回任兵部尚书,最不爽的当是赵国公,因为他挡了长孙润的道。

    另一个注定会支持永宁坊的人是江夏王李道宗。

    这是与高峻的交情是处出来的,而且自高峻上来之后,江夏王与心狠手辣的长孙大人明争暗斗不见了,两人的关系大有好转。

    非但如此,李道宗的势力在北方五牧、在辽州都有所回升,你说他会打心眼里支持谁?

    樊莺道,“要不我怎么喜欢和你在一起呢,眼前本来一抹黑、连脚都不敢迈了。但让你一分析,我就觉着又有奔头了,大有奔头。”

    高峻道,因此说,凡事一出来,不是看你的腿能跑多远,而是看你的目光能看出多远去。

    他让樊莺再去褚大人府,去搞搞事。

    眼下最该动一动的是褚遂良,他可不能再端着弩弓躲在后边了,想射谁射谁,万一失手了呢?得让他跳出来。

    樊莺说,我才不会去,去了生气。

    高峻说你得去,不然你抛珊瑚珠的举动,不是将什么事情都挑明了?幸好你没把珊瑚珠子丢到褚大人的脸上,这就还有转圆的余地。

    不然,就等于将永宁坊与褚府的敌对挑明了,难道你想让褚遂良现在便将弩箭对准师兄?

    樊莺说,“那……我还是去吧,去了怎么说?”

    高峻说,我们不能把这串珊瑚珠子白扔了,将来万一不得不离了长安,我们一家用那副珠子买两座山都够了,岂能便宜了他们!

    “你去了就说,心里有事走得匆忙,又是晚上,珊瑚珠链子丢了也未觉察,但总算想起来了。”

    樊莺道,“可我看褚夫人那副样子,八成会装哑叭说没看到。”

    高峻道,“没关系,让褚大人向她要。你此次出手,既拿回我们的珠子,还暂时避免了一个敌人,还让褚遂良帮我们把事搅和起来,是一举三得。”

    说着,鹞国公从腰带里抠出樊莺得来的证词,交给她道,“把这个给褚大人带去,换回我们的珊瑚莲子。”

    他说,这个证据李士勣、高审行都想要,可高某偏偏谁也不给,就给不嫌事大、又不涉其中的褚遂良,他会将此证的用处发挥到最大。

    鹞国公猜测,褚遂良极可能带着这份证据,去一趟兴禄坊鼓运他们与英国公的矛盾、再去赵国公府秀一秀在此事中的存在感,最后还会去求见太子。

    如果能由太子那里获得公正人的身份、一脚踏入到这件大事中来,那才是褚遂良最喜欢的。

    樊莺听了师兄的分析,有些跃跃欲试。

    鹞国公对她道,“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每个人、每一步,都在师兄兜儿里揣着呢!”

    他最后说,“真正的朋友不必拉,须拉的朋友不是朋友,只是他们这些人支持我就成了?真正支持高某的不是别人,是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

    樊莺问,“提出暂停你职的正是陛下及太子,太子怎么支持你呢?”

    高峻坏笑,“你以为思晴和崔嫣只是去夏州玩了?”他算了算,说,估计着夏州的信也该到了,保管太子一见,更会站到高某这里来。

    樊莺想了一想,恍然地大声道,“武婿娘!”

    高峻一把捂住师妹的嘴巴,探着脖子往监房外看了看,心虚地、低声地对她说道,“哪有你这么大声喊的!”

    等看看外头也没引起不良反应,鹞国公才吁了口气坐下,撇着嘴道,

    “老子朋友遍天下,正想着把事搞大、将脓挤开,掀开压在身份上的这块大石头。你看看、连李士勣、褚遂良都跳着脚地想帮老子。”

    樊莺匆匆起身道,“我可不听你吹牛了,去办你说过的这事。”

    她感觉浑身又有使不完的劲儿了,而前些日子,好像都大难临头了似的,奔走于悲壮的情绪里。

    她本来打算在监房里好好陪一陪师兄,这次就更得忙了,而且从黄峰岭捉到的证人也须看好了,不能出现闪失。

    ……

    夏州,几天前,四夫人思晴和五夫人崔嫣到达后,受到了副刺史崔元礼、长史突利的隆重欢迎。

    夏州的百姓们纷纷出城、来迎接他们的女刺史。

    思晴十分恳切地对崔大人说,“让崔大人你受累了,操着正刺史的心,却顶着副刺史的衔,都是思晴害的!”

    崔大人笑着说,“刺史大人你可别再这么说了,连陛下都说过,下官做着副职、却拿着正禄,都是多亏了刺史大人的原因。”

    女刺史说,“这样吧,总算我们姐妹来了,正好让崔大人放几天假,夏州的政务就由我顶替两天,等我们姐妹回了长安,再让崔大人操心。”

    她说,“北方五牧有不少我们夏州的人,崔大人你看,眼下天气转暖,牧场上估计着草都绿了。你就去北方五牧散漫散漫,顺带慰劳一下我们夏州的牧子,钱我可都给你带来了。”

    崔元礼求之不得,远离了案牍之劳,这等于休假啊,还有钱送,走到哪儿见到的一定都是热脸!

    四百万大钱,这可就是四千两银子,当然也是夏州的空帐,但明年的赋税却是少交的。思晴一概不留,让崔大人都花出去,怎么花的不必一趟趟请示。

    临行,女刺史只交待了一件事,找一位叫“武婿娘”的女牧子,找到后,崔大人不必亲自送回来,派几个人将她护送回夏州刺史府就成了。

    崔大人欢天喜地走后,思晴接手夏州所有政务。

    外有娘家的老人突利丞相,内有五妹崔嫣,思晴办起事来一点不犯怵。

    她说得明白:从即日起,所有长安来的、和送往长安各部的公、函件,必须交给她的助手——五夫人崔嫣拆看、或审核后才能处置。

    所有与其他各州府之间平行往来的函件、公,与底下各县上行下发的牍,必须由长史突利把关后才能处置,违者重责!

    不几天,女牧子武婿娘便被崔大人找到了。听说是女刺史有请,武婿娘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夏州城。

    思晴马上在城中招募画工,为武婿娘画像,最后与崔嫣两人一幅幅地与真人比对,留下最为逼真的三幅。

    她们将武婿娘留在身边,让她每日里就在刺史府烧烧火、做做饭,而思晴与崔嫣姐两个,拿出一幅画来。

    思晴道,“五妹,你的字写的好,你来写!”

    字就写在画幅的空白处,写什么也不用琢磨,来时高峻都有交待。

    不一会儿写好了,让武婿娘打了最黏的浆糊,密密扎实地封装好了,不送永宁坊,急送尚书省都堂,“机密!尚书令亲启,旁人不得拆阅,切切!”

    高峻有言在先,画送到后,他已有可能不在尚书省都堂了,就是在都堂他也不看,这是专门要给太子看的。

    ……

    李士勣总算借乱入主了兵部、将郭待诏甩在了后边,如果真让这个年轻人上来往兵部一坐,那就大势难回了。

    只要在这个职位上巩固住,那么他再接续走起下台以前的雄心,不是没有可能。

    接下来,李士勣的任务便是恐吓高审行,让他找准了矛头,别乱刺一气,要让高审行知道永宁坊对他的怨恨之心。

    眼下,兵部自己说了算,增兵龟兹的事要着手进行,不能落人以口实,但怎么个增法,快慢强弱不是他的事,总之有人接盘就是了。

    他看到有个年轻的信差手里拿着一封信,匆匆要往尚书省都堂去,连忙叫住他道,“尚书令又不在,你可别误了大事。”

第1164章 黔州修墓() 
这个小伙子是夏州来的,为难地道,“这怎么办,思晴刺史言明要送至都堂、交尚书令亲启的。”

    李士勣耳朵一动,伸手,不容拒绝地对信差道,“给本官吧。”

    对方道,“可你是谁,是什么职位?够不够资格看我们刺史的信?若我们刺史问我把信交给谁了,让我怎么说?”

    李士勣戳着指头、指指脚下道,“这是哪里?是堂堂的尚书省!难道还有奸细?女刺史怎么派你这么个笨货来送信!快给本官。”

    李士勣还真说对了,思晴特意找了个脚快、没什么经验的小伙子来送信。

    打发走了信差,李士勣捏着这封信,很想知道里头写的什么。高峻早不早、晚不晚地将她们打发到夏州去,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事。

    再看这封信,被粘稠的浆糊粘得针插不进,英国公就更加确信这一点。

    想将信挑开、看过之后再原样封装好,看起来也不大可能,这不是留下痕迹的问题,会将封皮弄破。

    李士勣开解自己道,“就算是什么了不得的阴谋,我看过了总得去与人揭露,听的人信不信?怎比得上原封不动地给太子送去,我又脱了嫌疑。”

    ……

    黔州。

    长安鹞国公府的大队人马抵达,受到了热情的官方接待。

    黔州刺史刘堪用、新到任的司马蒋师仁,都有一百个理由、将这些莺莺燕燕的来客待为上宾。

    黔州驿馆的全套上等的客房全部都腾空出来,留给鹞国公府的夫人居住,中等客房是那些国公夫人们的贴身丫环的,下等客房留给长安来的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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