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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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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忍了笑;上前拉了沈珏离开;去了沈珏的马车。
进来马车;沈珏就哀叫一声:“呜呼;全三哥的五尺车厢就这么归了旁人;我想要再躺着上路都不能”
沈瑞翻了个白眼:“昨儿坐了一整天;也没见你躺上一刻钟”
那车厢虽宽敞;可马车那么颠簸;坐着还觉得忽悠忽悠;躺在车厢上;车轱辘声更是吵人。
沈珏依旧做哀怨状;做着做着自己忍不住笑出声:“哈哈;真好玩;珠九哥还有这样赖皮时。想要同全三哥亲近就说;还说要背书;车厢里空落落的;哪里看的书本来?”
虽说他们两个同沈珠都不怎么亲近;可队伍中有个要死不活、整日黑着脸上的;看着也叫人扫兴。沈珠如今回转过来;沈瑞、沈珏两个都是乐观其成。
“剩下两日;就你我兄弟两个混了。叫我一个人坐辆车;一憋一整日;我可受不得……”沈珏正说着;便听到马车外有人道:“瑞小哥;珏小哥……”
沈瑞挑了帘子;便见一个精于利索的妈妈站在马车前;看着有些面善;正是这两日随侍徐氏身边的吴妈妈。
“妈妈怎过来?可是大婶娘那里有吩咐?”沈珏问道。
吴妈妈笑道:“太太打老奴过来请二位小哥过去同坐。”
沈瑞与沈珏闻言;对视一眼;便下车随吴妈妈过去。
沈珏怕拘谨;颇为不情愿;不时对沈瑞挤眉弄眼。
沈瑞却是早想要去徐氏马车里见识一番;得了这个机会反而心中暗喜。
世面上常见的车多为独轮车、双轮车;徐氏所乘马车却是四轮马车;七尺长车身;轿厢高大如居室般。
对于四轮马车;沈瑞后世只在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上看过记载;“量可载五十石;骡马多者十二挂或十挂;少亦八卦”。
沈瑞本以为明朝没有四轮马车;还想着以后自己能做主时弄上一辆。因此见到吴氏的马车时;便非常意外;恨不得立时进去参观一圈;只是尚没得着机会。
一于队伍已是休整的差不多;马上就要出;沈琴正趴在车厢小窗前四下张望;见沈瑞、沈珏上了徐氏马车;微微一怔;随即撇撇嘴;打着哈欠;越意兴阑珊。
沈宝将一床被子堆在车厢角;招呼沈琴道:“快来这里歪着;这择席的毛病可要不得!晚上要份促眠的汤吧;往京城去;路上还得好些日子。”
沈琴身子歪了过去;舒服地呻吟一声:“哪里需那么麻烦?熬两日困狠了自然就晓得睡了……”
“吱呀”、“吱呀”车轮声响;车队启程。
徐氏马车里;沈珏只觉得眼睛不够使;咋舌道:“婶娘;这马车怎么弄得跟屋子似的?”
五尺宽;七尺进深的车厢;正如居室一般;后面是一床罗汉榻;车厢东西侧有固定的条凳;条凳中间是一张折叠小方桌;小方桌四个柱脚都是卡住的地面上;使得它固定住。
沈瑞则是轻抚马车;心中也是惊讶不已。因为这马车车厢用的都是红檀木。虽说车厢奢侈整洁;看仔细看看;便能看出这车厢年份不短;少说也得有个几十年。
徐氏南下当是乘船;这马车总不会是京里来的;当是苏州府这边的。
这般大气奢华的马车;主人除了当年被罢相后寄情山水的徐有贞;不做他人想。
沈瑞将已知的徐家消息在心里拢了拢;徐有贞九女;祝枝山亡母行五;徐氏行六;魏校母行七;何泰之母行九。那个写下“切瓜诗”;十几岁就夭折的神童才子;不知还在不在世;生母行几。
其中祝母、魏母嫁到苏州;徐氏、何母嫁到京城;看来这仕宦人家联姻;多半如此;不是在任上;就是在原籍。
前日族亲在宗房吃宴时;沈瑞无意曾听人提起一嘴;说是沈珞生前定下的未婚妻子是徐氏亲甥女;早年还曾被徐氏接到身边养育;与珞哥亦算青梅竹马;两家订了亲事后;方被接了家去待嫁。
加上贺泰之早先念叨的姐姐在苏州之类的话;那沈珞未婚妻子多半是那位何家小娘子。否则一个十多岁的小娘子;正当贞静为主;闺中待嫁;怎会随着外亲长辈出远门。
徐家这样仕宦人家;嫌少有招赘的;如今继承徐家香火的;也是嗣子嗣孙。
车厢里;除了徐氏、沈瑞、沈珏外;还有个十来岁小婢。
徐氏一边乐呵呵地与沈珏说话;一边吩咐小婢预备吃食。
条凳下有抽屉;里面东西倒是齐全;炭炉、吃食;还有各种打法时间的小玩意;如九连环、孔明锁之类的。
“这马车倒真像是出远门使的。”沈珏感概道:“要是坐这样的马车出远门;都不用入客栈驿馆;错过了宿头也不怕了。”
徐氏笑着摇头道:“这马车是出门使的不假;可却离不得驿站客栈。人好糊弄;这拉车的马却不能含糊;需预备备马;每日最少要换两次缰;需精心照看;喂足了豆子;否则也拉不动。”
“这么费事?”沈珏道:“那还不如寻常马车方便呢;原来是中看不中使。”
徐氏笑问道:“珏哥就没察觉出点别的好处?”
“什么好处?不就是宽敞么?”沈珏不解道。
徐氏便看向沈瑞:“瑞哥可晓得了?”
沈瑞点点头道:“这马车稳;车开起来;也不觉得颠。”
口中说着;沈瑞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也订制一辆四轮马车。
同颠簸难忍的二轮马车比起来;这四轮马车真是太给力。
对于马车的好奇一过;沈珏想起沈瑞提了好几次的唐解元;又想起前天先行一步离开的祝枝山等几位表亲;问道:“婶娘;咱们在苏州停几日?”
徐氏摇头道:“日子赶得紧;那边已经订好了官船;明天下午直接到苏州码头登船;后日一早就行船北上。”
沈珏吃惊道:“这么赶?怪不得祝表兄他们要提前一步回去”
沈瑞闻言也呆住;不过算算日子;现下已经是十一月二十三;想要在除夕前赶到京城;还真是耽搁不得;要不然大家只能在船上过年。
运河行程;北上顺水;南下逆水。北上的话;倒是比走6路要快的多。不过也仅限官船;出入闸口时;耽搁的时间短;民船入京;这段水路要走两个来月。
沈珏因沈瑞对唐解元的推崇;怕他失望;安慰道:“这次错过;下回来见就是。苏州离松江又不远;总有能见着时。到时咱们厚着面皮去扰祝表哥与魏表哥;他们俩还能将咱们轰出来?”
沈瑞点头道:“嗯;那就下次请贺表哥帮忙引荐……”
徐氏在旁;听这族兄弟两个说话;好奇道:“瑞哥很是推崇唐解元?”
“久仰大名;想要见识一番。”沈瑞道。
五百年后;大家没有几个会记得弘治皇帝是谁;正德、嘉靖是什么关系;可又有几个没听过“四大才子”的。“唐伯虎点秋香”的段子;知名度不亚于“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梁山伯与祝英台”;大家耳熟能详。
徐氏不由深思;道:“瑞哥想要做才子?”
沈瑞摇头道:“侄儿不想做才子……心哀则鸣;这世间才子多有坎坷波折处;侄儿还是盼着自己做个平平碌碌的庸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顺水行舟(一)()
站在甲板上;看着渐渐远去运河码头;沈瑞心中颇有激荡。
再有一个月就能到京城;现下京城到底是什么样;沈瑞生出几分期待;又带了些许彷徨;莫名其妙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心情。
若是自己到了京城;在白塔寺、潭柘寺这些传承到后世的地方;埋下个木头天体模样;五百年后被人现;会不会有科学家将此归于五百年前“天外来客”带来的外星文明?
要是自己留下一个羊皮卷;指名给五百年后的亲人;会如愿么?
沈瑞脑袋里天马行空;最后归于静寂。
五百年不是五十年;实在太遥远。五百年后的世界还是原来的五百年后么?
旁边沈珏、何泰之两个凑到一起;正在眺望船队前方的黄马快船。
如今是浅水期;又是冬日;南下的船很少;运河上的船只多是北上。除了沈家众子弟搭成的这只船队外;其他船只都是靠右同行;让出中间水路。
顺水行舟;前头又无船只遮拦;这只船队的度行驶起来非常快。
“这船行驶的好快”沈珏惊叹道:“一个时辰下来得走多少里?”
何泰之南下时就是坐船;对船也了解些;答道:“风力够的话;一个时辰五、六十里。”
“风力?”沈珏抬头望向船帆;今日虽风和日丽;可依旧能瞧出轻微偏北风。
“现下是顺水逆风;不过船也挺快的。”沈珏瞧了一遍道:“苏州到京城总共两千多里水路;那要是顺当岂不是十多天就到了?婶娘怎么赶路还这么急;一日也不歇?”
何泰之白了他一眼;指了指队伍前面那六、七嗖船头、船身都箍了铸铁的护卫船:“珏表哥瞧瞧那些是什么?”
沈珏望过去:“不是护卫船么;在前头开路的”
何泰之却是卖起关子;不肯立时就说。
看到沈瑞在旁;若有所思的模样;何泰之道:“瑞表哥可知晓?”
沈瑞点点头;道:“那是破冰船。等到了山东;运河里有浮冰;需要用这个清开冰凌。不过就算有破冰船跟着;水路也只能走到山东。出了山东;北运河该冰冻了。”
不知现下的京城;同后世的京城气候差多少。
后世的京城;每年公历十一月底河水结冰上冻;算成阴历就是十月中旬后;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这水肯定冻实了。
沈珏笑道:“倒是忘了;北边是冷的。怪不得大婶子曾说过了山东换6路;原来是这个缘故。”
水面上本就湿冷;又是这个时节;船行起来又带着风;三人在甲板上站了站;便被徐氏唤回屋子。
他们这次搭乘的船队;总共有十四、五艘船;除了三艘贡船外;还有六、七艘护卫船;剩下五、六只大大小小的官船;都是跟在贡船后边蹭水路的。
运河上;行船有先后;贡船为先;漕船为次;官船再次;民船最后。
为防有人借贡船谋利;朝廷有律令;从江南往京城运送皇贡的贡船“不许载诸人;不许载诸物”;在沿途水闸;对于贡船的搜查也极为严苛。
可是上有政策;下游对策。
南京本就是冷衙门;捞油水的地方少;这隶属南京各衙门的九百九十八只贡船;就成了摇钱树。
贡船上不许载人;那就不载;不许载货;那就不装;可贡船船队中;可以塞只官船之类的。
沿途司税太监之流;看在南京司礼监面上;对于这些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行。
一来二去;这成为贡船队伍的潜规则;往来人员货物;几乎明码标价。
为了配合贡船度;随行船只都不算大;可也委实不算小。
沈瑞等人搭乘这一只官船;船长二十七丈;船阔八丈。
船上搭乘的;除了徐氏领着外甥、外甥女并一于沈族子侄晚辈之外;还有原品致仕还乡的南京工部侍郎一家;进京升转陛见的三位南京六部司官;还有来苏州公于完毕返京的御用监少监;南京锦衣卫受命进京的一千户、一百户。
御用监少监是从四品;锦衣卫千户是正五品、锦衣卫百户正六品。
大明朝权利中枢;名义上之掌握在皇帝与阁臣手中;实际上是皇帝通过厂卫行独断之权。
因厂卫的存在;内官与锦衣卫气焰熏天;使得官民百姓谈之色变。
在这艘官船上;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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