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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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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为了保全父子两个。
只是有些委屈何颍之;因订婚仓促;婚期又在腊月里;倒是被不少人看成是王家在“冲喜”。
其实婚期之所以定的仓促;是因王守仁年后就要回乡“养病”。
沈瑞到的时候;王守仁正临窗而坐;手中握着一卷书。经过将两月的休养;他早已病体痊愈;只是因之前生病掉的分量一直没回来。加上这些日子不怎么出屋子;皮肤有些泛白;看着就有些单薄。
沈瑞没有换衣裳;依旧是早上那身外出做客的装扮;王守仁撂下手中书;招呼他近前坐了;笑道:“收拾得这般郑重;这是往杨家去了?”
沈杨两家联姻的事;即便没有宣扬开来;可王守仁是知晓的。
对于这门亲事;他也是颇为赞同。
杨家书香门第;与沈家算是门当户对。
要知道现下三位阁老;当年都是在詹士府任职过;是今上任太子时的故人
如今朝中三阁老互相别苗头;沈大老爷身为尚书;无论倾斜哪一方都不妥当。沈瑞的亲事;一个不妥当;就会将沈家拉入党争。如今跳出三党外;即便杨家根基薄些;也不无好处。杨廷和出身虽不是三鼎甲;可也是翰林院出身;又是东宫任上;以后入阁可期。
沈瑞想到上午杨廷和那隐带失望的眼神;讪讪道:“弟子又给老师丢人了
王守仁坐直了身子;道:“怎么回事?”
沈瑞苦笑着将上午试帖诗的事情说了;王守仁摇头道:“那是你的弱处;我早嘱咐你除了读诗词选集;还要勤作诗……这两个月我这里事情多;你那边书院课业又重;倒是忘了这一茬……”说到这里;面上带了几分遗憾道:“杨大学士不知你有急才;否则考一篇时文;即便得不了褒奖;也能上了台面。”
沈瑞道:“之前弟子并不着急;即便知晓自己所短;也想着循序渐进;如今却是有些急了……想要在此处有进步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离明年县试就剩下几个月;弟子真有些摸不准。”
并非是担心童子试过不去;而是怕成绩太低;叫杨家人轻视。
杨家父子搁在后世;就是学霸类型的人物;沈瑞不想差不多。
王守仁想了想;道:“只要走科举仕途;试帖诗就绕不过去;从童试开始;入了翰林也要照旧。你若是不将此处补足;院试还罢;乡试、会试都希望飘渺。”
沈瑞听了;只觉得头疼。
时文是定式文章;大家水平高低;除了自身解题的水准之外;还取决于主考官的喜好;可以有迹可循;试帖诗文字更少;可要求更高;一不小心就流俗
沈瑞目前不是做不出;而是没灵气。在低等考试时;可也勉强过关;到了乡试、会试;同其他人一比;就成了不足。
王守仁看着弟子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一笑:“你也是呆了;先前学时文时的机灵劲都哪里去了?说到底;试帖诗同时文;都是限定题目;限定格式;只是字数多寡不同罢了。只要你能做出花团锦簇模样;谁会去与你扣字眼;领会诗意?”
沈瑞听了;眼睛一亮:“老师的意思是;弟子之前那种‘总结试;的法子;也可以应用到试帖诗上?”
王守仁点头道:“有何不可?你要是哪一日做试帖诗;也同做时文一样花团锦簇;那也就能蒙人……”
沈瑞之前一叶障目;总觉得诗词好坏需要诗才;如今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为了应试;并不是为了在士林扬名;只针对考官就是了。
他站起身来;对王守仁躬身道:“谢老师指点。”
王守仁无奈道:“不过是取巧;到底不是好事……你既在这里是短处;就要扬长补短;否则即便科举顺利;以后士林交友难免为人所轻。诗画不分家;有沈家三老爷在;你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每日再加练十张大字;丹青这里闲暇也用用心;只要有所展长;旁处短处便也能掩了……”
认识四年;王守仁也看出;自己这个弟子即便读书勤勉;天资出众;可也做不了文魁。
沈瑞垂手听了;老实应了。
想着王守仁明年就要返乡;沈瑞带了遗憾道:“可惜弟子明年要应童子试;不能随侍老师身边……”
王守仁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不回京;作甚小儿女态?等过两年;一切安生;我会奉祖母进京……”
沈家与杨家既已经“相看”过来;两家有了默契;沈瑞要订婚的消息就也在亲族中传开来。
即便沈大老爷与徐氏是嗣父母;完全可以做主;却也不好略过对沈瑞关爱有佳的沈理与郭氏去。沈理那里;就由沈大老爷告知;郭氏这里;徐氏则使人送了帖子;亲自过去走一趟。
郭氏闻言沈瑞议亲;并不意外。
毕竟沈瑞是嗣子;传承香火为要;现下议亲;明年定亲;十五、六成亲也不算早。
不过听闻对方只有九岁时;且只是五品官家的小姐时;郭氏面上没露什么;心中却是吃惊的。
毕竟女子与男子还不一样;男子十三、四岁能知人事;女子年纪太小不能产育。她本以为;二房即着急为沈瑞说亲;就算不找个比沈瑞大的媳妇;也是年岁与沈瑞差不多的;没想到竟然小上这许多。
另外就是这杨家只是五品官;同沈家大老爷相差太多;即便是“低门娶妇”;以沈大老爷如今的二品官身;选择的余地也很多。
不过徐氏与沈大老爷就沈杨联姻之事;早已统一说辞;那就是为了沈瑞的学业。
郭氏听了这话;倒是没有生疑;且暗暗为沈瑞欢喜。
不以子嗣传承为念;一心只顾沈瑞学业;联姻也是也是以沈瑞前程为重;就是亲生爹娘;也就如此了。
等徐氏离开;郭氏与鸿大老爷提及这门亲事时;依旧是感概不已;只说大老爷与徐氏厚道。
鸿大老爷到底是男子;眼界宽些;道:“沧大哥上了年岁;开始为瑞哥铺后路了……”
倒是沈全;从父母口中得知此消息;意外之后多了不愤道:“这个瑞哥;倒是嘴巴严;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露……”
次日到了书院里;沈全寻了沈瑞;拉到无人处;劈头盖脸地训丨了一段。
沈瑞连连告饶道:“三哥就饶了我这一遭;倒不是成心瞒着三哥;只是之前还没准信;不好声张……”
沈全嗤道:“尽是哄我杨家又不是显贵人家;难道还会挑剔你不成?”
沈全向来护短;沈瑞也不好说自己被杨廷和挑剔功课;只道:“一家女、百家求;选女婿的人家总要慎重……”
沈全自己才订婚不久;立时反应过来:“前几日你请假那日;是去相看;了?”
沈瑞点头;沈全想着自己“相看”前也没有大肆声张;轻哼了一声;算是饶过沈瑞一遭。
倒是毛迟;见杨慎依旧对沈瑞不给好脸色;沈瑞这里却一味容让;难免不平。他先前已经劝了两回;杨慎却我行我素模样。
毛迟忍无可忍;对杨慎抱怨道:“要是实是脾气不相投;就不要往一堆凑;何苦这样没意思。沈瑞到底犯了过错;使得你这般不待见?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介绍你们做朋友……又不是小孩子;说翻脸就翻脸……”
杨慎没有应答;不知是不是听见去了;不再往戊班来。
毛迟反而有些不忍心;对沈瑞道:“是不是我先前的话说过了?”
毛迟一心为友;沈瑞不好再瞒他;就说了两家议亲之事……
第二百三十六章 金风玉露(五)()
郭氏这里;感念大老爷与徐氏的厚道;沈理这里;得知二房的议亲对象;为沈瑞高兴的同时;也暗暗感叹不已。
身在官场;他如何看不出沈大老爷的避讳之处?
只是谢迁是他老师;又是他岳父;他年纪轻轻跃居高位;都是因谢家婿的身份。他即便晓得几位阁老如今风头太盛;却也无可奈何。
幸而当今圣人仁厚;几位阁老都是真正的栋梁之才;并不因明争暗斗影响国事。同成化年间动则抄家流放的阁臣之争;如今几位阁老这些争斗堪为“君子”。
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等三位阁老权势越来越大;说不得倾轧也跟着升级。
这次的“京察”就出来多少纷争;沈理身在局中;看着也胆颤心惊。
沈家二房抽身事外;沈理心中虽有些别扭;可还是理解大老爷的做法。
如今沈家二房是松江沈氏在官场的主心骨;没有必要让沈家成为谢家的附庸。
只是看明白大老爷的决心;沈理晓得自己这里也要有决断。即便他真心亲近沈瑞;以后族兄弟之间也不好往来过密。
沈瑞是尚书府嗣子;一言一行并不单单代表自己;自己这个铁杆“谢党”与他亲近;对他并无好处。
不过在疏远之前;他还是想要为沈瑞做点什么。
他在书房坐了半响;俯身拉开抽屉的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匣子来;转身离了书房。
内宅;上房;灯火通明。
谢氏梳洗完毕;放下头;歪坐在稍间炕上;看着手中请帖;面上带了不忿;对身边婢子抱怨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前些日子才透了话过去;那边就定了旁人家?”
那婢子道:“或许那边早就有了打算。”
“这般匆匆忙忙定亲;还以为高攀了什么人家;不过是五品官之女……到底不是亲生的;门当户对的媳妇不要;非要说个低门的;不过是怕嗣子媳妇以后不服帖;弹压不住;却连沈瑞的前程都不顾……”谢氏将帖子往炕桌上一摔;道。
婢子道:“到底辜负了太太的好心。尚书府的小姐;别说是许到那边;就是公侯人家也嫁得了。”
谢氏蹙眉道:“没个得力姻亲;往后那边不还是得靠我们老爷;真是没完没了;偏我们老爷厚道;几两银子的人情;念了这些年……”
话音未落;就见帘子挑开;沈理大步进来。
谢氏面上一僵;连忙起身迎上前;一边弹落沈理肩膀雪花;一边娇嗔道:“外头落雪呢;老爷也不披个斗篷;就这么回来……”
沈理道:“不过几步路;懒得费事……”
那婢子乖觉;晓得老爷在时谢氏不爱她们在上前服侍;忙退到一边。
谢氏瞟了一眼;依旧觉得碍眼;道:“还不去热了姜茶来……”
那婢子应声退下;沈理在炕边坐了;将手中匣子放在炕桌上道:“明日你往沧大叔那边走一遭;将这个给大婶子送去……”
谢氏给丈夫奉了茶;坐到炕桌另一侧。
请贴上的日子是五日后;作甚明日还要专门前往?
谢氏带了几分好奇;笑着拿了匣子道:“这是什么?”
说话间;她手中已经抽了匣子;里面只有几张房契、地契。
房子是内城的房子;在京城西南;与沈瑛家不远;是一个三进院;是官府登记过的红契;上面直接用的是沈瑞的名字。另有一张地契;同样是记的沈瑞之名;是通州的一处小庄;八十亩地。
谢氏只觉得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心里的火苗直蹿腾;勉强道:“老爷;这……这……”
沈理虽是出身松江大户的沈家;可只是九房旁枝;并无什么祖产。入仕十来年;除了回乡丁内艰那三年;一直在翰林院任职。
翰林院虽清贵;可到底不像六部衙门那样热门;能得的冰炭敬也少。
沈理除了俸禄之外;其他所得也不过是松江籍外官进京时的“乡仪”;与一些润笔之资。其中一部分交到谢氏手中;一部分留在书房小账上;沈理有时爱买些文玩古玉;就用这笔银子。
今年“京察”;不少京官落马;变卖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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