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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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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补充道:“当年之事过去不过五十余年;现下田家太爷就是当年田家孙辈;当年不过十来岁;下边还有几个稚龄堂弟妹;这才使得田家血脉没有断了传承。等到京城保卫战过后;朝廷彰表民间义士;田家祖孙与南城书院生徒就在其中;修墓立碑;京城百姓称为‘燕京七十二贤;;为了旌表田家祖孙的忠义;朝廷还赐了‘百世之师;的匾额。如今那御笔;就在南城书院大堂挂着
即便后来英宗皇帝复辟;将景泰帝时政令毁得七七八八;也没有去追回田家的赏赐。不过就是将景泰皇帝的御笔收回;另外赐了新御笔。
田家故事确实是像话本;不过除了男子忠义;还有田家妇的忠贞节烈。
京城保卫战后;田家祖孙三代成丁枉死;留下满门孤寡。又有田家长孙的未婚妻;抱了牌位进门;一门七寡。除了年长的太儒人;是因儿孙忠义得朝廷旌表之外;其他六人都是守节终身;得了贞节牌坊。
田家当年即便只剩下老幼妇孺;亦无人相欺;也有这个缘故。
儒学推崇的不过是忠孝仁义这些;田家能在北士林占有一席之地;与这祖上节烈忠义也离不开。
田家太爷长大后;就重建了书院;几十年的功夫;有了现下局面。
沈环咋舌道:“虽说是祖上荣光;不过也忒惨烈些”
沈珏瞪了他一眼道:“遇到外蛮;不忠义报国;还要失了骨气投敌不成?
沈环缩了缩脖子;讪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这样体面;碰不上也罢。做个升斗小民;只要太太平平的也没什么不好这圣人贤者岂是谁都能做的?”
田家人性子低调;不喜张扬;就是沈瑞、沈珏两个;之前即便知晓南城书院小有名气;也不过以为是靠着田家太爷京城大儒的名头;并不知这段历史。
直到去年沈琰、沈兄弟入学南城书院;沈沧讥讽沈琰有“投机之心”;沈瑞才知晓田家在士林名气比想象中的还大。田门子弟的名头;在北士林中跟镀金差不多了。
沈珏现下选择南城书院;而没有进春山书院;除了喜欢南城书院宽松的教学氛围;也就打心里敬仰那些田家祖上英烈。
沈环素来好奇心重;即便方才被沈珏瞪了一眼;依旧是耐不住心中好奇道:“田家书香门第;又是这般门风;女儿定是百家求;怎么三婶就许给了三叔
沈珏皱眉道:“三叔少年举人;哪里就不好了?”
沈环忙摆手道:“我不是说三叔不好;这不是、这不是三叔身子骨不好么
沈珏晓得他有口无心;道:“太爷、老太太去的早;三叔是大伯、大伯娘带大的;就是二哥与我在家里也要让三叔一箭之地;环哥可千万别在大伯、大伯娘跟前露了这个意思;大伯、大伯娘可忌讳三叔身子不好的话”
沈环进京已经六日;也看出二房上下融洽;骨肉亲厚;不见寻常人家的勾心斗角。又因沈沧与三老爷年岁相差将二十岁的缘故;三老爷夫妇在兄嫂面前极为恭顺;不像是弟弟、弟媳;更像是长子长媳。
听了沈珏的话;他也并不觉得意外;连忙点头道:“知道知道;我不过是在瑞二哥、三哥跟前念叨一句;我又不是傻子”
为了解沈环好奇;沈珏还是讲了沈田两家联姻缘由道:“婚姻之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三叔议亲时;太爷、老太太都已经故去;是大伯娘为三叔择的亲;至于为何成了姻缘;许是田家与大伯娘娘家有旧”
城下坊;田家书院。
田老太爷气定神闲;端着一碗顾诸紫笋;一口一口品着。对面坐着一中年男子;正是田老太爷次子田山长。
“可是看好了?就不怕走了眼?如今沈不过是生员;南直隶乡试又不同寻常。”老爷子气定神闲道。
田山长道:“性子质朴纯良;才气也有了;读书也勤勉;金榜题名亦是早晚之事”
田老太爷还是露出几分不赞同道:“到底出身复杂了些何必弄的这样麻烦;说不得还要得罪亲戚;五姐年纪又小;离及笄还有几年”
田山长道:“我之前也怕麻烦;想着再等两年;左右五姐年纪也不大可太子渐长;又有太子选妃的流言出来;实是等不得了。瞧着妹婿平素的意思;对于沈琰兄弟倒也无憎恶。乔家亦是沈家姻亲;都能嫁女;应是无碍”
田家女儿与兄弟一起排行;五姐是田山长嫡长女;今年十三岁;正好与太子同庚。
大明朝是平民后妃;选妃就在京畿之地;田家书香门第;即便有子弟出仕;也是微末小官;正在入选之列。
当年田山长的胞妹仓促出嫁;嫁给了身体不太好的少年举人沈润;就是为了躲避成化末年的太子选妃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两姓之好(三)()
次日;沈珏带了沈环去通州接沈渔去了。前两日沈沧打发人在户部问过;松江府白粮入仓就在这两日;沈渔差事也当要交了;徐氏就吩咐沈珏带沈环去接沈渔进京。
至于沈瑞;因早就与同窗有约;就没有随沈珏他们同去;午后去正房徐氏跟前报备了一声;也离了家门。
今日东道主秦耀早就与大家打了招呼;说是宴饮后要“秉烛夜谈”;让大家将晚上直接在那边留宿。
这次同窗约在府学外一处宅子;是秦家去年入冬时为秦耀赁下的;为了使得他冬日上学少些奔波;等到今年开春也没有腾退;刮风下雨天气不好的时候;秦耀就在这边留宿。沈瑞被拉着过去两回;就在府学胡同不远;离仁寿坊斜对角;倒是并不算远。
两进小院子;因四周住的多是读书人;环境倒是幽静。
这次是为同样出身南城书院的郑高践行;他今年岁考失利;明年乡试不能下场;正好家长有长辈要南下;就在府学请了假;打算跟着出去游学两年。
郑高今年二十岁;也是乡绅子弟;去年过的院试;家里与秦家有旧;早年也曾在南城。因秦耀的缘故;与沈瑞往来也算亲近。
沈瑞想着既是“践行酒”;除了为郑高预备了一份“仪程”之外;还吩咐长寿从家里提了两坛梨花白;两食盒的鲜果为大家助性。
结果到了秦家外宅一看;只有秦耀在;静悄悄的不似宴客。
秦耀笑嘻嘻地迎出来;一口白牙直晃眼。
“光远;我这是来早了?”沈瑞吩咐长寿将酒坛子递给秦家小厮;四下里不见旁人;有些迟疑道。
他家里离这边最近;即便提前从家里出来些;也早不到哪里去;怎么家离这边远的同窗反而一个不见?
“现下就只来了恒云一个;崇堂打发人过来;说是稍后就到”秦耀一边将沈瑞往里面迎;一边笑道。
“光远”是秦耀的字;“崇堂”是郑高的字;几个同窗虽年龄差了几岁;沈瑞、秦耀都是弱冠之年;不过既有了功名;朋友之间就彼此称字。
瞧着秦耀笑着贱兮兮模样;沈瑞就觉得不对劲;狐疑地看了他两眼道:“旁人呢?”
秦耀挤眉弄眼道:“哪里还有旁人?我就请了崇堂与恒云两个”
沈瑞越发觉得不对劲:“光远不是说要热闹一番?还说要了席面;好好为崇堂践行么?”
三个人的热闹?
秦耀闷笑道:“确实是好;为崇堂践行啊。”
说话的功夫;沈瑞随秦耀进了屋子。
三间坐北朝南的正房;中间是堂屋;两人进了西屋。
外头已经是隆冬时节;北风阵阵;屋子里却是烧着地龙;暖风迎面。
长寿已经被带到厢房了;秦家一个管事陪着;屋子里只留了两个十来岁的小厮服侍。
西屋南窗下是罗汉榻;北面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上冷碟已经摆着了;瞧着精致模样;却是不像是家常菜。
“庆福楼的上席;热菜在熏笼上热着。”秦耀招呼沈瑞在罗汉榻上坐了;带了几分得意道。
沈瑞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我怎么觉得光远还另有玄机?”
秦耀带了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等崇堂来了;恒云就知晓了”
沈瑞笑了笑;端着茶碗吃了口茶;心里大致有数。虽说觉得有些不妥;不过见秦耀兴致正高;也没有扫兴。秦耀自己也是生员;读过大明律;什么犯禁什么不犯禁也是心中有数。
隐隐的;沈瑞也有些好奇。后世对大明朝最深的印象;除了锦衣卫、东厂、党争;剩下的就是各种名妓的传闻逸事。
这会儿功夫;就听到外头有动静;有个小厮进来禀道:“少爷;郑相公来了”
秦耀起身道:“想着他也该来了;咱们去迎迎”
沈瑞便也跟着起身;随秦耀出去。
刚出屋门;就听到院子里有人扬声道:“光远;快来搭把手”
随着说话声;影壁后转过两人。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儒生;额头上汗津津的;手中扶着一个身子软成面条似的醉鬼。
那醉鬼醉的狠了;衣襟上都是呕吐之物;黄黄白白的。
“这是陈鼎?怎么带了他来?”秦耀看的已经傻眼;诧异道。
沈瑞站在秦耀身后;已经止了脚步。实在是爱洁;加上这陈鼎也算他鲜少厌恶的人之一;不耐烦上前搭手。
那儒生正是郑高;满脸无奈道:“我去府学见教授;出来就见他醉倒在马路伢子上;这隆冬时节;总不能任他倒着;又不知他如今在城里的住处;只能叫车拉到这边来。”
到底是同窗;即便平素再不喜;也有香火情分在;秦耀无奈道:“既是崇堂带来了;还能扔他出去?今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向来自诩圣人君子的陈鼎竟然成了醉鬼还真是稀罕”
嘴上这样说;秦耀也嫌弃陈鼎肮脏;不肯上前扶。
正好厢房里的秦家管事与长寿听到动静出来;就从郑高手中接了人;半拖半扶地将陈鼎送到堂屋上椅子上;又听吩咐去了陈鼎身上的外衣。
饶是如此;秦耀脸上也带了嫌弃;捏着鼻子道:“这是吃了多少酒?真是臭气熏天”
郑高先与沈瑞打了招呼;方抹了一把汗道:“若不是遇到堵心事;也不会这般狼狈;方才我刚扶起他的情景;你们没看到;眼泪都出来了;嘴里念叨着‘人人皆是富贵眼;;还自己抽自己耳光;说是无能废材;才得不了‘案首;丢了亲事”
秦耀听了;神色微怔;随后看了沈瑞一眼道:“这陈鼎在学中数次针对恒云;就是为了恒云得案首的缘故?”
沈瑞也觉得莫名其妙。
郑高才想起去年案首就在眼前站着;忙道:“许是他想偏了;既得了功名;案首不案首的又差到哪里去?听着像是亲事遭拒;‘案首;不‘案首;的说不得只是对方的推托之词。要不然也不会拖拖拉拉到现下;这离去年院试都过了一年半了”
秦耀狠瞪着陈鼎;想起了什么似的;勃然大怒道:“不将女儿许给他;就是长了富贵眼了?他算是老几?寒门出身且不说;只说这清高孤介性子;谁眼睛瞎了;会将女儿许给他?”
他这样一怒;倒是将郑高吓了一跳。
郑高看了眼秦耀;又看了眼陈鼎道:“光远这么恼;不会是因为田山长吧?陈鼎这是向田山长家求亲了”
秦耀跳脚道:“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想妄想罢了堂舅家的表妹还小;离及笄还早;什么时候许过什么‘案首;不‘案首;的话?真是没想到;资助他读书还资助出错来;这样自说自话;全然不顾女儿闺誉;真是白眼狼;‘恩将仇报;不外如是”
沈瑞听了;不由竖起耳朵。倒不是他存了八卦之心;而是田家有两个未许字的闺女;也曾是沈珏未婚妻的候选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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