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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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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盛本惦记胞弟早日出仕;给长兄做臂膀;不想这弟弟少时伶俐;年长后聪慧劲却没了;如今连科举的勇气都没了;又因是幼子;被太夫人娇惯;心肠软有些立不起来;在经济事务上也不是能拎得起来。
贺南盛有些失望;又隐隐地有些窃喜。
五月被称为“恶月”;素来五月生子被称为“恶月之子”;贺南盛的生辰就是五月初一。虽说当年他并没有被父母遗弃;可同长兄幼弟相比;他这仲子本就是不上不下;素来被父母轻忽;又因八字不好;小时也受了不少嫌弃。
如今他虽不过是个举人;可统管一族;往来官场;不管是贺氏族人;还是松江地界官绅;谁叫他不客客气气地叫一声“贺二老爷”。
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胞弟要是精明性子;说不得太夫人就要让幼子分管庶务;到时候兄弟难免有意见向左的时候;与其那样为难;还不若让幼弟做个富贵闲人好了
京城;黄华坊。
看着地上打包好的行囊;沈瑾周身满是阴郁。
郑氏见状;心中叹了口气;道:“我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功课;如今殿试已过;瑾哥儿也授了官;我再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沈瑾皱眉道:“就算姨娘不去状元府;难道京城也住不得?”
郑氏摇头道:“如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整日里也要在衙门当差;我一个人闷着无聊;去你舅舅家还能与你舅母为伴”
沈瑾想着父亲定下的亲事;看着眼前又要作别的生母;只觉得心中揪得慌。
郑氏犹豫了一下;道:“瑾哥儿;之前你老师提及的那门亲事;老爷可有回信没有?”
沈瑾摇摇头;道:“京城到扬州一千余里;往返消息哪有那么快的?”
郑氏听了;不免忧心道:“阿弥陀佛;只盼顺顺利利不怕别的;就怕老爷一时心血来潮;还有不知新太太是什么品格;千万别节外生枝才好”
沈瑾安慰道:“姨娘别担心了;老师的名头在这里摆着;父亲那边不会有异议的”
无须节外生枝;只因扬州那边将事情定下了。这些糟心事;沈瑾虽烦扰不堪;却是不忍生母担忧;就此瞒下。至于恩师做媒的高门之女;因之前不得准信;沈瑾也怕相府名头吓到生母;隐下没说;如今看来还是好事。要不然以k氏外柔内刚的性子;要是知晓沈举人为了银钱坏了儿子的良缘;说不得就要回江南找沈源拼命去了。
沈瑾已经是职官;不得轻离;就由郑表弟在书院里请假;送郑氏往保底去。
沈瑾虽是满心不舍;却也没有再开口留人。说他自欺欺人也好;扬州亲事的事说不得什么时候闹出来;能瞒着郑氏一日是一日。
等送生母与表弟出了城;沈瑾策马回城;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不知不觉进了仁寿坊;等醒过神时;已经在尚书府前下了马。
这半年来;沈瑾也曾来过几遭;门房记得这是四房大少爷;自家二少爷的本生兄长;一边使人往里传话;一边上前牵马。
沈瑾看着眼前大门;想起沈瑞先前对自己的维护;心中多了一股暖意;将缰绳交给小厮道:“你们二爷在家吗?
门房道:“在家呢瑾大爷快请进”
沈瑾道:“我来的仓促;还是先给大伯娘请安;劳烦管事代为通禀”
这会儿功夫;沈瑞已经得了消息出来;正听了这一句;就带沈瑾往正院去。
徐氏虽不喜沈瑾;可沈瑾的亲事并不是他一人之事;闹大了连沈瑞名声也要跟着受牵连;说不得还会将沈瑞生母的身份拿出来被人说嘴;少不得问道:“玲哥儿他们到京有几日了;你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可有了应对之道?”
沈瑾躬身道:“侄儿想到回乡一趟”
徐氏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回去看看也好;闫家不过是为攀附而来;也不是为了结仇;能好好商量还是好好商量为好”
沈瑾点点头;道:“侄儿也是这般想。”
新科进士告假祭祖或者完婚早有先例;沈瑾身为新科状元;新上任的翰林官;告假归乡并不算难事。
徐氏犹豫了一下道:“四房并无其他堂亲长辈在;有事你多问问宗房大老爷的意见沈氏一族立足松江百年;自有族法家规在”
第四百六十三章 回肠九转(四)()
与徐氏说完话出来;沈瑞直接带沈瑾去了九如居。
沈瑾心中有了决断;不像之前那样浮躁;看着镇定许多。沈瑞犹豫了一下;道:“真要回去么?源大叔不在松江;瑾大哥这是要亲自往扬州去?”
沈瑾点了点头;道:“父亲在扬州;祭祖之前;少不得要跑趟扬州那位闫老爷;也当见上一见”
沈瑞挑了挑眉;道:“瑾大哥既已经递了家书过去提及令师保媒之事;就没有想过另外一个可能?”
沈瑾闻言一愣;随即醒过神来;若有所思。
对于这门亲事;沈瑾即便再不忿;也不曾生过主动悔婚的念头;就是因为背负不起“背信弃义”、“攀权附势”的骂名。只要说起来;谁都晓得相府的亲事与闫家亲事的分量轻重;可是事情有先后;且还有父母之命在里头;怎么也轮不到沈瑾来反悔;可反悔的要是沈举人自己呢?要是闫家畏惧相府之威主动悔婚呢?
想到这里;沈瑾直觉绝境之中看出一线生机;可随即又有些灰心道:“老爷最是爱脸面;未必肯改口;再说就算老爷改变了主意;要是闫家人不松口;也是没有法子李阁老素来因行事周全为人称道;就算之前有心与沈家结亲;也不会主动参加去这种事中去”
其实;沈瑞提及这个可能;并不是觉得沈瑾一定就要悔婚;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那样被动。既是与沈举人的父子关系摆着;现下又是父权至上的时代;要是沈瑾一直被动下去;那被影响的并不会单单是亲事。
不说别的;就说真要是沈源知晓李家有联姻之意后悔婚;而沈瑾能信守承诺继续这门亲事;那么笑话就成了佳话;士林之中提及沈瑾就算背后笑他是个大傻子;面上也要赞一声“真君子也”。
至于联姻为官场助力;对于已经有状元功名的沈瑾来说;有则是锦上添花;没有也落不到尘埃中去。事情有利有弊;做了相府孙女婿;在借助权势的同时;也将自己的立场交了出去;以后少不得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瑾虽有上进心;可并不是无知少年;自然也知晓其中厉害轻重;之前的伤心;并不单单是因失了相府的亲事;最重要的还是对父权的无奈。
至于李阁老那边;沈瑞觉得未必会放弃这门亲事。要是沈瑾是个寻常士子出身的状元也就罢了;既亲事没有下定算了就算了;可沈瑾背后有个沈家;还有个过继已故大九卿的弟弟;还有个状元族兄。李家大娘子这边;即便是阁老嫡长孙女;可父母俱丧;真要想找个比沈瑾还体面地也不是容易事。
因此;只要沈家那边肯继续这门亲事;李家多半不会拒绝。
沈瑞的话;使得沈瑾想到另外一种可能;生出几分希望;又忐忑怕再次失望。
沈瑞没有再啰嗦什么;该提点的话提点了;再说其他倒像是挑唆沈瑾不孝。
要不是沈瑾的状态实在不好;沈瑞也不会说这些话。沈瑾已经走到现在这步;要是还支撑不起四房来;那旁人再着急也没有法子;总要他自己立起来。
沈瑛宅前;沈全出来送客。今日过来的客人不是旁人;正是沈玲、沈珠堂兄弟。五房这边;不仅有沈瑛兄弟在;还有沈鸿夫妇在;松江来的小辈自然当过来请安。
只是五房早年都是郭氏当家;是个刚性性子;与三房女眷向来说不到去;两房小辈与比较生疏;只有沈珠与沈全因同庚、同窗的缘故;关系稍亲近些;不过有了几年前的事;也早就断了交情;如今再见;两人不过与寻常族亲没什么区别;客客气气;却不亲近。
倒是沈玲那边;因有二房的缘故;沈全待他倒是多亲近两分。
沈珠见状;脸色儿就黑了下来。沈全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叹气;沈珠还是那个沈珠;只当自己是个人物;可别人已经不是松江看他风光的族兄弟了。
从沈瑛家出来;沈珠始终耷拉着脸;看也不看沈玲。
沈玲知堂弟脾气孤拐;并不放在心上。
沈珠憋了一肚子气;看着堂兄不以为然的样子;忍不住抱怨道:“只当全哥儿是个好的;没想到如今也成了势利眼;如今瑛大哥做了詹士府属官;以后前程大好;五房上下眼睛要长到头上了;连带着之前脾气最好的全哥儿也只会说虚的;一句实在话都没有”
沈玲听了;不由皱眉道:“全哥儿怎么了?本就是四房与三房的事;涉及两房长辈;让全哥儿说什么?”
就是他们堂兄弟进京;指望的也是沈理;而不是五房。如今他们族兄弟客居沈理家;过来五房不过是给族亲长辈请安见礼。
沈珠轻哼一声道:“说什么?我算看出来了;外五房本就与内四房早出了服;不管是六族兄那边;还是五房这边;都没有将三房当回事要不然;族里出了这样的乱子;他们怎么能如此气定神闲”
沈玲道:“京城距离松江千里之遥;就算着急又能如何;况且这本不是着急的事”
沈珠本就心里不自在;听了这话越着恼:“哈?原来在玲二哥眼中;我家倾家荡产竟然不是着急的事是了;如今已经分了家;几位叔叔各自财;哪里还用的顾及小长房的死活?左右贺二老爷算计的并不是你们家;说不定几位叔叔巴不得看长房笑话你们别忘了;你们也是三房子孙;贺家能算计小长房;就会放过那你们不成?”
沈玲止了脚步;冷冷地望向沈珠。
沈珠一时胆怯;不敢直视沈玲眼睛;心中又不忿;抬头望向前面。
沈玲虽是好脾气;也就是冷了脸:“原来你还晓得这是小长房自己的事;看来我也是吃饱了撑的;才跟着上京来。当年分家时;小长房占了六成产业;没有想着剩下三房会不会有饭吃;如今有了麻烦;倒是想起‘有难共享;来了?面皮还是莫要太厚的好”说罢;也不等沈珠反应;扬长而去。
剩下沈珠在原地;脸上涨的通红。
跟着进京的三房管事察觉不妥当;低声劝道:“九少爷;二少爷看来是恼了;快追过去吧”
沈珠皱眉道:“让他恼去;难道我还要看他脸色不成?一个孽庶;书也没有正经读两年;不过是在族伯身边帮闲;倒是威风凛凛起来了”
沈珠虽有些心慌;却是不肯在仆人面前失了身份;慢悠悠地回了沈理宅。原本他还想着沈玲脾气向来宽和;就算一时恼了;也不会真的丢下自己不管;不想回了沈理家的客房;却是里里外外不见人影;这回沈珠才真着慌了;坐立不安;想要出去找人;又不知该往哪里去。
此时的沈玲;已经到了仁寿坊尚书府。
沈瑾还没有走;沈玲去见了徐氏后就去了九如居。
听闻沈瑾要归省“祭祖”;沈玲有些意外;犹豫一下道:“瑾哥儿不去探探相府那边的意思么?若是就这样回去;源大叔到底是长辈;父为子纲;订下什么;瑾哥儿倒是不好说什么。”
沈瑾想了想道:“先问问恩师的意思在做定夺;要是离京;不告知那边一声;也显得狂妄”
沈玲闻言;松了一口气;不是为三房与贺家的债务扯皮;而是为沈瑾欢喜。虽说男儿立世当顶天立地;想着靠这个靠那个未免有些没出息;可是这两门亲事差别也太大。就算最后李家这头捞不着;只要借着李家名头退了闫家那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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