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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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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五房重视骨肉,沈琦也断断不肯舍弃妻儿如此。

    因此沈瑞还是请求王守仁道:“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南昌还是太湖,还是想请老师在太湖剿匪时如遇被掳去的百姓,帮忙留心一二。”

    王守仁点头郑重应下。

    沈瑞也松了口气,准备回去叫宗房和五房多备几分画像,当然不能走露太湖剿匪的消息,只说备用。

    谈罢太湖剿匪,沈理谈起就要回京中,王守仁因是钦差,身边还有个张永在,京里的消息更灵通。

    “这阵子官员变动极频,三位内阁门下皆有。”虽然沈理是谢阁老女婿,但是王守仁与他相交多年,又有沈瑞的关系,也并不避讳三位阁老角力的事实:“几乎每天都有一两位或升或降。外调的也有。六部若调的多了,保不齐要从翰林院提拔补缺。”

    沈理微微颔首,表示晓得。但以他对谢阁老的了解,谢阁老不会在现在就将他这个女婿推到前台,于他自己,也是不想在这样纷争时刻跳出来。

    “近来弹劾内臣的奏章也不少,西北那边胜败无常,对苗逵的弹劾没断过,这就罢了,最近各地的镇守太监也屡被弹劾。”王守仁道。

    保国公朱晖领兵在宣府征缴,大太监苗逵正是监军。

    沈理微微一怔,不以为意,监军是被弹劾的常客且不论,就说各地镇守太监也是多有不法,被弹劾亦属常态。

    沈瑞却是若有所思。

    王守仁心下一叹,当初沈瑞与他说那“庄生梦蝶”,就明确指出“阉竖再兴”,此后王守仁就对内官颇为关注。

    这么看来,沈瑞显然未同沈理提过,王守仁不想多言,转而道:“当今已十五了,宫中下了懿旨,命大太监高凤总揽陛下选婚诸事。”

    其实这件事他们出京前还并不知道,还是前几日案子了结,高念恩与张永和王守仁在酒席宴上闲聊,不无炫耀的谈及他干爹高凤被太皇太后委以选婚重任。

    当然,彼时张永口中夸着高凤,眼中却没有半点儿笑意。内官倾轧,比文臣更甚。

    沈理听了这句才皱了眉头,“陛下早日大婚也是喜事。只是内官选婚,各地怕又要乱上一阵子了。”

    现下选妃也不同开国时,皇家联姻都是勋贵中选,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如今皇家选秀婚多是小吏百姓之家。

    要是选宫人,百姓人家会纷纷抢着先将女儿嫁了,免得女儿进宫去做劳役,出头的又有几人,大多都是埋骨宫中了。抢嫁女儿的风潮里,常常有各种胡乱嫁掉女儿的荒唐事。

    而要是为龙子凤孙甚至皇帝选妃,又不一样,选婚不中,女孩子会被退回来,不耽搁婚嫁;若是中了,那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立刻成了宫妃,家人也成皇亲国戚,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因此有许多低级官吏、乡绅人家对选妃趋之若鹜,竞相砸了银子巴结前来选妃的官员。

    更别说现在是给皇帝选婚,这可是能博个最高的位置母仪天下的!

    远了不说,太后的娘家张家就是这些人最好的榜样,昌国太夫人金氏当初毅然决然送了女儿去选太子妃,果然就博了张家如今的满门富贵。

    原就是那些人抢破头砸银子的事,再派遣内官去选婚,这内官贪酷,只怕要刮地三尺祸害地方。

    沈瑞的关注点则不同,他更关注寿哥,因问道:“陛下大婚后,便要亲政了吧?”

    王守仁不禁笑道:“如今许多事也是陛下圣裁的。”

    沈瑞哂然一笑,倒是自己拘泥,能派王守仁出来为钦差,就说明寿哥是能说得算的,并不像影视剧作品中那些未亲政的小皇帝一样没有话语权,事事受制于阁臣。

    王守仁却又道:“不过到底是大婚之后,要比现下自在许多。只不知这选婚会几时有个结果。”

    沈瑞闻言叹了口气,可见寿哥虽能说得算,但在古人眼里,大婚之后才算成人,许多事情才能他自己做主。

    那,会不会有人不想他这么快做主?

    且选婚之时不知道多少势力插手,各怀鬼胎,这件事最终走向如何还不知道。

    说到皇帝大婚,沈瑞是实在想不起正德的皇后是谁。他所能想到的都是游龙戏凤李凤姐那些野史八卦,好像刘良女也是很后来正德去了大同以后的事,那之前呢?好像,正德朝非常嚣张的外戚只有太后娘家张家,并没有皇后娘家半点儿影子。

    他这边兀自胡思乱想着,而沈理那边闻言也是叹气,哪朝哪代的选后选妃不是搅起一番风波,本来新皇登基,新旧臣子就会有一番角力,再赶上选后,这京中局势只会更乱。

    *

    八月初七。

    猴日冲虎,煞南方。

    宜安葬、祭祀;忌安床,嫁娶。

    沈玲在这一天出殡。

    虽然沈玲没有记回族谱,但是族中人缘委实不错,且这次的冤案合族皆知,又有那天族会上,族人看尽三房亲情淡漠,许多人都是对沈玲报以怜悯同情的。因此前来送殡的族人极多。

    沈珺勉强能下地,也叫人扶着来,与沈琦一起哭送这位同受牢狱之苦的兄弟。

    但见一片银山银海,白茫茫铺满整条街。

    街面上路人见了,听闻是通倭案里被酷刑逼死的士子,再看走在队伍最前的年轻妇人形容枯槁,怀里还抱着的幼童懵懂无邪,都是叹息不已,道一句造孽。

    松江各大姓人家也纷纷设了路祭,这场葬礼场面颇大,不比沈氏族中嫡支子弟葬礼逊色。

    虽然说好了葬礼诸事都是沈全、沈瑞打理,沈洲却仍不辞辛苦,事事亲自过问,最终见到这样场面,沈洲总算是略有宽慰。

    到了风水道人所算沈玲火葬之地,薪柴已是提前堆好,棺椁置于其上,淋了菜油,沈全本要上前点火,却被何氏拦下。

    何氏双目红肿,脸上却没有一点泪痕,好像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再淌不下一滴。嗓子也是干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却固执的示意,她来。

    而接过火把,何氏没有丝毫犹豫,甩手就丢将出去。

    呼的一声,火光冲天而起。

    江南的八月,虽已立秋,日头仍毒得很,火堆又掀起热浪,让人靠近不得,族中帮忙的子弟负责将金山银山纸牛纸马一一投入火堆,也得是站得远远的用锄头推过去,怕近些就燎到自己。

    只有何氏,站在离火堆很近的地方,如木雕石像一样一动不动。

    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消瘦的脸庞流淌而下,她却浑然未觉般,只站在原地,死死盯着火光。

    火葬原就没什么先例,也就没什么规矩讲究,火焚尸骨的时间也颇长,并不需要送葬的族人一起等待。

    且天气酷热,许多体弱年迈的族人也都受不住,这边沈瑞沈全沈涟等便开始送族人离开。也有不肯走的,便被让到空地上一早搭好的凉棚里。

    涟四太太早早把小楠哥抱进了凉棚,又和几个女眷轮番去叫何氏,何氏却始终不肯动。

    沈洲这一趟下来也是有些体力不支,进了凉棚喝了两盏茶,稳了稳心神,见火堆前的何氏仍直挺挺的在那里站着,生怕她中暑出事,无奈只得亲自过去。

    听得是沈洲相劝的声音,何氏垂了眼睑,忽然开口,问道:“侄媳有一件事,一直想替相公问一声二伯。相公一直儒慕二伯,二伯不当不知。二伯不选相公为嗣,究竟是他差在何处?侄媳多嘴,还想二伯告知,让相公做个明白鬼罢”

    何氏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如老鸹一样难听,漠然又带着寒意,却直击沈洲心底。那些愧疚、懊悔、恐惧一时间翻涌上来,比这热浪还灼人,让他几乎站立不住,不由踉跄一步。

    沈瑞一直注意着这边,生怕酷暑之中有人昏倒,见沈洲身子一晃,吓出他一身冷汗,连忙小跑赶过去,扶住沈洲。

    沈洲竟也像有些魔怔,拄着沈瑞的手,却似身边无人,并不瞧他,直勾勾盯着火堆,半晌仿佛梦呓一般道:“我怎么会不想过继玲哥儿是我害了玲哥儿啊。我当年背义忘恩,老天罚我啊我的珞哥儿,我的珏哥儿,都十五六了,却偏偏殇了玲哥儿成丁,可我起了过继他的念头,没到半年他就横死是我累了他们啊”

    沈瑞听了有些愣怔,知道沈洲这是糊涂,慌不迭推他一把,生怕他痰迷了心窍。

    沈洲被这一推,才扭过头来,眼睛虽瞧着沈瑞,又像在透过沈瑞看着虚无,声音更是飘忽:“瑞哥儿,不要兼祧,我是不祥之人我不能过继小楠哥,我是不祥之人我不孝不义,不配有子孙送终。我不能过继,不能过继,不能害了你们”

    沈瑞心底五味陈杂,原来,沈洲竟是这样想的。他便是穿越了,也是不大信神鬼之事,心知虽则这三人都是横祸,却也是**,纯属巧合而已。但沈洲这样未尝不是心里愧疚,自迷心窍吧

    日光昭昭,烈焰熊熊,沈瑞仰望苍穹,微微叹息,天不报应人报应,皆是心魔。

    那边何氏却是完全不同的反应。

    在沈洲说出内心真实想法的那一刻,何氏猛地阖上眼,扑通一声跪在燃烧的棺椁前,伏地痛哭。

    眼泪很快干涸,嗓子再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却在心里一遍遍疯狂的对沈玲说:“二哥,你听二伯没有弃你而去!”

    “你的那些辛苦他都知道!他是认定你的,肯过继你的!”

    “他没有舍弃你,舍弃小楠哥,他是要护着小楠哥啊!”

    “二哥,你,安心的去吧”

    *

    一场葬礼之后,沈洲和何氏都病了一场,好在有张太医在,开了方子,两人也很快好转。

    这场病又将行程拖了几日,虽然八月十五在即,但亲人都在远方,沈理沈瑞也没有留下来过节的意思。且沈理请假一月,已是到期,该当启程。

    好在启程前还有一个好消息,王守仁那边派五砚悄悄来给沈瑞传话,太湖之事已经准,南京正筹备中。

    沈瑞与沈理说了,两人精神都是一振,一扫累日阴霾。

    订好了启程那日,却是沈理、沈瑞并何氏母子回京,而沈洲则带着沈渔一家、沈琛一家回南京。

    这两家人听说能跟着沈洲做事,都是欢天喜地应了。沈渔、沈琛都是精于庶务,为人又颇为淳朴,沈洲也十分满意。

    码头上,双方分别上路,族人中也不少来相送,大家依依惜别一番。

    沈洲叮嘱完沈瑞几句,抬头看见被何氏抱在怀里的小楠哥,眼里不自觉就流露出喜爱与不舍。

    那日说完那些话后,沈洲浑浑噩噩几乎昏厥,被沈瑞拖回凉棚,强灌了一盏茶,才缓过来,回去便病了。此后怕过了病气给小楠哥,再也不曾见过,而今日一别不知几年能再见,自是万般不舍。

    何氏听了那日一番话,又想了这几日,已是释怀,见状抱着小楠哥与沈洲行礼,道了句:“二伯保重。”

    沈洲叹了口气,想说的话有许多,最终却只道:“你大伯娘与三婶娘都是和善人,你勿要怕,有事尽管与她们说。”

    何氏点头应是。

    沈洲不舍的又看了小楠哥几眼,这才狠狠心,转身大步流星登上船去。

    何氏这边也随众人上了北上的船。

    待众人都安置妥当了,沈瑞才将一个包袱交到何氏手上,道:“二叔说,京城物价腾贵,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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